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糖不欢(女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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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糖不欢(女尊)- 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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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可惜,她虽然担心,却帮不上他什么忙。一来生意上的事,她是真的一窍不通;二来,他虽然对她的亲近像一个正常男子一样表现出了羞涩,可只要涉及到楚家,她不问他仍是一点都不会告诉她。
  唐欢叹了口气,这才转过身去,却发现楚家三房那四个儿女都已经走远了,唯独阮氏站在离她五六步的地方,似是有意等她,却又不怎么敢上前。唐欢想了想,主动走了过去,笑着叫了一声:“爹。”
  阮氏一下有些受宠若惊。两人成亲之后,除了第二天他唤楚清琼来过后,就再未见过其中任何一个了。他还以为他这儿媳跟他那儿子也是同样性子呢。
  “哎。”阮氏欢喜地应了一声,忽然察觉她方才声音不太对,关心地问道,“听你这声音似是染了风寒,可有寻个大夫瞧过了?怎的这般不小心?”
  “看过了也喝了药。爹您不必担心。”
  “没事就好。”阮氏点点头,迟疑地看了她一眼,略带小心地问:“琼儿可是没怎么陪你?”
  唐欢愣了一下,阮氏见状就知道自己猜对了,赶忙辩护道:“你莫怪他,前些日子快过年了,事情多,所以才抽不出空来的。过几日……”他本想说过几日就会清闲一些,可突然发现他那儿子好像一年到头都很忙,至少在他印象里就是这样,一下子也不知道怎么继续下去了。
  唐欢本来还等着他继续,见他踌躇,便道:“爹您放心吧。我本就帮不上他什么,心中已是愧疚,自然不会怪他这些小事。”
  阮氏眼中瞬间带上了点欣慰,抬着袖暗自擦了擦眼角。“好,好好。”他连道了三个好字,看着唐欢越是顺眼。见她面目和善,比起自家儿子明显好亲近一些,忍不住絮叨着观照道:“琼儿这孩子这么些年是真心过得不容易。他又事事要强,有时候我说的话也听不进去,你是他妻主就该好好管管他,别的不说,如今成了亲,别让他老抛头露面地往外头跑,成何体统。我也不求你们大富大贵,只希望你们安安稳稳地过就成了,将来生对儿女,这日子也算完满。”
  “……哎。”唐欢应了一声,心里却想她要是真跟他提了,只怕这人第二天就卷起铺盖搬进书房了。
  ***
  大堂里,方才还围了一圈的长桌上如今就坐了三人。楚清琼坐在主位上,楚修文和楚修远则各坐了一边,三人前面皆放了刚沏好的茶,只不过谁也没动。最后,还是楚修文先没忍住,不耐烦地拍了拍桌子:“有什么事就直说,何必浪费时间。”
  楚清琼眯了眯眼,直直看着她:“二姨既然这般说,那清琼也不避讳什么了。我便问你,会川的账目究竟是怎么回事?!”他虽问的是她,眼角却瞟了楚修远一眼,便见她脸色一僵,很快又恢复如初。
  他神色冷了几分,回收目光,劈头盖脸继续骂道:“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二姨不会连这个道理都不知道吧?当年,祖母和娘亲是因何而死,祖父又是为了什么心率交瘁,您难道心里没底吗?!万事皆该适可而止,莫非你想让我们楚家变成下一个甄家?!”
  他厉声问道,声音越提越高。楚修文脸色很沉,却一句话也没反驳。楚修远听着他的话,额上快冒汗了,心里忐忑不安。她弄不清楚他这话是单单故意说给她听的,还是她二姐的账册也有问题。可若是前者为何不直接冲着她来?若是后者,难道镇江账本里头的猫腻他没查出来?她惊疑不定,越想越是理不清。
  楚清琼却在此时突然转头看向她:“三姨。”
  “哎,哎!”楚修远赶忙应了一声。楚清琼勾起了唇,“三姨,您向来有分寸,这会川的铺子我没那精力管,不如这样吧,以后,这一块就由您来接手吧。”
  楚修远愣了一下,面露诧异,又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瞥了瞥楚修文:“这,这,可毕竟二姐也管了那么多年了。”
  “哦,那倒是无妨,您若是怕楚家养闲人。以后,镇江就交给二姨好了。”他说着,也不给两人反应的时间,直接一锤定音,“这事就这么定了吧,毕竟都是为了楚家,两位想来也没什么意见吧?”
  他都说了是为了楚家,她们还能有什么意见?两人对视了一样,面上都不怎么好看。
  ***
  以前,楚清琼只要回主院不管有事没事都会第一时间去书房,不过,这一次他一进院子,朝着书房走了没几步,突然脚步一拐,转而往东厢房走去。她昨日一直有意无意地在强调他没把她当回事儿,后来想想,好像自己也确实挺过分的,毕竟现在这时候也还算是新婚吧,他却只有她生病地这几天才和她接触得多了些。
  楚清琼进屋的时候,唐欢正站在桌子前,埋头理着什么书,听到脚步声一转眼瞧见是他倒是愣了愣,她还以为他今天也会直接去书房的。
  楚清琼走到她身边,“你药可喝了?”
  “嗯。”她应了一声又低头专注于手上的动作。楚清琼顺着她的视线往下,就见她正从一本书里把原本夹着的宣纸一页页地拿出来。他定睛看了一会儿,才发现是她那夜在淮城念过的书。他一时有些奇怪,印象里,她好像从成亲以来就没再碰过这些了吧。
  唐欢瞥了他一眼,“说起来,我忘记告诉你一件事了。”她将那书合上,又把理出来的纸叠得整整齐齐压在下面。“过了年我打算去书院教书。”
  楚清琼一愣,眼中露着惊讶。唐欢转过身,顺手将他脸旁散落的发掠至耳后,“不是什么大书院,没人认得我的。”她笑着摸摸他的脸,“再说我总不能无所事事一直待在家里不是?回头你该嫌我了。”
  “……”他答不出话来,也不知道现在心里是什么滋味,他只知道那种名为愧疚的情绪一层层地往上涌,怎么也压不下。他神色复杂地看着她,半晌才低着声问道:“你为何不问我……”就那么理所当然地顾及了他,退而求其次。就算成了亲,他从来都不觉得他对她有多重要啊。
  唐欢收了笑容,“我想问,可你是否愿意说?”
  楚清琼在她认真的目光下渐渐沉默下来。唐欢等了许久,见他只是低着头咬着唇,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想了想,觉得可能是自个儿逼得他太紧了,正想说一句不必勉强。
  楚清琼却猛地睁大眼,目光灼人地直直盯着她:“我只是想让你再等三年,并不是真要阻你仕途。”
  他也许不知道,他现在的模样在她眼里,像极了受了伤的饿狼,对着眼前抛出的食物明明戒备却又渴望,最后决绝地决定赌上一把。
  

  ☆、交颈缠绵旖旎夜

  
  去唐家之前,他觉得要她入赘这种事是理所当然的,他可以补偿她没错,可是为了楚家,他丝毫不会心软。甚至,就算是在成亲后地很长一段时间里他都不曾有所愧疚。事实上,他也从来不会对任何人觉得抱歉,他是他祖父一手教出来的,在他心里,楚家永远都是第一位。
  可是现在,他第一次觉得亏欠她。他连想都不想就知道,如果没有他的话,她这一年的三月会如大部分的学子一般参加春闱。可她家世好,想来中个进士并不难,之后无论是得到重用,还是做个闲官,都比她现在窝在楚府的一方小院来得强。她的人生本该是这样的,却因为他的出现搅得一团乱。
  他当初没有亲口告诉她,一则是晃了神错过了机会,二来却也是怕她问得太多。只是这一次在愧疚心的折磨下,终究还是开了口。可说完,就开始有点忐忑。他不可能全盘托出,她如果多问一句,他只能无言以对。
  唐欢却没想到他竟然会给她答案,也没想到最后竟然是要她等三年这种回答,她心里最后那一点介怀终于彻底消散殆尽。她低着头,就见他还是巴巴望着她,认认真真,仔仔细细地看,唯恐错过了她脸上任何一个表情。
  心中不禁一动,她俯下身,缓缓凑到了他唇边。楚清琼一愣,红唇下意识地微微张着。鼻尖相触,他右手刚去抓她的衣服,却发现她突然动作一停,最后只是用手抚了抚被他咬牙印的下唇,颇有些郁闷地转而亲了亲他的眉心。
  “我没怪你。”她将他揽进怀里,一下下轻缓地抚着他的背。楚清琼却推着她固执地去看她的眼睛,她眼中有诚恳,有心疼,还有那么点欢喜,唯独没有之前毫无温度的温柔。他其实还是不放心地想知道她有没有骗他,到底只能留在心底自个儿琢磨,问不出口。
  他停了一会儿,一点点地低下头,双手缓缓抱住她的腰,脑袋慢慢埋在她胸口,身子僵了一会儿,才渐渐放松下来。他动作很慢,带着试探,带着小心,甚至到最后都靠在她身上了仍旧犹豫。
  唐欢看在眼里,眸中怜惜更深。若说她之前从没试着接受过他的话,这人又何尝对她打开心扉过。她紧紧搂着他,炙热的双唇在他耳廓处触了触。“清琼,你有什么想知道的,直接问便是了。只要你问,我什么都能告诉你。”
  她不知道怎么样才能让他少些戒备,她突然发现除了这些承诺外她好像什么也给不了。楚清琼在她背后的手顿了顿,指尖微动,慢慢握成了拳,越握越紧,紧得骨节都开始泛白,过好了半晌,才重又松开。
  他一直没再说话,唐欢也不逼他,她们有那么多的时间可以相处,久了,他也就自然而言地明白了。
  ***
  大年初一这一天,楚府大门口噼里啪啦放了两串鞭炮,震耳欲聋。府里的下人每人都拿了一只红包,个个都高兴得很,走到哪儿都能听到三五成群的小厮忙忙碌碌,叽叽喳喳的喧闹声,让这清冷的府邸终于有了些过年的气氛。
  楚清琼之前曾说关于唐欢入不入族谱的事到了过年再提,然而如今时候到了,他却还是一直三缄其口,只字未提。
  也不知是她之前催他催得太厉害了,还是那天那番话有了成效,楚清琼这几日只要是在主院基本都不会去书房,虽然两人聊的话题再没有是关于过楚家了,可他至少开始配合起她的生活。早上的时候,她只要还睡着,他基本不会起,一天三顿饭也都是在两人边说边吃中度过的。
  这一日晚上,秋兰去东厢房送完治风寒的药,唐欢喝完就让他下去了。以前的时候,有书南在一旁,楚清琼就不怎么需要旁人伺候。如今唐欢解开心结,更是恨不得从早到晚都是两人独处,也不喜他们在旁。
  秋兰将药碗拿去了主院的小厨房,就回了自个儿屋子,打算换秋松去守夜。推门进去的时候,却见秋松坐在床边,手中拿着一幅字专注地瞧着,侧脸被那昏黄的烛光照得红通通的。
  他奇怪地略微瞟了一眼,紧接着就皱起了眉头。那字迹他倒是有过一面之缘,可不就是上次少夫人随口一提,说送给秋松的那幅字吗?他之前都提醒过他了,没想到这人竟然还一点不知遮掩,真不知道该不该说他天真了。
  秋兰扁扁唇,轻咳了一声,秋松听到声响一惊,慌慌忙将宣纸收起来抬起头,见到是他才略松了口气,磕磕绊绊地问:“你,你怎么回来了?”
  秋兰瞥了他一眼,冷淡道:“今日该你守夜。”
  “哦,哦。”
  ***
  大年初六的时候,唐欢的风寒总算好了,除了偶尔还咳嗽外基本没了大碍。这一日晚上,阮氏派人来请小夫妻俩一起去烟雨院用膳,再回屋时都快戌时了。楚清琼体寒,外头走了一圈,身子就冷得跟在冰水里浸过似的。唐欢一路都是揽着他回来的,一到屋就催着他去沐浴去去寒气。
  过了一刻,他穿着一身里袍从屏风后走出来,唐欢正在书架那里翻着书,抬起头一眼便扫见他那贴身穿着的大红色亵衣露出一小抹艳色,在他外头披着的那件白色绸袍映衬下越显妩媚。他头发湿湿地贴在脸上,双颊泛红,眸光潋滟,只让她脑子迅速跳出了四个字——出水芙蓉。
  她眸色沉了沉,走了过去轻轻抱了抱他,却是只字未言,直接指挥起秋兰和秋松两个小厮赶紧去换洗澡水。
  楚清琼一开始还没反应过来她这是什么意思,愣愣站了一会儿,总算是悟出了点苗头。也是,她几天前就……嗯,就动过心思的,要不是这风寒,也不会她们这么几天一直就这么干躺着什么也不做。
  他想起那次洞房时,身子奇怪的感觉,忍不住就先红了脸,解下半边纱帐,赶忙先睡进了里侧。自从上次她淋过一次雨后,她们睡觉的时间一直是同一个点。每次都是他先躺着,然后听着屏风后那断断续续的水声,等着她过来。那种感觉,他到现在都觉得神奇又有点怪异。
  唐欢洗澡是不要别人伺候的,也从没这个习惯。楚清琼之前不关注,现在和她同吃同住,难免就注意了起来,见她对自己身边两个小厮态度虽好都不怎么亲近,心里莫名觉得妥帖。
  ***
  卧房里点了一盏烛灯,薄薄的红纱在那烛光映衬下泛着诱人的光泽。楚清琼平躺在床上,看着她将另一边的床幔放下,果然没有熄灯就掀起被子躺了进来。
  床榻微微下陷,他有些紧张地抓着被褥。虽说洞房那次已算有个经历,可到底是过了大半个月了,而且,也不曾如她今日这般目光灼灼。唐欢却是自然而然地靠近他,右手圈着他的腰,埋在他颈项旁,深吸了一口气。“你涂什么了?”她右手解开他的里衣衣带,在他露在外头的细腰来回抚摸。
  楚清琼没想到她一上来就直接动起手来,丝毫都不给他准备的时间,一下脸就有点烫,虚着声道:“没,没涂。”他确实是没涂,不过是沐浴的时候习惯性地放了点刺玫味儿的精油。
  “好香。”他身上有一种幽香,浓郁中带着一丝甜腻的芬芳,让她忍不住有些流连。“清琼,明日,我们去灵空寺可好?”唐欢低着声在他耳畔呢喃了一句,灼热的气息喷在他细腻的肌肤上,紧接着,双唇便贴着他的脖颈,一点点地轻吮起来。
  “明天,唔。”楚清琼想告诉她他明天打算去许大人那里走一趟的,却被她的动作一下刺激得低/吟起来。他本来还算清明的目光渐渐染上一层的迷离,双眼眯着,随着她炙热的手心上下游离,波光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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