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中原曾是白九宫的好友,所以两家的关系还是不错的。
“天青多谢白爷爷夸奖,但是天青和三位哥哥比起来还是差远了!”
九歌听着,怎么都觉得那个声音十分耳熟:“谁呢?感觉在哪里听过啊?洛天青?自己可从来没有认识洛丞相家的人啊?”
“爷爷,歌儿来了!”
说着九歌便扑向白良:“爷爷这是在夸谁呢?”
扭头看去,一双熟悉的桃花眼正盯着自己。
“怎么会是你?”
真是不是冤家不聚头,白良夸的洛天青居然是刚才跟自己打架的那个男孩!
“他不会跟爷爷告状吧?”
九歌心里现在只能想到若是他告状了,自己该怎么向爷爷解释呢?
一下子气不过了?还是不打不相识?
此时洛天青已经换上了另一身白袍,白袍上绣着祥云的暗纹,虽然才八九岁,但是已经是长得一表人才,长大后定是要迷得尚京城的小姐们五迷三道的。
“怎么?歌儿和洛四公子认识?”
萧菀走上前,对着白良行了个礼。
九歌见那洛天青似乎是要张口说话,立马说道:“不认识啊!我怎么会认识他?我只是一下没有反应过来!”
洛天青轻轻笑道:“是的!萧婶婶,天青这还是第一回见九歌弟弟呢!”
虽然嘴上是这么说,心里却不是这么想的。
“想不到你就是白九歌!果然是白家的人,都是那么的狂傲!”
白良拍着九歌的小脑袋说:“好了,寿宴开始吧!九歌待会记得多跟天青哥哥玩,帮爷爷好好地招待天青啊!”
九歌本想拒绝,但是又怕白良也萧菀再问东问西的,只好硬着头皮应下。
那边的洛天青看着蔫了的九歌,心里暗爽:“哼!臭小子,你算是落到我手里了吧!”
寿宴上,尽是祝贺白良福寿绵延的,也不知有几人是真心几人假意,白良也都一一回酒。萧菀和白老夫人是内室,自然也要招待那些女眷。至于九歌,接下了白良说要招待洛天青的“军令”哪里能不执行?
一坐在洛天青身边,九歌就觉得浑身不对劲,又不好发作出来,只得陪着笑说:“天青哥哥,你吃菜!做这个水晶肘子的厨子是爷爷从聚福楼请来的,可好吃了!”
洛天青笑着夹了一块水晶肘子,吃了一口。
九歌发誓,她还没见过有人吃肘子能吃的那么优雅的!她想着让他吃肘子也是因为这满桌菜就猪肘子切的最大一块了!没想到他吃猪肘子能吃的那样优雅!
“果然不错!难怪九歌弟弟长得这么珠圆玉润!”
洛天青这下可说到了九歌的痛处!九歌其实也不胖,就是脸上还有些婴儿肥,一张小脸圆嘟嘟的,所以光看脸的话,还真觉得有点小胖!
九歌忍着心里的那点怒火苗苗,说:“是吗?那天青哥哥再试试这个八宝鸭头!”
小手夹了一个大鸭头放在了洛天青的碗里。
洛天青也不甘示弱,伸手夹了一个鸭屁股,说:“做事要有头有尾才圆满,既然我吃了头,那九歌弟弟就吃屁股吧!”
“那天青哥哥就试试我们府里的鱼眼睛!”
“九歌弟弟不要客气!鱼脊骨也是很不错的!”
“哥哥来吃一吃猪大肠!味道可好了!”
“这鸡汤里的鸡肠子也不错!”
……
不消片刻,两人的碗里满满的全是菜,但都不是些什么好菜。倒是跟他俩一桌的客人吃的蛮开心的。他们两个把不能吃的东西都夹走了,剩下的都是些好吃的部分,其他人是吃的不亦乐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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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你这个猪脑子
坐在不远处的萧菀看出了九歌和洛天青之间的暗涌,当下就走了过去。
“歌儿,你这是在做什么?”
九歌一见母亲来了,便不敢再放肆。
“娘亲,我这是在招待天青哥哥吃好吃的呢!”
萧菀瞥了一眼洛天青碗里那堆得满满的猪肠猪肘鸭头的,又见九歌一脸的可怜相,不好说重话:“九歌,都说你懂事,招待别人哪里是这样的?不要失了礼数,毕竟今日是爷爷的七十大寿!”
九歌看出来了萧菀眼中的警告与不满,只好吐了吐舌头点头称:“知道了,娘亲!”
九歌其实也不是什么不讲理的人,只是洛天青之前给她的印象就不好,两人还打了一架。这才会这样,其实细想来她自己也有做的不对的地方。
“天青哥哥,不要介意!来!请你喝这个什锦芙蓉汤!”
虽然心里不想示弱,但是萧菀又在这里盯着她,今日自己又是主人,自然不好再耍脾气了。
洛天青也知道见好就收,低头笑道:“多谢九歌弟弟!”
“这臭小子倒是挺好玩,我还以为他真的是天不怕地不怕,原来还是有人能治治他的!”
洛天青看着九歌吃瘪的样子,心里大爽。
萧菀见九歌安分了,便放心的离开去招待别的夫人小姐了。
萧菀走后,九歌有些蔫了,这都已经示弱了,也不好再跟洛天青对着干了。端起碗一个人慢慢的扒拉着饭。
倒是与他们同一桌的一个少年,看着九歌的样子笑道:“白小公子果然是真性情!”
“好久没有见到像白小公子这般真性情的人了!”
那少年虽不及洛天青长得好看,但也是剑眉星目,皮肤也不似洛天青那样白皙,有些小麦色,看着精神爽朗。
“这位哥哥是谁?都没有见过!”
九歌在天元见过的人除了将军府的,屈指可数。
洛天青倒是认出来了,这人便是天元的太子殿下,宋临宣。刚想行礼,便被宋临宣拦住了。
“诶!我今日来这里本就是不想被人知道,白老将军是我朝栋梁,总不能因为我的到来而使的寿宴不能愉快的进行吧!”
洛天青想想也是,若是太子光临,那大家免不得照顾太子的感受,也少不了阿谀奉承。
九歌看着两人之间的互动,自己什么都不知道心里有些不满:“你们打什么哑谜呢?看起来这位哥哥是个了不起的人物!”
宋临宣小声的在九歌的耳边说:“我说我是太子,你信吗?”
九歌看着宋临宣小心翼翼的样子,有点相信,又有点不信。她跟着奶奶看了不少话本子,那话本子里的故事太子都是很威风的,为什么这个太子却一个人坐在这里都没有人来找他喝酒呢?
“你说你是太子,但是为什么都没有人来找你喝酒呢?”
“因为我是偷偷来的呀!就是不想有人找我喝酒!”
宋临宣觉得这个白家的小公子实在是好玩,说聪明吧,刚才和洛天青那番对着干的时候又挺聪明的,说迷糊吧,现在脑子又转不开。
“是吗?”九歌还是有些不信,大眼睛微眯着,对着宋临宣便是一番打量。
洛天青见九歌还是那个迷糊样,不禁嘲讽道:“就你那个迷糊脑子,还是别想了,多吃些东西吧!”
说着又给九歌夹了些菜,不过这次倒都是能吃的好菜了。
九歌年纪确实还小,注意力一下就被洛天青转移了。
“要你管!你个猪脑子!”
“那也比你这个长得珠圆玉润,脑子却是一团浆糊的少爷好!”
“哼!我是少爷,难道你不是吗?你是小姐吗?”
“你这个人!讲不讲道理了?”
“我怎么不讲道理了?猪脑子!”
……
宋临宣尴尬的摸摸鼻子,看着眼前你一言我一句吵得热火朝天的两人,无奈的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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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今日逛青楼
待整个寿宴结束,九歌也累趴下了,原因就是跟洛天青整整吵了一个下午!夜里,九歌躺在床上,越想越气闷。
“那个洛天青长得比我高,还比我好看!身手也比我好!”
“啊!越想越生气!”
九歌猛地把被子盖过头,小身子在被窝里翻来翻去个不停。
“不就是个洛天青吗?小爷我总有一天要把你比下去!”
满满的怨念和气闷中,九歌沉沉的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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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晃十年,尚京城还是一如既往的繁华。在尚京城最热闹的今宵茶馆里坐满了听书的人,今日说书人讲的是白家传奇老将,白良百里救主的故事。
“……只听见白老将军一声大喊:‘放开皇上,我饶你不死!’……”
说书人手舞足蹈的讲述着白良的故事,部分情节不乏有些夸大,但是听书的人都被那故事深深的吸引,一颗心也跟着故事情节跌宕起伏。
“呵呵!老头子要是听了,还不知道要嘚瑟成什么样子呢!”
茶楼的雅座内,坐着一个黄衣少年,一头青丝束成一个高高的马尾,额间的护额上缀着一颗鸽子蛋那么大的上等和田玉。手里正端着一杯香茶,玉指葱茏,茶杯递到鼻尖,袅袅的蒸汽下,显得少年如雪般的肌肤如梦似幻。
“这茶,还不错!”
少年不过十五六岁的样子,左腿架在身下的软塌上,露出一双白色的锦靴,靴尖还缀了一个毛茸茸的白球,那样子说不出的慵懒。
“万掌柜,这茶楼里的茶可比几年前好多了!不错不错!”
少年身边站着一个穿着棕色衣袍的中年男子,是这今宵茶馆的掌柜。
万掌柜笑着说:“那也是靠着九歌小少爷的照顾下啊!若不是九歌少爷为小的的茶楼品茶选茶,小的哪里能寻得那么多的好茶啊!”
“我又不是免费帮你的!茶楼不是每月还给我分成么!再说了,你每月拿去给我家老头子的好茶也不少。”
那黄衣少年便是白九歌。
“小少爷言重了!尚京城的人介说少爷纨绔,丢了已故少爷和老爷的脸。却不知道少爷其实才情了得,身手说不定还更胜一筹啊!”
万掌柜不知道为何,这九歌小少爷明明不似传言中那样,自己却从来不为自己辩解,还不让自己去为他说话。
九歌水眸半遮,长长的睫毛投下一片阴影。
“世人笑我纨绔不知上进,与我何干?再说了,我要如何是我的事情,关他们如何说!”
九歌摆手示意万掌柜出去,举着手里的茶杯靠在软榻上休息,暗想:“若我不把自己弄得不知上进些,那皇帝还不把我派去边疆,再过个两三年好换小叔叔回来?不是我不心疼小叔叔,但是娘亲说了,过些年我便要恢复女儿装,届时我担任了军中职务,那可是欺君之罪啊!”
九歌想的,也是萧菀所想。所以萧菀也任由九歌在尚京胡闹,只要不惹出大事,萧菀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
“阿进,那红花阁今日是不是有个什么花魁竞选啊?”
白进是前些年白良为九歌挑选的跟班,平时话不多,但是身手很好,有他跟着九歌身边,白良也放心不少。
“是的,小少爷之前不是说要去赌坊转转的吗?”
九歌小嘬了一口茶,说道:“尚京城的赌坊我都去腻了!再说了,我去的话,他们又要跟我叽叽歪歪的不让我上桌!还不如去别的地方转转!”
“可是,老爷会让您去青楼吗?”
这可不是白进多嘴,当初九歌十二岁进赌坊的时候,白良差点没有家法伺候,要不是白老夫人那里顶着,自家主子少不了几鞭子的。
后来也不知老夫人和少夫人跟老将军说了什么,老将军就再也没管主子进赌坊了。可是这青楼可是老将军深恶痛绝的地方啊!
“你不说,我不说,爷爷不就不知道了!”九歌放下茶杯,圆眼斜睨着白进:“阿进,本少爷平日里待你不薄吧?这点小事都不帮我瞒着?”
白进支吾了半天,说:“今日小少爷是去了赌坊,没去什么青楼。”
自家主子闹起脾气来,白老将军在这里都没有办法,若是惹毛了眼前的这个小祖宗自己可没有好果子吃,白进自然是靠向九歌这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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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初进青楼
九歌带着白进来到尚京最大的青楼,红花阁。这红花阁的姑娘,不仅个个长得如花似玉,而且才情了得,尤其是阁中的花魁水玉。
这水玉在天元都是有名的才女,虽说是沦落风尘却也被不少天元的才子嘉奖其才情之高。而近日是这花魁的初夜,不少风流才子或大家公子前来这红花阁,希望能得到水玉的垂青。
九歌站在红花阁门口,看着蜂拥而至的人不禁叹道:“就算是才女又如何?沦落风尘,这还不是要被男人当成一个玩物?可悲可叹!”
白进一头雾水的看着九歌,心里还有些希冀,希望九歌能回心转意。
“小少爷,你看这红花阁的人这么多,万一给挤着了多不好?要不我们去别的地方转转?”
九歌才不理会白进,一脚踏进了红花阁。这一进门怀里就多了一个姑娘,九歌也装作风流老手的样子,一把搂住姑娘的纤腰,说:“你这小妖精还真心急!你知道小爷我是谁吗?”
姑娘见九歌不过十五六岁,想来也是哪家没长大的公子哥,甩着手里的丝绢,一个人紧紧的靠在九歌的胸膛:“哎哟!奴家可不知道!但是奴家知道如何能让小爷您快活!”
九歌悻悻鼻子,实在是有些受不了这女人身上的脂粉味,微微推开那姑娘:“是吗?那你赶紧给小爷找一个雅间,小爷可受不了这大厅里的吵吵闹闹!”
那女子看着九歌一身的华贵和额间的和田玉,心里猜测着究竟是哪家的小公子,居然这般贵气。想着也不敢怠慢,急忙招呼着几个姐妹一起带着九歌去了楼上的雅间。
“小爷,今日可是红花阁花魁水玉的大好日子,不知道您有没有这个意思去凑个热闹呢?若是有的话,牡丹可以给您挑个好地段让您好好观看!”
这叫牡丹的女人长的虽然没脑子的样子,但是还是一心为着整个红花阁着想的,若是九歌参加了水玉初夜的竞争,那今日整个红花阁就可以多赚一点了。
九歌今日就是奔着那花魁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