然后他们就走了。
那女孩身材不错,挺瘦的。顾幸幸看着他们的背影想。
她磨蹭好出去,韩宗言他们还没走,正在等电梯。
就那一部电梯,其他都是楼梯……
顾幸幸只好拖着脚步走过去,就听到那个女的柔声问他:“我们明天要不要还来看?”
这声音,真软啊。顾幸幸都要听醉了。
韩宗言呵呵的笑:“不了。明天我没空。”
那女的接着问:“后天呢?”
“也没空。”
女的就不开心了,撅着嘴望着他。
韩宗言就道:“我喜欢一个人看电影。”
刚好电梯下来了,那个女生拎着包包气冲冲的走了,电梯门合拢之前,她傲娇的:“哼!”。
韩宗言勾起唇笑了笑,也不跟进去。靠到墙壁上摸出烟点上,吸了一口,笑问他身后的顾幸幸:“你不走?”
顾幸幸还没答,他的电话响了。
只听那边说了几句,韩宗言道:“爱生气生气。你以后别在给我介绍女孩了,我不需要。”
那边又是一阵说,他又道:“我不会见的。这几年,我不会考虑这事。”
“我挂了。”
挂了电话,韩宗言把这支烟吸完,看顾幸幸还没走,他就问她:“要不要我送你?”
顾幸幸点头如捣蒜,“要要要!”
他就似笑非笑地看着她,漆黑的眼睛里泛出点点笑意,在灯光下明亮的骇人。
“走吧。”他率先走进电梯。
顾幸幸跟在后面,脸微红。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本来是两章,我昨天说了,要么两更要么一更很肥很肥。。。然后我就把它合二为一了。
这章写的时候,心情正低落,也不知道写的怎么样。
不好的地方,你们告诉我哦,我改改。
嗯嗯,最后,因为和上一段恋爱间隔的时间太久,久到我都忘了什么感觉,所以,言情这一块我把握的可能不太好。= =
☆、第30章
电梯上上下下了好几次;他们进去时,
里面没什么人。
韩宗言靠右站,伸手在按键上摁了个B1,伸出的手指笔直修长;顾幸幸站在他身后侧,不禁悄悄多看了几眼,他的手骨节分明,指头圆润;指甲剪的短短的,显得很干净。
她的目光又悄悄往上移,头发也是;剪的短短的,露出干净的耳朵和脖子。身上的着装也是;简简单单的白衬衫穿,袖子松松垮垮的挽到手肘下一寸左右的地方,露出精瘦但结实的手臂。目光微微往下移一点点,就能看到他的臀部与腿……
嗯,身材挺好的……不好意思看下去了……
顾幸幸个头不太高,视线和他宽厚的脊背基本平行,从她看去,就只能看到他高大挺拔的身躯。
所以前面按键板上显示楼层的那一块光滑的、反光的、黑色屏,她看不到。
韩宗言却看得一清二楚。
一张小脸映在屏上面,葡萄似的眼珠子咕噜噜的乱转。以为自己不知道,目光直白大胆又放肆。看了一会儿,流转在自己身上的目光不但不见收回,反而越来越甚,大有要把自己全身看遍的趋势,脸上的表情也越来越丰富多彩。
轻咳一声,韩宗言直了直身子。
顾幸幸立马抬起头,茫然又无辜地看向他,脸上那丰富多彩的表情也全都消失不见。
韩宗言眼里蕴了些笑意,面上却平淡无波。回头对她道:“到了。”
“哦…”
本来只是简简单单的一个字,偏她尾音要拖一拖,软软绵绵,意犹未尽。听上去,就像夹杂了点小失落。
这小孩子啊,小脑袋瓜想些什么呢……
两人走出地下室,刚往他的车在的方向走了两步,顾幸幸突然猛得回过身,手拉着他的下手臂,头轻轻埋在他的臂膀上,遮住了自己的脸。
韩宗言身子一僵,刚刚在心里组织好,让她以学业为重的婉转的话,全都乱了。
“不要让他们看到我。”
正准备抽出手的韩宗言听此,停止了动作,往四周扫去。就看到了四个流里流气的小男生蹲在一个拐角处嘻笑着,看到他们出来,就马上盯着他们打量,眼里的目光都是不怀好意。
这是顾幸幸招惹麻烦了?韩宗言皱了皱眉,反手牵住她的手,一只手半拥着她的肩。顾幸幸作势把头微微斜靠着他的肩膀………下面的臂膀上(谁让她长得矮!),头发遮住了她大半个脸,尽管她有七分把握,那个叫王鹏的认不出她来,但是经过他们的时候,她还是禁不住屏住了呼吸。
韩宗言路过他们的时候,牵着顾幸幸的手紧了紧。他一直把注意力放在他们身上,想着,他们要是冲上来,四个自己打不打的过?是让顾幸幸往外跑还是往回跑?他们都是十几岁孩子,自己能摆平?
那个叫王鹏的,被屈安打得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一双肿胀的眼,凶光外露,禁盯着他们打量,好几秒才收回目光,转头看向它处。
等离他们很远后,顾幸幸大出一口气,轻轻把他放在她肩上的手拿开,抽出了被韩宗言紧紧握住的手,“吓死我了。”
韩宗言不知道在想什么,足足愣了几秒后,才皱眉问她:“你怎么招惹了他们?”
顾幸幸无辜的吐了吐舌头,“不是我。”然后又笑了,“我刚刚可是路见不平见义勇为了一场呢!”
眼睛闪闪发亮,满脸写着“你来夸我吧,快来夸夸我”的字样。
“嗯,有出息。”他随口夸道。
顾幸幸喜逐颜开,绘声绘色的对他讲着刚刚她和屈安路见不平的事情。
韩宗言认真地听着,时不时的点点头,“嗯嗯”的应着。直到上了车,他才想起来自己刚开始要对她说的话。
在心里重新组织了一下语言,“高中生要好好学习啊,不能想别的啊”之类的,张了张嘴,但就是不知道怎么说,如果是自己想多了呢?可是……
还真的挺难办的!
“诶,幸幸啊,我说……”韩宗言发动好汽车,觉得还是说一下为好,就侧头想要认真地对她说说。哪知刚说了几个字,就看到顾幸幸脸皱的像包子一样,双手使劲拽着安全带,“你安全带好像坏了,我扯不动。”
韩宗言只好把话咽下,探身去看安全带,原来上面打了个扭,他轻轻一拽就拽下来了。
你力气该是有多小啊,这都扯不动……韩宗言腓腹着,顺便帮她把安全带系好,准备继续刚刚没说完的话、认真的和她说说要一门心思要放在学习上。
结果,顾幸幸又老调重弹。
在韩宗言回身时,她皱皱鼻子,又是深吸一口,当然这次只闻空气,没有闻他脖子(也闻不到…)。
“好香啊……”
韩宗言又凌乱了,车里没放空气净化的东西啊,自己也没擦香水啊,到底哪儿香了???!
“我怎么没闻道?”
“反正我闻到了。不信你闻下你脖子?”
韩宗言:“……你能闻到你脖子??”说完,感觉不对劲,这意思好像她闻过我脖子似的??
“对了,”顾幸幸突然想起来,他刚刚好像在跟自己说话来着,“你刚刚在说什么?”
“什么时候?”
“你给我弄安全带之前。”
“……”
组织好的语言,又乱成一团麻了。算了,今天不说了。下次吧。
顾幸幸回到家,人都不在家。顾苏宁打电话来说,让她自己弄点东西吃,他们晚饭就不回来吃了,要和乔的父母商量结婚的事。
今天中秋佳节,天上的月儿如大玉盘一样悬挂当中,群星逐月。
无论再不喜欢吃月饼,也要意思意思的吃完一整个。
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对于这些美好的事、传统的事,现在她格外的相信。带着一丝丝侥幸,只要带有美好寓意的,她都愿意试一试。
打开电视机,看自己以前不愿意看的喜庆节目,里面热热闹闹的唱着,跳着,冲淡了一点点冷清,她跟着他们一起笑。
手机短信提示音突然一响,她拾起来点开,是韩宗言发来的祝福短信——祝你中秋节快乐。
太简单的一句话,她摸不准是不是群发还是单独。转念又一想,管他呢,记得祝福,也是好的。
她微微一笑,迅速回他:你也是,中秋快乐。
发完短信,她去把手机充电,在柜子上看到了一张展开大红喜帖。
李则明先生和蒋虹女士,于十月一号举行婚礼,特邀顾苏宁女士,敬备喜酌,恭候光临。
在下侧还有两个穿着古代大红礼服的摇头娃娃,两个娃娃笑得很喜庆。
这点好心情,都败完了。
顾幸幸把喜帖合起来扔垃圾桶里,坐着发愣几秒,又重新捡起它,把它撕个粉碎的才又扔了它。
蒋虹按捺不住自己兴奋的心情,照说,这个时候她应该补补觉的,不然半夜三点就要起来化妆,她会没精神的。
但她就是睡不着。
床上平铺着她的婚纱,是她特意挑的最贵的一套。是一套抹胸的,区别于传统的大蓬婚纱,而是类似于人鱼的那种曲线,在下摆才绽出了一点花纱边,上面点缀着一些细小钻石。
穿这套婚纱,身材要特别好才行,特别是腰部,有一丝赘肉,就是破坏了美感。为了穿出最佳效果,蒋虹已经有两天没怎么多吃东西,一般吃了东西也会马上和清肠茶,今天更是一点东西都没吃。
“妈妈?”李右玥走进蒋虹的房间,轻轻叫了她一声。
蒋虹从床上下来,把灯打开,冲她轻轻的招手,“来,你来看看,这裙子开灯看更闪亮了。”
李右玥上前也用手轻轻地抚摸。
“妈妈,你睡不着吗?”
蒋虹眼里精神奕奕,脸上挂着温柔开心的笑。“怎么?月儿也睡不着吗?”
李右玥轻轻地“嗯”。
她和妈妈在李家住了几天就搬回这个出租屋了。到时候,爸爸会把他们迎接回去。
李家真大,很漂亮。自己住的是顾幸幸的原来的房间,虽然装修的很漂亮,但是她不喜欢蓝色的墙纸蓝色的窗帘,爸爸说了,过段时间就重新装修,到时候随她自己挑。她要全部换成粉色的!
虽说只在李家住了几天,但是现在再回到这里,她只觉得不习惯。
这里太小了,太脏了。
她不想再住这里,她急切地想要早点搬走。
更何况,爸爸说了,明天过后,她就可以在人前也能叫他爸爸了。她不是野种不是没有爸爸的人了!
想想就激动。
李右玥抓住蒋虹的手,语气有些轻飘有些激动:“妈妈,我好喜欢那个家!里面太好看了!”
蒋虹轻轻拍拍她的手,轻声道:“这些以后都是我们的。”
李右玥眼里窜出一团火,“嗯!”
三点还没到,她就起来了。同时起的还有李右玥。
两人随便洗漱一下就急匆匆地赶往到彩妆工作室,画新娘妆、做发型。
然后就是等待。
她在这里没有亲朋好友,唯一的关系好点的老瞿也闹掰了。
她干脆在婚庆公司找人给钱,帮她从头到尾的事都给弄好。
此时她只用乖乖地等李则明来娶她就好。
等待的时间感觉过得很慢很慢,她时不时的往墙上的时钟看去,只觉得指针根本没动似的,她都怀疑时钟是不是坏了?
终于,他来了。
李则明今天心情也有点激动。老友们都调侃他龙马精神梅开二度。他被他们调侃的挺开心。
走到楼下,有人拦门不让进,再次经历这些的他重新燃起了新鲜感,他笑呵呵地拿出红包散给他们,他们才让开放他进楼道。
蒋虹住的地方是个老小区,没电梯,她住七楼。
没层楼楼口都有人在那里守着,不给红包不让进。
爬到四楼,李则明就累了。长期应酬得来的啤酒肚,此刻,他都能感觉到它在晃荡,气有些不顺,脸色就有些不好看了。
他知道这些人都是蒋虹请的婚庆公司安排的。红包数额不大,给他们也是个喜庆,他并不在意。
可现在他们嘴皮子翻转,他只觉眼前这几个人聒噪的厉害。
婚庆公司那些人,做着服务类的工作,都一个个人精似的,察言观色是一流,哪里看不出李则明兴致不高,和刚开始的好颜色,变差太多。几个人面面相觑,他脸色不好,他们看得出来,为什么不好,他们怎么知道?
无法,只好一个劲说好话,红包也不要了。
好不容易爬到七楼,他们不要红包,直接放他进去了,他脸色还是没好转。
这里习俗就是,不要红包就是看不起的意思。
心里就抱怨,也不知道这些人蒋虹哪里请的,太不会办事了。
等他进了房间,就看到蒋虹端坐在床上,温柔地看着他,画的新娘妆极衬她,整个人明艳动人。顾苏宁那时候什么样,时间太久他都忘了。
他脸上带起一抹笑,上前牵起她的手。她站起身,贴身的婚纱,凹凸的曲线,身形妖娆动人。
李则明喉咙干干的,他只觉得蒋虹此刻美得妙不可言。
一路开到宾馆,里面宾客满席。
今天十一,还有那么多人捧场,李则明敬酒的时候高兴地多喝了几杯,走起路来就有点打晃。
一路敬下来,他的那点旖旎心思已经磨得所剩无几,晚上有人还要闹洞房,都被他赶走了。
他现在累的慌,还有一点劲,他不想现在使。
晚上,蒋虹换了一身红色贴身旗袍,胸前鼓鼓的,腰肢细直,床头一盏昏黄的灯,在灯光下,蒋虹妩媚的冲他一笑。
李则明本就有些醉意,此刻更是有些急吼吼,他上前搂住她,手掌慢慢贴上去。
渐渐抚到她腰肢时,摸到她平坦的小腹,想起今天别人对他的贺词:“早生贵子。”
早生贵子。
软绵绵的思绪回转过来,心头那股烦躁感又起来了。手下一用力,捏的蒋虹生疼,呻·吟声一下子从嘴角溢出来,娇嗔道:“则明,好疼。”
好疼?当日她骗我的时候,也是捂住肚子只叫疼。
每当想起这件事,他都觉得自己就是那头蠢驴。
他拉起她,眼睛盯着她肚子看,平坦无一物。
心里烦躁感更甚,醉意也涌上头,他甩开蒋虹搭在他肩头的手,起身往卫生间走去,他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