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驯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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驯鹿- 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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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短篇的暂时不用担心了,长篇的… …陶可林怎么办?
  下班的时候准时接到何溪的电话,说在公司楼下等我了,我连忙拿起东西和阿大打了个招呼往外走,何溪站在公司的台阶上东张西望。
  “何溪。”我叫了她一声,她正好也看到了我,朝我走来。
  “你等我一会,我去开车。”
  “别。”她拉住我,“就这么去吧,别开车了,省的待会还得找地方停车。”她朝我眨眨眼,不由分说拉着我往市中心走去。
  确实不算太远,走着去大概半个小时,但是,我看了一眼她的脚,穿的是专门为逛街准备的舒适的平底鞋,我穿的可是高跟鞋,等走到的时候我已经没力气再逛了。
  “姐,说你多少次才好,你该多运动了。”何溪拽着我往前走,“先吃东西吧,你想吃什么呢?”
  “我想先买鞋,运动鞋。”
  何溪噗的笑了,只好跟着我先进了一家专卖店,买了一双运动鞋换上。付钱的时候正好看到旁边的男鞋架。
  “你好,能帮我拿一下那双鞋吗?第三排第一个。”我对售货员说。
  “啧啧,打算送给成熹吗?”何溪靠在收银台问我,我们对视一眼,不用回答她也明白了,撇撇嘴说:“成熹就像你的小情人一样,我都要嫉妒死了。”
  “嫉妒什么呀,你不是也有男朋友吗?”我笑着说。
  “早就分了,况且我也不是嫉妒这个,我是嫉妒你对他好,你对我要是有对他的一半就好了。”
  “我对你怎么不好了?”我好笑的捏了捏她的脸,“我都三四年没见成熹了,你读大学可是在我身边读的呢,每个周末是谁带你去吃好吃的,给你买花衣服,还帮你写班级策划,你知不知道好歹啊?”
  售货员也忍不住在旁边偷笑。
  “小姐,您的鞋子。”她把鞋盒递给我。
  “好看吗?”我问何溪。
  “自己看着办。”她叉着手看也不看一眼。
  “嘿,真小气。”我说。
  “小姐,这是今年最新款的跑步鞋,糅合最具柔韧性的 Max Air 气垫,很轻便的。”售货员在旁边说。
  “能帮我拿两双吗?要一双255的薄荷绿,一双260的荧光黄,麻烦了。”
  何溪这才转头看我:“另外一双买给谁啊?你男朋友?那个姚琛?”
作者有话要说:  

  ☆、第 27 章

  我摇摇头,本想和她说实话,又怕她说漏嘴告诉妈听,那就麻烦了,只好又点点头,“是啊,补上生日礼物。”
  “妈说不能给对象送鞋的,会把他送走的。”何溪说。
  “迷信。”我笑着说。
  售货员迅速把鞋子拿出来装好给我,“请问小姐您是刷卡还是付现?”
  “刷卡谢谢。”我把□□递给她,回头问何溪:“你要吗?姐也送一双给你。”
  “我自己有钱。”她倒是傲气满满。
  “你运动鞋一大堆了。”我接过售货员手中的袋子,搂着她走出门,“送你一双高跟鞋吧?”
  “你好烦啊,都说不要了,我自己有钱啦。饿死了,去吃东西,你要吃什么?”
  虽然是在询问我,但已经拉着我在熙攘的美食街穿梭的何溪压根没有要采纳我的意见的想法,精准的找到了位置坐下,位置正好在角落,何溪找好位置之后就去买吃的了,买回来一堆特辣的食物,酸辣粉,毛血旺,麻辣小龙虾,吃得我一把鼻涕一把泪,两个人把身上的纸巾都用完了。
  “干嘛买这么辣的东西啦。”我埋怨她,还好今天没化妆,不然这一脸的汗不狼狈死。
  她抬起头,额头上都是汗,辣得直哈气,也还是笑着说:“你不是最喜欢吃辣的嘛?我看你好久没吃过这么辣了,特地拉你过来的。你除了和我在一起能吃这么爽快的辣,还能和谁吃?”
  我用纸巾帮她擦拭两额的汗,说:“话说得越来越冠冕堂皇了,你说你和你男朋友分手了,什么时候的事啊?”
  她埋头吃了几口,才又抬头吸了吸鼻子,不满的说:“你也太不关心我了吧,都分了一两个月了,我在朋友圈发了状态的嘛。”
  “我都多久没刷过那个了,怎么就分了?你们不是处得挺好的嘛?”
  “是蛮好的,就是觉得两个人之间感情淡了嘛,没有谈下去的意思了,就分手了呗,和平分手,现在也还是朋友啊。”她眯着眼笑。
  我一时无话,半响才拍了拍她的脑袋说:“以后再有这样的事,直接和我说吧,老说我不关心你,你什么事都不和我说,我怎么关心你?”
  她拿开我的手,嚷嚷:“喂,刚吃过鸡爪的手都没洗就放人家头上。”
  “… …”我讪讪收回手。
  “还有啊,以后不会再有这样的事了,下次谈就该以结婚为目的了好吗。”
  妹妹比自己还要急着嫁出去,真累,想想自己现在这把年纪了,对象也没一个,是不是也该考虑和妈妈摊牌然后让她给自己介绍对象了?
  可是这样把自己嫁出去好像又不太甘心。
  十点半的时候妈妈打电话来催何溪回家,我说要送她的,她二话不说跳上了出租车,我懒得再回公司拿车,等车的时候看到对面灯火通明的甜品店,想了想走过去打包了几份甜品再搭车回家。放下东西换了鞋子之后,拿着陶可林家的钥匙轻手轻脚的走到他家门口,趴在上面听里面的动静,像是没人在家的样子。我用钥匙开了门,悄悄走进去。
  一进门就听到一阵喘息,我立马被钉在原地,动弹不得,咦,家里会不会是还有别人啊,我这么冒冒失失的就进来了,要是在做好事就尴尬了。
  我小心的抬头,然后一颗心放回原处,还好只有他一个人。
  他在客厅跑步,不知道什么时候买的跑步机,也不知道他跑了多久,一身是汗,喘着粗气。
  画都画完了吗?还有闲情锻炼。
  我开门的声音太轻了,他压根没有听见,也没有觉察到我进来,我关上门,没有刻意放轻声音,他还是没有停下,我朝他走了几步,才发现他耳里带着耳机。
  我把东西放在餐桌上,突然在落地窗里看到我的倒影的陶可林打了一个趔趄,差点从跑步机上摔下来,回头看了我一眼,惊慌的脸慢慢变成一张不自然的没有表情的脸。
  我盯着他看,没有说话。这样对视了一会他率先移开了脸,拿起架在跑步机上的毛巾往浴室走。
  我从橱柜中拿出碗把甜品装好,想了想,趁着他没出来就回家了。
  过了半个小时他才发短信过来。
  “鞋子是?”
  我没有回复,直接去洗澡,再出来的时候他又发了一条过来。
  “看完之后不回答是为什么?”
  我忍不住笑了,这才回复他。
  “不生气了?”
  “在食物面前灵魂都丢掉的人,这点气算什么?”
  “甜品好吃吗?”我这么回他的时候,听到了敲门声,丢下手机跑过去打开一点门缝,陶可林站在外面,刚洗完澡,穿着长款纯棉T恤,眼睛亮晶晶的。
  “干嘛?”
  “这个。”他举起装鞋子的袋子,“是给我的?”
  我点点头,他抿嘴笑了,“其实甜品就够了,何必再送鞋… …”
  “鞋子不是因为你生气才送的,是因为后天要交稿了才送的,稿子画了吗?”
  他眨眨眼,“那你把鞋子拿回去吧。”
  “… …喂,你不是吧?”我这才担心起来,“一点都没画吗?”
  “我当时在生你的气啊,哪里能定下心画画,还是给你干活。”
  “话是这么说没错,但哪能那么随性啊。”我把他推回家,“你赶紧回去睡觉,明天一早起来画,晚上我回来帮你。”
  他乖乖回家了。
  早上差点睡过头了,匆匆忙忙洗漱出门,临时又接到妈妈的电话,说何溪要去集训学习,要出省几天。
  “所以这几天我想过去你那边住,好吗?”妈妈说。
  “好啊,那我下班去接你吧。”妈妈不喜欢一个人住,何溪读书的时候多半时间都是回家住的。
  “不用麻烦了,我自己搭车过去,还省油,我这还有你家的钥匙,我晚上早点过去给你做饭吧。”
  “呵呵,好啊。妈不说了,我要去上班了。”我按下电梯,突然听到关门声,回头看了一眼,陶可林正在反锁门。
  “好好,晚上见。”妈妈在那边回答。
  “好的。”我说完挂了电话,陶可林走过来站在我身边。
  “那么早?”我笑着说。
  “和谁打电话呢?声音这么甜。”
  … …有吗?
  电梯刚好到了,他和我一起进去,我突然想到,对他说:“你出门干嘛?不画画吗?”
  他本来靠在电梯的扶手上,玩着手里的手机,听到我的话飞快的瞄了我一眼,装作漫不经心的说:“哦?春天了嘛,出去找点素材。”
  我怀疑的看着他,他轻咳了一声,摸了摸鼻子,电梯到了一楼之后他先出去了,我明明就在他后脚出去的,到了门口又不见人了,虽然莫名其妙但也顾不上了,生怕要迟到的我大步走到路口等车,刚刚过去一辆公车,出租车也没见着。着急的时候背后响起一声清脆的笛声。
  “嗨,嬉皮美女,要搭车吗?”带着陶可林不正经笑声的声音。
  我回头,看到陶可林驾着一辆黑色电动车在我身后,还戴着一个硕大的磨砂黑头盔,手长脚长的人骑这个车略显得有些蜷手蜷脚,我噗嗤一声笑了。
  “你笑我?”他一脸不可置信,还带着点受伤。
  “不是,很可爱啦。”
  “你就是在嘲笑我。”
  “因为太像台湾偶像剧了。”我笑着说,飞快的转移话题,“可以吗?送我到公司?”
  “荣幸之至。”他说完下车从尾箱拿出另外一个头盔递给我,戴上之后扶着他的肩上车,笑着问他:“怎么没见你开过?”
  “就前几天买的,稿费到了嘛。”
  “哦对了,我妈这几天会来我家住。”我提醒了他一句,免得他以为我家没人跑进去画画。
  “哦。”他在前面回了一句,也不知道放在心上没有。
  他送我到公司之后就走了,差不多中午陆云生才到公司,好在这几天都是收稿排版的时候,大家都忙疯了,没有注意到陆云生,我悄悄到茶水间给莫绯打了个电话询问情况。
  “他们怎么样了?”
  “和好了呗。”莫绯不以为然的说。
  “… …”
  “真是羡慕… …”
  “唉。”我也忍不住叹气,估计这次之后陆云生和小妆都更清楚彼此在自己心中的重量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 28 章

  晚上回家的时候发现妈妈已经把家里都清理一遍了,饭菜也做好了,香喷喷的摆在桌上。
  “哇。”我换了鞋包都没放就走到餐桌前,拿起筷子就夹了一口放进嘴里。
  妈妈在厨房清洗墙壁的死角,我朝她竖起一个大拇指。
  “放下包包盛饭吃吧,刚做好你就回来了。”
  我把包放在鞋柜上,一眼就看到了一摞杂志整整齐齐的放在我放包的位置上,我拿起一本翻了翻,恍然大悟,这是陶可林之前说要给我看的刊登了他的连载漫画杂志,应该是今天我妈妈来之前他把杂志拿过来的。
  吃饭的时候听到手机短信的声音,妈妈看了我一眼,在这视线的压迫下我没敢走过去看短信,妈妈最不喜欢吃饭的时候一心二用了。但是有种奇怪的感觉,这短信一定是陶可林发的。
  好不容易吃完饭,在妈妈的监督下洗好碗,甩甩手赶紧走到包包旁边掏出手机,还真是陶可林的短信。
  “我都闻到你们家的菜香了,是阿姨做的吗?是不是有黄豆焖猪蹄?”
  我无声的笑了,飞快的回复他:“鼻子可真灵,你吃饭了吗?要不我偷偷带点过去给你?”
  他发了一个笑脸和流口水的表情过来。
  妈妈坐在旁边看着电视,明明眼睛是盯着电视的,但我总觉得她在看我,我不动声色的收起手机,抱杂志过来翻阅。
  “对了。”母亲大人开开口了,我悄悄咽了咽口水,紧张起来。
  “姚琛不是住你隔壁吗?晚上怎么不叫他过来吃饭?”她说。
  这是在试探我吗?
  “他出差了。”我的谎言信手拈来。
  妈妈轻轻点了点头,继续转头看电视,开始和电视对话。
  “快点去和他说啊,他什么都不知道… …笨啊你,这么明显都看不出来吗?别听你妈的… …”
  “… …”实在坐不住了,我离开沙发。
  “去干嘛?”妈妈马上问。
  “洗澡。”我说完就钻进房间。
  洗完澡出来看到手机亮了一下,陶可林在微信上问我:你妈妈睡了吗?
  好不容易等电视放完了,妈妈也去洗澡然后回客房睡觉了。
  趁着这个当我装了一点剩菜放微波炉热,估计妈妈睡熟之后轻手轻脚的到陶可林家。他正俯在茶几面前奋斗,看到我过来兴高采烈地跑过来接过我手上的菜,摆在餐桌上。
  “没吃东西吗?”我问他。
  “吃了两苹果。”他把豆子挑进饭里拌着吃,一点点饭菜他吃了足足有半个小时,好不容易等他吃完了,我把碗拿到水槽里洗干净晾在他家。
  “阿姨手艺真是没得说。”他坐回茶几边还不忘夸赞。
  我朝他笑了笑,走到他对面坐下。
  他盘腿在茶几前做好,很快就投入到工作中了,认真的在纸上画着。我在对面,也加紧了手头的工作,能帮的只有杂活,但也要不少时间。不知道赶工到了多少点,抬头的时候看到他扶着右手甩了甩。
  “手酸了?”我问。
  他摇摇头又接着画,手下的纸一张张变得丰满鲜艳起来,好在在他心中已经有了画面和场景,这会只需要画下来就可以了。
  我忍不住打了一个呵欠,没想到一开始就停不下来了,一个接一个打得眼泪都流了一脸,他像是感觉到了,抬头看了看我,说:“要不你先回去睡觉吧”我摇摇头拒绝,但是身体却不争气的冒着呵欠,我强忍着朝他笑了笑,接着手头的工作。他看在眼里,没再作声,又过了一会,他丢下画笔,说:“你先回去睡觉吧,我手有点疼了。明天我们起早点再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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