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糖不欢(女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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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糖不欢(女尊)- 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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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便好。”
  唐欢从头到尾都没告诉他这是她亲手做的。楚清琼也以为她是无意中听到相思二字才买下来送给他的。唐欢不提,他根本就不会想到还有人会愿意这么用心地给他做这些。
  ***
  夫妻俩在阮氏的提点下终于又回到了如胶似漆的状态,楚清琼最近几天心情都很好,脸色也比往常柔和了不少。不过,很快他就有了新的烦心事。
  “家主,严少正君来了。”
  这一日,楚清琼正打算和唐欢一起出门去铺子,刚和她走出厢房门口,就听下人来报,一下无奈地叹了口气。唐欢也是一愣,“清琼,这位严少正君最近似乎来得很勤快,可都问你什么了?”
  “唉,他要是有意试探便也罢了。”偏偏就是闲谈。第一次江初璇还是带着阮仪来的,说得似是而非还与官商搭上点边。后来却一直都是独自一人,而且一大早就来,那样子根本就是拿他当打发时间的对象嘛。可问题是,人家到底是严家的大少正君,他还真怠慢不得。
  唐欢想了想,“他是安远侯府家的嫡嗣,我虽不曾见过,可听阿梁姐说他与姐夫走得挺近,想来性子也是个直爽的。”她摸摸他的脸,“清琼,薛大夫说的话你可记在心里了?楚家的事你不用那么担心的。”她倒是觉得江初璇时常来晃一晃也不错,正好让他也分分神。
  楚清琼一愣,嗫嚅了一声:“我,我知道了。”他喝药也快喝了半年了,肚子却到现在也没动静,其实她挺着急的吧。
  ***
  楚清琼确实想得不错,江初璇日日来楚家就是闲得慌。严琬峋最近在忙正事没空理他了,他在古朔也不认得人,阮仪他倒是愿意唠嗑唠嗑,可人家却镇日愁眉苦脸的,没办法他才只好打起了楚清琼的主意。
  唐欢走后不久,江初璇就被下人迎进了主院偏厅。楚清琼笑意盈盈地跟他打了声招呼,又让下人拿了些点心零食来。“严少正君怎也不多休息一会儿,起得这么早。”
  他其实是想提醒他未免来得太早了,但江初璇一甩袖,却道:“唉,你不知道我有身子就浅眠,我家妻主一醒我也睡不着了。”他不客气地拿起了一颗果脯往嘴里送,“嗯,这个好吃,你哪里买的?”
  “这……回头我问一问。少正君若是喜欢就拿回去些吧。”楚清琼随口应了一声,视线却在江初璇小腹处扫了一圈。他不说倒是不觉得,这会儿才发现江初璇衣服穿得明显比起普通男子要宽敞,小腹处仔细瞧能看出略微的凸起。他一下想到唐欢早上其实只是无意提起却让他一下敏感起来的话:“严少正君这是几月的事?刚见时瞧不出来。”
  “一般显怀也要四个月,你那时见我才刚刚近三月。”江初璇自从来了古朔还没跟人好好聊过这个话题,立刻就兴奋起来,“不过啊,这次比起上一次可算是省力多了。你是不知道,当初我家安丫头那个闹腾劲儿,我吃什么吐什么,人都瘦了好大一圈的。”
  楚清琼一愣,“你们成亲许久了吧。”
  “我嫁过去三个月的时候就有了。”江初璇扳扳手指,“这么算来也有三年了吧。”
  “……”楚清琼脸色瞬间僵住了。三个月……他半年一直喝药都没有!
  江初璇奇怪地看着他郁结的表情,眨了眨眼,好奇道:“说起来,你跟七少,唔,我是说你家妻主,成亲多久了?”严琬峋虽然证实了他对唐欢身份的猜测,可转而也嘱咐了不得在外头胡说。虽然楚清琼肯定是知道的,不过万一隔墙有耳倒是给她添麻烦了。
  “……半年了。”
  江初璇哦了一声,突然恍然大悟道:“你是不是没什么动静,所以挺担心?”他每次来人家基本上都是有听无听的,这一次楚清琼却主动提及孕事,再加上他这满脸郁闷的模样实在是再明显不过。
  楚清琼噎了一下,脸颊微微有些烫。他还是第一次跟年纪相仿的男子谈论这种问题,实在是挺神奇,又觉得尴尬窘迫。他没反应,江初璇却不在意地挥挥手,“哎,你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那你看过大夫了没有?”
  “嗯。”
  “哦。我爹说,这种事喝药未必有用的。”江初璇歪着脑袋想了想,突然双眸一亮,兴奋地看着他,“我爹给过我一个土方子,你要不要试试?”他也不待楚清琼回答,又加了一句,“哎呀,不过一塞也不知被我塞哪儿了,你别着急,我给你回去找找。”江初璇说完,自觉找到了事情做,一下也坐不住了,风风火火地回府去了。
  ***
  许大人的案子了解了,最后以流放边塞处置。她人是走了,可古朔衙门里头原本的心腹却都还留着,严琬峋最近正是忙着在清理门户。这一日衙门里头换血终于换得差不多了,她早早回家本来想补个觉的,刚进卧房就见自家夫君翻箱倒柜地不知道在找什么。她看着他一会儿晃到这儿,一会儿荡到那儿,这心头就跟着颤。
  “你这又是闹什么呢,要找东西让下人去弄嘛。”
  江初璇转了个身,却急急问道:“你记不记得我爹给我的那个木盒子,我理的时候放哪儿了?”
  “唔,你不是塞在衣柜里头了。你找这个干嘛?”严琬峋见他一转身又要埋头去找,赶忙拦住他,“你去坐着我给你拿。”如果她没记错的话,成亲当晚他倒是拿出来过,里头是一件栩栩如生的春/宫玉雕还有一张纸。她才刚扫过那玉雕一眼,就被他红着脸啪地一声盖上了,明显事先也不知晓。
  实际上,江初璇出嫁前,他爹告诉他那里头装的是求嗣秘方,他哪里晓得会是那种东西,后来被他锁了半年再打开才发现里头除了那玉雕还有一张食方。
  严琬峋将盒子递给他。江初璇掏出把小钥匙开了锁从里头拿出了压在最里头的那张纸,又递了回去,随口就回了一句:“你一个女人问这么多干什么。”
  “……”他是她夫君多问一句怎么了?!“你最近是不是经常去楚家?”
  “是呀。”江初璇心不在焉地应了一声,低头来来回回扫了一遍那方子,自顾自地点头。
  “你怎么与他走得这么近?”阮棠秋对阮仪一定有所嘱咐,她是想让阮仪多去一去,看看那个男人会不会露出什么马脚没错。可这下倒好了,阮仪整天待在家里也就罢了,自家夫君却是走得那叫一个勤快。她还真是弄不懂了楚清琼究竟有什么好的。
  “为什么不能去?我在古朔又不认得什么人,再说人家一个男子出门在外做生意多不容易呐,我挺佩服他的。”
  “……”
  

  ☆、一场设计如豪赌

  
  楚清琼难得对江初璇的到来有点期待,第二天,他也果然不负所托,大早就来了楚府。江初璇一进屋,就让楚清琼将下人都给挥退了,又神神秘秘地将门关上,才坐到楚清琼旁边。
  楚清琼奇怪地抬了抬眉,目光却落到他左手夹着的小方枕上。不是说拿药方来嘛,他怎么抱了个枕头过来?江初璇咳了一声,脸上可疑地红了红。他左手动了动,却只先从怀里掏出了食方。“喏,这个是我爹给我的。我爹说,这种事喝药也未必有用的,有时候反倒是这些土方子要来得见效。”
  楚清琼接过,扫了一眼,对他笑了笑,“多谢你了。”
  “不用不用。”江初璇挥挥手,说完顿了一会儿,却不自在地视线突然飘向了左边,犹豫了半响又转了回来。“还有这个。”他将手中的方枕递了过去,“你,你知道怎么用吧?”楚清琼眨了眨眼,不明所以。江初璇支支吾吾地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最后一咬牙,拍了拍屁股,“就,就是垫在下面,听说,唔,听说容易点。”
  最后那几个字他几乎都是含糊而过,楚清琼反应了好一会儿才明白他在说什么,顿时脸也跟着烫了起来。“有,有用吗?”
  “我没试过,不过听我那陪嫁的公公说挺,挺好的。”
  “唔,哦,哦。”
  两个男人关在屋里私密话说得面红耳赤,额上都在冒汗。最后窘迫得相顾无言,江初璇实在坐不住了,一边扇着袖子一边说再替他问一问,终于闪了人。
  楚清琼默默地将小枕放回了厢房,想了想,却拿了方子去了烟雨院。江初璇虽然说是有用,可到底是个外人,他却是信不过的,还是问一问他爹来得放心点。
  自从上一次给楚清琼出过主意之后,阮氏自觉跟自家儿子亲近了不少,见他来倒也不似以往那边拘谨,拉着他进了屋。“琼儿今日怎的没出门?”
  “爹,您给我看看这张方子。”楚清琼将食方递了过去,“我,我……”他想解释一句,偏偏这求子嗣一事说出来怪不好意思。阮氏奇怪地拿来扫了一眼,上头列的多是些红枣,红豆之类补血的东西,对于这种事他倒是反应极快,“你们也快成亲半年了吧,可是你妻主着急了?”
  “……倒也不是。”
  “那是你自己着急了?”阮氏满意地点点头,“就该这样,你早些为她生个女儿才是正理,上些心是应该的。”他低头,仔仔细细地看起来,“嗯,这是食补的方子,差不到哪里去的。被你这么一提,我倒是想起来了,当初嫁给你娘的时候,你外公也给我些食方,我去给你找一找。”
  阮氏一找却被吴氏也给招来了,两个过来人你一言我一语地给楚清琼普及经验之谈,听得他一愣一愣,一句话也没插上。原来这生孩子还跟做生意一个样,那么多道道。平日里吃什么好,吃什么不好都有讲究。
  楚清琼本来是想着听一听罢了的,他虽然确实对于孩子一事有那么点耿耿于怀,可在去唐家之前他只是想以此作为日后能让唐欢助他一臂之力的手段之一,但现在却纯粹只因她喜欢。只不过,如今江南之事不知何时会起,这孩子,他既想要,又觉得不是时候。
  楚清琼纠结,阮氏却觉得自己终于找到事,这一天下午干脆在小厨房里亲自动起手来。不仅如此,还去他房里把那些香味浓郁的胭脂水粉全给没收了。言辞间时时刻刻都在提醒他早些生个丫头才是正经,楚家的事能放就放一放。
  阮氏态度难得强硬,楚清琼说了几句却是拦不过。傍晚的时候,唐欢回来就发现今天的饭菜竟是分开的。她的一份倒是正常,楚清琼喝的却是红枣粥,清一色配的全是素菜。
  “你怎的喝粥?”而且,照例来说,他现在该是不挑食了啊。
  “唉,爹准备的。”楚清琼苦着脸回了一句。唐欢不明所以,多问了一句,他却支支吾吾地不说话。
  唐欢心里奇怪,见他不说话倒也没再提。等到晚上,两人洗完澡躺在床上,她习惯性地揽着他,凑到他耳后闻了闻,却发现他身上的香味似乎淡了一些。“嗯?你没涂吗?”她记得他洗澡的时候会放那刺玫味儿的精油,后来她说好闻,他洗完也会在耳后抹一抹,咳,增添情趣。
  “唔,被爹拿走了。”楚清琼背后贴着她,迟疑着小声回了一句。
  “爹今日这是怎么了?”
  楚清琼侧了个身,盯着她看了一会儿,双手缠上她的脖颈:“爹说让我早些给你留个子嗣。”他脸红了起来,垂了垂眸,又凑到她耳边悄声呢喃着江初璇的事。
  唐欢听罢却是瞬间一呛,猛地咳嗽起来。楚清琼烫红着脸拍着她的背,唐欢缓过神来,才清了清嗓子:“ 清琼,我让你记着薛大夫的话,是要你多注意注意自己的身子。这孩子……孩子的事一切随缘,你也不必那么在意的。”
  “哦。”
  “咳,那方枕呢?”
  “……”
  “唔,反正拿都拿来,我们试一试也无妨。”
  她不是说一切随缘,不必在意吗?!
  ***
  江南六月,楚家那一潭方塘荷叶碧绿如墨,清香四溢。这一日唐欢旬休,开了窗户望出去,映入眼帘的便是那与帝都完全不同的别样精致,一时有些手痒,铺好了宣纸就开始作画。楚清琼在外头转了一圈回到家,刚进书房时唐欢正好落了印。
  “妻主。”他走过去,纸上跃然便是那绿叶相连的清雅之景。唐欢搁下印章,看到他倒是有些惊讶,“你今日怎的这么早就回来了?”这才不过半个时辰,她还当他至少要忙上一个上午的。
  “嗯,铺子里没什么事。”楚清琼随口应了一句,却一直低着头目光直直盯着那画上的私章。他眯了眯眼,抬起头,笑着道:“说起来我今日倒是想起一事来了,过几日可是你生辰?”
  唐欢一愣,“嗯。”事实上,她没想到楚清琼会注意到的,如果他不提,她都打算就这么过了,毕竟她一个女人主动提这些未免有些斤斤计较。唐欢应了声,欣喜地揽着他的腰,亲了亲他的额头。
  楚清琼靠在她怀里,“我想了好久要送你些什么的。” 其实,若不是方才扫到她的私章,他纠结着寻个借口,脑中念头一闪而过,他根本就没有想得起来。
  “不用备什么的。”他记得就好。
  楚清琼抬起头,就见她眸光中渗着惊喜,满是柔情。他心里一瞬有些过意不去,却还是继续道:“我想送你的。”他错开眼,拉开了抽屉,从里头拿出了一只小木盒。
  唐欢一眼瞧见倒是有些反应不过来,这盒子里头不正是他的私章吗?“清琼?”
  “妻主。”楚清琼将木盒推到她面前,“我们换私章可好?”
  唐欢看着他,眼中闪过一丝惊讶,她第一个念头其实是莫非他又有什么打算,可转念一想,自己的私章毫无用处,而他的却几乎代表了整个楚家,意义未免太过重大,竟然就这么贸贸然地交给了自己……竟让她一时不知说什么好。
  唐欢默了一瞬,只叹气道:“清琼,你时常要用,放在我这里不方便。”她是让他坦诚没错,可是他未免太过较真了。她将那盒子推了回去,又将自己地放在上头,“倒是我的,你替我保管着也无妨。”
  “你……”
  他面露迟疑,唐欢笑着摸摸他的脸,“我们两个总不用分得那么清楚的。”
  “好,我……记着了。”
  ***
  楚清琼想了整整一天,第二天晚上还是把书南叫进了书房。自从他从怀远回来后,先是阮仪,后是严琬峋,再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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