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糖不欢(女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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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糖不欢(女尊)- 第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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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说。
  她犹豫着想开口的,门外却突然传来敲门声。叶晨止了话出去开门,见到来人却一下愣住了,“阮公子?”话音刚落,她才想起自己还卷着袖子赶忙散了下来。阮仪本来一股脑找过来心里就想着铺子的事,倒是没注意,见她那尴尬的举动脸上才有些羞窘。
  “我,我是有事想请教叶姑娘。”
  “嗯?哦哦。那,那……”叶晨左右看了两眼也没找到什么合适“请教”的地方。阮仪咳了一声,本来想说要不就去找家茶馆也成。叶夫郎在院里瞄了一会儿,见她们还在门口磨叽,蹙着眉头就走上前去。
  叶晨挡着他也看不清,但听声音似乎是个男子。他跟叶晨她娘一直想着等自家女儿考上了再给她寻个大家公子呢,以至于到现在也没给她说亲。这会儿要是被败坏了名声可不好。
  只不过,等他看清来人的打扮后,却眨了眨眼,紧接着猛向叶晨使眼色。他家女儿什么时候认识这种文雅公子了?
  他双眸发亮,明显是误会了什么,叶晨越发尴尬,赶忙道:“爹,这是我东家。”
  叶夫郎一愣:“东家?”他反问了一句,很快反应过来,“你什么时候去找活儿了?!”
  “我——”
  ***
  叶夫郎以家事为由把阮仪给“请”走来,叶晨只来得及说明天去宝来轩找他那大门就碰的一声被关上了。只不过,第二天阮仪在铺子里等了她一天却还是不见人影。
  三天的时间一晃而过,什么成果也没有,弄得他都不知道该跟楚清琼怎么说了。楚清琼早知如此,但对于他一无所获还是极其不满,不过倒是未曾多说。他跟唐欢商量了两天,很快就粗略地拟了个定价单子。
  宝来轩再次开铺子是在六月初六。叶晨不知是怎么说服家里人的,倒是正常来上工了。
  关门关了好几天,这一日开门没多久就有读书人来卖画,翻开那画作瞧了一眼,却发现那品质实在是……就算放宽要求也只能算是劣作。
  叶晨是第一次做这掌柜的活儿,之前唐欢也未曾与她细说,她一时有些为难不知道该不该收,想了想便让那人稍等一会儿,打算去问问唐欢。
  宝来轩今天开门,唐欢是和楚清琼他们一起来的,两个男人有事情要说,她也没碍事,便在铺子里特意开出来的一间小厢房里看书。
  楚清琼正和阮仪说着那价格,一抬眼看到叶晨拿着画从长台那里走出来,便问道:“怎么了?”
  叶晨愣了愣才回道:“这位姑娘来卖画……”她欲言又止,只是把画递过去。楚清琼却没有接,瞥了她一眼,“如果连能不能收画这个决定也要我来做,铺子里就不用请掌柜了。”他言辞犀利,叶晨被说得脸都臊了起来。就是那卖画之人听罢亦是一愣。
  楚清琼用眼角扫了扫阮仪,见他若有所思,缓了语气问叶晨道:“这画如何?”
  叶晨看了看那人,为难道:“算不得……佳作。”
  她说得委婉,还在刻意给人家留面子。楚清琼蹙了蹙眉,“那你觉得这画可有人愿意买?”
  “这……”
  楚清琼见状,直接抽出那画还给了那人。“这位姑娘,宝来轩是做生意的,不是那些善人,免费施粥予乞人。”
  他说得极难听,那人脸色白了又红红了又白。她来过这家铺子好几次,上一次那几幅只是好上一点的画作当时的掌柜都收了,她没想到这一次没卖成不说,反而还被羞辱了一番,一瞬觉得有必要为自己正正名,正打算开口。楚清琼却完全没给她说话的机会,又道:“这位姑娘,你的画作若能入得了我家掌柜的眼,我宝来轩自然虚席以待。”他伸了伸手,“请吧。”
  他神情冷然,气势十足,一举一动都是不容置喙的威慑力。那人“你你你——”了半天,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最后灰溜溜地走了。
  楚清琼扫了眼也被他的气势震得有些回不过神的阮仪和叶晨两人,脸色却没好上多少。“去把门关了。”他冷声吩咐了一句,叶晨愣了愣,还在想着难道生意就这么不做了?阮仪赶忙小跑了几步关了铺子。
  阮仪关了门回过头,却意外发现唐欢不知何时靠门而站。她的视线望着楚清琼气势凌人的模样,嘴角噙笑,眼中泛着柔和的光晕。那专注的神情不知怎的竟让他一瞬有些恍惚。
  唐欢察觉到他的视线,朝他做了个噤声的动作。阮仪点点头,慢半拍地回到楚清琼身边。
  ***
  楚清琼训起人来完全不留余地,连讽带刺把叶晨说得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了。不过,他也确实在教她们东西,比如日后怎么样的货多少价钱收比较合适?为什么要如此定价?日后如果遇到一些刁钻古怪的人又如何?这铺子死当活当都是怎么个当法。
  他顺着思路讲,两人听着也极认真,不知不觉半个时辰就过去。唐欢默默看着他的背影,恍然间想起上一次她还说让他去酉合巷里教那些孩子算数时他猛摇头,现在看他这样子却是极会教人的嘛。
  楚清琼讲得认真也没注意其他,等把想到的都说完了一回头却发现唐欢正靠在厢房门口,笑意盈盈地看着他,也不知听到了多少。
  他脸一红,走到她身边,小声问道:“你,你怎么出来了?”哪里还有半点方才的气势凌人的样子?
  唐欢牵着他进去,侧过头打趣道:“不然怎么能有机会看到你训人?”
  他脸更烫了,“我是不是,嗯,有点凶?”他问得特别小心翼翼好像就怕她点头。唐欢眼中笑意越发浓郁,反问道:“你觉得呢?”
  楚清琼垂下眸不知道怎么回,唐欢转过身一把环住他,在他额上亲了亲,叹了一声道:“清琼,说真的,还是这样更合适你。”
  

  ☆、运筹帷幄抢先机

  
  当铺的生意不好不坏,甚至比起唐欢管的时候还要清冷一些。唐欢是个读书人,楚清琼却是个典型的商人,亏本生意是绝对不会做的。铺子收画时虽然价钱依旧给得不错,但却不如之前什么都收,有些原本经常光顾的书生受过一次挫后就再不敢来了。
  楚清琼倒是一点也不担心,没生意的时候在铺子里逛一圈后就回家陪唐欢读书去了。正主儿不急,可阮仪跟叶晨两个人见铺子里实在冷清,反而是一脸焦色,忍不住就想着可是自己做得不够好才会如此。特别是阮仪,自从学做起生意以后,越发觉得自己不懂的东西太多,到这会儿都怀疑起自个儿可是有些自不量力。
  两人一直愁眉不展,楚清琼起先还未曾说什么,次数多了就忍不住开口训诫,直说这做生意要的就是那耐心,毛毛躁躁的如何做得成。他说话向来不留情面,把阮仪和叶晨两人训得满脸通红。可那话确实也有道理,两人自此之后至少在他面前是绝对不敢再露出那般担忧的神色。
  六月中旬,桃花镇上的桃树纷纷开了花,不止她们院里,镇上沿岸比邻,家家户户都是怒放艳色。一到清晨,粉嫩的花瓣上沾着粒粒晶莹的露珠,娇艳欲滴,让这座别致的江南小镇四处都透着夏日独特的悠然闲适。
  唐欢她们刚来的时候,沈渠曾说过要请她们去赏这桃花美景。那时不过说得是客套话,可如今两家渐渐熟悉起来,而且萧茹倾她们又是回头客,沈渠想了想觉得自己有必要尽尽这地主之谊。于是这一天早上,她便特地领着沈汐去了隔壁院子,说起了镇上一年一度的七月桃花会。
  “桃花会以前叫做诗画会,镇子上每年都举办一场专为读书人准备的字画比赛,流传至今已有百余年历史了。阿欢你做那字画生意或许知道,我们桃花镇上自古就尚文,读书人一向多。可这富裕人家毕竟在少数,读不起书的学子大有人在。据说当年创办这诗画会的县令亦是寒士出生,对于这些穷苦学子的处境很是同情,这才有了这一场比赛,意在以字画识才,资助那些有真才实学的读书人。
  不过,现在字画比赛只是桃花会的其中一环而已,还有其他不少有趣的活动。说起来阿欢你们是第一次来,上一次萧夫人你们则是错过了时间,这一次我做东,请诸位一起去观赏一番,不知几位意下如何?”沈渠第一次见唐欢的时候对于她那书生气印象最是深刻,想来对那桃花会她该是极有兴致的。
  唐欢听罢果然也是兴致勃勃,“沈姐太客气了。”她笑着朝她拱了拱手,直接答应了下来,“那我们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她们小夫妻俩外出自然是没什么问题,可舒忆这肚子都七个月了,萧茹倾却是怎么也不可能让他去那种人挤人的地方。舒忆拉着她的袖子撒娇装可怜,能用的手段都用尽了,最后还能让自家妻主点头。他奈何不得,只能气呼呼地啃着糕点撅着嘴不理她。
  小夫妻俩吵架本来有外人在该是蛮尴尬的情况,可舒忆这种单方面的闹脾气的模样反而让人看着有那么些忍俊不禁。
  沈渠正准备问问她们定个具体时间,楚清琼想了想却突然问道:“不知道这比赛可有什么彩头?”
  沈渠愣了愣,“这彩头倒是年年不一样的,去年那位袁大人最后还替那读书人保了媒,今年就不知她别出心裁又想出了什么花样了。”
  楚清琼抬了抬抬眉:“听起来这位袁大人莫非年纪尚轻?”大家围桌而坐,沈渠与她们算比较熟,他主动搭话倒是没什么。可这会儿却是当着自家妻主的面问别的女人,阮氏一听就急了。沈渠也是一下想到了这层,看了唐欢一眼,才道:“确实不大,看起来我还虚长两岁。”
  楚清琼注意到她话中迟疑,有些反应过来,下意识地也去看唐欢。唐欢却只是朝他笑笑,扣着他桌下纤细的五指,指腹习惯性地在他手背上轻轻打着转。其实,沈渠提起字画比赛她脑子里蹦出来的第一个念头就是宝来轩,连她都能想到了,楚清琼这么精明哪里会想不到?她听他问得仔细就猜到他该是有什么打算了。
  楚清琼回了一笑,这才继续问沈渠:“可是刚刚上任?”
  她们两人方才那对视的一眼间满是默契和信任,沈渠看在眼里,这一次也没什么避讳的了。“是去年五月刚上任。我与她见过一面,不似一般读书人,倒更像是那些喜好玩乐的世家女子。”
  “那这字画比赛何人作评?”
  “本来倒是有固定人选,去年那位袁大人却是自个儿挑的人,连名字也未曾听过。不过,比赛之前让那三人都做了画,画技超然大家也是心服口服。倒是不知她今年有何打算。”
  ***
  唐欢洗完澡从屏风后头走出来,就见楚清琼坐在床上,双手捧着那湿湿的头发却没有动作。她从背后环住他,轻声问道:“想什么呢?”说着,便拿过他手中帕子,替他擦起了发,
  楚清琼这才有些回过神来,自然而然地松开手,顺从地往后靠了靠。“我只是在想,若是安排妥当,这一次宝来轩说不定能家喻户晓了。”他虽然用了个假设,语气里却是信心满满,明显已经是有了主意。
  唐欢一笑,倒也没多问,只打趣道:“看来你该是又要给我什么惊喜了。”
  ***
  沈渠说起那桃花会的时候,阮仪也在,回头仔细想想楚清琼问的那些话,心里也隐隐猜到他该是想给宝来轩打响名声。本来以为他会很快有什么动作的,可接连十来天,楚清琼却一直窝在宝来轩里从没出去过,倒是铺子里是不是会出现个衣着破旧的小丫头来给他送信。楚清琼每一次扫过一遍后还会问她几句。
  “可曾碰到她们出来手上拿着画的时候?”
  “唔,是不是画倒是不知道,我跟几个姐妹蹲点的时候,都能看到跟着的下人拿着些长方形的匣子出来。”她双手比了比,“被您这么一说,倒还真可能是画。毕竟这桃花会到现在那评委都还没定下嘛。”
  楚清琼点点头,扔了一两银子给她。那小丫头喜笑颜开地接过,直说下次有什么用得着的地方随他吩咐。那丫头走后,楚清琼就把信纸递了给他,上面都是那位袁大人和她正君的行踪,见的什么人在什么地点一一都列了。
  阮仪努力地想从只字片语中寻找到一些可用的消息,可也只有些一闪而过的念头却成不了型。六月二十六日这一日,楚清琼也没去宝来轩,中午吃完饭,就带着阮仪还有事先从宝来轩里拿回来的那幅夏景画卷直接去了镇子上名叫醉花铺的妆奁铺子。他们到得早,铺子生意还没做起来,看着有些清冷。楚清琼没有直接进去,而是寻了对面一家茶楼,挑了二楼靠窗的雅间,从窗口望出去正好能够将那铺子外头的情形看得一清二楚。
  楚清琼让那小二上了一壶茶,阮仪的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窗外。他悠闲地端着茶杯小抿了一口,随手拿着茶盖拨了拨里头的茶叶,突然开口道:“莫看了,大中午的不会来人的。说起来,那些信你也看了,为何这次我会选择这里?”
  “这……”阮仪回过头,想了一会儿,犹犹豫豫地道,“最近几天他来妆铺的次数最多……”
  “他去的妆铺不止一家,那为何是醉花铺?”
  “唔……”
  “那袁大人呢?你这些天看的听的也不少,可有什么想法?”
  “……”
  阮仪被问住了,楚清琼看了他一眼,“我能教你的东西毕竟有限,有些事终究是得你自己领悟。单说这醉花铺的事情,这几天来,除了一些应酬,他最常去的便是镇上这些妆铺,除了醉花铺来过两次以外,其他的都只去过一次。镇上这些妆铺大同小异,醉花铺唯一出彩的地方便是它的各色花钿。他三天前来过一次,却什么也没带回去,而醉花铺里单独定制的花钿也是三天为期。”
  说到这里,阮仪也明白过来了,他正想开口,楚清琼又道:“当然,这只是我的猜测,若是见不到我自然还有别的法子,除非你在搏命做事前必得两手准备。不过,我们的目的是要把这画作送到袁大人手上,什么事情做得太过刻意总没有‘偶然’来得美。这一点,你也要时时记住,过犹不及。”
  他说完也再没开口,阮仪低着头若有所思。大约过了两盏茶的时间,外头突然传来两次敲击声,听着像是那调皮的孩子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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