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里一动,试着将所有注意力集中到眉心的那处热源,我因为有了它身体素质大涨,如果能让它送入秋安元的体内……我试了一次有一次,每次热流一涌出来就自动向下运行,我想让它透出我的肌肤,可是在肉皮那处总有一层东西挡着。
索性一狠心,我抬手抠破了眉心的肉皮,火辣辣的痛觉中我再次尝试,有血滴顺着我的鼻梁流下,那股热流依然固执的重复着自己的路线,我……尝试无用。
我就不信这个邪!
我把秋安元的眉心也掐破了一个小口,然后再次贴上去,隐隐约约的,好像我眉心的热流流走了一些。
我一咬牙,忍着疼和心疼抓破了我和他的手心与掌心,我的血黏住他的手,热流终于起了变化,分出极其微弱的一丝从伤口之中散逸过去。
不知何时逍遥子站到了我和秋安元的头顶,他盘膝坐下来,一字一字的念着我听不懂的咒语。
我紧紧握着秋安元的手,要活过来,这是我对他的底线,我低低的说:“喂,你要是死了,我会狠狠蹂躏你的肉身哦。”
热流冲体而出,像是打开了我三心的阀门,我感觉自己全部的血肉都奔向对方,热流在体内涌动的越来越剧烈,我用整个的心魂鼓动着这一切,顾念秋安元成为我唯一的思绪。
眨眼之间我又进入虚空。
深沉旷远的无垠空间,明亮宁谧的繁星,缓缓旋转美如梦幻的星云……我身负流火,形如巨人,全身散发绚烂的粉色光缎,手指紧紧捏着什么东西。
是神子般俊美的,昂扬的淡青色的秋安元,他的面目被全身的光粒所模糊,在我俩相接之处从我们的手掌中有一只只精灵般的光点飞落,整个空间里只有我和他,属于他的光芒是灼热而夯实的,他的身上有一部分暗淡的光斑,恰是他肉身受伤的位置。
妙妙,他说,整个空间都回荡着他低沉美好的男声。
他的视线完全投注在我身上,令我得意的是,在我的控制下他不能垂下眼皮打断我的含情射线。
妙妙,秋安元一遍遍重复我的名字,身上的暗淡之处在我带起的一轮轮波动中逐渐弥补完全。
我觉得我是在笑,笑得很欢乐,但不知道他能不能从光层下看到。
妙妙,他说,你真是……
我开心的笑着:“真是什么?很愚蠢?很自以为是?很倒贴?”
不是!他高声的打断了,整个空间都为此震颤。
“我乐意。”我微笑,“吸走我,把我全部都吸干净也没关系,这是你师傅的目的但不是你的,我乐意。”
他剧烈挣扎起来,我牢牢抓着他的手,我都不知道自己怎么会有那无穷无尽的力气。
“承认吧秋安元,”我邪笑,“你喜欢我,照顾我不是因为承诺,你歪曲了让我修炼的什么功对不对?那让你不能吸取我的‘气’——还说你不喜欢我?”
你是傻的吗?他气的发抖,用力向后坠去,我趁势扑上将他的双手拢到背后。
“没关系,不就是双@修嘛,姐还扛得住。”我大笑,“我知道我为啥跟你百无禁忌了,其实我的心早已明了你喜欢我,否则我怎会那么放肆?”
光焰在我俩的身侧飞舞,群星发出低低的嗡鸣声,
“不是那么简单!如果我们……”他终于用嘴唇说话了,星星点点的光芒不停从他身侧四散,“后果是我承受不起的,你——”
我打断他,蛮横的问:“再出声就是明认喜欢我,你说吧。”
他默了。
我自言自语:“拒绝跟我双@修,也是因为喜欢我。”
秋安元:……
我笑吟吟的凝视他,他身体完好无缺,身形完美无缺,身条健美笔直,我始终觉得他是我见过的最好看的男人。
秋安元感受到了我的思想,身上光芒抖动一波。
妙妙,你真惫懒,他叹息,我好了,放开手出去吧。
我还是笑:“你好了我还没好,这可是师长之命,我可要摸个够。”
秋安元身上光芒疾胀,我的手指再也捏不住他,他用力一推,把我推出了星空。
我乐呵呵的睁开眼睛,正看到赤膊的他往海水中走。
“哪儿去?”我大喝。
秋安元不为所动,缓步迈入海中,整个人浸入海面下。
一个小人儿大头朝下双手抱着下巴,滴溜溜飞到我眼前,我不适应的歪了头去看他。
逍遥子若有所思的说:“你倒是有点小聪明,破了徒弟阻隔之术……”
我正好有个疑问要请他解惑:“他是不是讨厌女人?”
逍遥子摇摇手指,啧啧道:“刚夸了你聪明……”
“他既然不是讨厌我,那为何拒绝跟我双@修?”我理直气壮的质问。
逍遥子又摇摇手指,咧着小嘴说:“目前不能告诉你原因,你要是真为他好,就听我的别听他的。”
我翻个白眼:“您老哪位?”凭什么听他的?我可也不想变成小猪。
逍遥子大眼睛一瞪:“我是师傅!”
“是他的不是我的!”我瞪回去。
逍遥子无奈的捧住包子脸蛋:“你不是喜欢他吗。”
“我喜欢他我甘愿,但不乐意被人蒙骗,”我继续问,“说吧,到底双@修会怎样?为何他那么排斥?详详细细的说吧。”
卷入漩涡 065 独处I
“不怎么样!自古阴阳调和,男女搭配有利修行,”逍遥子翻转过来,抱肩昂头,颇拽的说,“他要想在十年内有所成就,使用了你才是捷径。”
“你这样一说……”我摸摸耳垂,若有所失的说,“怪俗的。”
听上去越来越像魔功。
十年内有所成就……
我问包子脸小人儿:“你的成就用了多少年?”可以压制的能跟绘影匹敌的秋安元毫无反手之力……的成就。
逍遥子顾左右而言他的说:“哎呀,他洗浴回来了,有问题自问他去。”
咻一声他跑了。
秋安元从海水中升起,水珠不停顺着光洁的肌肤滚落,黑发已经解开散在后背,身上伤痕没留下一丝一毫,他淌着水很慢的走过来,背后的日光打出了白亮的轮廓,我看得痴了。
他垂着视线靠近,从地上拎起皱巴巴的短袍随手一抖,一股气流滑过衣料,短袍瞬间干净挺括。
既然随手就能清理,为何非得特意跑进海里?不怕正愈合的伤口被盐分齁的生疼?
他很快穿戴整齐,以手作梳顺了两把头发,黑发便全干了,他简单的扎起,从头到尾都没理会我。
等他一掉头准备往岛屿另一头走时,我才反应过来。
“你站住!”我喝道。
他一步不停。
我略一哈腰,然后三两步猛冲过去,他侧了侧身,我立刻喊:“躲开就是承认喜欢我。”
在他一迟疑的功夫,我蹦到了他的背上。他的肩膀很宽,胸膛厚厚的,衣料的纹理在我掌下清晰可察,我紧紧的搂住他,像藤条一样挂在他背上。
“下来!”他命令。
“说——”我凑近他耳廓,他竭力侧头,“喜欢我。”
秋安元抬手去抓我的胳膊,我将掌心送上,无耻的说:“哦原来是想双修了,来,咱们对个掌。”
我的掌心还有着伤口,一片血渍晕染了大半个手掌。
秋安元捏住我的指尖,短短的叹了口气,他接下来的动作完全出乎了我的预料:他伸出舌尖舔了舔那块伤口。
掌心里微微一热,然后是沙沙的痒……
咕咚,我因为失神松手而跌落沙滩,湿漉漉的沙子登时下陷。抬着的,被他的舌头接触过的那道伤口愈合了,被他的口水擦拭干净的那一点掌肉白白的很干净。
我的脑子有一小段空白,刚才我是不是漏了什么事??
有热流从我鼻子里冒出来,滴滴答答的,我该死的流鼻血了!
秋安元把侧脸转回去,再次背对了我,长腿一迈快步向小岛另一边走去。
我彻底石化,保持着跪坐抬掌的姿势僵直的愣怔老半天,直到太阳升起老高,沙滩都半干了,我才怪叫一声冲进海里。
没脸见人了,调戏不成反掉价了,居然流鼻血……我百分百没料到他会反攻哇!
哪怕是尖叫或者被口水呛死,也比流鼻血强哇!姐的女王气场崩解了……御姐风范倒塌了……
我在浅海里找了半天海蟹,出来时胳膊上被一串大钳子夹着,我抬着胳膊,拾了些岛上干枯的植物,有草有树枝,我从深深的兜子里摸出那一枚小巧的镂金透镜,把它对着光细细的移动对焦,过了好一会,时间长的令夹着我的大螃蟹都松懈了,才点燃了一小撮枯草,我赶忙把草倒立,看着火苗由小变大,一股成就感油然而生。
可怜的、摇曳不已的小火苗又花了好一会才烧着几根树枝,我小心的掀动着,火焰一点一点变大,终于从巴掌大变成脸盆大。
只是没有锅子,我只能把海蟹们夹生烤,肚子被那股焦糊的海腥味一撩拨,更空瘪瘪的,好在不头昏也不发颤,我的低血糖总算不再发作。
蟹子发红后我就把它们找块石头凉凉,足球大小的海蟹我一口气吃下三只,还剩下两只我准备给秋安元同学送去。
一直没有仔细打量这个小岛,太阳慢吞吞的往上升着,我在阳光下拖长了脚步淌着沙。这座小岛大约有一个广场大小,岛上生着一些乔木和灌木,也就零星几颗椰子树。据说椰子掉落海水中,顺着海流的方向,遇到土地只要气温适宜就会落地生根。
好,淡水问题暂时不必考虑了。
我把海蟹放一边,双手搂住一株椰子树蹭蹭蹭两下就攀到顶。小岛是个钝角的金字塔形,爬到高高的树梢就可以完全看见岛的另一面。
秋安元背朝着大海盘膝打坐,因为距离有些远,我不知道他又没看到我。我抬起手指塞到嘴里,长长的吹了一枚狼哨。
他抬起了头,我想这下他确定看着我了。
我冲他招招手,而后松开椰树跃了下去。
嗯……虽然是沙土,这么高的距离跳下来脚跟还是给墩麻了,这侧面证明目前我还不能飞。
我拎着椰子站起来,就见秋安元已经到了跟前,嘴唇紧抿,上上下下打量我。
我摊开手:“我无聊嘛。”
他的眼神松开一些,又不看我,单是拿过椰子快速的在壳子上戳了两个眼推给我。
“这是给你摘的。”我笑眯眯的说,又拎起来大大的海蟹。
秋安元把椰子还是塞到我手里,淡淡的说:“我可数日不饮不食,不必费心。”
“你这话真让人堵心。”我鼓着腮帮,假装不满的把满手东西都扔去,“我看你就是见不得人高兴!”
他接住了那些食物,斜睨我一眼,掰开一只蟹壳将椰汁倒了浅浅的一层,递给我说:“吃你的吧,那么多话。”
听起来是训斥,不过……我心花怒放,一口干掉了甜美的汁水,无赖的又摊开蟹壳:“再来。”
秋安元默默的服务着我,我喝了七八次。身为饭桶的人吃东西责无旁贷,我乖乖把本给他吃的食物全塞进肚子,胃里生胀。他看着我,丰润唇瓣微微弯曲一丝,面容登显柔和。
“转过身去。”他说。
我打着几乎要打不出来的饱嗝,费劲的把后背转向他。
他抬起两根手指揉着我背心的某两块肌肉,胃里缓缓松快了些。
“不是不敢碰我吗?”我懒洋洋的问。
“现在……”他停顿两秒,“你已经学会怎样阻隔我的气,偶然碰一碰也无恙。”
满腹的胀满不适渐渐消去,我偷偷的背着他笑了:“什么人哪……”
卷入漩涡 066 独处II
【不好意思今天只有一更。让我缓口气。明天继续双更。昨天本来只想更一章,结果定时发布错了……我泪!】
他揉了一会,我说:“别揉了,咱们散散步吧。”
于是我俩顺时针在小小的岛屿上遛起了弯。我说我可以再海里潜泳许久,久得感觉自己都不是人。我说这小岛生的不错,老了可以在这儿盖个小屋子疗养。我说今天天气晴朗,昨天还狂风暴雨来着。
然后我说着说着就问:“绘影死了吗?就是那只长翅膀的鸟人。”
“他跑了。”秋安元背着手,遥望前方,微微的摇了摇头,他神色有些凝重的问,“你以前见过他?”
“见过两次,他是我老乡来着,”我说,“我不是跟你讲过我来自另一个世界么?有一回他突然出现,跟我认了老乡。”
秋安元停住脚步,肃然的看着我说:“以后切不可靠近他。上两回我觉得你身上灵气大损,看来便是他了……”
我困惑的摸着耳朵强调:“他是我老乡,我俩很有共同语言的。能猜出来他为何要伤害我吗?”所谓灵气大损……那是修仙的说法吧,我还以为只是单纯的体乏无力或是低血糖来着。
他重又启步,衣衫在海风中飒飒作响,他低沉的说:“他不是这世上的人,我也不知他要灵气……和命气有何用。”
我乐观的说:“没事,既然你说了,以后我就小心些。”我跟绘影的时代相差五百多年,隔阂是一定的。
我们在沙滩上散步的到处都是脚印,秋安元话不多,但每当我的喋喋不休停顿时,他总能适时接口或者提问。
我们不知疲倦的在海滩上走来走去,我也问了他许多问题。
“你为什么修仙?”
“为师傅。”
“你师傅多大岁数?”
“……够大了。”
“你的仙术跟你师傅比起来怎样?”
“十之一二。”
“那我现在的水平跟你的比又怎样?”
“……你还不能算修士。”
“你喜欢我吗?”
“……”
我哈哈大笑,知道也不能把他绕进去。不过经过这一天一夜,还有奥妙的星空修行,我已经晓得他不是因为不喜欢我才排斥我的,他拒绝我靠近是有他的苦衷……我有了这一重明悟,便安心许多,更是打蛇随棍上,缠着他问东问西,他有时会回答一句,有时则是安静的沉默。
看来他上次说“除了身体”之外,“任我差遣”倒真不是讽刺侮辱我的。他的态度上真没有拿我当轻浮女子,这可让我松了一口大气。
不管他以后能不能够跟我交往,我还是希望能经常见到他跟他谈天说地的。
“你想回去吗?”他突兀的问。
“去哪?”我装傻,“这儿挺好,我哪儿也不想去。”
秋安元笑了,浅浅的笑意弥漫在俊脸上,有一线洁白的牙齿在唇瓣间若隐若现,笑容令他的眼角微微弯着,晶亮的瞳仁里好像有光点在闪烁。
我不由自主的嘴角后咧,心情跟着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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