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葶轩脸色突变,紧张地用手捂住她的嘴,言语透着不悦,“你敢!如果真有那一天,我也给你从阎罗王那里揪出来!”
听着他坚定的言辞,看着他紧张认真的眼睛,何暖夕胸口涌动着一股无法言喻澎湃的情感,她拿开他的手,摊开自己的手掌,与他十指相缠紧扣,这是一生一世的相缠……
暖夕,任何一件事情,只要心甘情愿,总是能够变得简单,不是吗?
感觉到男人手劲一紧,何暖夕抬起眼,江葶轩眉宇紧蹙,眸光微眯,盯着某一处。
她不由顺着他的视线望去,宴会厅后方游泳池边上,正纠缠着一对男女,虽然灯光昏暗,但依稀可辨,那不是方媛是谁?
她似乎有些喝醉了,身体摇摇晃晃,而男子搂着她的腰,将大手从她衣领探了进去……
何暖夕暗暗地吸了口气,惊震地捂住嘴,看了一下江葶轩,他的脸色极为难看。
“暖夕,你先进去坐会儿,我不能看着这丫头胡闹!”他沉声语道,然后末及她开口,便转身离开。
何暖夕张张嘴,看着他步子匆匆很快消失在大厅口,于是马上转过身,看到方媛在挣扎,嘴里不知嘟嚷着什么,男人却不管不顾,她的一颗心提到嗓口上!
很快,一道白色身影冲了过去,将女人拽了过来,男子显然怔了片刻,不知被对方说了什么,最终悻悻离开。
她看到女人一下子扑进江葶轩怀里,搂得紧紧的,男人也抱着她,低声在她耳边说些什么,女人身子颤颤发抖,像在哭泣。
何暖夕慢慢地转过身,手捂了捂胸口,为什么这里有些堵,仿佛呼吸不畅……
她没有走进大厅,静静地坐在露台外,等着他回来。
夜越来越冷,她下意识地裹紧男人的外套,上面残留着他的气息,还有温度,她想着他刚才所有柔情蜜意的语话,嘴角不由微微扬起笑意。
十分钟,二十分钟,三十分钟……
直到一名男子发现她,轻问:“何小姐,江总裁呢?”
她像僵化许久的石像般,动了动,血液里有些寒意,她慢慢地转过脸,有些迷茫,“他……没回来吗?”
男人奇怪地看了她一眼,然后淡淡地说了句:“不好意思,打扰了。”
男子离开,何暖夕才站起身,或许是坐得太久了,双脚有些麻木,她忙扶住拦杆,游泳池哪有人影,她看到他抱着女人走进去了,她以为他不到几分钟就会回来的……
她走进大厅,人已散了差不多,她看到江葶轩的助手向她走了过来,“何小姐,总裁刚刚打电话过来,让我先送你回去。”
何暖夕下意识地点点头,又轻轻问道:“他去哪里了?”
助手摇摇头,“总裁没说。”
何暖夕咬咬唇,想到洗手间洗把脸,才走到洗手台,那里低低的议论声传来耳边——
“看到了没有,刚才抱着方部长女儿的好像是江总裁。”
“看到了,他不是有末婚妻吗?这方府的千金听说刚离的婚呢,听说以前两个人就一对的,怕是旧情复燃吧。”
“唉,这男人哪有不偷腥的,露台那个女的瞧见没有,怪可怜的,还傻傻地坐在那里,末婚夫早和旧情人开房偷情去了!”
“谁让她攀上这么个大人物,如果是我,一定睁只眼,闭着眼,这江少奶奶你以为那么好做啊!”
“真够你骚的!”
“呵呵……”
笑声很刺耳,何暖夕深深地吸了口气,走进去。
里面一阵怪异的沉静,那些个女的看见她,立刻闭上了嘴,让了道,眼睛却不住地往她身上瞟着,目光多半带着兴灾乐祸!
何暖夕站在镜子前,拧开水,洗了把脸,微微收拾下凌乱的额发,还有……心情。
她转过身,脸上平静,轻轻语道:“我末婚夫不是这样的男人。”
直到她的身影走远,消失在眼前,身后的女人才意识过来,面面相觑。
这时,一间隔门打开,程伊菲优雅地走出来,目光淡淡地扫了下这些无知的女人,嘴角勾抹起一丝深意的弧度,轻轻低笑道:“见识了吧?江少奶奶可不是什么人都做得的。”
那些女人们再时愕然!
————————叶会长的温情面纱——————
程伊菲懒懒地靠在车椅上,然后看了下身侧沉默的男人,心里莫然不耐和闷气,“小郑,为什么还不开车?”
小郑透过观后镜看了下薄唇紧抿的叶暮远,也不敢私下启动车。
程伊菲由着他的视线,向车窗外望去,女人裹着男式外套,站在酒店门口,一付弱不禁风的样子
“怎么,心疼了?”她轻笑道。
见他沉默不语,她继续自顾低笑道,“不过,这江少可真有意思,前半场才搂着人家大秀恩爱,宠得让人生妒,我还真以为他动了真情了呢,想不到这后半场就抱着旧情人上哪儿乐去了,想来,这花花公子是本性难移了,就算给个天仙似的人,不一会儿功夫,便成过气之花了。”
男人的脸色越发得阴沉,冷冷地瞪了她一眼,“小郑,先送夫人回去!”
说完,他打开车门,甩上门,朝女人走去。
看着男人鹰雅的背影,程伊菲指尖慢慢地掐进掌心,嘴角却勾抹一道诡异的笑意,然后慢慢地松开手,轻轻语道:“小郑,开车。”
司机终于将车开来了,何暖夕正要上车,身子却被猛力拽了去,撞上男人结实的胸膛上。
她惊慌地抬起眼,看到来人,表情一滞!
司机吓了一跳,忙上前,见到男人,微怔,忙道:“叶会长。”
叶暮远脸色沉冷地拽着何暖夕就往大堂走去,她不知道他想干什么,慌乱地挣扎着,大堂上一些人朝他们看了过来,目光惊奇,何暖夕咬咬唇,在身后冲男人低喝一声:“叶暮远,你想做什么?!”
正文 第178章 不准你瞒我,不然我不嫁给你
叶暮远将她拉到了拐角,将她按在墙上,目光复杂而心疼,话语里似乎压抑着情绪,“你这个傻女人!你男人和别的女人上哪了,你都不关心下?!”
何暖夕怔了下,深深地吸了口气,扬起下巴,朝他淡淡笑了笑,透着刺耳的讽意:“叶会长,这好像是我和葶轩的私事,你紧张什么?”累
男人目光深深地锁着她,胸口剧烈地起伏着,冷冷地语道:“看来你并没有从惨痛中得到教训!”
心深处刺痛了下,何暖夕胸口急剧地喘息着,目光含怨地盯着男人,一句一字地咬牙回击着:“不是所有的男人都这般牲畜不如!”
扣在她手腕的力道倏紧,男人抿着薄唇,生生隐忍着胸口几欲将他湮灭的波涛,然后,慢慢地松开了她手,却挑起她的下巴,淡淡地笑了,薄薄的笑声仿佛穿过了冷冽的寒气:“可是,当初你不是也对我深信不疑的吗?可是结果呢?被我卖了,还暗暗沾喜是吧?”
何暖夕惊愤地瞪着男人,手掌下意识地扬起,却在半空中,被他生生接住,力道很深,扣得她手腕疼痛不已!
“叶暮远!你不是人!”她怒喝着,泪却不争气地流了下来。
不忍看她泪光滢滢的眼睛,他别过脸去,甩开她的手,冷冷道:“叶暖夕,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这样委屈求全为了什么!”闷
何暖夕咬着唇,用手抹掉脸上的泪水,“我的事不用你管!”
叶暮远捏了捏拳,冷硬语道:“好!很好!我是念在旧日情份上提醒你,别去做自不量力的事情,言尽于此,你自己好自为之!”
男人冷冷地走了,带着令她困惑的怒意,只是他是在担心好兄弟,还是在担心自己?
她眸光氤氲,看着男人离去的背影,胸口久久颤伏着……
耳边还回荡着男人的话——
“叶暖夕,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这样委屈求全为了什么!”
你错了,暮远,我没有委屈求全,我相信江葶轩,一如当年那样相信你……
司机走了上来,担心地看了她一眼,“何小姐?”
叶暖夕缓缓地呼了一口气,似乎要将胸口的窒闷疼痛释放出去,微微收拾了围脖,她轻道:“不好意思,让你久等了,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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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暖夕将自己泡在温暖的水里,习惯地滴进一些安神精油,随着雾气,香氛袅袅,弥漫着整个浴室……
迷糊中,有人将她从水里捞起,温热带着酒气的身体覆紧了她,她下意识地伸开手臂搂住,热吻沿着雪白的脖颈,高耸的丰|盈,平坦迷人的小腹,一路滑下,轻轻覆上她的幽|谷密林时,一股难言的快|感像电流般传遍全身,她如花的唇边不禁逸出吟哦,这让男人更加卖力,一点一点地挺进,一点一点地轻吻,何暖夕指尖深深地攥进掌心,从末有过的感觉,美妙无法言喻,快乐到顶峰时,她忍受不住地叫出声来:“轩……”
“乖,宝贝,说你爱我……”男人嗓音低迷,诱哄着她。
“我爱你……轩……我爱你……”破碎地声音,轻轻颤栗着,像夜半华丽的乐声,断断续续,好听得不过瘾……
男人将她托了起来,心口对着心口,紧紧相拥着,让彼此深深埋进对方,像一种寂寞的方式,急切地渴望对方的包裹与温暖。
极致的快乐让何暖夕无所适从,她紧紧抱住男人,颤颤地回应着他,男人的肌肤炙热得像一团火,低喘的气息滚烫带着狂野,像发了情的野、兽,带着可怕的吞噬,将她覆灭……
今夜,激情不歇……
水流的哗哗声,让何暖夕缓缓地睁开双眼,紧闭的窗帘,分不清白日与黑暗,空气中扬着浓郁的欢|爱味道,有他的,也有她的,千丝万缕,缠绵绻缱,暖昧不清……
她想坐起身,却酸沉地无法动弹,她笑了笑,男人要是发起兽|欲来,简直像在谋杀……
她还是下了床,忍着疼意,床下一片狼籍,全是他的衣物,可以想像,男人要她时,欲|望有多急不可待,但是,尽管欲|火焚身,他对自己依然做足温柔,这实在需要表扬不是吗?
她从衣柜里抽出一件他白色的衬衣,盖住爱、痕斑斑的身体,然后弯着腰,一件一件地拾起地上的衣服……
指尖顿住,她盯着深色衣物上不明显的暗渍,心惶惶地跳了下,下一刻,她转身冲进浴室,目光惊怔!
洗脸盆里腥红一片,分不清是水还是鲜血,男人怔了下,忙用纱巾裹紧手臂上的伤口,将水放掉。
何暖夕上前,轻轻地握住他受伤地手,抬眼泪眼,“怎么回事……”
江葶轩笑了笑,脸色有些苍白,透着倦意,“不小心割到的,没什么。”
“你还骗我!”何暖夕颤音透着心疼。
江葶轩一只手轻轻揽住她,将下巴抵在她的肩颈上,声音低沉撕哑,“暖夕,我只是怕你担心……”
“我马上是你妻,不准你瞒我,不然我不嫁给你!”何暖夕含着哭腔嗔怪着。
下巴被他捏紧,不轻不重,他目光深邃,语气透着温柔的霸道,“暖夕,你敢!”
何暖夕用手楷了下脸上的眼泪,不悦地别过脸,“那你说!昨晚宴会为什么消失那么久,还有为什么还带着伤回来?你是去救人,难道是去杀人吗?!”
男人低低笑声扬了起来,看着她嘟喃不止的红唇,因为一夜欢|爱滋润,更加娇艳欲滴,他忍不住地俯下脸,轻轻咬了下,“暖夕,你在关心我,真的让我很开心……”
何暖夕轻推开他,捂着微疼的唇角,瞪了他一眼,“别转移话题,赶紧回答问题,不然……不准你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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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挥想像猜吧,江少做什么去了!
正文 第179章 有一丝动摇了
作者有话(呵呵,可跳过忽视):
这部作品是晨写得最纠结、最难下笔的爱情故事,以感情线为主,以悬疑迷案线为辅,叶或江,在晨心里是个性不同却喜欢致极的人物,写叶的孤苦,写江的炽热,写夕的感动,无论故事情节设定如何,或悲,或喜,在他们三人之间,伤害与被伤害,爱与被爱,泪水与血腥,欲|望与占有,永远追寻是一份最真挚的情感!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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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葶轩挠挠额发,笑得有些无奈,“我的宝贝,你别拿这个啊,要是一天不抱着你,我比死还难受。”
何暖夕脸颊一下红了,羞赧地捏拳捶了下他的胸口,“就知道嬉皮笑脸的,快说!”
江葶轩轻叹一口气,长臂一捞将她抱在了怀里,“暖夕,这件事我不能告诉你,你只要相信我,绝对没有做对不起你的事。”
何暖夕心怔了下,咬咬唇,在他怀里,点点头,他若不肯说,只怕真有不得以的理由吧。
她抬起头,有些嗔怪:“要不要让德叔去请医生,伤口这样深,刚才还要如此折腾,你不要命了!”
江葶轩笑嘻嘻的,只是眸光柔情地看着她不说话。
何暖夕看了下伤口的包扎,纱布包扎得很专业,不由好奇,他离开江家的那些年,到底都做了什么,想必吃了很多苦吧,她轻道:“打了消炎针吗?”闷
江葶轩不想让她再纠结自己的伤口上,于是缩回了手,轻道:“吃了消炎药了,不过千万别让爷爷知道。”
何暖夕点点头,看看他正色交待:“以后不许做危险的事!”
江葶轩笑了笑,“知道了,不过,现在能不能让我睡一觉?”
何暖夕看了他一眼,调笑道:“我还以为你是金钢之身呢,还知道要休息!”
江葶轩搂住她,邪恶一笑,“一起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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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葶轩一直应酬不断,何暖夕陪着他去几次,一桌人杯酒言欢背后却是各怀鬼胎、虚情假意,这样的饭局让她坐如针毡,无所适从,江葶轩见着她难受,也就不勉强她。
这日,何暖夕吃了中饭,静静地坐在花房外,她知道江震霆每日这个时刻便会到这里摆弄了他心爱的花草。
德叔推着江震霆走了过来,礼貌招呼,“何小姐。”
何暖夕站起了身,“爷爷,德叔。”
江震霆笑了笑,“德平啊,你先去忙吧,让暖夕陪着我就好。”
德叔点点头,“麻烦何小姐了。”
何暖夕朝微笑了下,过来推着江震霆走进花房,并将工具架上的工具递过给他。
江震霆微微笑着,对着一株月季花的疏牙专注地修剪起来,何暖夕站在身旁看看他,目光微微闪过迷惑,对着花花草草尚且这般爱护疼惜的人,真会是当年纵火案的主谋吗?
“丫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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