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儿也比较好走一些。禹康附近,还有不少有些规模小部落,它们都是白起大人管辖范围之内,白起大人这回去视察沔康就离这里不远,如果你要去白起大人那里也可以,正好我们也想看看沔康种出粮食长什么样呢。”
孟青夏对此感到有些惊讶:“白起……大人他……允许?”
这也怪不得孟青夏惊讶了,白起会如此好心怕她闷得慌?这样考虑周到甚至……算得上温柔白起,孟青夏实是无法想象,她也加摸不透白起到底是什么意思了,难道他不怕她又企图逃跑,或是给他惹出什么麻烦来吗?要知道,她身上,也算是前科累累了……
“这正是白起大人亲**待。”看到孟青夏眼底闪烁出惊喜和稚气,这两个年轻少年还是头一回发现,原来这个总是惹麻烦小奴隶长得还挺好看,此刻她表情很生动,好像难以置信白起大人会准许她出去玩似,她这么一眨眼睛,就好像一道阳光投射进了那双漂亮眼睛一般。
往些年一旦到了要进入冬季时节,总会有些担心自己无法安然度过漫长冬季奴隶和平民造反作乱,捅出一大堆麻烦事端来,今年白起大人强硬又大方手段之下,到目前为止还没出现什么事端呢,要不白起大人也不会放心让他们带这个小奴隶到处走走。
072 奴隶丢了
沔康属于白起统治辖区,距离禹康并不远,骄火脚程又,一趟也不过半日行程,除了狩猎外,农业也是中原各大部族颇为重视一部分,只可惜生产力并不太令人满意,这也是白起这几年为头疼一件事,一年之中风调雨顺便也罢了,若是出现什么天灾,部族里子民们通常会白白忙和了一整年,到头来,收成也不见得能够果腹。
这回沔康给他带来了好消息,听说是这里人无意中培育出了粮食品种,生存力极强,存活率也极高,白起特意为了此事亲自来到沔康视察,此刻也正与生活沔康几个德高望重部落长老谈论着什么,由涟与湛随行白起左右,就此时,蔚蓝天际忽然划过了一道嘹亮长啸,湛抬头,正看到一只体态健壮优美,脖子间还系了一圈黄色绸带苍鹰,看那样子,是从禹康城方向来,那黄色缎带末端打了个结,湛认出来了,这是阿修和阿观放出来驯养传信鹰。
湛看了眼正与那几位长老谈话白起大人,随后默不作声地后退了几步,距离他们有一段距离了,才将拇指与食指叩成环含于嘴里吹了一声口哨,那天际盘旋正不知道该落脚何处苍鹰听到了湛口哨声,当即像是得到了指令一般,俯冲而下,到了要抵达地面时候,又一个盘旋抬高了飞行高度,扑了扑翅膀准确无比地停留了湛手臂上。
湛挑嘴一笑,抚了抚苍鹰背,夸了一句:“好孩子。”
那苍鹰脖子上挂着黄色绸带末端打着结,结上面穿了一石块一样东西,那石块上刻了一个古怪字符,湛只看了眼,然后嘴角便露出了“早有所料”笑意来,放了苍鹰,湛才重返白起身边,见白起仍于那几个长老谈话,湛便低声示意了声:“白起大人。”
白起只好淡笑着向那几位正陪同视察老家伙道了个歉,然后将目光落了湛身上,示意他说下去,湛便附白棋耳边低声说了些什么,说罢,这才往后退了两步,等待白起命令。
果不其然,这个前一秒看上去,仍是以温润优雅、风度翩翩亲民形象出现英俊男人,听了湛话之后,微微眯起了那双绝世无双湛蓝眸子,他缓缓地抬起了嘴角,噙着一抹似有若无地笑意,添了一道玩味:“我知道了。”
阿修和阿观放出了传信鹰,告诉他们,他们正护送着那小奴隶往这来,既然有心思玩,看来那小东西身体应该已经好得差不多了,这本是白起下命令,允许她醒来以后到外头四处走走,否则长久地禁足王城里,她也要闷坏了不可,与其到时候这不知天高地厚小家伙再擅作主张给他捅出麻烦来,倒不如由他给她这么个恩赐,允许她阿修和阿观陪伴下,确保自己安全,到自己想去地方玩一玩。
白起心情看起来不错,并没有受到前几日那件事影响,顿了顿,白起似乎又忽然想起了什么,开口嘱咐湛道:“这里有涟陪着我就可以了,你出去看看吧,看到了人,就带到我这里来。”
沔康虽本来就离得禹康城不远,且这里还是他白起统治地之内,又有阿修和阿观看着,料那满腹心思小东西再能折腾,也翻不过天去,但转念一想,白起还是决定让湛出去看一看,也好接应他们,毕竟阿修和阿观那两兄弟,也才来这里不久,认不大清路也是有,这附近可栖息着不少部落,可别走错了方向。
“是。”湛眼睛一闪,笑意盎然。
这世间事就是如此不可理喻,否则谁能说得清,那个看着不怎么可爱,脾气也不怎么讨人喜欢,还三天两头惹出一些事端小鬼头,怎么偏偏能白起大人这得到特殊待遇呢?他原本也以为,白起大人当初会从霁手中将这个奄奄一息小奴隶带回来,也不过是一时兴起,大概不用过多久,那小奴隶就会被白起大人忘一边,任她自生自灭了,可现情形却是,他湛作为一个贵族,那小奴隶面前,甚至都没什么地位可言了,那小家伙近犯错也不少,至今不仅仍活得好好,现是要他亲自去迎接她,就光这一点,就足以说明一切了。
湛这一去,去了好一些时间,这也太不寻常了一些,传信鹰既然已经把消息送达了,说明阿修他们已经离沔康不远了,况且禹康城本来就离这里不远,这些时间,就是让湛返回禹康城一趟也都足够了,一向不苟言笑像块石头一般又冷又硬涟不得不开口向白起禀报了自己疑惑:“白起大人,湛未免去得也太久了……”
白起并没有答话,看得出来,白起大人恐怕也是这么想。
涟默了默,还是不放心道:“不知道是不是出了什么变故,白起大人,还是再派人前去看一看吧。”
白起目光微敛,锋利冷冽眉峰也微微一凝,但神情仍是淡漠,并没有起太大波澜,只不紧不慢地开口说了一句:“再等等吧。”
像是要应和白起话,他话音才刚刚落地,不远处,便出现了急驰而来湛身影,湛这一来一去,前后神情态度截然不同,去时他还一脸忧哉,这回回来,却已是神色凝重,这样算是冷天,湛竟然急出了一头汗水来,等他驾马来到了白起面前,这才匆匆下马,风尘仆仆地行了个礼:“白起大人,不好了……”
涟也皱眉,只白起淡淡地看了眼湛,安慰道:“我听着,你慢慢说,不必着急。”
湛哪里能不急?!
“那小奴隶,她……”湛浑身忽然一颤,因为眼前那位年轻王者,周遭空气是突然间降温,很明显已经警示出了白起大人此刻情绪变化,湛有些心虚,甚至头皮发麻,但白起那危险而又浓烈蓝眸之下,湛也只能硬着头皮把刚才话说完:“她不见了……”
预料中暴风雨并没有降临,白起反应仍算冷静,只是这会任谁都看得出白起大人可不兴头上:“怎么回事,你该说清楚些,湛。”
湛默默地咽了口口水,还未等他开口,湛部下便已经跟随湛后头,将不省人事阿修和阿观兄弟两个带了回来,他们俩状态看上去倒还好,并没有什么生命危险,只是好像遭到袭击了,现仍不省人事着,湛原本奉了白起大人命令沔康一段距离外等了好长一段时间,实等不到人,湛也生了疑心,带人朝着返回禹康城路又走了好几里,这才发现被人袭击不省人事倒半路上阿修和阿观,顾不得察看他们俩情况,湛把他们丢给了部下便急急忙忙返回来向白起大人报告了,然后便是眼下这副情况。
此刻人们只看到,那有如天神雕塑一般俊美无涛男人,他冰冷诡异幽眸深不可测,冷峻眉间是一片威严,见了部下带回来不省人事阿修和阿观,白起忽然皱起了眉,眼里闪过了一丝不悦……
白起虽没有说什么,可他嘴角泛起那抹冷笑,却足以让人胆战心惊!
危险,极端危险冷空气中蔓延开来,就是那些无辜旁人,都受到了这股冷冽气息波及,呼吸紧张,浑身颤抖起来……
湛这股低气压之下,一动不敢动,连呼吸都小心翼翼,涟是紧皱着眉头,但眼下这情形,就是再糊涂人,也知道那个胆大包天小奴隶又惹白起大人不了,那小奴隶不安分是所有人都知道,阿修和阿观虽年纪尚轻,但也是同龄人中佼佼者,他们功夫不差,警觉性也不差,原本以为,让他们看着那小奴隶,总不会再出什么差错,况且近来,白起大人待她不薄……就连湛和涟也没有想到,会出这样状况。
难道那小奴隶,又不要命地,尝试逃跑了吗,如此屡教不改……
看来这一回,白起大人可未必会像前几次一样轻易饶过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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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点二,小孟同学默默还嘴道:“不要冤枉我……”
073 真是冤枉(二更)
狼啸,风呼呼吹得十分凄厉,马匹嘶叫声音,还有时不时从外头传来骂骂咧咧声音,吵,真吵。
孟青夏紧紧皱起了眉,整张小脸也简直要皱到一起了,她是被冻醒,手脚僵冷得仿佛已经失去知觉,冷风时不时地从帐子缝隙里钻进来,地底下,无时无刻不向上冒出寒意钻进她手脚,四肢,然后是骨头,孟青夏被冻得难受,外头好像正是黑夜,管白天太阳还算暖和,但毕竟是要入冬天,她这小身板又刚刚受过风寒,这样夜晚,让孟青夏感到格外难熬。
她终于挣扎着睁开了眼睛,视野里一片昏暗,她神情有些迷茫,一时分辨不清自己身处哪里,她甚至有些记不起,自己为什么会突然处于这个境地,手脚又太冷了,她冻得直哆嗦,好像脑袋也被冻僵了一般,好半天都处于混沌之中,运转不开。
她身下倒是铺了一些稻草和皮毛,只是那皮毛也不知道是放了多久了,发出阵阵臭味,这样气味,让人恶心,皮毛颜色也并不清爽,那上面皮毛几乎都粘成一块一块地,灰色黑色混杂一片,根本看不出这皮毛原来模样,孟青夏近有点被白起惯坏了,从吃穿用度上,白起都很讲究,她跟白起身边,也不免要沾光,要知道,她刚刚来到这个世界时候,情况要比现这样要糟糕得多了,但当时她还能忍受,有这样待遇,当初她应该会谢天谢地,可现反而有些忍受不了了,因为这恶劣环境,孟青夏一张小脸都黑了下来。
外头好像是下雪了,因为孟青夏躺这个地方,隐隐约约从外头嘈杂只言片语中,捕捉到了一些关键词,外头人好像不少,这里气氛十分紧绷,那不安感觉从头蔓延到脚,不仅仅是她身处这间帐篷,就连帐外马蹄声和脚步声都格外混乱,谩骂声时不时地从不远不近地方传来,好像抱怨突然下雪天气,让谁谁谁不小心滑了一大跤,帐篷太少,让他们只能外头挨冻之类……
原来是下雪了……难怪,这样冷,让她以为自己时不时掉入了冰窟中……
这天气可真是无常,白天还好好,太阳还那么暖和,怎么到了夜晚就开始下起雪了,孟青夏呵了一口气,遇上了这冰冷空气,立马变成了白雾,她身上还穿着离开禹康时昆白非要给她裹上厚厚保暖衣物,可眼下似乎一点也不顶用,孟青夏虽然嫌恶身下那发出臭味又肮脏皮毛,但为了不让自己冻死,她还是不得不那上面蜷缩成了一团,以此找到了些许暖意,手脚才隐隐约约恢复了些知觉,脑袋也略微清醒了一些。
她此刻正身处一间帐篷之内,这帐篷很小,似乎是临时搭建,所以才有冷风夹杂着冰碴子时不时地从外面灌进来,她身下干草和皮毛显然也是临时找来,大概是怕她冻死这里,好她手脚没有被束缚住,除了脑袋还有些疼,她并没有感到身上有受伤或者被虐待痕迹。
头疼……哦,对了,她好像记起了一些什么,阿修和阿观呢?怎么只剩下她一个人了?这里又是哪?是谁把她挟持到了这里?他们又有什么目?她记得……他们好像遭到了突袭,是谁袭击了他们,她已经记不清了,或者该说,当时她根本什么都还没看清,只知道周遭忽然一片混乱,然后自己脑后便被钝器一击,眼前一黑,昏死了过去。
袭击她钝器,应该是某件武器背面处,并没有伤她太重,目只是要她失去知觉,老老实实地不再挣扎,比较好被掳走罢了。
阿修和阿观是负责看着她,她既然已经被人掳走了,想必阿修和阿观应该没能对付得了突袭他们人,也不知道阿修和阿观有没有出什么事,毕竟只是两个年轻少年,人也并不算太差,若是他们出事了,孟青夏仍是感到有些可惜,甚至心中会感到不安。
但眼下并不是思考这些时候,她自己处境也好不到哪去,孟青夏自醒来后,便表现出了出奇冷静,她虽然也害怕,可个性使然,让她第一时间强制压下了那不安感觉,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不吵也不闹,只睁着一双眼睛,不停地打量着自己身处环境,耳朵也没闲着,静静地听着外面动静,她跟白起身边日子久了,大概胆识也跟着见长,这种时刻,她竟然不是害怕自己会不会死,而是立即开始分析起自己该采取举动利弊来。
至少目前为止,她看起来没有什么生命危险,掳她来人,如果想要刁难她,就不会特意为她搭一座帐篷,找来这些皮毛了,至少……她对那些掳她来人,应该还有利用价值。外头人数不少,应该都是带兵器人,她行动尚且自由,但恐怕逃跑可能不大,一旦她轻举妄动,反而打草惊蛇了。
不知道,掳走她到底是什么人……
分明应该思考自己处境时候,孟青夏脑海中鬼使神差地想到了那双蛊惑人心,却又危险慑人蓝色眼睛……一想到这,孟青夏脸色便不大好看,一脸沉重地叹了口气,立马又空气出呼出了一团白雾来。
若是阿修和阿观能好好便也罢了,他们若是出了什么事,她又突然不见了,这可说不清了,恐怕白起现正生着气吧,毕竟她逃跑事情也没少做,可这回,她可真是冤枉了……
她倒是希望她真是逃了啊,可这会分明是进了狼窝了,白起是个傲慢男人,岂能容忍她如此一而再再而三地挑战他威严?
孟青夏神情十分郁闷,也十分无奈,她承认,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