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好心肠!”水霖玲红唇轻勾,笑容艳冶,不动声色的说:“其实我也是蛇,我就是蛇族水蛇夫人。蛇族并不是一个和平的国度,大蛇吃小蛇的事时有发生,并不是一件残忍的事。”
大蛇吃小蛇!这世道难道就是这样吗?每个人都有利用价值,没有利用价值了,就离死期不远了吗?晴然的心翻腾的,为救自己一命,必须牺牲一条神力远及自己的黄斑神蛇,这究竟是好事吗?晴然平复心情,决定不想那么多了,先搞清楚状况再说。
“姐姐,你是水蛇夫人?那我……我是谁?这儿是什么地方?”晴然努力想知道自己的故事,可脑海一片空白,怎么也想不清楚自己的事情,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她急切地想知道。
作者有话要说:
☆、烈焰冢,龙凤剑
“妹妹,你忘记了自己的姓名?难道……你失去了所有记忆?!”水霖玲惊叹,两眼瞪得圆圆的,匪夷所思地望着她,片刻后又道:“你坠下山崖,是我相公救了你,然后我带你来到了这儿。”
“你相公?是谁啊?”晴然一竿子问到底。
水霖玲眼底暗暗生疑,只道:“相公的名讳在整个南海颇具影响,故不宜相告,十分抱歉。”
晴然摇摇不清醒的脑袋,又问:“你是谁?”
水霖玲眸光轻抛,玉脸生辉,又一次柔柔相告:“我乃水蛇夫人,闺名水霖玲。”
晴然起床后,没有梳妆,头发凌乱不堪,捋了捋耳鬓的发丝,说了声:“水夫人好。”
水霖玲听蛇族王子提过晴然的一些事情,知道雷卓旭是晴然的未婚夫,但她还知道易阳欣儿与雷卓旭的大婚之事,因为私下,她与欣儿交好,于是想骗骗晴然,于是轻掩小口,说:“姑娘长得如此冰雪聪慧,怎能还没有好名字相配,我这儿倒有一名蛮配姑娘,“洁”字,圣者圣洁,善者纯洁,你看如何?”心下又想:雷大王子一心只想取得双妻,可欣儿是个火大嫉妒心强的主儿,若雷卓旭撇下她与这晴姑娘交好,那还了得。
“洁,洁儿。”晴然品味着这一字的内涵,心中大喜,“嗯,不错,这字我喜欢,合我心意。不过,我肯定有名字,这“洁儿”就为我的字吧。”
“呵呵,姑娘有这“洁”字相配,性情上定锦上贴花。我为姑娘祝贺。“水霖玲弯腰行了一礼,便端来蜜酒与之共饮。
晴然接过酒杯,轻轻一饮,又想到自己飘零他乡,无亲无故,心头悲凉,忙问:“这是什么地方?”
水霖玲秀发在风中卷起一层波痕,窗外桐籽花开,花粉满园,花瓣飘落至窗内,过去,花开湖边,又是一年好春光。只听水蛇夫人遥遥念道:“亭心阁,我夫君为我在明都建的水榭。”
晴然迫不及待地说:‘能不能带我去见你的相公。”
水霖玲脸颊如桃,摇摇头,并不相告。
晴然心下猜想:这位水蛇夫人自是来至于南海蛇族,而他的夫君必为蛇族显贵,我为何不去一趟南海,寻找答案。于是说:“夫人,洁儿现在身体已好,就先告辞,若今后咱们还有机会见面,定盛情相待。”
水霖玲握住晴然的手,有些不舍地说:“妹妹这人生地不熟的,这是要去哪儿?为何不在我这儿多呆个一年半载的,咱们姐妹也好有个伴儿。”
晴然松开她的手,略带歉意,说道:“姐姐,妹妹还有急事要办,就先告辞了。”
水霖玲也不好多留,走进卧室,为晴然拿了一些打理的衣服,用包裹装着,走出来双手给了晴然,“妹妹,姐姐这儿有些银两和洗换的衣物,你就将就收着,等外面的事办完了,再来还给姐姐便是。”
“谢谢水姐姐。”晴然接过包裹,洗嗽了一番,便出门告辞。
欣儿在闪电之巅的日子着实无聊,又一心想装病骗人,好几次寄书给雷卓旭都不见答复,心中已是郁闷之极。这天,她悄悄离开众人的目光,独自下了闪电之巅。一路上,呼吸着山巅之外新鲜的空气,她如出笼的鸟儿一般活蹦乱跳,着实兴奋。
走过许多天的山路,便来到了距离冬临岛十万八千里的龙凤镇,碰巧,晴然也到了这个小镇子。
“老板,来杯茶。”易阳欣儿来到一个山野茶铺,把火炼蛇鞭往桌上一放,便吆声叫小二来茶。木桌上的火炼蛇鞭闪射着红焰焰的眩光,慑人眼眸。“好的,客观慢等。”小二一会儿工夫端来了一壶茶。易阳欣儿一口喝下,“这茶怎么那么苦?”易阳欣儿一个脾气不好,径直砸了杯子,拿起桌上的火炼蛇鞭一挥,直向店小二。
“姑娘,茶不好喝并不是店小二的错,你又为何出手伤人?”晴然快速走近,一把握住欣儿的火炼蛇鞭。炼火般的刺痛,从蛇鞭上传至手心,但晴然没有丝毫畏惧,神情凛然。
“这位姐姐,蛇鞭可是会吐信咬人的。”易阳欣儿用力一挥,蛇鞭脱离开晴然的手,回到欣儿手中。
欣儿没有理会晴然,只冷冷丢给她一包化伤药,便坐下来继续喝茶。晴然接过,在一旁坐下来,涂抹在手掌上,掌上的烧痕才渐渐化去。
“听说了没有?各位——”这时候,一群乡野书生聚在一起喝茶,有一个长衫的书生说道:“这龙凤镇现在成了名副其实的龙凤镇了。”
“怎么回事?”有人问道。“大家还不知道,这几天,龙凤镇来了一对兄妹剑客,专程为盗剑而来,弄得镇上满天风雨。大家都知道,龙凤镇上的剑冢为千年古迹,至今仍无人可践踏。”
“剑冢,有意思。”易阳欣儿自小就爱管闲事,这会儿定听出了些许猫腻,这会子正想着怎么拿到神剑呢。
晴然听后也觉得有些意思,但想着正事要紧,这些闲事还是不要去管了。但又一听,那书生长扇一扬,压声说道:“龙凤镇若没有龙凤双剑守城,便有大难了。而天下若失龙凤剑,定不太平了。”
晴然听后,大惊,忙问:“这是何意?”
那些书生见了晴然临危不惧的绝美气度,心下惊异不已,忙留下银两,各自散去。
“姐姐,这些人见识浅,不必和他们见识。”只见易阳欣儿摇曳着身姿,缓步走向晴然。晴然仔细打量着易阳欣儿,只见此女圆润丰满,长相惊艳,实乃凤相之人。忙问:“姑娘想去龙凤镇凑凑热闹?”
易阳欣儿笑笑,火炼蛇鞭卷曲在光滑细腻的手臂上,吐着信子,十分妖娆诡异。“姐姐,何不与妹妹一同前往,去看看究竟为何?”
“好吧!还请教姑娘姓名。”晴然腼腆一笑,端庄中有一丝矫情。易阳欣儿见了,觉得她定是别人闺中贤妻,只是不知为何独自来这闲山野岭漂泊。
到了晚上,两人在一起吃了一碗汤面,便守候在龙凤镇的小巷里。只见夜色渐浓时,远处来了一红一青两点火光。易阳欣儿一惊,连忙放足追去,晴然也踏足跟上。
四人追逐至剑冢附近,只见红衣女子和青衣男子一同潜进了烈烈燃烧的剑冢之中。
“那是什么人?”易阳欣儿站在原地,不解地问。这时候,从土里蹦出来一个糟老头,他的头发似乎烧焦了,冒着烟儿,对着易阳欣儿毕恭毕敬地说道:“姑娘头上盘凤,定有凤后之荣。若姑娘能打开这通关密道,定能取得龙凤双剑,为未来的帝君服务。”
“凤后?!”晴然惊疑,忙问易阳欣儿:“易阳姑娘,请问您的夫君是谁?”
易阳欣儿见晴然贤淑美丽,定是好朋贵友,大方告知,也有炫耀之意:“我的丈夫乃闪电之巅雷卓旭。”
“雷卓旭?!”好熟悉的名字,只是不知在哪听过。晴然一想,脑袋便隐隐生痛,方忙告诉自己不要想这些杂七杂八之事了,还是先看看这边的情况。
只见易阳欣儿听土地嘱托,打开剑冢大门,以烈焰蛇鞭为引,进去寻那龙凤剑。原来龙凤乃双剑,藏于烈焰剑冢中,晴然会利用一些冻结术,也潜入了烈焰中,只见那红衣女子和青衣男子正在烈焰中大打出手,易阳欣儿听那土地公说,红衣女和青衣男原是凤剑和龙剑的守护神将,现闹矛盾,才致使龙凤镇陷入慌乱中。
只听那红衣女子说:“青龙,你说过要娶我为妻,现在两百年了,你还没有信守承诺,你我再没有什么好说,拿命来。”
那两眼放青光的青衣男子却苦口婆心地说:“红凤,现在谈婚姻还不到时候,你我都还没有遇见有缘人,在这烈焰剑冢怎么成家?”
“哼,你就是不想娶我。”红衣女子蛮恨不讲理地与青衣男子交战。
易阳欣儿火炼蛇鞭一记扫过来,把两人分开,“你们吵什么吵?为了成双成对,使命都不顾吗?”
红衣女子和青衣男子见有来人,忙停下对峙,打量着晴然和易阳欣儿。只见晴然一身白衣,聘婷温柔;易阳欣儿红衣烁烁,貌美如花。青衣男子突然欣喜不已,却愁眉苦脸地说:“你们两人都是第一个进来烈焰剑冢的人,我们该以谁为主呢?”
“什么意思?”易阳欣儿率先问道。只见青衣男子拉了拉红衣女子,两人跪下说道:“是这样的,我们乃是龙凤剑的守护神,上古有规定,谁能第一个进入龙凤剑冢,谁就是我们的主人。”
晴然自然对龙凤双剑不敢兴趣,相让道:“姑娘,我走了。”便踏步出了龙凤剑冢。红衣女和青衣男对视一番,心下了然,对着易阳欣儿叩了三个响头,便双双飞进了剑冢中的龙凤双剑中。易阳欣儿看了看身旁的龙凤双剑,火炼蛇鞭一挥,瞬间烈焰冢中的火焰立刻全部消失了。只见一大一小两把古剑如飞龙衔凤般立在身旁。
抬头望了望晴然远去的身影,她立刻拿起风龙剑飞身跟去。
作者有话要说:
☆、欣儿,救晴然
易阳欣儿追上晴然,神色匆忙,月亮眼儿闪烁,笑弯了眉眼,欣儿似乎对晴然一见如故,脸色温和,异常友善地说:“姐姐,天色已晚,你还要去哪,不如咱们一起找家舒服的客栈,休息一晚再说。”
晴然回过身来,微笑和善地望着易阳欣儿,纯澈的眼神透着坚定的信念,“不了,我还要赶路。”说着有些漠然飞身离去。
欣儿只好独自来往前走,不一会儿便来到悦来客栈,——龙凤镇一家较大的客栈。
从灯火辉煌的门口走进客栈,易阳欣儿性感丰满的身姿便引起了客栈内各路绿林好汉的注意。有位粗衣浓眉大汉看了她的美貌,惊得端着酒壶连酒都忘了喝。酒壶里的酒哗啦啦地直漏了出来,滴了粗布大衣一身。
易阳欣儿不屑地哼了一声,扭着纤纤细腰,目不斜视地大摇大摆地往前走着。
“客观,打尖还是住栈?”小二哈着腰问道。
“你狗眼瞎了,没看到天都黑了,还打什么尖啊?”易阳欣儿一副大小姐的娇惯脾气,顿时引得周围的人对她嗤之以鼻。
“这姑娘未免火气太大了,长得还不耐,就是脾气也不常见啊!”一个大汉哈哈大笑起来。周围的人一片唏嘘。
“我的事要你管了?乡巴佬。”易阳欣儿眼中火光颇盛,直直瞪着那大汉,有种要把那人吃了的气势。
“诶,姑娘既说我是乡巴佬,又何必跟我这个乡巴佬计较呢。哈哈哈……”那大汉倒也豪爽,没有跟她较劲,只是自顾自的喝酒吃菜。
“哼,”易阳欣儿火辣辣地哼了一声,又对店小二说:“我要最好的客房,最好的酒菜。”
那店小二连连说着:“是是是,客观说什么就是什么。请,二楼请。姑娘在厢房暂作休息,酒菜呆会便送进来。”
欣儿来到二楼,店小二推开一间厢房的门,做了一个请的姿势,然后便下去招呼其他客人了。易阳欣儿累了一天,终于有时间休息了,心情倒也不错。打水洗了脸,换了一件干净衣服,便坐在床头发呆。
心中缓缓想到今天在龙凤镇遇见得那个白衣女子,不禁疑惑,那个女人究竟是谁为何如此有气度,想来也不是寻常人家的女子。这其中一定有古怪。她压压心绪,暂且不去想今天的事。
店小二敲门进来了,端来了好饭好菜,她爽快地吃完,便倒在床上呼呼大睡起来。
睡到稥处,模模糊糊听到门外有动静,她一个翻身立刻武装起自己,从床上跳了起来,悄悄戳开窗纸,看到一群蒙面黑衣人古怪之极地在寻找什么人。心中不禁想:这大半夜的,哪里来的刺客?想到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心想,既然与自己无关,就不要多管闲事了。却突然听到他们在说:“那白衣小姑娘相信就在此,我们今天定要解决掉她,以免后患无穷。”
白衣小姑娘?莫非他们找的就是今天自己在龙凤镇遇到的高贵白衣女子。心想:那白衣女子定不是普通人。自己究竟要不要管呢?这白衣女子在烈焰剑冢中可是把龙凤剑拱手相让于她,对自己可是有莫大恩情的。于是想看看究竟再说。
不一会儿,易阳欣儿便看到白衣女子与黑衣人破窗而出,大打出手。
晴然的武功似乎不弱,但寡不敌众,很快占了下风。这群黑衣人围城一个圈,把晴然围在了马路中间,众人长刀直入间,晴然空手敌对,眼看快支撑不住。突然,胸口被刺了一刀,鲜血横流。
易阳欣儿心下一阵疙瘩,还在纠结救人还是不救,这时候又见这白衣女子中了一刀,鲜血染红了洁白的衣襟。她想还是先救下她再说,于是飞身下楼。火炼蛇鞭一阵霹雳,易阳欣儿顿时闪到了晴然身前,站直了腰,狠狠说道:“你们究竟是什么人,竟敢以多欺少?”
那为首的黑衣人声音特别刺耳:“小女娃,你还是让开,免得伤了你,就不好了。”
“哼,今这闲事我管定了,你们只有死、路、一、条。”易阳欣儿媚眼轻抛,竟不动声色地口出狂言,丝毫不畏惧他们人多士众,转身走入打斗中。众人见易阳欣儿身材火辣,性情泼辣,武功高强,竟是块烫手的山芋,心想糟糕,看来今天这杀晴圣女之事不能圆满完成了。
“小赤,该你了,去。”易阳欣儿屹立夜风中,竟显得英姿飒爽,独具一格,只见她手中的火炼蛇鞭化作一条红色赤练蛇,在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