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人,原来这么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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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人,原来这么容易!- 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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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凶手正如我们前面提到过的,他曾经是熊哥的一个手下,随着熊哥的死,很多秘密长眠于地下。不过,凶手也一定会得到应有的下场,因为他已经无法回头,只能越陷越深,南美洲亚马逊河流域热带雨林中的蝴蝶已经开始挥动翅膀。”
  ……
  傍晚时分,天气依然有些躁热,丝丝穿过马路,走进楼区。当她推开门的时候,舒飞正在擦拭一把手枪,神情凝重而专注。
  丝丝在舒飞对面的椅子上坐下来,盯着他一动不动。
  “有事吗?”舒飞头也不抬。
  “我知道谁是杀有财的凶手了。”
  舒飞所有的动作一下子停顿,稍顷,抬起头看着她,目光里有探询的意味。
  “是谁?”
  “将我们现在掌握的所有线索联系在一起,你就知道谁是凶手了。”丝丝并没有正面回答他的问题。
  舒飞默默地等着,他已经等了很久,不在乎再等下去。
  “一连串的凶案只和一个人有关,也就是说,再长的链条只要破解其中一环,所有问题也就迎刃而解了。我们知道凶手的作案手法越来越专业,留下的痕迹越来越少,甚至到最后根本就不像他杀。是否因为凶手本身学过犯罪学?”
  “有道理。”舒飞继续低头擦他的枪。
  “从表面上看,有财是死于交通意外,而实际上他在被车撞到之前,就已经死了!”
  “噢?”舒飞抬起头。
  “因为他的心那时已经死了,所残留的只是一具躯壳而已。是有人抓住了他的弱点,通过虚拟的网络击溃了他,才会导致他的自杀,或者说由于极度神情恍惚而被车撞死!”
  “那么这种杀人手法岂不是已经出神入化?”舒飞的脸上露出了一丝嘲讽的微笑。
  “不错。这种杀人手法的确匪夷所思,不过还是让我想到了!”
  ……
  丝丝的回答显然不能让豆豆满意,可是在没有证据之前,她也不想说出心中的答案,而且她也不希望看到他竟然去杀人!
  “你真的知道谁是凶手?”豆豆追问。
  “是的。”沉默良久,丝丝回答。
  “凶手是谁?”
  “一个你绝对想不到的人!”
  “一个我绝对想不到的人?”
  “不错,在你的心里,谁最不可能是凶手?”
  “你!”
  豆豆相信丝丝竟然胜过自己,让她格外感动。
  “不错。”
  “凶手是你!?”豆豆张大了嘴,合不拢。
  “我也没想到自己竟然无意中作了帮凶。”
  “你吓死我了!”豆豆捂着前胸,大大地喘了一口气。“凶手到底是谁?”
  “明天吧,过了明天你就知道了。”
  丝丝遥视着远方,眼睛里有一摸深邃的痛苦!
  明天,一个充满希翼的字眼!明天,一个捉摸不定的词语!明天,一个有着无穷魔力的承诺!明天,也许永远不会到来。
作者有话要说:  

  ☆、第53章  杀人不难

  第53章  杀人不难
  “凶手就是你!”
  “你在开玩笑?”
  “我查过,有财死之前通宵都在上网,跟他聊得最多的一个ID是你常用的。”丝丝虽然并不精通网络,却有很多朋友。舒飞电脑上的密码一直都是小惠的生日,那些“同居”的日子她调查过,所以知道他是网络高手,也因此看破了他的秘密。想到那些温馨的日夜,两个人携手闯荡江湖的情景,她的心里禁不住一阵抽痛,像是给人揭开了刚刚愈合的伤疤。
  “看来我低估了你。”舒飞叹道,这个世界上有一个人是他宁愿死,也不愿与之为敌的,却偏偏拆穿他的秘密。“你从什么时候开始怀疑我的?”
  “这套房子。当我知道你母亲并没有正式工作的时候,我就开始怀疑你的身世,决不是那么简单。”
  “不错,这房子过于豪华。”舒飞叹道,“而我们却太穷。”
  人是无法选择出身的,有些人生下来贫穷,有些人生下来富贵,本就是老天注定的。但是总有一样东西是可以选择的,那就是快乐!生于帝王之家自然难以避免杀伐,生于官宦之家难免倾扎,生于寒窑难免贫苦,可见一个人快不快乐、幸不幸福并不是金钱、权力说了算的!
  “所以我一直在查你,这才发现你父亲竟是黑道上赫赫有名的彪叔!其实我早就在怀疑,为什么王伯带着中警察的气质,而你却一身黑道习气?还有,为什么熊哥怀疑过我,却从来没有怀疑到你?”
  “你说得没错,我的确出身黑道世家,却并不代表我不能做个好人!”舒飞冷笑,面容有些扭曲。“黑道世家!黑道世家?你可知道我的童年是怎样熬过来的吗?”
  “我知道你们母子在外流浪的日子并不好过。”丝丝的眼睛里有怜悯。
  “你终于还是知道了。像父亲那样一个显赫的人,身边当然不会只有一个女人。母亲就是因为看不惯,才带着我离开,那年我只有四岁。我们孤儿寡母贫寒度日,辛苦自不必说。你怎么也想象不到,一个没有父亲的孩子受过多少屈辱!”舒飞的语气有些悲愤。
  “你会考警校,是因为你心里面恨你的父亲。所以既然他是黑社会,你就当警察,专门跟他对着干。”丝丝说,眼神怪怪的,“另外,怪不得你对黑社会的了解是那么透彻。”
  如果他真的是凶手,她自然要将他绳之于法。却不忍看他如此伤心,因为他们毕竟曾经是朋友。
  舒飞渐渐平静下来,“你说得不错。”
  “你本不必承认,因为我根本也找不到任何证据。”
  “我也不必否认!”舒飞骨子里是骄傲的天性,宁折不弯。
  丝丝知道如果换了其他的场合,舒飞不一定肯承认,所以现在的情形是一对一。她虽然揭穿了他的阴谋,却不知道结局到底会怎样。右手紧紧扣着点三八的扳机,手心已经渗出了汗水!
  她有生以来第一次对自己失去了信心,因为舒飞是高手,高手中的高手!
  “我想你一定带了枪,今天我们两个只有一个人能走出这间屋子。”舒飞平静地说道,仿佛所说的事情与自己无关一样。
  “你又何必负隅顽抗?”丝丝反问。
  如果杀了她,阿飞就只能选择做终生的逃犯,他应该很清楚这一点。丝丝更加知道,像他这种人,无论任何环境下都决不会放弃反抗的。所以她已经做好了拔枪的准备,可是心里却连一丝把握也没有!
  没有人在擦枪的时候装上子弹,可是她见过舒飞装弹,最快时只用了半秒的时间。而且像他这种人,身上绝对不会只有一把枪,可惜她从来没有见过他的第二把枪!
  最要命的是,丝丝只是在枪房开过枪,面对一个有血有肉的人,能否扣动扳机还是一个问题。而生死关头,哪怕十分之一秒的犹豫也会导致错误,而错误就意味着死!
  ……
  “杀人,真的很容易吗?”那天,豆豆问。
  “看你从哪个角度来想,杀人的手段五花八门,而且大多不费力气。尤其是对于学医的人来说,则更是手到擒来。”丝丝顿了顿,接着道:“但是真正的谋杀是不容易的。不是从技术上说的,而是因为每个人心里都有正义、责任、理想,如果不是逼不得已,谁会突破瓶颈跑去杀人呢?”
  豆豆想了又想,开口道:“我注意到你说的是谋杀?”
  “不错。冲动杀人是不在此列的。如果说每个人都有其固有的性格缺陷,也就是说每个人都会在其固有的一个特定环境下,失去理智——杀人!从这个意义上来说,杀人不难!”
  “这么说来我也可能杀人,听起来真可怕!”豆豆心中惴惴,不安地道。
  “不必太过担心。只有当特定的性格处在特定的环境下,才会诱发杀人动机。比如一个莽汉娶了温柔的妻子,就会变得越来越懂事,而娶了悍妇,可能会越来越怕事,如果不幸娶了一位泼妇,那就一定会出事!”
  “听起来好像有理。”豆豆向上推了推眼镜,一幅若有所思的样子。
  “当然有理。你想想就该知道,有谁一生当中从未想过要杀死别人或者自己呢?之所以没有成为事实,只是因为没有被特定的环境所激化。所以为人做事,最首要的一点,就是了解自己的性格缺陷,学会适当的隐忍和克制!”
  “难道有一天你也会杀人吗?”最后,豆豆好奇地问。
  “当然,我也是人!”
  丝丝很后悔,没想到竟然一语成真!
  ……
  屋子里死一样的沉寂!又过了一刻钟的时间,突然传出了“啪”的一声枪响!
  舒飞缓缓地推开房门,脚步沉重,一步步走下楼梯。
  窗外,残阳如血!
作者有话要说:  

  ☆、第54章  狐朋狗友

  
  有些事情,无法选择;另外一些,不想选择。小时候觉得世界真大,长大了才明白,真正属于你自己的却小得可怜。所以能够抓住什么的时候,便绝不放手,哪怕一同坠入无底的深渊。其实无所谓幸与不幸,总有更不幸的人,他们没得可抓。
  如果任凭时光倒流,回到那个燥热难耐的午后,舒飞仍然会不顾一切的反击,也还是会结识三个铁哥们,个性使然!
  从记事起,舒飞便只知道有母亲,父亲不在身边的孩子,有些早熟,也有些乖戾。所以他没有朋友,却总是别人捉弄的对象。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也就是起个外号,推推搡搡。可是他受不了,因为他总觉得所有的侮辱,全都因为他没有父亲。
  他还记得那个下午天阴得厉害,热得厉害。他正骑车回家,半路上被三个人拦了下来。看架势就知道是小混混,站在前面的叼着烟卷,比他矮半头,蓬松着头发的瘦得像排骨,另外一个看上去要厚实的多,一身赘肉怎么看都像是运动不良的后果。
  “是他吗?”矮个子操着公鸭嗓子问排骨。
  “是吧?”排骨思量着说,露出一排黄咧咧的牙齿。
  “管他是不是,打了再说。”赘肉懒洋洋地道,几乎看不到嘴唇动弹。
  因为厌倦了父亲的打打杀杀,母亲一直严厉禁止舒飞打架,不惜体罚。所以那时他乖得可怜,根本就不会打架。可是没有人甘心受辱,隐忍,沉默。人就是这样,被逼到了底线就一定会反抗,不同的人反应也大不相同。其中,以牙还牙、以血还血的方式是最古老的一种,也许是最愚蠢的一种!
  “你们要干什么?我不认识你们!”他只觉得胸中闷热,如同爆发前夕的火山。
  “吆喝,小子,跟我们来横的,你还来劲了不是?”矮个子径直逼近,一把揪住他的衣领,舒飞紧盯着他,连鼻毛都看得一清二楚。
  “不服?老子让你知道知道厉害!”矮个子“砰”一拳打在他的面门上,顿时鼻血长流。
  舒飞只觉得浑身都在颤抖,说不出是愤怒还是恐惧,热血上涌,胸中只有屈辱,却没感觉到疼痛。他双手胡乱推出,一把将矮个子推了个趔趄,却将自己的衬衣带破了。
  排骨和赘肉一齐冲了上来,拳脚象雨点一样落在舒飞身上、头上。而他根本不知该如何抵挡闪躲,只是本能地抱着头蹲下。矮个子愣了一下,也回过神来,眼见插不上手,便一个劲地拿脚踹。
  看样子,三个人都是打架老手,下手凶狠。他的心在流血,难道自己天生就该被别人欺负吗?他脑子都不转了,反反复复地只是这一句话,终于皮开肉绽。
  “你们在干什么!”一个浑厚的声音问道,熊哥恰好经过。熊哥比他大五岁,那时他在学校里面已经小有名堂。混出名堂的意思就是打架够狠,交际够广,连黑道上的人都给他几分面子。当时他虽然受过学校里的处分,所幸还没有到开除的地步。
  “这小子敢还手,给他点厉害的!”公鸭嗓子看了一眼熊哥,退出身来答道。
  得到机会,舒飞奋起反抗,将排骨掀翻在地。
  三个人又同时冲了上来,这一次下手更狠了。
  “你小子服不服?说,叫爷爷!”赘肉抬手将舒飞掀翻在地,公鸭嗓子骑在他身上,一边打一边叫嚣。
  “不服!不叫!”尽管脸颊紧贴着冰冷的地面,浑身的骨头就像散了架一样,舒飞还在硬撑。
  熊哥看不下去了,大喝一声:“统统给我住手!”俯身一把将公鸭嗓子拖了起来,其他人也相继住手。
  “三个打一个,要不要脸?”熊哥紧接着问道,“因为什么事结的梁子?”
  “这小子耍横!”公鸭嗓子答,呼哧呼哧地喘气。
  “那就是没梁子了,都给我滚!”
  公鸭嗓子是认得熊哥的,知道惹不起。于是便招呼另外两人,悻悻地走了。
  “喂,起得来吗?”熊哥皱了皱眉头问。
  舒飞无声地点了点头,用尽全身的力气,撑起一半身体,旋即昏了过去。
  从那以后他就跟着熊哥,他知道他是带种的,带种的才配叫男人,不带种的都是孬蛋。他教会舒飞怎样打架,怎样唬人。两个人也在一起抽烟、喝酒,甚而泡妞。从此舒飞便不再受人欺负,再后来,阿达和阿宏也加入进来,四个人着实风光了一阵。
  可惜好景不长,在一次跟小刀会的谈判当中,阿达死了,熊哥挂彩,舒飞也受了重伤。母亲负担不起高额的医药费,只能带他回香港,回到彪叔身边,这时候舒飞才得以知道生父是谁。由老师记错了,那时香港已经回归大陆,所以阿飞并没有出国。
  伤愈后,舒飞带了一票人杀回去灭了小刀会,为阿达报了仇。他也一度前呼后拥,风光无限。可是时间久了,便越来越看不惯黑帮的行径。他自己之所以会混,是迫于无奈,不愿意被人家欺负,却从来也没有想过要欺压别人!
  终于有一天,他亲眼看着一个人被砍死在弄堂里。第二天他见到了死者的老婆,女人抱着襁褓中的孩子,泣不成声。他的心里受到震撼,如果不幸被杀的那个是自己的父亲呢?自此,舒飞洗手不干了。只是没有想到,彪叔也赞成他的做法。闯荡江湖,多年征战,他又怎会不知个中的甘苦?而时隔不久,父亲也归隐去了新加坡。
  为了和从前的自己彻底割裂,舒飞离开香港,考了内地的警校,来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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