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读者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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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201 思量
两个人只顾着说话,谁也没有看见病床上,秦婉兮的手指轻微的动了一下、又一下……
姚灵儿看着罗啸天道:“说起这件事情,我一直想要问你。那天晚上她不是和你约好了一起去上晚自习的吗?”
“是啊。”罗啸天顿了一下,道,“那天晚上我有点事去晚了,等我到了自习室,却发现婉兮早已经不再那儿。然后我给她打电话,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她不再接我的电话。我不死心的一直打,一直打……到最后她甚至关机,我想她一定是因为我去晚了,她才会生气。于是想等到早上再给她解释,但是我回到宿舍后心里又慌又乱,干脆来到你们的宿舍楼下,想等到早晨起来问个明白。谁知早晨起来竟然,竟然……”
说到这里,罗啸天的眼里溢满了浓得化不开的悲伤,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接着道:“我在你们的宿舍楼下等了一夜,谁知她竟然和苏清扬两个人相拥着回来。这样的结果是我万万没有想到的。我这儿懊恼了一夜,她却和别的男孩子在一起缠绵,你让我情何以堪?”
“缠绵?”姚灵儿用怪异的目光看了他一眼,“罗啸天,在你心中,婉兮竟然是这种朝三暮四的女孩子么?”
在姚灵儿的注视下,罗啸天身形一颤。他无力的倚在门框上,喃道:“灵儿,如果是道听途说的话,我自然不会相信,但是事情摆在眼前,你让我怎么去否定它?”
“不不是这样的”氧气罩里发出微不可闻的嗫嚅声,两行清泪顺着秦婉兮紧闭的眼角无声的往下滑落……
“好吧,如果说事情就像你说的那样,那为什么你们闹崩了以后,苏清扬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次,反而是婉兮一个人躲在宿舍里吃泡面。这种事情难道你没有仔细想过吗?”
姚灵儿忿忿的道:“而且苏清扬和秦婉兮究竟有没有在一起,当时的我是最清楚不过的了。对了,我不是还找过你,告诉你婉兮每天都窝在宿舍里吃泡面的事情吗?难道你们一直没有将事情说开来?“”
“我找过她,”罗啸天摇了摇头,嘴角扬起一抹苦笑,“但是她拒绝与我沟通。后来我有事情就离开了。然后又赶上考试,所以一直没有顾得过来,等考完试以后再找她,却说什么也找不到了。”
“那是因为她已经去支教了。她把自己流放到那个天高地远的地方。”姚灵儿叹息道,“虽然我并不知道你们究竟是为了什么?但是我现在才明白,当初的婉兮心里有多苦,她远离自己熟悉的地方,一个人独自去往远方,将自己流放。着的是遇见什么样的心结才能让她这样做?”
“这个傻丫头,那天晚上究竟经历了什么,让她突然间转变了性情。”姚灵儿心疼的嘟囔道,“第二天我问她的时候,她还说什么因为有流星雨,所以自己坐在泮池边坐了一夜,只为等着看流星雨来着。她为什么不告诉我?”
“什么?泮池边……”突然,罗啸天如石膏像一般僵在那儿,他面如死灰,嘴里喃喃自语起来。
睨着他突变的神色,姚灵儿心中一动,紧紧追问道:“罗啸天,你说是不是你做了什么对不起婉兮的事情被她撞见了?你说呀!”
“我我”罗啸天倚在门框上喃了半天也没有说出所以然来。
突然,他趔趄着走向病床边。在罗妈妈和姚灵儿的注视下,他‘噗通’一声跪倒在婉兮的床边,失声痛哭起来。
“天儿……”
“罗啸天,你做什么?”
罗妈妈和姚灵儿吓了一跳,连忙走过去想要将他搀起来。
“不,你们不要管我。让我和婉兮说话,”罗啸天一把拨开她们的手。
他擦了一把眼泪,然后回身紧紧握住秦婉兮放在病床边的手,慌乱而急迫的哽咽道,“婉兮,你那天晚上看见我了是吗?是我让你伤心绝望了是吗?不过,我要告诉你,事情不是你看见的那个样子,,绝对不是你看见的那个样子……”
“果然是你做了什么让婉兮伤心地事情,”姚灵儿闻言伸出手一把揪住罗啸天的衣领,忿忿的道:“罗啸天,你说,你说清楚,究竟你做了什么事情让婉兮这么绝望?”
心疼儿子的罗妈妈连忙过来拉开姚灵儿的手,哀求道:“灵儿,你别急,让天儿把话说完。而且婉兮病成这个样子,也需要安静不是?”
姚灵儿看了看满面焦急的罗妈妈,这才悻悻的撒开手,压低声音气愤的道:“罗啸天,你说。你说呀。”
202。202 真相
罗啸天回眸看着躺在病床上的婉兮,声音里是深深地愧疚和悲怆,“婉兮,你一定是看见我和安妮在一起了是不是?你也看见我和她拥抱了是吗?傻丫头,你为什么不来问我,为什么不来求证,你就这样给咱们下了判决书,你知道不知道这样对你,对我都很残忍。”
说到这儿,只见秦婉兮眼角的泪水如泛滥决堤的湖水一般汹涌而下,见此情景,罗啸天不禁哽咽失声。姚灵儿和罗妈妈也都忍不住伤心垂泪起来。
不知何时出现的安妮一脸憔悴的出现在门口,听见屋里的哭声,她止住了脚步,静静地听着罗啸天的嗫嚅。
“婉兮,你也知道我在安妮的公司里上班,然后她爸爸说要见我,我很开心的去了,谁知他爸爸竟突然提出要我和安妮处男女朋友,如果我们结婚的话,他就会安排我出国去深造,等我们回来以后,他就会把公司让给我们。”
罗啸天站起身来,伸出指腹温柔的为秦婉兮擦拭着泪水,继续道,“可是,当时我一点也没有犹豫就拒绝了他。因为我心里只有婉兮一个人,我生命的所有规划都是以婉兮你为中心,没有了婉兮,我的生命又怎么会有意义?我的心不可能容得下第二个女孩,我又怎么去答应她的要求。”
“婉兮,你知道吗?当时她父亲很生气,愤然中让我辞职。虽然我很舍不得这个锻炼自己的机会,但是我又怎么可能拿自己和婉兮的幸福来换取这一切,于是断然辞职。”罗啸天俯首吻在她的眼角,她咸咸的泪水滑进他的嘴里,罗啸天忍不住一阵心酸。
他在床边坐下来,紧紧地握住她的手。继续道,“后来安妮找到我,对了,也就是那天晚上,我本来是要去自习室找你。谁知安妮突然找到我,说请我收回辞呈,继续在他们公司工作。至于以前的事情就当做没有发生过一般。我本来是铁了心不再回去。但是安妮说了如果我不会去用的话,她就和她爸爸决裂,自己出国去。我想起安妮一路上一直在帮助我,我又怎么忍心让他们父女因为我而决裂。为了还安妮的人情,我于是答应回康远继续工作。“
说到这儿,罗啸天咽了一口唾沫,艰难的道:“最后,安妮说一直都很喜欢我,既然以后两个人永远也不会有交集,她于是提出一个请求,求我给她一个拥抱。婉兮,你说,我怎么忍心拒绝她的这个要求。于是我答应了她,婉兮,你是不是在泮池边看见的就是这一幕?你也应该看见我们什么都没有做的呀。你这个傻瓜,为什么不找我求证?为什么?难道我就这么不值得你信任吗?”
说到最后,罗啸天的泪水如成串的珍珠无声的往下滑落。姚灵儿更是失声痛哭起来。
罗啸天突然感觉婉兮的手轻微的动了起来。
“婉兮,婉兮……”罗啸天惊喜的抬起头来看向婉兮,只听氧气罩里传来虚弱的嗫嚅声:“不不”
203。203低到尘埃的爱
“婉兮醒了,婉兮醒过来了。”姚灵儿兴奋地回身给了罗妈妈一个大大的拥抱。
“是啊,谢天谢地,总算让她苏醒过来了。”罗妈妈也欣喜得泣不成声,“灵儿,快去叫大夫来,快去……”
“嗯,我马上去。”姚灵儿答应着抬起头来,忽然她一声惊呼,“安妮”
罗妈妈和罗啸天闻言猛地回过身来,但是门口却并无一人。
“奇怪,难道是我眼花了不成?”姚灵儿纳闷的嘟囔着向外走去。她站在门口高声喊道,“大夫,大夫,病人醒过来了,快过来看看,病人醒过来了。”
安妮一路狂奔,眼泪也顺着狂洒如雨。
自己一直在赌,只以为自己已经侥幸的赢得他的心,谁知道从一开始就注定了自己只是一个输家。
无论自己怎么努力,怎么用心,都不可能有丝毫的胜算!即使搭上自己的一切,可是自己在他心中的位置依然不可能超过秦婉兮。
虽然自己家的财富在上海是数一数二,但是自己从来不像那些有钱人家的子女一样,视感情为儿戏。一直以来,上海商界谁不知道康远集团的公主洁身自好。这也是这么多年来爸爸对自己放心的一项佐证。
但是从进大学的第一天起,自己就迷上了这个叫罗啸天的男孩。就像张爱玲的书里说的一样,遇见他,自己的心变得很低很低,一直低到尘埃里,可是她却开放出尘埃的花朵来。
这一路走来,自己处处为他考虑安排,只以为这样就可以换来他的真心,他的痴恋!
但是现在才发现,这一切都只是自己在唱着独角戏而已。
他的心从未在自己的身上停留过哪怕一分钟。就算是在寂寞的时候,他的心里也没有想过自己吧,他的心早已在几年前就已经给了一个叫秦婉兮的女子。一个没有心的人,你怎么可能奢望在他那儿获得爱情?
虽然她知道罗啸天一直在找那个夜里将初夜给了他的女孩,但就算自己告诉他那个女孩子是自己,又能怎样?他能负责么?就算他答应负责,他的心也不可能在自己身上,把这样的男人留在自己身边有什么用?
俗话说强扭的瓜不甜!自己即使有千百个不舍,又能怎样呢?
安妮精神恍惚,跑出医院门口,却撞上了正从外面急匆匆刚刚回来的苏清扬。
“安妮”苏清扬愣了一下,脑子里突然想起昨天婉兮冲出酒店以后被车撞上的画面。他只觉得后背冒出一身冷汗,回手一把拉住安妮。
安妮抬头看清是他,同时天涯沦落人,不由得一股心酸从心头涌起,哭得更厉害了:“清扬,婉兮她她”
睨着哭得像泪人儿一般的安妮,苏清扬心中一惊,“安妮,怎么了?是不是婉兮她她”说到最后,他竟然不敢再说下去。
安妮察觉出他的恐惧,连忙摇了摇头。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稳定了一下情绪才道,“清扬,你别担心,秦婉兮她已经醒过来了。”
“婉兮醒过来了”苏清扬惊喜不已。
突然,他用一双狐疑的目光看向安妮,“安妮,婉兮醒过来你不替她开心吗?难道说你”
“高兴当然高兴”安妮沮丧的点了点头,然后冒出一句无厘头的话来,“苏清扬,想不到咱们都是一样的可怜人!”
苏清扬一愣,道:“可怜的人?此话从何说起?”
安妮摇了摇头,止住泪水道:“苏清扬,你自己上去看吧。我突然间感觉好累了,想要回家好好睡一觉。”说完,她挣开苏清扬的钳制,径直向自己的车走去。
在阳光下,安妮苗条的身影被日光拉得很长很远,带着一种凄婉的韵味。苏清扬怔怔的睨着她上车走远,这才转过身来急速的住院部跑去。
204。205 捧在手里的爱
苏清扬从电梯里出来,疾步向病房奔去。
还在走廊里,就见婉兮的主治大夫从病房里走出来。
苏清扬连忙拦住他们:“大夫,我妹妹她怎么样了?”
大夫颔首笑道:“小伙子,真是奇迹呀!昨天抢救的时候,我们都不抱任何希望了的。说也许会醒过来那都只是在安慰家属罢了。想不到才一天时间,她竟然醒过来了。这真是医学上的一个奇迹了。”
苏清扬小心翼翼的问道:“那就是说以后也不会在有问题了,是吗?”
“嗯。”主治大夫点了点头,“这一次好了以后,就再也没有后遗症了。放心吧。”
苏清扬闻言欣喜不已,他激动地语无伦次起来,嘴里只是不停地嘟囔道:“谢谢,谢谢。谢谢大夫。”
大夫笑容满脸,嘱咐道:“好好照顾病人吧。她需要一个快乐的心情。这样利于她1病情的恢复。”说完,大夫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这才走了开去。
苏清扬睨着大夫走远的背影,这才兴奋的“耶“了一声,然后急匆匆的向病房里走去。
到了门口,他突然身子一僵,猛地顿住了脚步。然后慢慢向里看去。
只见罗啸天正坐在床边,充满柔情的声音在屋子里飘荡盘旋。:“婉兮,对不起,都是我不好。我不应该不告诉你。我也是怕你误会才没有敢告诉你的呀、。婉兮,我只是想要婉兮你的生活没有丝毫的烦恼和痛苦。而且我也知道你一直很在意安妮的,所以遇见这种事情我才没有告诉你啊。好了,不哭了,不哭了,都是我的错,等你好起来以后,随便你怎么罚我都行,只要你现在快点好起来好不好?”
他俯首替她温柔的擦拭着眼泪。苏清扬清晰地看见,秦婉兮艰难的抬起手来,与罗啸天的手紧紧握在一起。嘴里不知在嗫嚅着什么?
只听罗啸天柔声道:“婉兮,你现在什么都不要说了,安心养病就好,等你好起来,我们再也不分开,永远也不再分开好不好?”
只见病床上的秦婉兮重重的点了点头。
苏清扬感觉自己的心随着她的点头,倏地一下子坠入到无底的深渊里。
心中空荡荡的感觉让他几乎无法呼吸。自己苦心掩藏了这么多年的秘密终于还是被解开了吗?他无力的倚在门外的墙上,闭上眼睛,两行清泪顺着脸颊滑落下来。
他还记得几年前的那个夜晚,他一直在关注着的心中的女神在那天晚上竟然是一个人在自习室里。睨着心虚难安的婉兮,他也没有了丝毫学习的情绪。
所以才会在秦婉兮起身离去的时候,他也情不自禁的跟了出去。
以至后来罗啸天和安妮在泮池所发生的一切,全部落进他的眼底。
他想要出声安慰她,却不知道该怎么说才能安慰到她。他只得默默地守护在她的身边。当她醒过来时,那想要掩饰自己的坚强让他看得心痛。他心里指责罗啸天的花心。
也就是从那一刻开始,他暗暗发誓,他要好好保护她,不让她再受到伤害。所以后来才会在得知她去青海支教时,自己将去向改掉,也陪着她一起流放。
205。205 五味俱全
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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