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刀只是诱使兔子跑进陷阱里的道具,真正将兔子切成肉块的,是隐藏在黑暗中细线连成的网。”金发男人将连着小刀的钢琴线扯回来,“嘻嘻嘻……庶民知道‘蛛网’吗?一根蛛丝的颤动,就会让撒网的捕食者察觉……”
“不论是多么强大的捕食者,一旦有了‘弱点’,就会退化为……喂——!你这混蛋有在听么?!”斯库瓦罗看着无视自己的话,拿着枪走向原来隶属于九代目、前任彭格列情报部部长伊曼拉克的棕发女人,不满地吼道。
“嘭!”“嘭!”“嘭!”三声枪响过后,已经看不清面目的伊曼拉克倒在了血泊中。」
仅凭费雷·孔蒂的外勤记录这条线,就有“细心”的人顺藤摸瓜地找到了沢田纲吉岚守有个儿子狱寺青太,并且以此为筹码,和沢田纲吉的反对者进行交易……导致那时候的才一岁半的青太和贝斯特一起去意大利找爸爸,顺便出门晒个太阳,就遭到了富家小少爷常见的——被绑。架。
「“哼,小渣滓。”一把拍开坐在自己腿上流着口水的小青太去抓他发饰的小手,Xanxus提起这小家伙儿的领子,把他丢给了站在一旁拿着奶瓶一脸恶心期待表情的鲁斯利亚。
“啊啦~boss!小孩子可是很脆弱的,要轻、拿、轻、放、哦~”有了照看笹川杰西卡经验的鲁斯利亚,娴熟地将小青太抱好,然后开始喂小家伙儿吃东西,“你妈妈也真是的,那种垃圾让斯库酱和贝尔酱去处理就好了嘛~竟然把你寄存在这里,自己却跑去了外面……真是只护崽的小猫咪呢。”」
武力值完全不够看,存粹脑力派的贝斯特自这次绑。架事件后,便选择慢慢疏远自己的小儿子,和狱寺隼人联络一事也被暂时搁置下来。
她需要一个独立于彭格列同盟,或者可以和彭格列一起形成对于青太来说绝对安全的防护墙,来保护这小家伙儿的安全。
而福寿帮,这个许铅华一手发展壮大的组织,即使失去了它的助力昂巴卡家族和黑铁组,目前依旧是亚洲地区黑色世界的第一代理人,当然,最重要的是,这个组织不属于彭格列同盟,也不与彭格列同盟敌对,是分量感十足的中立黑帮组织。
许铅华莫名“失踪”后,那晚最后和许铅华见过面的七月未步,被福寿帮的许多高层干部所怀疑。
就在带着小松嘉莉和自己孩子东躲西藏的七月未步被帮内成员围困时,拿着亲子鉴定书和任命书的贝斯特出现在了他们面前。
自私是人的本性,贪婪是人的常态。
福寿帮里唯一知道那晚究竟发生过什么事情的七月未步,并没有将“真相”给说出来,因为他的直觉告诉他,这个突然出现的女人,能够改变他今后人生的走向,让他不用永远生活在他大哥许铅华的阴影当中,即使他爱他的大哥,但现在他更爱还活在这个世界上,他的妻子和孩子,以及……他自己——
根据贝斯特手上的那份鉴定书所示,小松嘉莉生下来的孩子并不是七月未步的,而是拥有许家血脉,应该继承福寿帮首领之位的少主。
那份任命书上也有许铅华的亲笔签名和特殊印记,是任命贝斯特成为福寿帮专务的指令。
嘛,其实鉴定书也好,任命书也罢,都是贝斯特找人伪造出来的——毕竟是来往数十年的老友,彼此的书写习惯和表明身份的物件多少也比旁人清楚,用来糊弄地位低些的小弟还是能够暂时蒙混过关的。
至于高层干部们……
七月未步也是个优秀的幻术师呢,抓住机会缔结契约或者让这两份文件变成真的东西,对于一个术士来说都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毫不犹豫地拽住这一契机进入福寿帮高层的贝斯特勤恳工作了几年,完全确立和稳定了自己在组织内部的地位后,才做出和彭格列直接交涉的决定——她……太想见狱寺隼人了。
原本对时间概念就不怎么敏感的她,却因为思念某个人,而清楚的记着自己独自度过的每一天、每一刻……甚至是每一秒。
她心中的这份思念,早已漫过了警戒水位线——决堤,那是迟早的事情。
不是单纯的见一面就好……她想要进一步地触摸、想要更热烈地亲吻那个让她甘愿露出自己不美好一面的男人。
“什么都不知道还在我面前耍性子的混蛋小鬼还真是让人心里不爽呢。”看着监视器里被碧洋琪挽着的狱寺隼人,将他的姐姐交给里包恩的画面,坐在监控室里吃寿司的棕发女人,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名片写了几句话后,丢给同样在加餐的山本武,说道,“婚礼结束后交给狱寺那臭小子。”
山本武好奇地将纸片翻过来查看:“诶?!一纹学姐,这种玩笑可开不得啊!”
这还真有绑。架自己的儿子来要挟自己的丈夫的女人存在啊!看起来还挺有趣的啊!摸着下巴的黑发男人尽管一脸的不情愿,但他眼中露出的兴奋亮光还是让贝斯特给捕捉到了。
“哦~?你不愿意帮我?”棕发女人眯眼一笑说道,“那我就拜托云雀让他给混蛋狱寺送张你和我的结婚请帖好了。”
女人将手拍在山本武背上低声说道:“相信有不少人,都想再看看狱寺隼人炸毛时的样子吧~做选择吧,山本……”
站在监控室门外的守卫人员,听到了从屋内传来的两个极其奸诈刺耳的笑声……
作者有话要说: (*/ω\*)算是对贝斯特“失踪”这些年的一个简单叙述吧。
贝斯特连自己的儿子都没有好好哄过,更何况是寺哥= ̄ω ̄=
大人总是喜欢逗弄小孩纸不是吗?
>>>>>简历>>>>>
姓名:贝斯特·孔蒂(=_=狱寺花太俗气了,她宁愿让狱寺改名叫“隼人·孔蒂”OLZ爱损人的孔蒂……真是暴。露个性)
年龄:小屁孩他妈(呵,对于一个女人来说,时间概念什么的,都是雀哥的死气火焰属性)
学历:狱寺隼人的家庭教师&睿智的妻子(做老师难,做妻子难,如此难度高的学历,足矣)
兴趣:看狱寺隼人炸毛
爱好:让狱寺隼人脸红炸毛(等等,蠢雅就是觉得兴趣爱好这不是两个近义词嘛,为什么填某些奇葩表格时,这两项是分开写的=_=)
申请职位:狱寺隼人终身伴侣(灵魂伴侣也一定是她,否则她一定会让沢田纲吉“耐心”和狱寺聊聊天的,以拳头vs单方面被殴的方式QAQ雀哥最近事情太多,不是闹离婚弑。夫的高端咬杀,他拒绝露面……)
工作经验:长期积累下来的“如何让狱寺炸毛脸红”经验(经验丰富实用性强)
强调事项:此文被无良作者蠢雅预定_(:з」∠)_明天是迎接口水与唾沫星子的完结章!(其实今天说不定也是……)
☆、旅人白雪
“越过了巍峨的群山,淌过了冰冷的河水,一路苦难与芬芳并不能挽留旅人的脚步……”
流畅跳跃似旅人脚步的钢琴声,配合着模仿流云与河流的小提琴声,混合交织在一起。
“不去思考自己从何处而来,不去迷茫自己要走向何处……”
变调的钢琴声突然高昂起来,仿佛钻出提琴声构造出云层的鹰隼一般,动作灵活地在云层间上下翻飞。
“即使黑夜笼罩于旅人的头顶,即使迷雾遮挡住旅人的目光,不停赶路的旅人亦向往着山巅之处的白雪、山峦之中的碧潭!”
由低音到高音的上行音阶和速度极快的琶音使钢琴音逐渐盖过了渐弱的提琴音,展现着旅人内心的成长与纠结。
“躲开了怒吼黑熊的利爪,敲碎了贪婪豺狼的獠牙,站在半山腰的旅人,却被欢呼声引来的雪崩给冲撞掉入山谷之中……”
此时的钢琴利用重复演奏的和弦让整体声音趋于平缓柔和,而小提琴一次次跳弓所形成的一声高过一声的锐利琴音重新展示了旅人顽强的生命力和执着的信念。
“旅人从美丽的碧潭中苏醒,伸展四肢漂浮着、感受着,潭水的温度和流动让旅人不禁为那山巅孤独的白雪而叹息。”
钢琴恢复了初章时的轻快和跳跃,小提琴也重新回归了绵长悠扬。
“于是,旅人说:‘让我去把山巅白雪带到这温暖碧潭中吧!’;于是,旅人说:‘我要在碧潭边上建造一座木屋,这样就可以每天陪着白雪和碧潭了!’;于是,旅人说:‘我们要永远在一起啊!我的白雪!我的碧潭!’。”
钢琴与提琴同时以相似的几个重音,干净利落地结束了这首曲子的演奏。
站在舞台中央的棕发女人放下了自己展开的双臂,看着在观众席中坐着的唯一的观众说道:“于是,旅人说……这是我准备今年八月份投放市场《碧潭白雪》的首篇,你还会买来看的,对吗?”
贝斯特还是不忍心看到狱寺隼人伤心难过的样子,尽管曾经的她常以刺激这男人炸毛为乐。
青太被山本带走去彭格列总部参观了,经过几年的整治,彭格列内部也安全了不少,更何况狱寺青太的身份并非只是彭格列十代岚守狱寺隼人的儿子。
他也是埃莫瑞德·孔蒂,彭格列第九代直属暗杀部队瓦里安财政部长“冷伯爵”费雷·孔蒂和彭格列同盟组织日本一纹组组长一纹爱的外孙,拥有难以预料行动力的福寿帮专务贝斯特·孔蒂的儿子。
拥有多重利益关系身份的狱寺青太,是这些利益集团之间平衡的象征。
至少在彭格列内部,不会有什么人,有意为难这个无形中维系着彭格列稳定的路人小朋友,除非他们是脑袋被门挤了,想看彭格列在他们眼前垮掉。
贝斯特这些年的苦心经营,从目前的成果上来看,还算令人满意。
“……配乐选的不错。”银发男人从座位上站起来,走到舞台下面,抬头说道,“只可惜不是我弹的。”说罢,狱寺隼人将音乐播放器关闭,朝站在舞台上的贝斯特伸出右手。
这只是一个坐落于小乡村的微型剧场,上演的剧目也都是些西西里的民间故事。
不过,今天的演员只有一个,观众只有一个,演出的节目也只有一个。
“都一把年纪当妈的人了,还像个幼稚园的小孩子站什么舞台表演诗歌朗诵。”男人碧色的眸子如同注入雪水的碧潭,亮晃晃的让贝斯特呼吸一滞,忘记了反驳银发男人调侃她的话,恍惚地握住了对方伸向她的手。
“即使颜色相近,你的眼神也没有十代目那么具有包容性。”狱寺隼人勾了一下嘴角,一把将女人从高处拉了下来,接在了怀里。
感受着怀中女人丰满不少的身体带给他的柔软触感,嗅着女人棕色头发散发出来的清香,狱寺隼人心中无比的平静……对,就是一种让他觉得十分心安的平静。
原本让这女人好好向自己道歉的计划也被他给临时取消了——让一个最讨厌低头服软的家伙这么不坦率地认错……果然他还是选择先将食材放进菜篮子里,然后回家慢慢料理比较划算。
“你知道吗?找不到你的日子里,我从未安稳的熟睡过……呃,其实也好好睡过,被棒球笨蛋和草坪头灌醉后,有熟睡过。”男人抱着贝斯特的力度加大了一些,撒娇一般地抱怨道,“云雀那家伙也是,自从和那个开银行的黛史妮在一起后,连我打过去询问的电话也不好好接听……虽然我一直坚信你没事,你还好好的活着……”
贝斯特感觉到自己的头顶有了温凉的触感——是泪吗?
因为她的脑袋被狱寺紧紧地扣着,所以女人只能抬手像盲人那样,一路摸索到男人微湿的脸颊。
“两次。”
贝斯特被头顶上方传来的声音给弄愣了,疑惑的问道:“什么两次?”
“……你把我弄哭两次。”男人有些别扭地接着说道,“夏马尔说过‘让女人哭泣的男人都是垃圾’,只是这样单方面的指责男人多不公平……特别是我遇到的还是你这种喜欢开些恶劣玩笑的混蛋女人。”
“我可没有原谅你,贝斯特。”拉过贝斯特抚摸自己脸颊的手,狱寺低头亲吻着女人的手指,低声说道,“别总把我当做什么都无法担当的小鬼,我是你的男人,你可以放心依赖的丈夫……我很不满啊,你那种妄想独自一人挽救一切的‘自负’行为,让我很不爽啊!”
男人纤长的眼睫毛毫无征兆的扫在女人的脸上,紧接着便得到了女人更为热烈的回应——交缠暧昧的鼻息,相互吮。吸索取的舌……
要染上自己的气味,要留下自己的印记……
决不能让这女人再次从自己面前消失,他一定会牢牢将这女人绑在自己身边的……以“爱”的名义……
“狱、狱寺……”像是感受到男人这一吻中的意味似的,贝斯特偏头错开了男人狂热的亲吻,气息有些微喘的说道,“我不喜欢一成不变的日子,不喜欢束手束脚的人生……”
一直到现在,贝斯特还只是叫男人为“狱寺”,而拒绝更为亲密地喊对方的名字“隼人”,没有什么特殊的原因,只是因为贝斯特喜欢称呼对方姓氏,带给她的那种若即若离的“安全感”。
过于亲密的情感,她无法适应。
太过深沉的心意,她恐惧害怕。
因为那些“极致”的感情,让她无力招架,让她无所适从,让她手足无措……
“极致”的同伴是“变质”。
她惧怕着“变质”的发生,她宁愿……
“留在我身边好吗,贝斯特……”碧色的眸子染上一层灰色变为了灰绿色,狱寺的目光深沉而炙热,“只要你留在我身边,我就原谅你之前的不辞而别……和我在一起,你的日子一定是丰富多彩的,这里也没人能束缚你的手脚,让你感到不适……所以,留在我身边吧,我会保护好你和青太的。”
贝斯特心中刚才被那个热吻激起的热情,因为男人的这句话凉了大半。
挣脱掉狱寺搂着她的双臂,女人伸手将银发男人的头拉低了一些,踮起脚尖轻吻了一下对方的鼻尖,苦笑了一下说道:“现在束缚着我的人就是你啊……我的心已经被你紧紧拴住了,请不要再抹去我行动上的‘独立’好吗?”
果然,自己爱意所形成的枷锁,不能像老姐对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