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怂仙擒拿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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怂仙擒拿术- 第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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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两个钟点,任是什么病毒也都给杀死了。

看来秋安元和逍遥子共同作用的阵法即刻生效了,我得到了从天而降的一点好运气。也就是说再纠结于秋安元的执拗和牺牲已经没什么意义,我应该做的是全部接受他的好意,不要跟好运气 作对。

我欢欣鼓舞的跳下树,飞快的拎起一只肥肥的山鸡,转手一拧拧断了鸡脖子,然后便用手指凝成一柄刀刃,三两下便给这只山鸡开膛破肚,期间的不雅镜头我就不一一描述了——这都是多年烹饪熟手的表现,一般人是模仿不来的。

嗯,待会可以煮鸡肉粥给秋安元做宵夜。

给鸡放血的时候我仔细观察过,鸡血是鲜红色,鸡肝的颜色也很正常,这代表这只山鸡是没有被投喂过毒物的。看来送它们来的人,是抱着善意的目的的,也就是说应该不是我的敌人——不过像我这么一个小人物,也没得罪过谁,肯定也没有什么险恶的敌人要害我的吧。

果然是行大运了,我肯定的想。

逍遥子远远站在树上瞅着我给鸡扒皮,抽着冷气说:“你这丫头瞧着瘦瘦小小,谁知摆弄这种山鸡倒是一把好手。”

我把鸡皮剥掉扔到一边,这也是因为鸡皮上连带的油脂太多,如果不弄下去,煮出来的粥品就是一汪油,光看粥上飘着的一层油就饱了,即便秋安元现在不挑食,我也是不能给他那么马马虎虎弄饭吃的。

我返身回到树屋内取炊具清理鸡肉,屋内的两个人大眼瞪小眼的瞅了我,从我进门到我收拾好炊具打算下去,两人一直没说话。

最后还是我被他们的目光看得发毛了,有点警惕的问他们:“你俩做什么这样看我?我说过我是兽医的,解剖学的很在手的……”

秋安元扬了扬唇角:“看来,妙妙没有怪我强行给你绘制阵法。”

我怪他,有用么?他的执拗比我更甚,既然已经将符文完全烙印到我肌肤上了,我再无奈也得接受事实。

不过我暗暗打定了主意,一旦发现自己有倒霉的苗头,就赶紧离秋安元远点,等把霉运熬过去再回到他身边,我不想让他被我带累。

但是今天还是不用避了,这点好运气应该能保留到明天早上吧?

冬天的天黑的早,我刚把水烧开,四周便全暗了,红红的火光照亮了两尺方圆的地面,我偶尔会摸摸自己的眉心,想想自己的心事。很快,鸡肉粥的香味便散了开去,被晚风卷着飞向四面八方。

我盛了饭,给秋安元端上去,逍遥子眼睛里有着好奇和羡慕,不过他是灵体,是无法享用人间烟火的,所以不必担心他会分走秋安元的宵夜了。

秋安元这几天恢复的越来越好,刚才我悄悄撩开被角看了看他的小腿,小腿上的皮肉已经基本上长好了,泛着婴儿般的粉色。

秋安元发现了我在瞧他的伤势,有一点腼腆的扯了扯被子,让我窃笑着放开手。

等会儿有空了要逗逗他,我这样想了想。

秋安元把陶罐里的饭吃光了,他现在对于我做的任何餐点都来者不拒,或许是因为恢复期的关系,我有时候给他加上下午茶和宵夜,他也能吃得干干净净。

逍遥子看着秋安元吃东西,一直没说话。

我的粥煮的很多,见状我故意说:“啊呀,秋安元你不能再吃一罐子么?还有九成的粥在锅里,这么香的粥吃不完可怎么办?”

逍遥子知道我是什么意思,鼓着腮帮瞪我一眼:“俗人!”

“对的,我就是俗人,我这个俗人有着五脏六腑和很好的味觉,”我嘿嘿一笑,“我能享受的,比那些只能喝风餐露的仙人多得多。”

说罢,我刻意的冲着锅灶的方向吸了吸鼻子,做出陶醉无比的神色,而后坏笑着下去刷碗了。

逍遥子气得又面壁去了,他不说走,我也不好赶他走——谁叫秋安元是他名义上的徒弟,养伤或者修行都得仰仗这位老师呢?

等我跳到树下,现实登时给我泼了一头冷水。

围在树下的山鸡们倒是一只不少,全窝在草丛里睡着了。可我火上的锅子空了,里面的粥一滴不剩,跟狗舔过似的干净,不过这次没有连锅端,好歹把锅子给留在了火上。

柴禾只剩余烬,暗红色的光照亮了我去端锅的手脚。

我知道是谁送来这些山鸡了。

是那群鬼怪。

它们见我不接受弄好的兔肉,于是以为我只肯用活的东西做食物,又因为上次送鱼我没好好弄给浪费了,所以这次它们特地搞了山鸡,而我还傻傻的以为自己被幸运之神瞬间附体,还很想当然的煮了鸡肉粥。

结果当然便宜了那群鬼怪。

它们哪算什么鬼怪啊!鼻子比人还尖,胃口比猪还大,而且居然设计我给它们做合意的饭食。

我真是太笨了。或许是因为爱情,我变得越来越单蠢?!

好吧,不要把过错推在别人头上,跟陷入爱河没关系,这群鬼怪居然懂得那种手法抓鸡,而且吃的口味与我们极其类似,我有理由相信,它们或许是人。

是跟我一样的人。

是比绘影那里的妖魔更人性化,更和善或者理智的人。

它们不是绘影那里的妖魔,是有着智慧的高等生物,而且有着迅捷无比的肢体速度,不可不说它们是一种新型的类人生物!

从时间上看,它们是在绘影出世之后才来到世间的。即便它们不是来自于绘影的妖魔之城,也跟绘影之间有着什么联系——否则那么巧合的时间,该怎么解释?

既然已经确定它们对我没有敌意,而且看上去对我相当好奇和抱有好感,还认为我软弱可欺或者善良圣母。

那么,人何以待我,我也何以待人吧。

说做就做,我同秋安元一样也是这个脾气。因此我刷洗干净炊具后,没有急着上去,而是把锅灶整理好,重新升起了薪柴,烧开一锅水,又宰了三四只鸡,用热水给鸡退了毛,于是便开始往鸡身上抹盐。

我要跟鬼怪示好,没有必要得罪一群身体如此彪悍的生物,不过我也不想轻易放过它们惊吓我的那些事,所以便把整个盐罐中的盐粒都用到了烤鸡身上。

薪柴着的很旺,我用粗一点的枝子把几只鸡串成一串架在火上烤,非常耐心的翻转着,慢慢的,山鸡皮层下的油脂被烤了出来,一滴滴落入火堆,发出嘶嘶的声音,在火中引起一股股带着焦香味的气流、

我故意狠狠吹了吹,以自己现在这个身体的肺活量,估计把香气吹散到十几步外是没问题的。

在我坏心的把加了好几遍盐巴的烤鸡来回烤的快差不多的时候,树屋里秋安元轻轻的唤了我两声。

现在到处都闹鬼,小镇上的人们一擦黑便不敢出来了,他担心我也是有道理的。

我看了看自己的作品,已经初见金黄色的鸡身上油汪汪的,一看就有食欲。

小样,让我当厨娘,给你们弄点“加料”的,看你们吃不吃得消。对于鬼怪们拿走这几只后的反应,我表示有点期待——嗯,要不要往溪水里倒入辣椒粉呢?还是算了,成本太高。

寻找怂仙 163 乖得像忠犬

163 乖得像忠犬

我上去后不久,地下的火堆熄灭了。逍遥子在面壁练功,或者赌气装化石;秋安元跟我闲谈几句,间或凝视我的脸色。

“有什么喜事吗?”终于,他忍不住问我。

我云淡风轻的挥挥空气:“不算喜事,就是发了一点小坏。”我把自己刚才做的事得意洋洋的复述一遍。

秋安元忍不住泛起笑意,抿嘴笑了片刻,半宠溺半无奈道:“妙妙……”

我正支起耳朵听下面的动静,心不在焉的对他比划了一根手指,又撅起嘴唇低低的嘘了一声。

来了,下面传来窸窣声,很显然有东西靠近了火堆。

我强子按捺没有探出头去,安静的盘腿在地板上坐了一会。

窸窣声很快消失了。

我鬼鬼祟祟的趴在门缝边上往下看,暗红色的灰烬上空荡荡的,我特意准备的礼物们已经消失了。

真心赞叹一句,它们无愧于鬼怪的称号,果然身形若鬼魅,连个影子也没留下。(作者:废话。)

秋安元睡得比以前少,本来逍遥子没来以前,我俩偶尔是钻一个被窝的,不过逍遥子来了以后,为了避免大家尴尬,我就在地板上翘着二郎腿躺一夜了。

不是我不想睡,也不是我无心睡眠,实在是周公不来找我,我知道自己该休息了,可是身体一点疲惫感也没有,看来我最后一点乐趣也被硅基生命的变化夺走了。

想我以前睡觉的时候,可以从第一天晚上睡到第三天中午,而且期间基本都不用上厕所的。那也是因为我长期在各地旅行浪荡,打工的时候没日没夜,休息的时候也就没了日夜……

“妙妙冷不冷?”秋安元悄声问我,似乎逍遥子的存在没有影响他现在的态度。

我很满意,不过我还要说:“不冷啊,姐现在冬暖夏凉,比修仙还爽利。”

秋安元顿了约莫有两三秒,我以为他没词了,或者有了困意想睡去,谁知他接下来又说:“我冷,想让你来暖暖……”

我非常明显的抽了口气,下意识的偏头看了看逍遥子的方向,那矮墩墩圆溜溜的小身子一动不动,看上去疑似睡着了。

“看逍遥做什么?他现在神游太虚,意识不在这个屋子里。”秋安元淡定的说,似乎因为屋子里不点灯,他的胆子就越来越大了。

难道我会怕他?

笑话。

我刺溜一下钻进他的被子里。他身上盖着三层被子两条毯子,半点也谈不上冷,所以我猜他是想跟我温存一下。

不过,如果能耐心的等他主动开始,我也就不是我了。我贾妙妙做事向来都是力争上游,掐尖抢先什么的最拿手。

很快的,我抱住了他的胸膛,他正在恢复,呼吸比之前强壮许多也浓郁许多。虽然体内的仙髓只残留下一丁点,可他呼吸中的那股奇想半点没有减少。

我深深的嗅了一口,满意的缩到他身边,把被子撩起来盖住大半张脸,闷声闷气的说:“好啦。很暖和,睡吧。”

秋安元慢慢侧过身来,胳膊环住我的胸腹。屋子很小,两个人的呼吸很清晰,当然,如果没有墙角那尊雕像的话,就更美好了。

我抬了抬脸,撅嘴在他的腮边轻轻一吻,他温柔的拍了拍我的后背。

冬夜十分寂静,屋子外面既没有勤劳的猫头鹰,也没有噪杂吵闹的昆虫,气氛甜蜜而淡然,本来没有困意的我,不知不觉打起了呵欠。

“不知道明天早上那群鬼怪会不会把溪水喝干?”我呵欠着说,坏心的嘻嘻笑起来。

秋安元跟我头碰头挨在一起,枕头分给了我一半,悄声回答:“我觉得你是想当然了,它们既然是鬼怪,自然不怕凡人会怕的东西——凡人怕吃到咸的要命的食物,说不定鬼怪正喜欢那样的。如果明早你的推断没实现,那搞不好鬼怪们还会找你讨要食物,你可要给咱们多准备点盐巴,不然……”

我知道他在打趣我,所以马上掐了他胳膊一下。

秋安元无声的笑了,皂白分明的眼眸反射着一点点的暗光,他今晚的心情似乎很好。

不会是因为他一直坚持要给我雕刻在身上的烙印,终于在今晚得逞了的缘故吧?

“对了,”我一把揪住他的前襟儿,“你老实告诉我,到底你跟逍遥子给我刻在后背和额头的那两个符文是什么作用?是不是把我的霉运转移到了你的身上?要说实话,我只听实话!”

秋安元把手指覆盖到我的手背上,低沉而肯定的回答:“原来你在担心这个?我要告诉你不是的,那两个符文会阻隔你的魂魄与肉身的联系,虽然只是起到一小点作用,不过也会大大推拒霉运接近你的机会。至于把霉运转移给我……你不要听逍遥瞎说,他跟你一直不对眼,不是么?”

好吧。

“话是这么说……”我咕哝了一声。

秋安元见我不太愿意相信,并没有多说什么,他真是太了解我了——如果他再多说两句,我就会笃定他再骗我,不过现在看样子不是。

那就是说我可以暂时按兵不动的呆在他身边了,也就是说我的霉运暂时还不会影响到他。

真的很好。

感谢老天。

“睡吧……”秋安元哄着我说,手指顺着我的胳膊来回轻抚,就好像在给宠物顺毛。

我的困意并不太明显,说了两句话之后便又消散了。现在的我真的足以堪称精力充沛,“三天三夜”不睡觉那算什么,姐每天每夜都不用睡也没有问题。(没错,人家真的被那首“嗨歌”给弄到快崩溃了,隔壁每天都要放那首歌,每次都要连放二十遍才罢休,嗷~~~~买糕的!)

“你也睡呀。”我投桃报李的拍拍他,他才是最需要休息的那个,看着以前高挑健美的男人现在每天只能躺在一床被褥里,根本不能动弹也无法动弹,我的心时不时就会拧个个儿。

秋安元嗯了一声,不紧不慢的给我顺毛,今夜他的耐心比之以往更好,我刚刚散开的睡意,好像慢慢又合拢了。

在即将闭上眼睛前,我突然又猛地弹开眼皮:“且慢!”

秋安元温柔的问我:“怎了?”

我偷偷冲他的耳朵吹了口气,不管他有没有在黑暗中看得见,我还是挤眉弄眼的两下,故作淡定的说:“你这么急着让我睡觉,是不是要跟姐在梦中相会呢?”

秋安元浅笑出声,没有正面回答我,反而问我:“你说呢?”

好吧,以问代答什么的,非常有故作高深的嫌疑。

我的睡意果然又跑走了,我悄悄把他的衣襟挪开一点,把自己往前挤了挤:“喂,做梦的滋味好不好?”

黑暗中我虽然能看清楚秋安元的五官和轮廓,可是无法仔细看清他的脸色,为了确定我这句话的后果,我将手指贴到他的面颊上。

果然,热度急速升高,他脸红了。

“做梦么……”他斟酌着回答,压根没有被我击退,反击的相当迅速,“自然是极其畅美的,妙妙不这么认为?”

好吧,感谢我的厚脸皮,我没有流鼻血,不过还是没忍住不好意思,缩了缩脖子把手抽了回来。

秋安元淡然的捞起我的手,把自己的脸挨了过去,轻声的说:“突然感觉有点热呢,妙妙的手指有点凉,看来需要我给暖暖。”

我明白了——只要我一有退缩的迹象,这淡然男必然会乘胜追击,将胜利果实扩大再扩大!

他的面颊很光滑,这来自于多年的修仙生涯和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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