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奴娇从未见过那般奇怪的小人,只记得娘亲告诉过自己,这男人和女人的洞房就是与那两个小人一样,让她好好记着,只要按着小人去做,就能生娃娃了。
杨奴娇努力回想着那瓷器上的小人是何模样,一张俏脸却是红的能滴下水来,时隔多年,她也只能隐约记得那瓷器里的女人是骑在那个男人身上的,至于为何要这样,杨奴娇自是不懂,可既然娘亲说这般便能生出小娃娃,她只下定了决心,想试上一试。
她窸窸窣窣的起身,将自己的寝衣解下了几个扣子,因着冷,小手都是哆嗦的,杨奴娇回忆着那对小人的衣着,记得他们都是衣冠不整的,那一双小手犹豫了片刻,又是小心翼翼的探上了宋淮安的衣襟,想为他将衣衫解开。
岂料她的手刚探上男人的胸膛,便被男人一把攥住,接着,男人的大手扣住她的腰肢,将她一把带到了自己怀里。
“我。。。。”杨奴娇扑在他的怀里,男人衣衫下的肌肤是结实的,滚烫的,杨奴娇一动也不敢动,一双手都不知要往哪里搁,本以为他早已睡熟,岂料他根本没睡,眼下被他抓了个现行,小娘子舌头打起了结,结结巴巴的说不出话来。
☆、024章 我们好像错了
黑暗中,男人的眸子依旧是深邃而内敛,他一语不发,只一个翻身,将杨奴娇压在了身下。
杨奴娇有些惊慌,那瓷器上分明是女人压着男人,可此时却是宋淮安压着自己,她很想告诉他,他们这样是错的,可未经人事的少女早已是羞怕钻心,开不了口。
男人三两下便是将她的棉裙撕下,只余一件贴身的底衣,而杨奴娇素白的两只手腕,已是被宋淮安一手按住,男人的呼吸滚烫,喷在她的脸上,只让她觉得痒。
“会有些疼,往后就好。”男人的声音低沉,带着几分粗噶,似是在竭力隐忍,他的掌心粗粝,抚上了小娘子的肌肤,犹如火烙一般烫人,令身下温软的身子不住的发颤。
烛光下,她的肌肤白如凝脂,裸露的肩头透着温润的光,在长驱直入的瞬间,男人吻住了她的唇,将她负痛的呻吟尽数饮下。
残月偏西,一室情迷。
翌日,宋淮安醒来时,杨奴娇倚着他的臂弯,睡得正香。
念起昨晚的缠绵,在看着她如今窝在自己怀里,娇娇怯怯的样子,男人心头微微一软,黑眸中亦是浮起几许怜惜,抽回了自己的胳膊,替她掖好被子,方才起身下床。
杨奴娇的确是倦的很了,昨夜那仿佛将身子撕开一般的痛楚只让她的脸色都变得苍白,直到天色大亮,她方才睁开眼睛。
杨奴娇动了动身子,顿觉下身一股酸痛,昨晚的一切便是闯进了脑海,她支起身子,瞧着自己白皙的肌肤上落满了淡米分色的痕迹,娇柔的脸蛋上便是透出一抹晕红。
如今,她真正是宋淮安的女人,是他的媳妇了。
杨奴娇刚将衣裳披上,就听屋外传来男人的脚步声,她慌慌张张的扣好扣子,就见宋淮安抱着芳芳,大步走了进来。
芳芳眼睛红红的,看见杨奴娇,便是伸出了小胳膊,抽噎着要娘亲抱。
“孩子刚醒,闹着要见你。”宋淮安说着,将孩子抱上了床,杨奴娇赶忙将女儿搂在了怀里,芳芳跟着娘亲睡惯了,今儿醒来骤然不见了母亲,也难怪会哭闹。
杨奴娇柔声安抚着孩子,隔了好一会儿才将芳芳哄好,一家三口吃了早饭,芳芳径自去玩起了木马,杨奴娇在灶房收拾好碗筷,刚进院子,就见宋淮安正在那里劈柴。
看见她,男人停下了手中的活,只对着她伸出手,将她揽到自己身旁,低声道了句;“还疼吗?”
杨奴娇米分脸通红,连眼睛也不愿抬,就那样低眉顺眼的倚在他怀里,轻轻点了点头。
瞧她那样子,分明有几分委屈,宋淮安看着,便是淡淡一笑,将她扣在了怀里。
杨奴娇依偎着他,很小声的说了句;“昨晚。。。。我们好像错了。。。。。”
(第一次写的被驳回了,不知道这次能不能通过,此处省略n个字。。。。。。。。。。。。。。。。。。。。。。。。。。。。。。。)
☆、025章 我都听相公的
“哪里错了?”男人眉头微皱,低语道。
杨奴娇有些赧然,小心翼翼的看了芳芳一眼,见孩子仍是在屋子里玩耍,胆子方才大了些,可那唇间的话却是难以启齿,小娘子嗫嚅了好一会,才对着宋淮安轻声细语的开口;“以前在家时,娘给我看过一个瓷器,说是成亲后,只要和那上面一样,就能有小娃娃了。。。。。”
宋淮安闻言,只觉得好笑,就连乌黑的眼瞳中也是浮起几分笑意,他没有说话,只淡淡的一声“哦?”等着自己的小娘子继续说下去。
杨奴娇垂着脸蛋,也不好意思去看他,接着道;“可是,那个瓷器,是。。。。是小媳妇在上面,可昨晚。。。。。”
杨奴娇说到这,余下的话便是怎么也说不出口了,唯有脸庞上的红晕更甚,就连颈脖也是浮起一层米分色,她微微抬眸,清莹莹的眸子满是羞涩的去看了夫君一眼,小声道;“我们。。。。是不是错了?”
宋淮安瞧着小娘子纯稚的眸子,心头虽是无奈,可到底还是笑了,他点了点头,“的确是错了。”
杨奴娇有些慌了,一句话脱口而出;“那该怎么办?”
宋淮安瞅了她一眼,微微收紧了她的身子,他的声音低沉,在她耳旁道出了一句话来。
闻言,杨奴娇只羞的不敢抬头,将脑袋埋在他的怀里,可她是知道的,男人娶媳妇都是要生孩子的,他既然要自己按着那瓷人一样,就连娘亲也说那样就能有孩子,那她又有什么不愿呢?
她的小手攥住了宋淮安的衣角,声音小的几乎让人听不清楚,踌躇了片刻,才细细的说了声;“我都听相公的。”
那一声相公又轻又软,从杨奴娇的嘴巴里唤出来,只让人听着十分受用,宋淮安听了这话,眉梢间便是浮起几许温和,他抚了抚杨奴娇的小脸,微微一笑。
杨奴娇瞧见了他的笑,有些不解道;“相公笑什么?”
宋淮安凝视着她的小脸,大手揽着她的纤腰,低声道了句;“笑你是个不懂事的女娃娃。”
他的声音虽然仍是沉稳有力,可终究含着怜惜,杨奴娇心头一颤,她自幼家境贫寒,嫁到方家后亦是过着食不果腹,衣不蔽体的日子,平日里又要照顾芳芳,哪曾有人这般温和的待过她,将她看成孩子?
说到底,杨奴娇也不过才十七岁,过了这些年的苦日子,心底深处也是希冀着有个人能对自己好,疼一疼自己的,此时见男人眉眼间俱是含着疼惜与淡淡的宠溺,那一颗心顿时变得很软,只将脸颊低垂,眼眶却是微微红了。
晚间,杨奴娇倚在男人怀里熟睡,白日里宋淮安虽是附在她耳旁说了那句话,可终究是顾念这自己的小娘子年纪小,身子弱,这一晚并没有要她身子,只将她揽在怀里睡去,睡到半夜,杨奴娇却是醒了,她揉了揉眼睛,想去邻屋看一看,生怕芳芳会踢被子,得了风寒。
☆、026章 你歇着,我去
不等她起身,一旁的宋淮安已是睁开了眸子,杨奴娇拿过衣裳,开口道;“相公,你先睡着,我去看看芳芳。”
杨奴娇一面说,一面便是要起身下床,岂料宋淮安却是将她按回了床上,淡淡道了句;“你歇着,我去。”
杨奴娇一怔,不等她回过神,就见男人已是披上了衣衫,径自走出了屋子。
邻屋中,芳芳抱着宋淮安为她买来的布娃娃,睡得极沉,屋子里生着炉子,孩子许是热,小胳膊都是伸在了被子外头。宋淮安瞧着,只上前将孩子的小手搁进了被窝,并为孩子将被角掖好。
男人转过身,就见杨奴娇不知何时已是起来了,正披着一件雪青色的棉衣,秋水盈盈,眉目若画,站在门框处瞧着自己。
宋淮安见状,心头便是浮起些许无奈,只上前揽过她的身子,道;“不是让你在床上歇着吗?”
杨奴娇瞧着他将孩子照顾的那般好,心头止不住的温软,忍不住感激;“相公,你对芳芳真好。”
宋淮安听了这话,倒是有些哑然,只一记浅笑,摇了摇头。
杨奴娇凝视着他的眼睛,小声道;“嫁过来之前,我还生怕你会不喜欢芳芳。”
“这孩子与你我有缘,我不会薄待她。”宋淮安低声开口,他知道芳芳刚出生时生母便是去世,而后爹爹又战死沙场,说到底也是个苦命的孩子,心头本已存着几分怜惜,再者杨奴娇既然嫁给了自己,芳芳与他的亲生孩子,便也没什么区别。
宋淮安虽然三十有二,但并未做过父亲,他虽将芳芳看做亲女,可这孩子与自己还未曾熟悉,对他仍是有些怕,再加上他本就是冷淡的性子,对芳芳虽然不是不疼,可也终究显得寡淡了些。
杨奴娇听着男人这般说来,心里便好似被温水一般的润着,说不出的暖,她的目光落在孩子身上,这些日子在宋家吃的好,穿的暖,芳芳那张小脸明显的圆润了,也有了血色,她瞧在眼里,自是喜在心上,可偶尔亦是会想起,芳芳甭说不是宋淮安的亲女,甚至也不是自己的亲女,她自是将孩子搁在心坎上的,就不知日子一久,宋淮安会不会嫌弃孩子。
是以,趁着机会,杨奴娇轻声道;“相公,芳芳虽然不是我生的,可这些年她一直跟着我,在我心里早就将她看成了亲闺女了,若是往后。。。”
杨奴娇有些踌躇,不知该怎么说下去,没等她说完,就见男人点了点头,吐出了三个字;“你放心。”
那三个字虽短,却让人心里一安,杨奴娇抬起头,瞧着男人高大魁梧的身形,只觉得心里是从未有过的踏实。
宋淮安念着夜间寒气重,紧了紧小娘子的身子,温声道了句;“回屋吧。”
翌日,宋淮安要进城做买卖。
杨奴娇一早便是起了,只去了灶房为男人将早饭做好,又为他备好了干粮,用干净的麻布细细裹好,好留着他在路上吃。
静河村地处静河岸边,若要进城,须得翻过大山,这天越来越冷了,山路越发难走,杨奴娇不由得很是担心。
☆、027章 阿昌哥
待男人走后,杨奴娇将家里收拾了齐整,就听芳芳闹着要出门,念着孩子已是许久不曾与村子里的小娃娃们玩耍了,杨奴娇很是心疼,只硬着头皮,带着孩子出了家门。
芳芳瞧见往日的玩伴,便是扭股糖似得从娘亲的怀里挣出了身子,岂料那几个孩子见着了她,都是远远躲开,就是不愿和她一起玩。
杨奴娇瞧着,只觉得心里难受,她知道自己是再嫁之身,在村子里都要让人看不起的,连带着芳芳也被人嫌弃,看着女儿委屈的小脸,杨奴娇心如针扎,只牵着女儿的小手,打算带着孩子回家,这往后,自是能不出门,便少出门了。
一些村人见到了她,亦是在背地里叽叽咕咕的,就连从前一些相熟的婶子嫂子们,此时也只是与她打了声招呼,那眼睛里分明含了几分鄙薄的,再无以前的那份热络劲儿。
杨奴娇垂着脑袋,只领着孩子一语不发的向前走,回到家时,却见自家门前立着一个男人,走近一瞧,杨奴娇不由得失声道;“阿昌哥?”
那男人回过头,就见眼前站着一位俏生生的小媳妇,领着一个四五岁的女娃子,三年未见,杨奴娇长大了,容貌也是长开了,竟是让他有些不敢认,细细看了一番后,才喜道;“奴娇哇,大哥可算是找着你了!”
徐大昌是杨奴娇在老家的同乡,从小也是与她一起长大的,杨奴娇出嫁时,徐大昌也曾与乡邻一道将她送到村口,此时蓦然见到家乡人,杨奴娇又惊又喜,赶忙将徐大昌让进了家门,又是忙不迭迟的为他端来热水,徐大昌赶了一路,早已是口渴的紧,只咕噜咕噜的将那一碗水喝下,方才对这杨奴娇道;“奴娇,大哥这次跟着马帮出来办货,途径你们村,你爹托我给你捎个信,让你赶紧儿回家一趟,你娘的身子大不如前了,只怕是见一面,少一面哩。”
杨奴娇听了这话,脸色便是变得如雪一般的苍白,她出嫁的这三年,从未回乡看过父母,倒不是她不惦记,而是实在寻不到盘缠,她娘家离静雪河村相距甚远,芳芳又小,她一个孤身女子,怎么也不好带着孩子上路的,平日里也打听不到消息,只得在心里祈求着,愿家里一切都好。
此时听徐大昌说起家里的事,杨奴娇一颗心火烧火燎,恨不得能立时回家看娘,情急间,眼睛顿时红了一圈。
“方秀才的事我也听村人说了,倒真是可惜了,方秀才当年可是十里八乡出了名的能耐人,谁知道出了这茬子事,撇下你们孤儿寡母的也是可怜,奴娇哇,你如今又是嫁了人的,若是你男人人好,你就赶紧回家看看吧。”
徐大昌絮絮叨叨的说着,杨奴娇心乱如麻,也不曾留意他究竟说了什么,就连徐大昌告辞,她都是浑浑噩噩的,只不断想着徐大昌方才的话,她娘亲病重,见一面就少一面了。
☆、028章 这是爹爹给我买的
整天,杨奴娇都是心不在焉的,为孩子做饭时,还烫着了手,待天色暗下来后,却是左等右等,也不见宋淮安回来。
杨奴娇喂着孩子吃了些馒头垫垫肚子,自己却是食不下咽,出去一瞧,才知外间又是下起了雪。
念起夫君早起时并未带雨具出门,杨奴娇生怕男人的衣裳会被雪水打湿,染上风寒,又不放心将女儿一人留在家,遂是将孩子用棉衣裹好,拿起了伞,抱着芳芳出了门。
外面黑漆漆的,冷风刺骨,杨奴娇举着伞的小手亦是被冻得通红,一直走到了村口,才见一道高大魁梧的身形大步而来,正是宋淮安。
接着积雪的光,男人老远便瞧见了杨奴娇母女,当下浓眉微皱,大步向着妻女走来,也不曾多言,一手便将芳芳接到怀里,用自己的外衣遮住了孩子的身子。
“下着雪,带着孩子出来做什么?”宋淮安居高临下的对着小娘子开口,声音里已是含了几分轻斥。
杨奴娇吃力的将伞举过男人的头顶,听着他口气不善,声音越发小了下去;“我见外面下雪了,相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