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的金丝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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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的金丝雀- 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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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方园的一幕回放在我眼前,我强压下胃部的不适感,“哥哥如果想要得到一样东西,其实可以做的更完美,即使是想在司空家孤立我,也大可不必做到这个地步,我们彼此之间保持一份体面难道不好吗,毕竟还有在这里长久的生活下去。”
  “这样也不是不可以,哥哥用了十四年的时间去织网,慢慢的收网,看着猎物无谓的挣扎也是一种乐趣,”他俯下身子亲吻我的脸庞,我咬着牙不出声,双手被他紧紧禁锢,感受他的吻顺着下颚到脖颈,从亲吻变成浅浅的啃噬,我又痒又疼,这具身体本身就很敏感,此刻被司空锦这样故意的厮磨,像是在心里爬满了蚂蚁,皮肤上密密麻麻的起了一层颗粒。
  我怕激起司空锦的兴趣,咬着嘴唇,攥着手心不敢动,恍惚之中听见他低沉的笑声,“才只是到这种程度小东西就承受不住了吗?”他抬头对着我的脸,显的有些隐隐的兴奋,黑色的眼眸散发出炙热的光芒,“夜还很长,咱们不着急,哥哥会让你爱上这种感觉的。”
  灭顶的预感袭遍全身,说好的只要坚持就好呢?说好的上帝的试炼呢?会不会,所谓的坚持也是一种逃避的借口,因为除了坚持,我们什么都做不了。一旦残酷的现实将我们逼到死角,是不是连坚持都是一种奢侈。
  可是,没有了这样的借口,我们又怎么心安理得的苟且偷安呢?
  “为了得到你,哥哥大可有一千一万种法子让你心服口服,知道为什么偏偏这选用这样方式,”,司空锦语气一顿,仿佛带有一丝痛快的恶狠狠的说,“这么□□裸的方式,小东西有没有想过是为了什么?”
  我不说话,偏头看着床头的闹钟,看着时针一点点的匀速前进,这世界上的所有纷扰都与它无关。
  突然眼前的闹钟被一只手拿走,瞬间在墙角四分五裂,我平静的回头看着一脸张狂的司空锦,“知道为什么吗?既然你的世界我进不去,那我就毁了它,我知道你不在乎这些,可是你在乎的地方,还会那么安然无恙吗?哥哥教过你的,所有的虚无都要建立在真实之上,无论这真实是多么的肮脏不堪。”
  他的语气一换,像是情人低喃的情话,“你认为自己不属于这里,所以十八年来,崔诗涵在你眼里就像是个跳梁小丑一样,这青山,这世界,就是个笑话,你轻描淡写的看着我们,活在自己建造的世界里醉生梦死,你以为这样就能逃避的了吗?你一边依赖这个世界,一边又厌恶这个世界,你难道不知道,无论你愿不愿意,你都已经属于这儿了。”
  内心一遍遍的审视自己,我缓缓的开口道:“那又怎么样,谁规定就因为我在这儿,就一定要属于这。十八年前没有人经我的同意就将我带来这里,难道十八年后我就要接纳这里吗?难道就因为我在这里生活了十八年吗?难道就因为对方一意孤行的所谓的付出,我就要感恩戴德的跪地接受吗?在指责我忘恩负义无病□□的时候,有没有想过这是我要的吗?是我死乞白赖的求来的吗?既然如此,凭什么要求我属于这个世界。”
  “你看,你最讨厌的东西,此刻就在你身上,你厌恶崔诗涵的偏执,厌恶我的疯狂,厌恶司空慕的虚伪,可是你一样不落的都学了个十成十。时间,才是这个世界上最有力量的东西,十八年的时间,无论你怎样抗拒怎样无视它,终究将你打磨成了现在这个样子。你看看你自己,偏执的厌恶,疯狂的排斥,虚伪的委蛇,呵呵,小东西,我们才是真正的一路人。”
  我深深的叹口气,看着他一副稳操胜券的样子,“司空锦,我想要的你给不了。”
  他的目光在我脸上一扫而过,没有任何的停顿,伸手将我身上仅有的遮挡撕扯掉,不动声色的说:“那就给我能给的。”
  两辈子都没有体验的感觉,被人禁锢在这一方床帏之中,生不得,死不得,只能随波逐流的放纵自己,所有的一切都开始模糊起来,屈辱,不甘,害怕,怨恨,委屈,都被司空锦一手操纵,我依附着这个男人,就像是十四年前依附那根救命草一样,曾经这个给我最多真实感的人,这次似乎是要代表这个荒诞的世界,给我开了一个荒诞的玩笑。
作者有话要说:  o(︶︿︶)o 唉,我承认自己有点慢热,写了7万多字剧情终于进入高潮了~~~
  boss:我忍了7万多字我容易嘛→_→

  ☆、偷窃人生

  “醒了?”
  略有些刺眼的阳光将我从睡梦中唤醒,耳边有人在说话,我没有睡饱,想伸手挥掉脸侧恼人的瘙痒,一抬胳膊发现全身就像是头天跑完马拉松一样酸疼无力,我不厌其烦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看见一张俊朗帅气的脸。
  “哥哥。。。哥哥怎么会在我房间。。。”
  他有些无奈的摇头笑了笑,低头一举擒获了我所有的呼吸,感受到唇上异样的触感,我微微张嘴想要出声,却被趁虚而入,油滑的像是一条小鱼,在我的口腔里肆意游走,又像是全身长满了刺,所带之处火辣辣的疼,我实在是忍不住,本能的呜咽着哭泣。
  “真是要命!”他低喘一声翻身压在我身上,粗鲁的解开我的睡衣开始肆意的在胸前亲吻,我痒的不行,不断的往他怀里瑟缩躲避,双手抵着他的胸膛试图将他推开,顾不上哭泣的用嘶哑的嗓音拒绝,“不要,不要,我痒,哥哥快走开,。。。啊。。。”
  他停下来的时候我全身的肌肉终于稍稍放松了一下,却看见他手里拿着一条蕾丝带,抓起我的双手缠绕在手腕上绑在床头的立柱上,然后整个将我从被子里剥出来,我冷的打了一个激灵,此时才发现自己正□□的躺在深红色的床上,白皙透亮的肌肤上面层层叠叠的印刻着深紫色的瘢痕,像是一匹上好的丝光锦上绣出朵朵盛开的二月兰,一只手游走在丝光之上,我不由缩紧脚趾,疑惑的看着这个熟悉又陌生的男人,脑袋里面混混沌沌的好像忘记了什么重要的事情,我在枕头上晃晃脑袋还是一无所获,呆呆的望着眼前的人不知所措。
  他看着我带着天使和魔鬼的笑容,语气诱惑又甜美的说:“小允之是不是不记得了?”见我乖巧的点头笑的一脸开心的说,“那就不要想了,允之不是喜欢哥哥吗,那就乖乖的看着哥哥好不好啊?”
  我沉溺在他醉人的微笑中,像是着了魔一样的点了点头。直到进入的一瞬间,强烈且毫无征兆的疼痛将我混沌的意识顷刻间抹去,昨天的一切都像是黑白电影的快进,沉默且激烈的剖开血淋淋的事实。
  再次醒来的时候正是夕阳西下的时候,火红火红的夕阳,伴着青山上四季长青的松柏,竟然产生一种毫无违和感的和谐,一些叫不上名字的鸟成群结伴的在远空中飞翔,自由的就像是精灵一样,无拘无束。
  “乖囡醒了,一定饿了吧,阿嬷亲自做的甜汤,在小火上煨了一天了,味道正好,阿嬷扶囡囡起来啊。”
  我在床上冲着阿嬷吃力的摇摇头,张嘴说话却发现自己嗓子哑的已经说不出话来,阿嬷放下甜汤将水杯递到我嘴边,水流过嗓子就像是刀割一样疼,隐隐的还感觉到一股血腥味弥漫在口腔中。
  “阿嬷,我…我想洗澡,等一下再吃,帮我放水吧。”就这么简单的一句话,一直是忍耐着喉间的咳意,断断续续的说的甚是艰难。
  “小姐,少爷走的时候吩咐过我们,小姐身上少爷已经清理过了,床单在您睡着的时候我们也换过了,您已经两天没有吃过东西了,少爷特意交代我们熬得甜品和粥,无论如何您也要……”
  “小雯,够了!你这孩子怎么老是这么没规矩,什么时候轮到奴才跟主子顶嘴!还有,叫什么小姐,不是交代过你要叫“少夫人”的嘛!还不赶快给少夫人放水!”阿嬷一边嘴上训斥着小雯,一边伸手作势要打她,小雯也赶紧缩着脖子一溜烟的小跑过去。
  我感受着口腔中越来越浓烈的血腥味,听到这里不由的嘴角扯出一丝讽刺的讥笑。
  少夫人?
  究竟是这个世界疯了,还是我疯了?
  全身就像是被卡车碾过要四分五裂一样,在一呼一吸之间腹部就会传来阵阵的疼痛,尤其是双腿之间的地方,每次想起都会在脑海中一遍一遍的回放当时那种令人颤栗的疼痛。
  突然头上被什么一压,唤回我的注意力,余光中看到一只手,松弛的皮肤上布满时间的褶皱,干燥而温暖的在我的头顶一下一下的轻抚着,我转头看到阿嬷一脸担心的看着我,让我想到了小时候生病阿嬷哄我睡觉的时候,也是这样,不断的轻抚我的头,然后嘴里轻轻的给我哼唱摇篮曲。
  月儿明;风儿静;树叶遮窗棂呀。
  蛐蛐儿叫铮铮;好比那琴弦儿声啊。
  琴声儿轻;调儿动听;摇蓝轻摆动啊。
  娘的宝宝闭上眼睛;睡了那个睡在梦中。 
  月儿那个明;风儿那个静;摇蓝轻摆动啊。
  娘的宝宝睡在梦中;微微地露了笑容
  ……
  “都过去了,都过去了,都过去了……”阿嬷抚着我的头,看着窗外,嘴里不断的重复着,苍老的声音里带着一种超脱悠远的意味,老人家好像在劝慰心灰意冷的从远方归家的游子。
  都过去了,到家了,全部都会好起来的,不要担心,回来就好了,所有的失败,所有的悔恨,所有的不甘,所有的眼泪和伤痛,都让这故乡的风,故乡的云,都带走吧。
  这一瞬间,突然想停下来,像一个游子一样,回到故乡,回到母亲身边,即使这里不是我的故乡,这里没有我的母亲,可是我这一瞬间想要背叛自己的故乡,放弃自己的母亲,从风雨中而来,抖落一身尘土,就在这里停留。
  心安之处是故乡。
  我累了,筋疲力尽,不断的怀疑自己,不断的推翻自己,在这静谧的一刻,听着一位母亲的安抚,在所有的真实或虚假之后,哄骗也好,假装也好,虚伪也好,我都只是想——
  ——停下来。
  遣走了阿嬷和小雯,我撑着身子步履蹒跚的挪到浴室,将一身的狼籍投入清水中,荡漾的水纹上印刻着我的脸,一张我看着十八年的脸,透过这张脸看到腿上的大片大片的青紫,生出一分解脱之心。
  我还在执着什么?这样的脸,这样的身体,从上到下,哪里还有半分李想的影子,我怎么会顶着这样一副皮囊骗了自己十八年。
  为了成为李想,我学会看人脸色,撒娇卖萌;为了成为李想我努力的学习李想最讨厌的数学;为了成为李想,我学习在这个世界里步步为营的计算,甚至不惜去伤害无辜的人;为了成为李想,我自怨自艾的折磨自己。
  为了成为李想,我一步步的将自己置于如此地步。
  如此的
  。。。。。。。不堪入目
  会不会
  其实
  我就是司空允
  就是做了一个梦,梦里有个小姑娘叫李想。
  梦醒了,可我还留在梦里不肯醒来,开始不断的模仿和想象自己就是李想,为了成为李想,我为自己找到各种借口,为自己的自私、虚伪、偏执开脱,我只是打着冠冕堂皇的旗号,我只是向往李想的单纯善良,因为她所拥有的美好品质是我不曾具备的。
  司空锦说的没错,我属于这个世界,我们就是一类人,不是时间改变了我,是我用这十八年的时间,企图用李想的标准改变自己。
  难道,我在偷窃李想的人生?
  我伸手挥散到水面上的倒影,安静的浴室回荡着我断断续续的低笑声,水中的脸庞显得扭曲而狰狞,原来,这才是我的真面目啊。
  我笑得越来越畅快,喘息不及的靠在浴池边一阵剧烈的咳嗽,像是要把自己的肺咳出来一样,咳的我眼冒金星,眼泪不断的顺着脸颊滴入水池,激起一滩滩小小的涟漪。
  我做肮脏龌龊的司空允什么的无所谓,李想什么的也无所谓,都无所谓,全世界的人都抛弃她为什么我不能抛弃呢?
  可是
  可是
  妈妈怎么办?没有了李想,没有了我,那还有谁能记得她,还有谁能守候回忆,还有谁能、谁能,向上帝祈祷永远的庇护关爱她?
  还有谁能捍卫她的阳光明媚。。。。。。                    
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单位好忙。。。大家还好吗?

  ☆、玻璃牢笼

  我左手拿叉右手拿刀,把盘子里的牛排切的支离破碎,抬头看了眼餐桌上噤声吃饭的人,还真是一家四口其乐融融啊。
  “把你盘子里的肉吃了”,司空锦对上我的眼睛,口气淡定的说。
  我最讨厌吃西餐,最不喜欢吃肉,要不是碍于司空家长辈不动,小辈也不准离席的规定我早就起身走了,司空锦明明知道我不吃肉,还故意找茬命令我,自从我们俩关系转变以来,他这种命令的口气益发严重。
  我瞪他一眼,转过头对着崔诗涵,睁着无辜的大眼睛,撒娇的撅起小嘴,摆出一副招人怜爱的小可怜样。
  崔诗涵果然中招,“阿锦,算了,她不想吃就不吃了,我们允之想吃什么妈妈这就让人给你做。”
  “妈,你不要太惯着她,她十月份的体检报告上动物性蛋白质明显摄入不足,早晨起床她的脚总是会有点水肿就是这个原因。”说完转头把自己盘子里切好的肉给我,“我一会有个重要的合约要谈,趁着我还有耐性,赶快吃掉。”
  “哥哥说的合约是和天地置业在美国的股市开发项目吗?”我咬着叉子故作一派纯真可爱的无辜问到。
  司空锦手头动作一顿,放下刀叉,拿起餐巾动作优雅的轻拭唇角,不动声色的说:“我们允之可真是厉害啊,上千亿的合作,知道这件事的全世界也不过有五个人,哥哥都没有想到,这儿,还有一只漏网之鱼。”
  小雯从楼上下来,刚刚在我身后站定,弯腰将我要的东西递给我,我满意的对她道谢,时间刚刚好。
  修长的食指上,圆润饱满的指甲动作轻盈的一点点展开白色的卡片,“哥哥去过美国,说起美国,果然还是纽约吧”。
  三折的立体卡片跃然纸上,“哥哥你看,在纸张贺卡的基础上经过特殊的镭射处理,可以随着灯光和角度的不同,变幻出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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