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欲道:“圣姑且莫这么说,此事关乎我教东伐大计,还请圣姑三思。”
奉雪儿这才道:“高招到没有,办法到有一个。为今之计,是万万不可与之对敌的,趁衡山派未攻上来之时,赶紧退回去。”
花天下道:“你是要我做临阵逃跑之人耶?”
奉雪儿道:“我管你呢,你要送死何必牵连他人?”
董欲道:“左使,圣姑此言有理,在湖上我们不是他们的对手,不如退回岸上以保存实力再做道理。”花天下一想也对,只得同意下令回撤。
却说来船正是衡山派张简庭率众攻来了,见东方神教回撤,于是下令加紧追上去。这样一个回撤了半日,一个追了半日。但张简庭的船都是好船,行的快;东方神教的船极少有好船,行的慢。
这时,以临近岸边,张简庭以追到了东方神教的船队。于是张简庭又下令船队撞上去,花天下见此大喊:“所有人抓紧船舷。”
当下,张简庭的船队装上了花天下大船队,花天下的船队吃受不住,最前面的有许多船被撞散架,船上的人大多撞下了水,正在水面使劲挣扎,后面的赶紧过来营救,没来及救的,就沉了水底。还有一些人本来就晕船,虽或坐中间的船,或坐后面的船,经这一下撞,倒从船上翻落到了水里,来不及救的,也沉了底。
张简庭趁了这个便宜,带着船队左冲右突,犹如无人之境,遂大杀一阵。花天下知道不敌,只得下令加紧向岸边驶去。花天下好不容易领着船队到了岸边,于是教众纷纷往岸上跑去。张简庭有趁其立足未稳之际,带领衡山派一干人,冲上岸去。待花天下稳定军心准备反击时,张简庭以率众回到了船上,离岸已有几丈远了。
花天下见此,恨得咬牙切齿,见着对面一条大船上,竖立一杆大纛,上书“衡”字。花天下见那船上大纛下有一个相貌威武的汉子,便问:“你是衡山派的什么人?”那大纛下的就是张简庭。
张简庭道:“衡山派掌门张简庭的就是。”花天下道:“张掌门,你为何如此不识时务耶?”张简庭道:“何为识时务,尔教率众意欲攻我,我自当挡之。如今尔教攻我,为何又逃至岸去?”花天下大怒,道:“衡山派如此欺我,我定当灭汝。”遂欲率众上船与张简庭大战。
还是董欲、赵方二人死力拉住。张简庭大笑,见对方已逃至岸边不敢出战,又见己方损了对方几多人,于是率众向湖中退去。花天下见此,恼怒更甚,发誓要灭了张简庭。
东方神教因船的原因,再不敢贸然过湖,只得暂作休整,整派船只。正是:“魔教称雄伐江湖,衡山力御战洞庭。“须知衡山派命运之结果,且看下回分解。
本回目完
141。第三卷:风雨江湖…第七十二回 灭武当派(上)
第七十二回灭武当派
话说东方神教与衡山派在洞庭湖发生遭遇战,东方神教不敌,败退。
东方神教在湖北岸停了二十几日,做了许多的船,一行人又浩浩荡荡开进洞庭湖,一路再未遇衡山派,于是就要到达北岸。
少顷,船将靠岸,人众登岸过半之时,突然,前面喊声震天,就见数百人冲将过来。东方神教见此,无不大惊,以为是天兵,俱向后推上船上。
花天下一见,甚是恼怒,当即杀了几名后退的教众,大叫道:“全部向前冲去,今日一战,只进不退,违者,后军杀前军。”教众知道退也死,进也死,索性冲向前去,与来着对杀。
却说来着正是衡山派,正是想了过半击之的计策打东方神教一个措手不及。此时东方神教战心已起,衡山派终究战不过东方神教,于是败退。
当下东方神教又整好队,往衡山而去。不时来到山脚,接着便冲上山去。来到衡山派山门口,见山门紧闭,正要冲上去时,突见大门突开,接着从门里陆陆续续的出来两排人,数数也有二十来人,两排人各站在石阶两边,无兵刃,只是高举牙牌,整齐划一,相对而立。这样看来,像是在迎接什么人。
而花天下等人见此,不知何意,挺剑急忙退了几步。但见牙牌上写着“恭迎神教使者”。花天下言道:“这是做什么?”
这时,只见从大门里出来一个二十几岁的一身行头与他人有异的人来到花天下面前,身后也跟着几人。这人突然拱手哈腰道:“衡山派掌门徐田恭迎神教使者上山。”又见高举牙牌的人俱跪称“恭迎神教使者上山”。
花天下看了看徐田,道:“你们这是做什么,有什么阴谋?”
只见徐田跪地,花天下到又退后三步,徐田道:“使者此言折煞我也,我衡山派如今愿意归顺神教,今后但凭神教驱使,肝脑涂地。”
花天下见此,少了一分戒备,多了三分得意之心。
徐田道:“不知使者在神教任何职?”
花天下更是得意,道:“神教护教左行使者的便是。”
徐田道:“原来是花左使,尊之大名,末仰望已久,今日有幸得见,三生有幸。”
花天下笑道:“徐掌门过誉了。”
奉雪儿在旁,很是憎恶,“哼”了一声。
徐田早已瞧见,心想“这只怕就是圣姑了,真乃天人也”。便问花天下道:“这位便是神教护教圣姑了吧。”花天下只是点点头。当下,徐田见过了东方神教的作战四人组。
花天下道:“衡山派掌门不是叫张简庭的么,怎么是你了。”
徐田道:“哦,他原本是我师叔,不过他竟想以毫末之力对抗神教天威,实属自不量力,已被我逐出师门。”
花天下点点头,道声:“很好”。
徐田道:“山中备了些薄酒淡食,以供神教使者享用。”
花天下道:“那就有劳贵派费心了。”
于是,花天下、董欲、奉雪儿、赵方四人领众进了衡山派山门,但见四人一间山门,忽闻旁近大起礼乐之声,花天下见此,不禁满意的点点头。又见院子里摆满了酒肉。
花天下道:“衡山派是修道之门,这里摆的又是酒又是肉的,倒叫衡山派破了这清净之地的戒了。”
徐田道:“不敢,如您容许,今后衡山派就是神教的附属,神教吃什么,我派便吃什么,一切依神教之意而行。”
花天下道:“很好,如此足见徐掌门之投诚之真心也。不过,衡山派毕竟是道门,只要你心向神教,你们衡山派想做什么,我教不会管。”
徐田一喜,道:“谢花左使及各位使者,谢教主。”
这时东方神教的人已全部进来了,见着许多吃的早已饥肠辘辘了,只是没花天下等人的容许不敢上去吃。那奉雪儿始终不放心,拔下自己的银钗到桌子上,对着上面的肉插了几下,见银钗并没有变色,也就没有说什么。
徐田邀花天下等四人进大堂内上桌,董欲于是指示教众可以动筷吃饭了。
五人进屋坐下,吃了会儿,便有一人从门口进来,到花天下下身旁附耳说了些什么就出去了,也不知说了些什么。
花天下斟了一杯酒,举杯对徐田道:“徐掌门,来我敬足下一杯。”
徐田赶紧举杯推说:“不敢,不敢。”
于是二人喝了一杯,花天下道:“贵派一向以正派自居,为何要投诚于我教?”
徐田道:“神教天威,不敢不从。如不归顺,衡山派岂不化为齑粉。”又突然离座,双手举杯跪下,道:“刚才左使如此问我是怀疑我不是真心投诚?”
花天下亦举杯离座,扶起徐田,笑道:“哪里,掌门之诚意我已知之。”又举杯相向,道:“来,喝了这一杯,你就是我教一份子了。衡山派仍旧归你统领。”徐田称谢。
那花天下等人只是休整了几日,带足军备,离了衡山往北而行,但是留了几人掌控衡山派。
原来,徐田乃是广人钟的大弟子,也同广人钟去参加了西蜀之战,所以他深知东方神教的厉害。自宫世仁死后,中原武林同盟之事遂解,于是一盘散沙。
依此,徐田想到衡山派根本不是东方神教的对手,就有意归降东方神教,但其师叔张简庭力主抗东方神教,所以心中之意并不敢表露。张简庭率众下山出洞庭湖,深藏于衡山派的奸细早得知徐田的意向,就有意无意的向徐田劝说他归降东方神教,于是就被说动了。
由于张简庭下山后把门中事物交给徐田,于是徐田说要投降东方神教之时,门中人虽有不服者,但也并不能怎样。张简庭败回衡山派之时,徐田紧闭山门,张简庭气愤的打了半日,但并无结果。只得离开了衡山,带着几百人径往岭南方向去了。
话不絮烦。东方神教一路以来到武当山附近,武当毕竟是与少林寺齐名的大派,花天下等人也不敢贸然杀进武当山,便派了个探子先进武当探探虚实。
142。第三卷:风雨江湖…第七十二回 灭武当派(中)
却是那探子摸进了武当山,所见到的另那探子丝毫也没弄明白,但听见山上四处杀喊之声,到处是同色衣服的人对杀。那探子知道此时打探不到什么,寻思可能还会有性命之忧,于是看到一条小路便顺着小路就跑下去了。
刚跑了不远到了另一个路口,就听到那边隐约有人跑下来,探子不敢让别人发现,于是急忙隐藏起来。果然,探子见有俩人齐步跑了下来。
近了,有一人道:“武当派迟早败在这帮人手里。”
另一人道:“是啊,这里是是非之地,我可不想为不想替这帮人卖命。”
先前那人道:“正是,而且还是自相残杀,有什么意思?也原该一同抵御魔教才是,却为了掌门之位打了起来。”那探子不解,有心要探个究竟,大着胆子现出身来,倒把那俩个过路的吓了一跳,只见二人立刻警觉的挺剑护身。
那探子也忙退了一步,笑着道:“二位大哥,别见怪,我想问一下,这山上怎么了?”
最先说话的人道:“你是什么人,为何在这?”探子道:“我是山下的村民,只是想上山打点柴烧火。”
那俩人“哦”了一声,那人道:“你打柴可并未见你手中有柴刀。”
探子道:“刚才见山上好多人厮杀,死了好多人,所以我吓得没命的跑,柴刀也不知丢哪去了。回去没了柴刀也不知我家那婆娘该如何骂我了,因此就想出来问个明白,回去也好向那婆娘有个交代不是。”
二人听此,变少了三分戒备。
那人道:“也算你跑得快,不然你婆娘可得守寡了。”
开始后说话的人道:“别说了若是他们打了下来,我们可走不了了。”
那人道:“也是,兄弟赶快走吧,就此别过了。”
于是二人迅速往山下而去。那探子一见,道:“二位大哥等等我。”
最先说话的人道:“赶得上我们就快来,只怕赶不上,还得拖累我们。”
只见探子迅速的跑了过来,二人吃了一惊,最先说话的人道:“想不到你一个村夫脚力也不错。倒像是练家子。”
探子道:“说出来也怕二位笑话,我家那婆娘简直是母老虎,一有不顺心事,遍寻我出气,我受不了就跑,她那大脚也真行,追着我就不放,我就得死命的跑。”
开始后说话的那人笑道:“你那婆娘这么厉害,你还跟她过得下去?”
探子笑道:“其实她事情一过就不生我气了。”
最先说话的人道:“要我说就把她休了。”
探子连忙摆手道:“大哥这话差了,我要是把她休了,我跟谁过日子呀?”
开始后说话的人道:“也是,像你这种要本事没本事,要钱没钱的,要不是祖上积了点德,怎么能娶到媳妇?”
探子道:“这位大哥说的极是。”
探子见取得他二人的信任,道:“我想问一下,这山上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最先说话的人道:“现在告诉你也无妨,自从我武当派死了掌门后,掌门的弟子也就是我们的大师兄也不知所踪,八成也不保,不过有传言说大师兄去了京城,但毕竟只是传言。不过如果大师兄回来,继任掌门也是顺理成章的事,但坏就坏在大师兄没有回来。本来武当的事早已尽付于掌门的二师弟杨范,也就是我们的二师叔。可掌门的大师弟袁统,也就是我们的大师叔不服了,他说:‘掌门已死,宋师侄不知下落,我就是武当的资历最老的了,掌门之位该当我做。’但二师叔本就以掌武当掌门实权,如何肯交出掌门之权,于是大师叔就联络不服二师叔者。顿时武当就此分成两大阵营,一个说‘我该是掌门’,一个说:‘我是掌门才对’。因而摩擦不断,终于今天就火并起来。我们认为这打得无任何意义,魔教很快就会打到武当山,因此趁机跑了出来。”
探子道:“原来是这样啊。”
三人跑了一阵,离武当山有一段距离了。探子见以探的武当山虚实,就想脱离二人了。
正好来个一个岔路口,探子道:“二位大哥,往哪边走?”
最先说话的人指了左边的路道:“走这边。”
探子道:“这可不巧,要不往这边,到我家去喝杯水?”
那人道:“不了依我看,嫂子见你一不曾打得柴,二丢了柴刀,还带我们去你家打牙祭,多半没你好果子吃。”
探子笑道:“让二位大哥笑话了。”那人道:“这就走吧。”
探子似有不舍,道:“二位慢走呀。”
二人刚走几步又回来,最先说话的人掏出一块银子给探子道:“有这一两银子,嫂子也就不会对你怎样了,告辞。”说完就走了。
探子见此,眼眶不禁一热,寻思道:“真是好人,不愧正派中人,望二位好生走,莫在涉足江湖了。”
当下,探子回到了营地,把武当的情形告诉了花天下等人,花天下等人自是高兴不已,认为武当派弹指间可破。
花天下道:“武当派烂泥一堆,还有何作为,不归顺我教死路一条。”
董欲道:“咱们索性让他们打个够,无论谁赢,最后的胜利者还是我们。”
花天下道:“右使之言,正是我心中所想。”虽依计而行。当日又派人伏于山上,只说山上一旦打完,便回来通报。
却说花天下四人散过不久,奉雪儿便找到那探子,说道:“我交代你的事怎么样了?”
探子道:“回禀圣姑,原也探不到他的消息,可武当派有今日之战全是他未回山任掌门。不过他们说他死在川蜀了。”
奉雪儿道:“胡说,宋文曲怎么会死?”
探子道:“是是,他们还说有传言他去了京城。”
奉雪儿听到“京城”二字,若有所思,道:“是了,他师父知道战败,武当派回落入我教手里,故不让他回武当山,因为他是他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