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赶紧起来,问青天还不知道在哪里?万一受苦受累,可不叫人心痛坏了。
他那么小孩子,昨天夜里,不知在哪里度过,害怕没有?
问君扶墙起身,来不及拍身上灰尘,继续碰到一个便会问道,“大概这么高,你见过吗……噢,没有啊,没事,我再问问……”
“师傅,看见这么高,长成这样的孩子了吗?没有,噢,我再问问。”
“老板,见过这么高孩子,大概长的是这样的……没有。”
太阳一点一点西移而下,天空出现幕色之前朦胧亮色,一天无劳所果问君,十分疲惫弓腰坐在一棵木桩之上,连哀声叹声力气都消失殆尽。
一天下来,她整个人变得黝黑许多,头发凌乱,心力交瘁。
脚传来钻心痛疼,见四下无人,脱掉披满灰尘绣花鞋子,脱掉被汗水浸湿白袜,脚底满是水泡,水凌凌正齐齐向问君宣布,她今天所有收获,便是脚底水泡。
问君叹一口气,赤脚放在一堆软软青草之上,嗅着青草香,她嗓子处快要开咧,四下也无水源。
“哒哒哒!”一阵急逐马蹄声,如一股强风巨浪,由远而近。
问君正准备让另外一只脚也透透气,前方不远处,就出现一些骑马之人,而且个个蒙头盖面,领头之人脚穿一双镶着金表白靴,干净的不染一丝尘土,气质夺目,不容直视。
他骑的马与后面十几随之而来人骑的马,差异很大,他的马儿双眼炯炯有神,鬓毛发亮,肌肉结实,精神抖擞,外行人也不难看出,此马是一片上等良驹。
他呵令一声,马儿听话般停在昂起脑袋问君面前。
第23章 遇人不淑遭毁容10
更新时间:2015…2…2 9:43:04 本章字数:1957
听方才马蹄急速之声,马儿定当非常疲惫才对,可此马依然目光如炬,昂起脑袋,看着问君。
“好马!”问君不由衷心赞叹道。
“你识马好坏?”马儿主人沉稳缓慢声音反问道,话语中,倒是满满惊奇。
荒郊野外之中,一个颇有一份姿色赤脚村姑,会识马?倒让他有一丝兴趣。
问君懒懒道,“不识马好坏,只是感觉这匹马精神抖擞,目光如炬,觉得是好马。”
“噢!”意味深长后,他顿时失去兴趣,望向前路,问道,“前面可是京城?”
“明知故问!”问君边慌乱穿鞋子,边不耐烦道。
此路通南,正好对向京城之门,来京之人哪个会不知道。
“姑娘仿佛很不乐意告诉在下,前面是否是京城,那就有劳姑娘指路了。”
“你……”
正在捡起那满是汗渍变成灰色袜子问君,居然被人拦腰抱起,置于刚才问她话男人前方坐下。
一阵清风吹来,吹散问君身上许多炙热感觉,只是头略微有些晕。
“怎么?高兴的头发晕了?”他的调侃,令问君神智清醒,不客气回道,“快放我下来,我弟弟还没有找到。”
“你弟弟?”
“对,我在找我弟弟,请你放我下马,他已经丢了二天一夜了。”问君只想此人有一方善心,放她下马,让她继续寻找问青天。
一刻找不到问青天,她就一刻不安。
从管家口中得知问青天丢失,她就发了疯一般在集市周边寻找,毫无头绪,本已令她心力交瘁,憔悴不堪,现又碰到一个耽误她时间男人,她此刻更后悔自己没学她爹武功,不然可至于被别人如此受别人控制。
“我可以帮你找,但你必须帮我做一件事情!”男人见她一身布衣,满面尘霜与凌乱黑发,倒也掩不住她有几分姿色。
用她作为诱饵,来一场美人计,还怕除不掉他吗?
“我不需要你帮我找,快放我下来!”不安问君,扭动身体,想跃马而下,谁知后面之人双臂将她圈的生死,任由不她下马,眼见南门越发近了,京城也到了,却看见像是救命的人,她惊喜喊道,“万老爷!”
前方刚出城门之人正是文万通,管家带着十几人找不到弟弟,连问君都像消失在京城,为了他将来生计,不能得罪景色,他狠狠训斥管家一顿,自己领着二十多人出城寻找姐弟俩,若是找到,再不让她俩出万府一步,若是找不到,管家自然把这责任全部揽下。
“问君姑娘!”文万通见马上之人正是问君,只是比早上出门时,憔悴许多,看着令人心痛不已。
如此美貌佳人,便宜景色那小子,可谁让景色他爹掌管皇宫买布匹生意。
“快救我,文老爷!”问君大声呼唤,肩膀被一双超有力手掌按下,好一阵子疼痛,她蹙起眉头,啐一口。
“好,你别着急!”文万通可谓是在大风大浪,刀尖上行动过之人,不会在一群黑衣蒙面人面前就乱了阵脚。
他暗暗打探领头之人,心中一惊。
第24章 遇人不淑遭毁容11
更新时间:2015…2…2 9:43:07 本章字数:1890
目光如炬,闪烁着桀骜不驯野马般目光,刀锋般眉毛肃清令人生畏,不言语,也能振人心魄。
太像了,难道是他!
想到此人,文万通原本轻松手掌,顿时一团潮湿,心气也矮了半截,只是脸上微微还是平静,他自是知道,无论碰见什么样人,都不可以面上露出畏惧之色。
文万通曾听传言,得罪过此人的人,不出十天,会从京城内消失。
一年之前本与他把酒言欢堂兄文万达,就因在朝廷之中弹核过他滥用职权,以权谋私,三天未到,文万达就凭空消失,就连他家人,也无一知晓,他去了哪里?
文万通曾暗下查探许久,文万达就像一滴水,在世间蒸发,不留痕迹。
若非文万达凭空消失,文万通哪里需要受景色那败家子的气。
想起这一年多的窝囊气,文万通突然一计上心,不如借此机会,好好让景色那小子吃些哑巴亏。
“问君姑娘,景少爷找你都快急疯了,特别派文万通来接你去景府。”文万通话锋转的令问君丈二和尚摸不到头脑,微微一楞,随即问道,“文老爷,你在说什么?”
问君名字是问君小名,家人常喊她君君,她的大名并非叫问君,所以,并不担心外人们知道她的名字。
文万通装模作样一副担惊受怕模样,猫着腰到那匹高马面前,昂起脑袋,赔着笑脸,讨好道,“还请蒙面大侠将问君姑娘放下。”
“问君?你的名字?”他声音清朗,无一丝含糊。
“对,是姑娘的名字,还望大侠救文某一命,放下问君姑娘,好让文某回去给景公子一个满意交代。”文万通点点头,一脸为难。
“景公子是谁?”高马之上男子问道,他的目地明确,不加以拐弯,问君突生错觉,此人像极一个人。
“右相景天之子景色!”文万通答。
“他与问君是什么关系?”
“问君姑娘是景色公子心仪之人,问君姑娘本在文某家小住,等待景色公子垂青,谁知景色公子最后工事繁忙,有段日子没有来,问君姑娘等不急,非要去找景色公子,文某一路追来,便追到了这里。”文万通脸不红心不跳说着谎话,对问君来说,犹如当头一棒,实乃叫她头晕眼花,百思不解。
文万通在说什么?什么景色公子垂青?什么她按捺不住逃跑出文府?
单纯文君以为文万通误会她什么,赶紧解释道,“文老爷,你是不是误会什么了?我是出来找弟弟的。”
文万通一个拍腿,拍自己脸一巴掌道,“问君姑娘,别再说些糊话了,你若再不回去,只怕景色公子会要了文某的命啊!文某还有一大家子要养活,不能为你一人而置家人性命于不顾啊!”
问君仍旧一头雾色,问道,“什么糊话,管家带丢我弟弟,我出来寻找,怎么会是糊话?”
“姑娘,放文某一条生路吧!”文万通突然跪在地面之上,面色为难,尤为诚恳,任谁看后,都不会怀疑他话语所假。
“文老爷,你说的,我怎么听不懂啊!”见他下跪,问君哭笑不得,他说的像真的一般,可事实并不是这样。
第25章 遇人不淑遭毁容12
更新时间:2015…2…2 9:43:11 本章字数:1860
“好啦,你回去向景色说,就说问君姑娘我自会亲自送给他的。”问君身后男人勒紧缰绳,腿轻轻一拍马肚,马儿欲走,文万通急速站起,伸开双臂,拦住马儿,赔笑道,“公子,你带走问君姑娘,不是要在下的命吗?京城之中,谁人不知,景色公子但凡看上的不论东西还是人,哪个敢违抗不给的。”
经文万通添油加醋这般一说,高马之上男子深遂目光缓缓一眯,毫无顾忌昂起马巴,缓缓道,“就说陵王府会把人亲自送上的,让他准备好新人,等待着。”
“陵王府?”文万通心里咯噔一声,后背已起凉意。
他暗自庆幸自己刚才突生一智,猜的没错。
若是刚才鲁莽行事,指不定自己脑袋随时也会掉落。
“对,陵王府。”
“还不让开,让我们陵王过。”后面之人显然不耐烦,见文万通总是纠纠缠缠,毫不干脆,一鞭挥不,打得文万通捂住肩膀痛叫连连,心中却自呜得意。
看他景色能拽到几时,看看幕色已到,一声声马蹄声渐行渐远。
他仿佛看到景色听到消失后的慌张与凌乱,甚至还会找他来商议下一步该怎么办?
景色,别怪文万通无情,有时候,人贪得无厌,要自食恶果的。
文万通从未觉得自己是好人,但他还尚未进入到坏人行列。
他只图钱财,过的潇洒,与那些官府之人打交道,需留心眼与手段,否则,就会成为那些人的挡箭牌,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只是今天,陷害问君,着实令他自己也意外,只是暂时委屈她一番,日后再向她解释明白。
以往只要与景色一起时,他尽量显得与景色有同一爱好,见到美女眼睛泛光,时常拿自己那个有些姿色大丫头,在景色面前洋洋得意,不过想取得景色信任。
问君姑娘的弟弟,他自会派人寻找,还会管家,不知何时被景色那败家子收买了,竟然敢在他面前动手脚,看来,他该清理门户,找些可信之人了。
“回府!”文万通轻轻一声,拎起脚步向城门内走去。
很多年以前,他从宽伟城门走出之时,那晚星空燎原,璀璨生辉,夜色伴着沙沙树叶响,再伴起谁家狗叫声,还有羞辱谩骂声,如阵阵利剑,直刺耳膜。
他衣不摭体,脚踩一双快烂到没有底的稻草鞋子,满身伤痕,与满心伤痛,噙着眼睛,如一同受了惊的野马一般,跑离这宏伟热闹京城。
那一夜,他彻底明白,他叫化子的生涯,必须在将来结束,他必须经出人头地,必须要光耀自己门楣,可惜他的姓,他真实姓名,他一直隐藏,一直藏到无人可知地步。
很多年后,他衣食无忧,过着安然自足小康生活,却想回到京城,那个令他发了疯逃跑之地。
而在京城立住脚,光靠他以前那些小聪明,小财富,是很快被埋藏或者陪葬的,于是他开始用各种方法,结识达官权贵,为自己铺路,时至今日,他来京城,已经整整十年,他算不上富可敌国,却也富的数一数二,除京城之外,他的布庄生意遍布大江南北。
只是以前,他不叫文万通!
第26章 遇人不淑遭毁容13
更新时间:2015…2…2 9:43:14 本章字数:1457
陵王爷,晋国皇帝二子,叫秦东陵,是当朝宠妃龙妃所生,他还有一个亲姐姐,已远嫁周边小国做皇后,只是命运不算太好。
陵王秦东陵,是一个有行为洁癖之人,他不喜在外人面前抛头露面,所以出行之时,他常常蒙面示人,除了亲信之人,晋国极少人见过陵王秦东陵真实面貌,只闻传言说他脸上生疤,丑陋不堪,才需蒙面度日。
即使在陵王府,不论春夏秋冬,也是蒙面示人,下人们也只是私下揣测秦东陵长相。
陵王秦东陵今年刚满二十三岁,未有娶妻,也从未提他有想娶妻念头,哪怕他的母妃龙妃想抱孙子,想得发疯,想的恨不得将自己所生之子塞回肚子里,秦东陵依旧我行我素,按照自己所想所为去生活。
他的居住之地与问君所见过任何房屋建造都不一样,不富丽堂皇,不别致新颖,不造型独特,也并未有多少下人,听侍候问君一个长相尚算标致小姑娘背后说,陵王性格太孤傲,甚至有些目中无人,就连当今圣上都奈何不了他。
“谁让咱们陵王是当今皇上宠妃龙妃所生,听以前的陵王府里过世老嬷嬷说过,陵王出生时,皇上为了感恩上苍赐他与心爱女子一个麟儿,皇上曾吃素整整一年,那时皇上还下了圣旨,宫中上上下下,均不得奢侈吃穿,若有发现,当重罚。”喜儿边手指熟练为被子穿针引线,边时不时羡慕摇摇头。
见她针中线所剩无几,我及时递上旁边所需缝被子线,喜儿抢过我手中线,一楞惊道,“姑娘这可真是折煞奴婢了,您快放下,你可是我们陵王爷带回来的,不能怠慢,更不能让您为我这个小奴婢做活的,若是让别有用心之人看了去了,再添油加醋传到陵王爷耳里,喜儿可是吃不完兜着走的。”喜儿戒备东张西望,见这个安静亭院,除她与我之外,与花草,与天空中偶而路过鸟儿之外,再无一生机之人,她这才放下戒备之心,低头抬眸,是那种不算直视目光,稍微有些仰视,许是下人尊敬主人一种方式。
“只是递个线给你而已。”问君道,并不尴尬,她将军府,从不存在如此谨慎小心之说,而且那里虽有一百多口人,却都是自清自律,从未听说有过出阁或者严惩之事,若喜儿之言属实,那陵王极有可能是一个疑心很重之人。
问君想起那时觉得他有些熟悉,原来他与秦东流兄弟血缘之亲,难怪如此。
不想秦东流便罢,一想,问君心中空落落。
“姑娘,喜儿只是说了比方,你不必介怀的。”见问君脸色难看,一向察言观色比较厉害喜儿,忙解释,深怕招待不周,传至陵王爷耳朵里,她在陵王府日子是到头了。
“与你没有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