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招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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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招良人- 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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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典悦一边说着,一边观察这大夫脸上表情的变化,看他听到最后时两眼泛光,典悦一笑,声音突然冷下来道:“反之……你要是让人在这里出了什么问题……你这失职……自会有人来找上你……”
  典悦这话说得有些隐晦,但那大夫还是一听就明白,他脸色变了一变,刚刚发光的眼神已经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惧怕,迷惑……然后的下定决心的坚毅。
  “草民必会竭尽一生所能全力救治贺大人!”
  “好的,便交给大夫您了。”典悦应着,看大夫还在忙,便悄悄的退了出来,刚一出门发现贺秉晨的亲卫都立在门边,典悦看了看他们,将刚刚和大夫说的话跟他们都如实说了。
  “现在,以颜县的人力物力财力很有可能解决不了这一场时疫,”典悦低声道:“你们有办法和贺修然贺大人联系上吗?告诉他,他必须派人过来了,不然他的儿子……很有可能会死在这个地方!”
  亲卫们一惊,互相看了几眼,然后道:“请夫人放心,贺府自有贺府的一套联系的方法,不需三天,这颜县的消息必定会传到京城!”
  典悦点头道:“就靠你们了。”
  灌了药,到了晚上贺秉晨也没有一点要好转的迹象,反而冒冷汗和说胡话的情况越发的严重,中途倒是醒来了一次,吩咐了一句千万不要将他病了的事情说出去,话一说完,又沉沉的昏睡了过去。 
  中途县长来问了几次,都被典悦用谎话拦了下来。等到第二天早上的时候,县长硬是要进来看一眼贺秉晨的情况,当典悦快要拦不住的时候,里面突然传出贺秉晨的声音:“县长,你有什么事吗?”
  一听这声,典悦和县长双双一愣。看了眼那紧闭的门,县长急忙道:“听闻昨日贺大人您操劳过度,下官十分担心,不知……”
  “没什么大问题。”里面的声音答道:“只是累了些罢了,休息了一晚上已经没什么问题了。你去忙你的吧……”
  县长猛的松了一口气,急忙拱手道:“还请贺大人要多多注意身体,不要太劳累了。”
  “嗯,”里面的声音应道:“县长也要多多注意。”
  知道贺秉晨没有事,县长几乎是扬着笑的离开的,县长刚走,典悦几步冲到门口,一把推开门,急问:“贺秉晨,你没事了……吗……”
  看到依旧躺在床上闭着眼的贺秉晨,典悦后面的声音几乎小不可问,她立在那里,一步也不想动。
  看典悦的笑僵在脸上,亲卫很是抱歉的道:“夫人……公子还没有醒来……刚刚的声音……是属下学的……”
  “哦……好,”典悦僵硬的点头,“你做的很好,很好……在京城传来消息之前,我们要按照贺秉晨的话,好好的守住这件事,千万不要露出半点口风。”
  “属下明白的。”
  典悦立了一会,还是走到贺秉晨的床前,看了看脸上没有一点血色的贺秉晨,典悦咬了咬牙,揪了揪贺秉晨的面皮。
  亲卫一惊,急忙道:“夫人,您这是干什么!”
  “疼吧……”典悦低声道。
  看典悦还没有撒手,亲卫急忙道:“夫人……您知道疼……就放手吧……”
  “为什么他不被疼醒呢?”典悦说着,轻轻松了手。亲卫再看时,公子脸上刚刚被典悦捏过的地方已经红了一片。
  “你们每个人都可以学出贺秉晨的声音吗?”典悦在床头看了一会突然问。
  “不是,只有我一个会。”
  “那好,你这段时间就在这里呆着,若是有什么人来,你就隔着门答话,像今天一样,可以吗?”
  “可以为公子效力,小的万死不辞!”
  两人说着话,贺秉晨的药已经端来了,典悦一边给贺秉晨喂药,一边问:“外面是个什么样的情况?时疫的事情还好吗?” 
  “回夫人的话,已经有不少人得了像公子一样的病……这情况……很是不好……还有,公子倒下了之后,那些公文应该要谁来处理?若是这些公文不处理,公子病了这件事怎么也瞒不住了……”                     
作者有话要说:  

  ☆、生病(二)

  “能拖多久拖多久吧,”典悦道:“这些公文我们也不知道该怎么处理,若是在这件事上出了差错,就不是一件小事情了。”
  “夫人考虑得是。”看典悦手中的药碗已空,那亲卫连忙上前,将那药碗接了下来。想到为贺秉晨看病的大夫应该就要过来了,那亲卫将碗放在桌上看着典悦道:“夫人,大夫快要来了,我去接一下。”
  “好的,你去吧。”典悦点头,看那亲卫轻手轻脚的出门,生怕弄出一点声响,典悦收回了目光,看着贺秉晨脸上红色的指印突然笑道:“我倒希望有什么声响能弄醒你,让你不要再这样睡下去了……”
  拿出贺秉晨冰冷的手放在掌心,典悦突然涌出了眼泪,若不是还有脉搏,典悦几乎要认为床上躺了一个早已经死了的人了……
  看着贺秉晨紧闭的眼,典悦一边流着泪却一边笑着说:“你当我是傻瓜对吗?我发现了,你是秉金……”
  “从遇见你开始,你就喜欢骗人,对我,对其他人,总是带着一些假话,隐瞒身份,隐藏实情……”
  典悦抹了把泪,看着贺秉晨道:“你说……你这一次是不是也是骗人的?你是不是吃了什么莫名其妙的药让你变成了这副样子,躺在这里其实早已经成竹在胸?等到事情过了又吃解药活过来?你说,你是不是这样的?”
  “如果真的是这样……求你……求你……告诉我一声……好不好?”
  “大骗子……”
  “让我不要这么担心……好不好……”
  典悦说完,看了看地上的火盆,发现炭快烧完了,她便松了贺秉晨的手,又加了好几块炭在火盆里。
  典悦正捣着炭灰,床上的贺秉晨突然一声咳嗽,典悦以为贺秉晨是要醒了,急忙丢下火钳,一个箭步冲到了贺秉晨的面前。
  贺秉晨的情形却让典悦一下子白了脸。
  他平躺在那里,嘴角不停的流着褐色的液体,整个空气里弥漫着淡淡的苦味,他那样子就像一只装满了水的葫芦忽然间倒了下来,摔了盖子,里面的水哗啦啦的流了出来,没个节制。
  典悦慌了手脚,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只能先将他的身子立起来,免得这黑水呛到了鼻子里。
  刚刚将贺秉晨的身子立好,他却猛的一歪,突然间吐了一大口。正好吐得典悦身上到处都是,典悦来不及管,急忙将贺秉晨扶正。
  贺秉晨吐了这么一大口之后,情况终于好转,嘴里再没吐这种黑水了。典悦缓了口气,急忙掏出帕子,打算将贺秉晨脸上的脏东西擦干净。典悦握着帕子的手刚刚碰到贺秉晨的鼻子,典悦整个人一呆……没有呼吸……
  不……不可能!典悦不相信,又去探了探贺秉晨的鼻息,发现丝毫感觉不到气流的流动……她脸一白,飞快冲到院子外面道:“大夫来了吗?贺秉晨出事了!”
  典悦话音一落,正在院中的几个亲卫全部都冲了进来,看到歪在床边的贺秉晨脸色发紫,几个亲卫没有问典悦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直接冲到了贺秉晨的床前。
  没有鼻息……
  几个亲卫如同傻了一般立在贺秉晨的床边,还有不甘心的又去试了一试。 
  看到亲卫们的这副样子,典悦怎么都不敢相信,她一个箭步冲到贺秉晨的床边,拨开贺秉晨的衣服,将头贴在他的胸口。典悦感受到了他心脏微弱的跳动声,典悦一喜,急忙拉住其中的一个亲卫道:“他还有心跳!他还有心跳,他还没死!你们快去找大夫来救他!”
  话音刚落,刚刚出去的那个亲卫便带着大夫赶了进来,一听到典悦的声音,那亲卫一把将身边的大夫推到了贺秉晨的床边。
  看到大夫过来了,典悦喜极,连忙站起来让出一个位置给大夫同时道:“大夫,你快救救他,快救救他!”
  那大夫上前,翻了翻贺秉晨的眼皮,又探了探贺秉晨的鼻息,然后又摸了摸他的脉搏,在一群人的注视之下,他看着典悦道:“还请夫人……节哀顺变……”
  典悦一愣,傻傻的盯着那大夫看了几秒,突然笑道:“我懂了,你和他是串通好了的!”典悦指着贺秉晨道:“一定是他让你这样骗我们的,对不对?他一定是吃了什么可以假死的药!是不是?你实话告诉我好不好……我保证不会向外人透露一字半句……”
  看典悦跪在地上,抓着自己的衣服哭得泪流满面,那大夫一脸为难的道:“贺夫人,贺夫人,您先起来,我医术不精,没有您说的什么假死的药……贺大人……他是真的去了……”
  “你放屁!”典悦突然抬头,双眼充满怨恨的看着那大夫道:“你都说了你医术不精了,你怎么可以断定他已经死了?我刚刚还听到他心脏跳动的声音,一定是你这个庸医搞错了!”
  被典悦的眼神吓了一跳,那大夫迟迟不敢讲一句话,只得将求助的眼神抛给了旁边那些立着的亲卫,没想到那些亲卫个个也眼神不善,大夫心里一慌,急忙道:“定是我弄错了,是我弄错了,我再看看,容我再看看。”
  一听大夫说要再看,典悦一喜,急忙让出了个位置给那大夫。正在那大夫在一次为贺秉晨诊断的时候,颜县外面,一群人却被拦了下来。
  为首的是一个妙龄少妇,穿着骑马装,指着那守关的士兵喊:“你们是不是脑子进水了?颜县有时疫,你们不让出,为什么还不让进?”
  “这是我们大人的话,不让进,不让出。”
  “你们家大人是谁?拉出来让我见见,我不信了,我今天还进不了颜县的门!”
  一听那少妇要见自己家的大人,那些士兵也是突然大笑起来道:“我们大人是你能随便见的吗?”
  “那你说你们大人是谁?”
  “现在管我们的大人可是当今太子太傅的儿子,贺秉晨贺大人!听说过吗?看你这样子你也不认得!”
  一听贺秉晨的名,那少妇突然笑道:“我当然认识那小子了!我就是他娘!你们赶快让我进去!”
  看那少妇的模样,关上的士兵一愣,嘴里喃喃道:“不可能……贺大人的娘亲不应该是您这样的……”那士兵不信,摇头道:“我要去问问,你等会!”
  不管怎样,那士兵愿意进去问人了,这也算是可以了的。叶玉琴将马鞭挂在腰间,拍了拍头上的土,道:“那小子一个东西也看不好,还跑到这种地方来了,以为自己命大是不是?真是赶死老娘了!”
  叶玉琴正拍着土,一旁土匪打扮的少年上前道:“老大,老大,咱们小少爷就在这里面?”
  “不在这里面我把你们带进来干什么?”叶玉琴说着,看了看一旁马上驮着的大袋子道:“把他放下来,让他透透气!”
  “是!”周围人应着,将那袋子从马背上搬了下来,拉开了袋口。袋口一被打开,里面钻出一人头,指着叶玉琴就喊:“师父,你也太心狠了!我不是就拿了您儿子一样东西吗?您至于这样子对我吗?你也不怕我死在路上了?”
  叶玉琴看着从袋子里钻出来的何三命冷冷一笑道:“你当初从我儿媳妇头上拿走簪子的时候你怎么没想过有这么一天?”
  何三命一窒,连忙笑道:“徒儿不是不知道这簪子这么重要吗?要是知道,就算给我一百个胆子我也不敢,您说是不是?”
  看叶玉琴面色好了一点,何三命扬出一脸讨好的笑道:“师父……跟您商量个事,成吗?您说您这簪子也拿到手上了,您说,您是不是应该让我走了?我有一位故人在等我,我真的不能失约,您就让我走,好不好?”
  “不行!”叶玉琴摇头道:“我要带着你到我儿媳妇面前赔罪!”
  “师父……赔罪我一定陪,您就让我先去找那位故人,行不行?”
  “你要是跑了怎么办?”叶玉琴斜着眼瞅着何三命问。 
  何三命一愣,急忙发誓道:“我绝对不跑,您要相信我!”
  看何三命一脸的期望,叶玉琴想了想道:“那我找两个人跟着你,你见了那位故人之后就立刻回来,成吗?”
  “成!”何三命满口答应。
  叶玉琴从自己的队伍里挑了两个很是精明的指给何三命,因为何三命有约,一刻也不想耽搁,叶玉琴便允了他让他先行离开。
  何三命走了一会儿,颜县这边也没传来任何消息,叶玉琴在这外面晒了这么久很是生气,指着关口上面的士兵喊:“不是说去问问你们大人吗?怎么现在还没有回音?人呢?是不是你们大人不要我这个娘了?”
  叶玉琴喊完,上面立刻有人回答道:“问话的人现在还没回来,我也不知道,你再等等。”
  又过了一会,在叶玉琴恨不得强行闯关的时候,上面传话道:“现在我们决定不了了!贺大人病了!我们只能按照他原来的吩咐做事了!”
  一听贺秉晨病了,叶玉琴的身子在马上摇晃了几下,然后猛的抽出马鞭,扬鞭便向关口冲去。                     
作者有话要说:  

  ☆、生病(三)

  
  看那自称是贺大人的娘亲的少妇扬鞭便往关口冲来,几个守关的士兵被吓一跳,连忙搬出兵器指着叶玉琴道:“不得冲关,不得冲关!”
  看那些士兵拦着她,叶玉琴眉头一皱,扬声道:“后面的!马快的去追何三命,其余人跟我冲关!”
  “是!”
  不消多时,两群人马便混战在了一起,互不相让。叶玉琴带来的土匪实力虽然不弱,但是奈何守关的侍卫众多,这打着打着,叶玉琴便发现有点吃不消了……
  叶玉琴往腰上摸了一摸,拿出了从贺修然那里偷来的令牌大声道:“这是太子太傅的令牌!你们见了,难道还不相信我的身份吗?”
  叶玉琴手上的那个令牌是贺修然进出宫用的令牌,用纯金制成,中间嵌了一块碧玉,玉上刻着一个“贺”字,令牌四周镶着宝石,在阳光下很是亮眼。此令牌一出,守关的将士都不敢动了。
  叶玉琴握紧了手中的令牌,看着那些士兵们道:“让我进去!”
  守关人不敢耽搁,想着只是放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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