纤细的手指推拒压下来的俊脸,“别闹,我得回去了。”
他已经开始脱衣服了,先是外套,然后是衬衫,“四点的飞机,我们还有一个小时。”
听出他话中的意思,江屿心失声的笑,觉得他太疯狂了,故作嫌棄道:“唐先生,你不觉得我们这样很像在偷|情?”
“我是你的情|夫,不是吗!”他已经开始吻她的香肩。
这话一语双关,既暗指当初她羞辱他要他做自己的*,又指她此刻还是陆希城名义上未婚妻!
江屿心佯装听不懂,眼神不去看他,企图趁他不注意离开沙发,结果脚还没落地就被他抱进怀中,以一种很羞人的姿勢感受到他对自己的渴望。
撩起她襯衫的下敚В贿呌H吻一邊問:“送餐的時候,你就穿這個?”
“是女人。”要不是女人,她肯定會把衣服穿整齊了再開門。
“女人也不行,洠в邢麓危 眴≈纳ひ衾镉兄蝗菘咕艿膹妱荨
“……”
接下来的一个小时于唐时遇而言,可谓是酣畅淋漓,做的比昨晚还要尽兴。
江屿心怕错过航班,不得不主动配合着他折腾,只希望他能早点结束,别耽误今晚她的应酬。
因为江进会去,她若不出现,恐怕她来上海的事就会隐瞒不住。
…………………………
唐时遇准时将她送去机场,一直送到过安检的地方,低头不舍的在她红唇上轻啄几口,“下飞机给我信息。”
江屿心点头,又问他什么时候回去。
唐时遇没隐瞒她,“短则三天,长则一周。”
“能少喝少喝,不要抽烟。”应酬这事她知道,不可能不喝酒,中国的生意都是在酒桌谈下来的,叫他不喝酒是不可能,只希望少喝,至于烟他是答应自己不抽,做不做得到就要看某些人的自觉性。
于江屿心而言这不过是随口的一句叮咛,在唐时遇听来却是心头收紧,是她对自己的关心,这份关心对他来说太重要了。
“放心,答应你的事我一定做到。”他深邃的眼眸里倒映她精致的五官,言辞笃定。
没有戒过烟的人不会明白,戒烟是一件多么折磨人的事,更何况是一个有十年烟瘾的人来说,戒烟不比戒毒轻松。
从答应她要戒烟开始,他就把身上的烟盒扔了,车里的备用烟也扔了,回到家更是把卧室抽屉里的各种香烟全扔垃圾桶里,让初年把垃圾扔出去,免得他看着烟瘾犯了会忍不住。
初年当时小嘴都张大的足以可以塞下一颗鸭蛋了。
自从他有记忆开始爸爸就一直很爱抽烟,情绪不好抽的更凶,上学后他也没少把老师宣扬的那些“吸烟有害健康”等话转告给爸爸,但爸爸从来都不听。
突然听爸爸说戒烟,他能不震惊嘛!不过戒烟是一件好事,初年很愿意帮他把所有的烟盒都扔出去,扔远远的。
刚开始戒烟的那两天很难受,加上时昌人际混乱,账目更是糟的一塌糊涂,他的情绪就更加恶劣,在开会的时候,有人抽烟,他脸色铁青,直接让那人滚出去。
当时时烟也在场被他突如其来的怒火给惊了下,表面没有多说什么,维护着他让抽烟的人出去;会议结束后才知道原来他在戒烟,她问是不是因为江屿心,他沉默也是默认。
时烟失神的笑,“唐时遇,你真的是爱惨了她。”
一个男人若不是爱惨了一个女人,怎么会愿意为她戒掉十年的烟瘾,这需要多大的意志力才能做到的事。
戒烟的第一个星期,唐时遇的暴戾已经在时昌内部人尽皆知,因为有时烟护着,无人敢言,更没人敢在他的面前抽烟,或是提到香烟这种东西。
“黑面阎王”的称呼也是因此而来。
戒烟的第二个星期,烟瘾不但不减,反而更深,日夜煎熬着他,恰逢时昌多事之秋,他用沉重的工作来抵抗烟瘾。
夜深人静因为烟瘾失眠,烦躁的无法入睡的时候,他就看手机里她的照片,沉静美好,让他暴躁的情绪一点点的平复,硬生生的压下烟瘾。
戒烟的第三个星期他犯烟瘾的次数越来越少,不想抽烟了,却习惯性的拿出手机看看她的照片。
直到现在他已经彻底没有烟瘾了,即便是现在有人在他面前抽烟,他顶多就是喉咙痒一下,没多大的感觉。
之前时烟知道他的烟瘾是戒掉了,有些忍不住好奇的问道:“连十年的烟瘾你都能戒掉,还有什么事是你做不到的?”
当时唐时遇正在看一份文件,闻言后顿住几秒,抬头隽黑的眼眸盯着她,笃定的语气回答道:“有。”
“什么?”她问。
“我戒不掉江屿心。”说这句话的时候,他眸底凝聚无穷的光和热,没有丝毫开玩笑的意思。
这是他第一次在时烟面前承认江屿心对自己的重要性,同时也是在暗示时烟不要因为陆希城而做任何伤害江屿心的事,否则他不能保证自己究竟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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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屿心抵达青海城,接机的人是汪休钧,想来是唐时遇为他安排的,是信得过人。
汪休钧送她回公寓换衣服,坚持要送她去应酬的地方,“这是唐先生吩咐的。”
江屿心听罢也就不坚持了,上楼换衣服,化了淡妆下楼,坐汪休钧的车让他送自己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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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悲喜城121:荣辱与共,风雨并肩
路上随意的闲聊。
汪休钧告诉她,自己大学没毕业,因为家里实在是穷,而妹妹被英国的一所很好的学校录取了,所以他就放弃了学业,出来打工送妹妹出国读书。
因为文凭不高,也没什么技术在手,兜兜转转就去了工地干活,遇到唐时遇以前的同事,知道唐时遇需要一个司机,他们就推荐了汪休钧。
因为他在学校的时候已经把驾照拿到手,本来是想毕业以后可能对找工作有帮助,没想到还真的帮上忙了。
唐时遇知道他想送妹妹出国读书,又要照顾家里的老人,所以给他开的工资比外面的司机高出一倍。
汪休钧是个憨厚的人,唐时遇对他好,他牢牢记在心里,并且百分之一百的对唐时遇忠诚,所以唐时遇也放心的把江屿心的安全问题交给汪休钧。
江屿心暗暗赞叹唐时遇看人的眼光很准,汪休钧是值得培养的人,“不要老叫我江小姐,叫我Arai或名字都可以。”
汪休钧摇头,表示这样不好,见江屿心坚持,想想道:“我还是叫你屿心姐吧。”毕竟江屿心比自己大。
江屿心没有再反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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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屿心没想到会在宴会上碰到陆希城,还有……时烟。
纵使三家公司明争暗斗,可表面都是伪装高手,碰面浅笑寒暄,宛如什么事都不曾发生过一般。
陆希城看到她一如继往的轻挑态度,在和江进打过招呼后,如影随形的跟在江屿心的身边,生怕男人上前和她搭讪一般。
江屿心手里端着一杯香槟,在各界精英,商场上的前辈寒暄完,眸光斜睨向身边的男人,纤细的眉头微微蹙起,“你能不能别总跟着我?”
陆希城手里是一杯红酒,闻言,嘴角掠起雅痞的笑,“小心肝别闹了,在场所有人都知道你是我的未婚妻,我若不跟着你,跟着谁?”
不等江屿心回答,听到他又说:“跟时烟?你确定你爸不会找你谈心?”
江屿心:“……”
是了,他要是不在自己的身边,只怕宴会还没结束,江进就要找自己去谈话。
罢了,他想跟就跟着吧,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宴会结束,江进由谈殊靳送他回去,江屿心没应他的要求回江家而是要回初年那,走出酒店时原以为已经走了陆希城把他奢华张扬的跑车停在门口,守株待江屿心。
“我不会把自己的生命交给一个酒驾的人。”江屿心拒绝坐他的车子。
“就那么点酒也称得上酒驾?”陆希城剑眉扬起,不屑一顾的语气。
喝了酒就是酒驾,与喝多少无关,她拒绝做喝过酒的人开的车子。
两个人对视,僵持不下时,轻悦的嗓音响起,“江小姐不如坐我的车子!”
江屿心和陆希城同时寻音看去,一席白色礼服的时烟笑意盈然,眸光看着他们。
为时烟开车的是汪休钧,他很聪明,在陆希城面前假装和江屿心不熟稔,站在车旁沉默不言。
江屿心片刻的沉默,做出的决定出乎陆希城的预料,“那就麻烦时小姐了。”
“江小姐太可气了。”时烟笑容愈浓,眼神扫过陆希城不着痕迹沉下的俊颜,眼底有着一抹精光,似是算计。
“我先回去了。”江屿心和陆希城道别,提着裙摆与时烟上了车子。
陆希城峻拔的身子靠着车身,桃花眸里的光逐渐阴鹫起来,从口袋里摸出一包烟点了一根,眼睁睁的看着她上了时烟的车子,剑眉凝起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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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休钧很直觉的将车子开往唐时遇的新住处,车后座的两个女人各自占据一端,中间留下很大的空间,寂静的车厢里谁也没有开口,都在很用力的沉默。
车子停在楼下,汪休钧下车去为江屿心拉开车门。
江屿心轻声道谢,欲要下车时,黑暗处传来温凉的声音,“要谢就谢时遇,是他要我护你平安回来。”
纤细的身子僵了下,声音平静:“我知道了。”
黑暗中时烟眼眸看向她,“江屿心,他为你做过的事绝非你能想象到的,你莫要辜负他。”
这个“他”指得是谁,不言而喻。
江屿心回头看她,沉静的反问,“这句话你用什么身份来对我说?唐时遇的妹妹,亦或者是陆希城的旧爱?”
黑暗中时烟似有若无的笑了下,“或许都有!”
她不否认想要江屿心珍惜时遇是掺杂了私心。
这样陆希城就得不到江屿心了,她就有足够的时间去挽回陆希城的心,但这只是部分原因,还有一个原因是她亲眼目睹时遇为江屿心戒烟的全过程,很痛苦,很煎熬,可是他从来都没抱怨过半个字,怕是更没在江屿心表露出一丝一毫。
这样一个男人,是真的值得江屿心去珍惜。
“谢谢你的温馨提醒。”江屿心不冷不热的丢下这么句话,下了车。
虽然已经知道时烟和唐时遇是兄妹关系,可她和时烟注定没什么可聊,能够做到不争锋相对,已属不易。
不能再奢求更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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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休钧送时烟回去,但没有送她上楼。
时烟上楼独自面对陆希城阴鹫慑人的眼神。
上次陆希城擅自进她家之后,时烟并没有换掉密码,她镇定的换鞋后走向餐厅的酒架前,开了一瓶威士忌。
“现在只有关系到江屿心的事,你才会主动来找我。”时烟说这话时已经倒了一杯酒先递给他,然后再给自己倒一杯。
陆希城骨骼分明的手指捏着酒杯,一口饮尽,眸光始终阴鹫的盯着她,重重的放下酒杯后,沉冷的声音响起,“我警告过你,不要企图靠近她。”
时烟轻啜着辛辣的液体,心头漫上一丝悲凉,“如果说我们是朋友呢?”
“呵。”陆希城忍不住冷笑了一声,倾身拿过酒瓶给自己倒酒,又一次的一饮而尽,射向她的眼神里尽是冰冷,“她要是和你做朋友,只怕会被吃的连骨头都不剩!”
时烟眸底的波光黯淡,在他的心里自己已经不堪到如此地步?
恍神之际,峻拔的声音已经绕过中间的茶几,俯身凑近她,修长有力的指尖紧捏着她的下颌,逼迫着她与自己对视,声音邪魅,似是诱哄:“乖,告诉我,你们到底想做什么!省的我去查,早晚都会知道。”
“我们只想让时昌好起来,想让两段错位的感情各归其位。”时烟迎上他深不见底的眸底,声音轻缓而出,真挚无比。
陆希城怎么可能会相信她的话,而且什么叫“两段错位的感情”?
他和时烟的感情早已灰飞烟灭,若说还剩下点什么,那一定是恨,不会是爱。
骄傲如他,怎么可能会爱一个想要杀自己,又彻底背叛过自己的女人!那段*她如命的岁月,现在于他而言,都是不堪回首的耻辱。
“小烟儿,你当真不愿对我坦白?……嗯?”薄唇轻抿,淡淡的酒气席卷向她,眸底的光越发的魅惑。
时烟因为“小烟儿”这个称呼,彻底晃了神,在很多年前他用着不同的语调千百次的这样唤着她,甜蜜无比。
“希城……”
声音戛然而止,因为陆希城低头吻上了她的红唇,舌尖重重的口及口允住她的下唇。
时烟一怔,没有想到他会主动亲吻自己,心头瞬间融化,不用他的强势进攻,貝齒微张,主动迎接他的舌頭,纠缠在一起,眷恋痴缠。
陆希城的身边最不缺的就是女人,接吻于他而言,驾轻就熟,此刻他用着最熟练的接…吻…技。巧撩撥着时烟的情念。
也不知道是因为酒精的关系,还是因为这久违的亲密親吻,让时烟想起以前,心头一半甜蜜,一半痛苦,呼吸乱了,脑子渐渐晕眩。
纤细的双手主动抱住他的颈脖,迎合他用力的親吻,像是要将她的灵魂从身体里吸走。
她抵抗不了他的親吻,从来都是如此。
掌心撩/起她的禮服裙敚У窖H,露出白色的蕾絲底褲,指尖在她的腰間反复摩挲,被他触碰过的肌膚如同被火灼烧,滚烫起来。
时烟被他吻的喘不过气,唇齒交纏间,她声音轻颤,“希城……希城……”
反复低唤他的名字,蕴满思念和煎熬。
陆希城倏然睁开英俊,她近在咫尺的小脸上染上淡淡的绯红,似是要在自己的身下瞬间绽放。
发狠的吻着她,不想在她的嘴里听到自己的名字,重到两个人的口腔里都溢满腥甜的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