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国(女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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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国(女尊)- 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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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将军知道自从出了京城,自己这帮下属姐妹们一路奔波辛苦,没过几天舒服日子,所以这会儿她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由着她们寻乐子。只要是不将人犯玩死了,倒也算是一种不错的折磨手段。男人最受不了的应该就是这样的羞辱吧?那个奴隶骨头再硬,如此下去也熬不住,早晚会如实招供的。
寒尘是痛醒的。
恢复意识之后,却已经分不清身体究竟哪里在痛。他的双手被绳索固定在头顶,他的双腿被分开脚腕上压着沉重的石锁,小腿被牢牢固定在地上无法并拢,只能是跪着将羞耻的地方展露在人前的屈辱姿势。
几个女人围在他身旁,似乎在讨论着谁先上的问题。
没轮上第一个的奚落道:“这么个丑八怪还抢什么抢?早被人玩烂的货色,一身脏兮兮的,别再有什么病。”
另一个大大咧咧道:“别罗嗦了,这个奴隶再丑好歹是个男人吧?那物件摸起来感觉不错。这穷乡僻壤比不得京中,姐妹们不过是用它泄火,耐用就得了,哪有功夫挑剔长相。”
这些人一面抱怨,一面还是依次玩了玩。
寒尘心内屈辱弥漫,闭上眼不去看,不去听不去想,尽量当自己就是一截木头由着那些女人摆布,却终于是忍不住,大口大口吐血,身体也不断颤抖抽搐。
一个胆小的担忧道:“我看不会是他真有什么毛病吧?姐妹们适可而止吧。这种丑八怪,看久了会做恶梦的。省些力气,早点办完差事,回家里头美貌夫郎等着咱们呢。”
“说的也是啊,这丑八怪全身没有一块好肉,真没准是有病的。呸!真晦气。若是在京中,这种烂货跪地求着让老娘上,老娘都不屑一顾的。”
那些人玩也玩了,骂也骂了,终于是心里平衡了一些。
李霄雪端着一碗粥,被人带到空场上的时候,那些刚刚尽兴的女人们正忙着整理军服,一个个迅速恢复到衣冠楚楚道貌岸然的样子。
李霄雪咬着嘴唇,明知道她们对寒尘做了什么,却无力阻止。她甚至是不敢出声不敢骂,唯有眼睁睁真切切看着听着那些人得了便宜卖乖,一句句奚落挖苦。
寒尘竟然是醒着的,他迷茫地睁开双眼,似乎是看到了他的新主人,于是他又闭上眼,试图说服自己一切都是噩梦。
他的新主人应该被关在别处,不可能来看他的。他现在这种不堪的羞耻的样子绝对不能让她看到的。
然而,他听到了她温柔的声音,就在耳际。
“寒尘,我拿了吃的给你。你饿了吧?”李霄雪压抑着心痛,就当刚才什么也没有发生,她蹲在寒尘身边,将碗递到他嘴边,“我都如实交代了,李将军应该很快就会放了我们。你再忍一忍,我去求她们不要打你了。”
她都看到了?看到他是如何被那些人羞辱欺负?那些女人说的不错,他这种烂货真是晦气。是他连累主任被官兵抓了。他的主人本是玉树临风俊秀模样,如今蓬头垢面脸色苍白,显然也是吃了不少苦头,她定是说了许多好话才求来吃食,却还念着也给他拿一份。
他有什么资格接受这种好处呢?
她为什么不是怨恨他,踢打他,责骂他呢?
她知不知道,她对他这么好,会让他更难过更难安的。
身体仿佛不怎么痛了,因为心痛的像碎掉了一样,或许已经碎了,化成血水,一声声咳着,止不住流淌出来。
对了,她其实是想知道穿越回去的方法,才会对他这样牵挂吧?他是她的一条线索,什么时候他连这点用处都没有了,她也会像小主人那样毫不犹豫将他抛弃吧?
其实知道那个线索的人这世上并非他一个,她那么聪明早晚能意识到这一点。倘若这次他是在劫难逃,那么是不是应该早一点提醒她,让她放弃了他,远走高飞呢?
“人也看了,饭也喂了,快起来。一会儿上面来查岗,你再耽搁,我们不好交代。”一个官兵粗鲁地将李霄雪拽开,推推搡搡将她带离空场。
李霄雪来不及多说几句宽慰的话,只担忧地不断回头看向寒尘。
寒尘知道她在看他。他却终于是什么也没说,没有力气出声。痛楚与羞耻自卑,诸多悲哀的情绪就像一张利刃编织的网,裹在身上慢慢收紧,割裂骨肉,勒得他无法喘息。
他为什么还没有死?
是他欠的罪孽太多,还没有还完么?
为什么上天不许他死,为什么还要让他活着继续受罪?
他分不清自己是在噩梦里,还是仍然清醒着,恍惚之中,时间的感觉渐渐迟钝了。
天色阴沉下来,也可能是已经到了黄昏。
一个油头粉面圆滚滚的商人鬼鬼祟祟跟着一个官兵走入营中。
那个带她进来的官兵叮嘱道:“我们头儿已经默许了,等天黑了,你将你的女奴带来,赶紧办事。一个人收你十文钱,那个贱奴就拴在空场上。抓紧点,别拖太久。”
那圆滚滚的商人迟疑道:“你们就一个贱奴能行么?我有八个女奴都要配种的,怕他一个吃不消。”
“姑奶奶你还挺挑剔的。”那官兵忽悠道,“怎么不行,不就是配种么?那贱奴的物件又粗又硬,早上我们玩的时候可过瘾了。别看他身上有点伤,不过不影响他服侍女人。讲好的买卖你难道想反悔?”
“大人啊,配种又不是一次就能成功的,只一晚上恐怕不行吧。十文钱一个,我去镇上随便租个强壮的奴隶配两三个晚上,也不是找不来。”
那官兵一瞪眼,搬出强权态度:“啰嗦什么?惹了我们上司,你小命都难保。快点交钱办事。你放心,那贱奴的主人还被我们关着呢,没空计较死契奴隶的事情。这种便宜你现在不占,过两天就没机会了。得得,谁叫我耳根软,每个少收你一文钱还不行么。”
28趁乱而逃
李霄雪忐忑不安地等到傍晚,听闻李将军有事情带了一队人外出,一直没回来。她央求旁人,什么招数都使了,却只求得她们暂时停止对寒尘的虐打。寒尘仍然被拴在空场没有任何衣物,伤痕累累任人围观被人指指点点。她不敢去看,她隐约能够感觉到寒尘在她出现的时候,会更加难过。
天完全黑下来,李霄雪越发焦躁不安,一股不祥的预感充斥在心头。
她假装泻肚,出去帐外,磨磨蹭蹭左右四顾观察地形,想要寻到逃生的路径。她计划等到夜深拼一把,将自己这边的守卫放倒了,再将寒尘救下,抢了马逃跑。至于行李那些都是身外之物,现在顾不上,保住性命更要紧。
谁料她在帐外树丛里假装方便的时候,身旁又来了一个真方便的熟人。
那人一身金光闪闪的首饰,油头粉面圆滚滚的身材。那人觉得李霄雪面熟,李霄雪也觉得那人好像是在哪里见过,看对方穿着也不像是军中官兵。
那人忽然想起来什么,匆匆擦干净屁股提上衣裤,打招呼道:“大妹子,这么巧,你也在营中?”
那人一张嘴说话,李霄雪立刻想起来,这是镇上遇到过的,那时候她要花钱租寒尘去配种。李霄雪心中一沉,莫非她阴魂不散,竟混到军营中想要占便宜么,忍不住试探道:“大姐,你来营中做什么?是做买卖么?”
那人得意道:“大妹子不是我说你,上回我想要租你的那个奴隶配种出的价钱一点也不低。现在我每个女奴只花九文钱就能配一次,划算多了。”
“真有这么大方的主顾?”李霄雪心中更加不安,迫不及待发问。
那人不明就里显摆道:“听说是那贱奴的主人犯了事被关在营中审问的,我和这里的人熟,花钱占个便宜。人家当兵的也不容易,赚笔外块,大家都开心。”
李霄雪只觉得头晕目眩,脸上变了颜色:“你说的人就是我啊。唉……”
那圆滚滚的生意人还算是懂事没有继续奚落,尴尬地打圆场道:“唉,我说大妹子,究竟犯了什么事?能花钱消灾的千万别吝惜,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钱财是身外之物,自己的性命要紧。”
李霄雪担心寒尘,神情焦虑,脑子却没闲着,电光火石之间突然生了灵感,或许可以利用这个时机也说不定。
“大姐说的对,我其实也是被牵连的。李将军是明理的,我都老实交代了,她早晚会放我离开。对了,你要配种的女奴带来了么?我那奴隶听说是被打的挺惨的,也不知道有没有体力办那事情。”
那生意人唏嘘道:“我的女奴已经带过去了,不过你那奴隶浑身是血,那些官兵正想办法弄醒他呢。说实话,那种丑八怪,连我的女奴都看不上,挑剔磨蹭着很是嫌弃。要不是我家里缺劳力,急着需要多添些奴畜,也不会这样饥不择食。”
李霄雪强压着翻涌的气血,镇定心神,将编好的说辞讲出来:“那样绑在柱子上其实是不好的。若是想让女奴成功怀孕,我倒是知道几种交、配姿势。”
那生意人一听顿时来了兴趣,小眼睛里精光四射,忙不迭问道:“大妹子还请多指点。你那奴隶虽说是生的强壮,不过如此折腾着的确会损耗太大。倘若是有好姿势,不妨照做。”
李霄雪迎合道:“大姐真是明理。我看要不你去找官兵说说情,将我那奴隶从柱子上解下来……然后再如此如此这样这样……叫他服侍你的女奴,管保个个能怀上。”
现代社会男女之事的花样远远比古代新颖,李霄雪随便说出几种,就已经听得那生意人如获至宝,极为崇拜地依言照做。
本来看着李霄雪的几个官兵,也对这种事颇感兴趣,不一会儿,李霄雪就以现场指导的身份被带去空场。
寒尘则被解了下来平放在地上。
官兵拎了冷水泼了几桶,也不管寒尘是醒着还是昏着,先刷洗干净再说。
李霄雪环顾四周,只见七八个衣衫褴褛长得歪瓜裂枣一般的粗陋女奴老实地站成一排,还有几个官兵,注意力都在一丝、不挂的寒尘身上,那生意人则卖弄着刚学到的知识,作威作福地教训着女奴。
李霄雪拿眼瞄了瞄最近的马,计算着自己跑步的速度。只等时机合适,她不能再犹豫,要立刻抢了马儿,带着寒尘离开。
然而怎样才是最合适的时机呢?眼看着那几个女奴就要将寒尘当种马使用,她该怎么办才能拖延时间转移大家的注意力?
圆滚滚的生意人和那几个呆傻的女奴没有威胁不用考虑,空场上她身边一共有五个官兵,远处还有巡逻的几队人马,她一旦掐算失误,就会酿成大祸。
五个官兵手里都有武器,倘若发生冲突,她赤手空拳,寒尘又是昏迷不醒,会否太冒险了?
寒尘?
对,必须先救醒他,告诉他要做好与她一起逃跑的准备。
“我忽然想起来,我的行李里有一瓶异邦神药。”李霄雪故作神秘道,“只要给男人喝下去,等半个时辰后药效发作了,那男人定是生龙活虎一般,别说是十个八个,就是服侍几十个女人都不在话下。而且喝了那药更容易让女人怀孕,生的也是女儿居多。”
那生意人一听眉开眼笑道:“既然有这么好的东西,怎么不早说?你那药卖多少钱,我买了。”
李霄雪装出舍不得的样子,犹豫道:“其实我来中原也是想着用这神药和秘方换钱财。不过大姐与我投缘,这药钱就不再计较。之前是我不识好歹得罪了,今后还希望大姐能帮我向李将军和几位大人说说好话,早点放我离开。”
“没问题,包在我身上。快将神药拿来给你那奴隶喝了。”那生意人连声催促。
李霄雪为难地看着周遭的官兵,提醒道:“大姐,我现在还是被看押的嫌犯,物品自然由几位大人收着。你央她们将药取来吧。”
官兵之中有憨厚实在的,那生意人塞了几文钱,就将李霄雪的行囊整个都抱了过来。
李霄雪没想到事情这样顺利。她随身带的瑞士军刀已经被收缴,但是行囊里还有一把切肉用的折叠刀,另外还放着杜国欣特制的一些药粉。这些药粉并非见血封喉的毒药,不过在特意制造的混乱中,充充场面混淆视听,吓唬人也能算是不错的道具。
李霄雪别有用心,争取到自己从行囊里翻找神药的机会。切肉的折叠刀款式新颖,折叠起来看不出是什么东西,果然还在行囊里。她趁人不备偷偷将刀藏在袖子里,又翻出几包药粉,和剩下的唯一一罐红牛饮料。
一会儿逃命,寒尘若是能坚持清醒着,比昏迷无觉更有利。非常时刻,李霄雪没有别的选择。
她小心掐着寒尘人中,帮助他清醒过来,打开红牛,灌入他嘴里,又迅速贴在他耳际轻声叮嘱道:“半刻后我带你走。”
旁人都当她手边放着的几包药粉是辅助神药的用品,不以为意。她也故意误导道:“主药已经灌下去,我也对他说了让他好生伺候着。这边还有几包辅助药物,等得半刻后再服下,能让药效更持久。”
反正药是旁人的,喝药的也是旁人的奴隶,与自己没有任何损失,那生意人乐得看热闹。几个官兵也是兴致勃勃等着药效发作。
寒尘却渐渐清醒,明白了他的主人的用意。
她喂他喝下的应该不是那种不堪用途的药物,也不是要等半个时辰后才能起效。他伤重如此,喝了那神奇的药物,竟然觉得有了力气。按照这种架势再缓片刻,他甚至可以自己站起来,跑出去。
他躺在地上顺着她的眼光,望向不远处拴着的一匹马。他能看清她手边的行囊,她紧紧拢着袖口,那里可能还藏着武器。
她在耐心地等待着时机,等待着他恢复神智恢复体力,做好充分的准备。
她其实是英明睿智,是胆大心细本领非凡的。在面临如此困境的时候,她可以因地制宜利用一切,不骄不躁。果然是神仙圣土来的人啊,见识和能耐都不是寻常人能够企及的。
她已经计划妥当,而且她逃跑的计划中是包括他的。
想到这些,寒尘的心中除了崇拜感激,还无端端一暖,伤痛都似轻了许多。
“你懂我的意思了么?一会儿要将这些人服侍妥帖。”李霄雪别有所指的强调一句。
寒尘的眼中流露出明了之色,嘴上应道:“下奴明白。”
不知为什么,李霄雪已经十分肯定寒尘明白了她的真实用意。他是聪明坚毅的,在如此劣势的情况下,他刚刚清醒过来就能迅速判断出周遭的情势,也无需她过多解释,他就能猜到她的计划。
她能遇到这样的他,是三生有幸。
她绝对不能失去他,她要与他一起逃走!
有了他的配合,她信心倍增。
突然营盘的大门方向出现嘈杂混乱的声音,有人高呼:“是马匪杀过来了!姐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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