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怀里的人点了点头,寒睿也就安心多了。
昨天疼了一天,今天上午又气了一天,寒睿也开始觉得自己硬是把儿子接回来是不是对的,才几天竟然出了那么多事。
“起来吧,把粥喝了。”寒誉楠用寒睿的衣服擦了擦眼泪和鼻涕,就抬起了头,对此寒睿也是习惯了,“以后再让我知道你哪顿饭不吃,你就给我等着!”虽然嘴上说着,但还是一勺一勺的喂给寒誉楠。
“爸,你会不会哪天就不要我了?”母亲去世,对于寒誉楠来说本来就什么都没有了,知道父亲跟父亲的感情,但是他自己哪能分得清父亲对自己好是因为母亲还是因为自己本身。
听儿子这么说,寒睿只是感觉匪夷所思,“怎么可能不要你了,整天脑子里想些什么,老实吃饭。”
听父亲这么说,寒誉楠也就不说什么了,继续吃着父亲送来的粥。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五章 又惹事端
在床上也就趴了三天,寒誉楠就能下床活蹦乱跳的了,但是他反而不太想快点好,伤好了就要面对新的事情了,比如现在,上次监视自己的男孩正在一个劲的敲门,说什么父亲让自己下去吃早餐。被吵得不行,寒誉楠也是很勉强的开了门,然后到卫生间洗漱。等全部收拾好之后到了餐厅,竟然寒睿还没有吃完,而且硕大的桌子旁还坐着三个人同样在吃早餐。
寒誉谦,上次家族会议寒誉楠就认识他了,还有一个女人,虽然外表很年轻,但是从眼睛来看恐怕就是寒誉谦的母亲了。另外还有一个女生,寒誉楠听说过,那个女生是寒誉谦一母同胞的妹妹,也算是自己的姐姐。
知道躲不过了,寒誉楠坐到了三人对面的椅子上,寒睿坐中间,三人是坐在寒睿的左手边,寒誉楠当然知道自己不可能跟他们坐在一起,也自然而然选择对面。餐点早就摆放好了,椅子上也早就铺好了垫子,寒誉楠看了一眼寒睿,没想到父亲比自己细心多了。
这顿饭吃的很安静,寒誉楠看了看早餐清淡的很,把粥里的香菜全都用小勺挑了出来,粥虽然是里面加了鸡肉的,但还是没什么味道,而且这几天受伤为了上厕所方便,寒睿几乎让他顿顿喝粥,早就喝烦了。不过他的这个举动却招来了全餐厅的注目礼,他自己倒是不在乎,继续做自己的事情,寒睿也只是宠溺地看了一眼,吩咐管家把一早吩咐做的鱼肉端给寒誉楠,就着鱼肉喝粥也就好多了。
但是一顿饭过后,寒睿刚走,桌上的女生就走过来伸出手来,微笑着:“我是寒木霏,听说你在房间里睡了好几天,都没能见面,你应该知道我但是不认识我对吧?”
对方友好,寒誉楠也没拒绝,伸过手去,不过确实一下子捏住了对方的手腕,对方毕竟是女生,手一没力气,藏在手里的东西也就掉到了地上。
在场的人都看着调出的那个东西,寒木霏尴尬地很,寒誉楠却突然“噗”地一声笑了出来:“都是我以前玩剩下了,你真土。”说完就转身离开了,只剩下女生的脸从白到红,触碰后就被电着,多老套的东西,寒誉楠还记得自己五岁就拿着这个玩意儿玩,把好几个人电的哭着去找老师,于是寒誉楠也为自己获得人生中父亲的第一次巴掌。真是惨痛的经历,寒誉楠想起来就想笑,不过当时觉得挺好玩,现在觉得真没劲。
寒木霏被人说完土之后很不服气,于是就跟自己的朋友研究下一步的作战计划,寒誉谦在寒誉楠离开后额跟着离开了,他倒看看这个人究竟什么性格,母亲决定原谅那个女人,他可不原谅。
好几天没能出门了,寒誉楠也是很舒服,但是父亲说了,罚他禁足两个月,到现在一个月都还没到,只能在家里转。看着来来往往的佣人,总感觉这个家每个人都很忙,周围种了一大片花,但是却没有人能够停留欣赏。刚找了个地方坐下,之前叫自己起床的男孩又来了,“二少爷,您在这啊,这是老爷订的计划表,老爷说这两个月您都要按照这个表生活。”男孩把平板递给寒誉楠。
大概地瞥了一眼,倒是挺满的,从起床到睡觉,而且下一页还有安排的老师的资料和照片。真是煞费苦心地,是觉得自己太无聊了,所以找点事情做好快点度过这两个月?
其实在男孩把表递给寒誉楠之前,这个表寒誉谦已经看过了,跟寒誉谦这半年的计划是一模一样的,父亲为什么要这么做寒誉谦实在想不通,明知道两人虽然同父异母,但是那种诡异的关系真的适合朝夕相处吗?
先到的人是寒誉谦,寒誉楠刚走进去,见到寒誉谦在也惊讶,只是房间只有两个座,另一个空着,他也就过去坐着了。老师是个男人,寒誉楠感觉眼前的人还是在哪个电视频道上见过的,他要讲管理,见人到齐了,对方也不罗嗦,直接讲了起来。
刚开始五分钟寒誉楠还是挺精神的,但是五分钟过后,就感觉眼皮沉的很,没怎么挣扎之后,就趴下去了。旁边的寒誉谦看到只是笑笑,继续听老师讲课。毕竟这个课程十五岁的他怎么能跟自己的程度一样。
不过刚睡了不到三分钟,寒誉楠就感觉有人敲自己桌子,本想不理,但是声音越来越大,也就很不情愿的睁开了眼睛。
眼前出现的是老师愤怒的脸,寒誉楠无辜地看着对方:“有什么事情吗?”刚睡着,被叫醒,不发火已经不错了。
“我在讲课,你要睡觉,你就出去。”刚才的问题让老师的脸上更是多了一些怒色。
“好吧,原来可以出去啊。”虽然不知道从上学开始多少老师这么对自己说过这句话,但没想到这的老师也很通情达理,倒是让他很惊喜。
见寒誉楠站起来要走,老师也直接蒙了,一直给寒誉谦上课,就算再不听话也不敢这样。
“你有病啊你,你又想挨打啊?”寒誉谦虽然很想看笑话,但毕竟对方身上还有伤,如果再伤上加伤反而严重了也是不想看到的。
见寒誉谦终于在这几天当中跟自己说了一句话,寒誉楠心里滋味挺好的,也就停下要迈出去的腿。
“把椅子撤了跪着听吧。”老师最大的让步,寒誉楠倒是不买账了,从小到大自己只跪父母,他算什么,直接摔椅子走了,只听到房间“啪”地一声,椅子跟桌子全都“光荣就义”了。倒是老师不知道自己哪句话惹着这个二少爷了,也是气的不行,这件事当然最终还是传到寒睿那里去的。
寒睿知道儿子从小到大就在学校没让自己省心过,除了自己亲自教他的时候能老实一点以外,其他人都管不了他。他也是继续忙自己的,只是交代管家盯着寒誉楠上下面的课。
但是此时寒家可是炸开了锅,管家和之前的男孩在寒誉楠身后一直叽里咕噜地叨叨着,他是一句话都不想听,更别说上下面的课了,回到房间之后,管家又房间钥匙,也是能轻易进来,寒誉楠不管不顾,直接去了寒睿的书房。
寒睿的书房在家里是算是禁地,没有主人的允许,谁都不能进去,不过也进不去,光是密码和手印这一关就过不了。
但是寒誉楠是知道密码的,输入后还要求自己输入指纹,想了想好像还是有父亲的指纹的,回房间翻了翻在昨天晚上父亲用过的杯子上找到了指纹,拿胶带一粘,虽然不知道这样行不行,但也只能这样了。
把有指纹的胶带粘到仪器上,寒誉楠带着胶皮手套安了一下,门果然就开了。把胶带撕掉,进去,把门关上,外面的人就算是拿炸药来都不能炸开这个门,更何况是他们还不敢这么做。寒誉楠也知道自己做错了事情,进到书房之后只是跪在里面。
外面的人干着急,管家也给寒睿打了电话汇报,寒睿只是说了句不用管了等他回去再说,其他人也就散了。
不过电话那头的寒睿也是挺气的,今天才能下床活动就跑去闯祸了,真是小看他能耐了。
外面的人都闹欢了,里面的寒誉楠因为墙壁隔音什么都听不到。寒誉谦去寒睿房间找出了强制开门的一个卡,立刻跑到书房,管家看着寒誉谦手里拿着的东西就吓出了一身冷汗,立刻阻止。这个卡管家手里也有,是害怕会有特殊情况发生紧急使用,但是一旦用了这张卡开门,整个主宅会拉警报,寒家特殊培养的精英,也会在两分钟内赶到,全家都会处于紧急状态。
寒誉谦完全不听劝,刷了门卡开了门就进去了,进去后也立刻关了门,书房里面只有他们两个人,而外面已经被警报声蔓延,管家安抚完人之后又给寒睿打去电话询问怎么办,虽然他自己也在寒家当管家有些年头了,什么事情都经历过,但是这两小祖宗一天做的事都比自己一年经历的事情多。
寒睿接了电话也是冷淡地说了句回去再处理,管家也只是道了是,散开了佣人,继续做事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六章 兄弟挨打
书房的两个人,一个在跪着,一个站着,寒誉谦刚进来,只是站在寒誉楠的后面。
“刚才不就是因为不想跪才发火跑到这里面来的,现在怎么跪在这了?是觉得学习的地方不够宽敞吗?”寒誉谦一进门说道。
寒誉楠没有接寒誉谦的话,只是说道:“我知道你恨我,你,你妹妹,还有你母亲恨死我和我母亲了,你尽管奚落我,我不在乎,只要你出气。”没有动,依旧很标准的跪姿。
“我没有想奚落你的意思,只是好奇而已。”
“为了好奇特地跑到这里来问,你也是蛮拼的。”
寒誉谦笑了笑:“那可以告诉我原因吗?”
见对方这么想知道,寒誉楠也就不扯开话题了:“刚才不跪是因为那个人还没有资格让我跪,现在跪了是因为我自己知道我犯了错,我应该跪着等父亲回来处罚。”
听到寒誉楠的话,寒誉谦也走到寒誉楠身边,跪了下去。
寒誉楠看了看身边的人,表示疑惑不解,寒誉谦只是回了句:“我也犯了错,我也应该跪着等父亲回来处罚。”
寒誉楠转过头去,继续跪着,姿势端正,他没想到自己跟这个哥哥第一次这么接近地相处竟然是在这种情况下。
“你不讨厌我了吗?离我这么近。”过了一会儿寒誉楠突然说道。
“不,我讨厌你,讨厌你妈跟你抢了爸让我母亲伤心,让我和木霏从小受冷落,但是我妈一直跟我说,她说她不如你母亲爱爸,她没有资格跟你妈抢,我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是我也能感觉出来。你妈妈也是名门望族,但是却为了父亲做到这步田地,倒是弄得我妈跟小三一样,拆散了爸跟你妈妈。”其实在寒誉谦得知父亲不是真正因为忙才不回家而是在外面跟别的女人有了家庭之后,每分每秒都是恨那个抢走父亲的人,也希望自己长大之后能够凭本事赢得父亲的关注,当然那个女人的孩子,受尽了自己没有享受过的父爱,寒誉谦不光是恨,还有嫉妒。
但是他在家族会议里看到眼前的人强忍的样子,突然又有些许的不忍,母亲刚刚去世,被父亲强迫要跟几个陌生人甚至是恨他的人同住。离家出走的时候连父亲都放弃了,就可以想象当时是有多不愿意,被带回来后又遭到家族的人刁难只是不想让父亲为难,这个人也是自己的弟弟啊,经过几天的观察,寒誉谦的确也发现寒誉楠不仅仅可能只是因为母亲的原因才倍受父亲的宠爱,有些事反而自己也会想通,事情是强求不来的,母亲做不到,自己也同样做不到。
听着寒誉谦这么说,寒誉楠只感觉自己之前实在是太小心眼了,把对方想得太坏太不明事理,其实寒家的后代哪能会有不长脑子的人。
“我从小就听我舅舅跟我说我妈妈有多不容易,对于你们的存在,父亲也从不隐瞒,我贪恋父亲的宠爱,我也知道我很自私,但是对于你妈妈来说,父亲可能是个可有可无,没有自己也会有别的事情去做的人,但是对于我妈妈来说,父亲是她的全部,我舅舅说他都怀疑我妈生下来就是为爸而活的,我不想让也没法让。”想到母亲,寒誉楠心里很不是滋味。记忆中母亲跟父亲从未吵过架,可能也是觉得在一起本就是不易哪能把时间浪费在吵架上面。
两个人边跪着边聊天,也正聊得开心的时候,书房的门打开。两个人当然知道进来的是谁,立刻调整姿势跪好。
寒睿走进来,绕过两人把手里的文件放到了桌子上。寒睿的书房是历代家主所处理事务的地方,光是书架就有整整两大排,里面有严密的资料,也有一些寒睿喜欢的书籍,也有着寒誉楠也无法查看的一些地方的监控,几乎是整个主宅的心脏。也正因为书房太过于私密,历代家主才会想方设法保护这个地方。
放下文件的寒睿,走到两人身旁,两人也只敢低头,寒睿站了一会儿开口道:“跪了很长时间了吧?”寒睿知道寒誉楠喜欢偷懒,但绝对不敢在这件事情上偷懒,至于寒誉谦,在寒睿面前从来都是百依百顺,比寒誉楠是听话的多,这次的事情,寒睿也是挺惊讶的。
两个人都“恩”了一声,希望父亲能够就这么算了,但是寒睿的下句话直接让两人掉入地狱。
“誉谦,去拿该拿的东西。”寒誉谦闻言立刻走出书房去房间拿,只是刚才还是让他感觉到不太舒服,父亲叫自己从来都是誉谦或者是连名带姓寒誉谦,叫寒誉楠的时候总是更亲昵地叫楠楠,但是既然自己已经决定释怀了,还在这种小事上计较什么呢。
没过几分钟,寒誉谦重新回到书房,只不过手里多了一条板子,和一根藤条,还有一条鞭子,父亲以前也就每个月才回来一次,但是每次都会先去检查自己的训练情况,而这三样东西,寒誉谦几乎每次父亲回来都会挨。不是寒誉谦做的太差,而是寒睿太过苛刻,他的练习熟练程度已经比资质不错的人还要优秀了,但父亲就是不满意,几乎吹毛求疵。
东西拿到寒睿手里掂了掂,还是选了藤条,“你们两还在这干什么,桌子在那,还得我动手是吧?”
闻言的两人不敢耽搁,立刻朝着桌子那边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