跨坐在他的身上,杨瑶终于发现他的不良企图,困窘的咬着唇,感觉他湿热的薄唇在她的身上游移,一时之间压抑不住,呜咽出声。
这个男人可恶极了,总是逼得她无法保持理智。
双手环抱他的颈子,她的脸孔埋进他的长发内,嗅闻到麝香味,仿佛被人紧紧的包容在其中。
“我承认自己对你多少在意,这样是不是可以解释其实你对我的心态也是如此?”蓝翼啃咬她的耳朵,低声昵喃。
她无法出声,因为他突如其来的诚实令她感到惊慌不安,不知所措。
“如果我说方才事情一发生时,我想到的不是梁叔的安危,而是你是否会受至球牵连,无论如何都要想办法让你离开,你愿不愿意承认,要离开包炳之际,其实对我的安危也感到忧心?”
心跳不觉加快,杨瑶感觉胸口正在发烫。
因为两人相似,都极爱面子,所以她不是不了解要让他亲口承认对她的在意,对他来说到底有多难和多挣扎,但是他承认了,愿意先放下身段向她诉说衷情,这教她要如何冷颜以对?
他的心机太深沉了,他太可恶了,明明知道他这么做,她的心境也将如同他一般,却在自己服输的同时,逼得她一块沉沦。
“如果我说女人,对你,我愿意投降,你是不是也愿意这样对待我?”
胸口暖热,情绪汹涌,杨瑶感觉强硬的心防瞬间破了好大一个洞。
“你、你太可恶了,蓝翼。”
“告诉我,杨瑶。”他边吮她的唇边说。
“你知道吗?你是第一个在危险发生时,想着要保护我的安全的人。”第一次坠崖时是,方才也是。她羞怯的低下头,拒绝对上他坦诚的眼眸。
蓝翼淡淡的扬阳嘴角,并不因为她的招认而得意,只是眼底浮现一抹温柔。
“从我了解这个世界的丑恶开始,从来没有人替我着想。”她一直是独来独往的,为了使命而承受所有的折磨,不曾想过自己。
她得不到别人的在意,得不到有家人重视的温暖,她的记忆只存在过往微小的幸福,却用了自己的全部人生在抵抗与复仇上。
没人想过她是否快乐,没人在意她是否幸福,没人想过她需要的、渴望的是什么,她永远都必须坚强、只能独自舔舐伤口。
难过时,她用更加孤独的寂寞抚慰残缺的心灵;受伤时,她用更多的疼痛、告诫和折磨警惕自己必须忽视。
她也有脆弱,也有无助,但是没有人能保护她……
“如果我说,杨瑶,别再故作坚强,当你在我的身边时,我愿意随时与你一起承受所有的责难和痛苦,你是不是如同我的心境,愿意与我站在一块?”
吮着她的颈子,抚着她的头发,蓝翼的双眼逐渐染上眷恋。
“如果我说,蓝翼,只要相信我,懂得信任我,我不需要你站在身旁扶助,也会站在你的身后陪伴你,你愿意把信任交到我的手上吗?”杨瑶捧起他阴美的脸庞,眼儿微微发烫。
“信任,是一件很难的事。”他苦笑,因为她提到他最大的缺点。
他不相信任何人,除了自己,即便知道赤色组的其他堂主和每个成员都对他忠心耿耿,但是要他交出信任,等于是将生命交到对方的手里。
“那么你得开始学习了,如果想要得到我的一切,想要完整的杨瑶,你得把信任交给我,就算全世界的人都说我错,唯独你必须选择相信我,我要成为你的第一,也是唯一,没有中间地带、没有模棱两可,只有全然的信任。”
是啊!她想要的是一个时时刻刻为了她而生、生死、而存、而灭的人。
当一个人能够为了她做到这些,那么她又何尝不是会交出这些条件的另一半呢?
被她缠上的人很可怜,她的耐心十足,她的毅力过人,她有无数的时间可以陪着浪费,但是能被她看上的人很少,至今也只有蓝翼一个人,也许错过了他,再也不会有下一个了,所以她很自私,想要独占。
“我要的就是全部,就是义无反顾,蓝翼,你也是如此吗?你也是这么对待想要独占的人吗?我是那个人吗?如果是的话,你再来和我要求吧!否则不雾轻易的要求我,因为我要的东西,你给不起。”杨瑶吻上他的唐。
真心话,她只吐露一次,也只向他坦诚一次,他也许会被吓到,也许会感到可怕,但这是他想要的,不是吗?
想要她,可以,把他的全部给她,她要将他的生命掌握在手上,就像她也会将自己的生命双手奉上是一样的。
她的要,是全部,是完整,是绝对的占有,不准有半点保留。
“蓝翼,我只给一次机会,如果你接受了,就是无条件的接受我的一切和相信我:如果你选择放弃对我的信任,我不会给第二次机会。”
车内瞬间变得安静,除了偶尔发出暖昧的喘息声。
隔着漆黑的防弹玻璃,外面的世界出现车潮,隐密的车内正在上演令人眼红心跳的激情画面。
咬着他的耳朵,她逸出无助的喘息,被疼爱的身子泛红、热烫。
揉捻着令人疯狂的丰腴胸口,蓝翼浑然忘我,将情绪全发泄在她身上。
她毫不娇羞的任由他为所欲为,湿润的幽密地带挑逗的磨蹭着他的欲望。
要疯狂,她奉陪、她被教坏了,享受这种诱人的刺激,摆动自己盼身子,若有似无的挑勾,让身下的男人变成野兽。
捧着诱人发狂的臀部,他缓缓扯下她的底裤,并脱下自己身下的束缚,然后抬起她的身子,再重重的进入她的体内,紧密结合的瞬间,抽气声与嘶吟声同时响起,加深情欲的渴望。
他们一同摇摆身子,用湿意浸润彼此,契合的身子,激情的思绪,呢嘀与呻吟,混浊的精神,在疾速移动的车内,火热的相缠。
扯开蓝翼平整的衣衫,杨瑶的长指撩拨他的胸口,挑逗的在他的背部游移,不停的轻喃令人战栗的呼唤。
欲望的摆动激烈放纵,他们互不相让,尽情的占有彼此的身子。
当情欲飘扬时,深刻的指痕再次留在他的肩头,那是缠绵后的战利品,也是激情必须付出的代价,他闷哼一声,因为她的不留情和狂野而失控。
激昂的欲望令人发狂,再也无法承受湿润地带的紧室,低沉的呻吟和娇媚的喘息融合在一块,分不出彼此。
车子稳定前进,激烈火热的纠缠持续上演,在回家的路途,直到许久。
第六章
严肃沉重的气氛笼罩大厅,数名重要人物一字排开,全都看着坐在主位旁的那个女人。
他们才离开总部没多久,怎么会让一个妖女出现在这里?
更糟的是,这名妖女居然迷惑了赤色组的大当家蓝翼。
“一大早的,为什么把我挖起来?”杨瑶一脸疲倦,毫不优雅的打个呵欠,头枕在他的肩上,只差没窝在他的腿上打瞌睡。
“大家都回来了,也该把他们介绍给你认识。如果你觉得累,晚些再去休息。”蓝翼好声好气的安抚,露出宠溺的笑容。
这种表情,这种眼神,这种举动,十足十沉沦在温柔乡的模样,堂主们见了,面色愈来愈凝重。
他们从小与蓝翼一块长大,何时见过他有这种和善温柔的神情?哪个女人……不,不只是女人,就算是他们这些堂主,谁得到过他这种包容和宠爱?
没有!
就是因为没有,所以当他出现这种神情态度,用在对待一个陌生女人时,众人心中警铃大作。
有坏事要发生了,而且这坏事非同小可。
“你确定这些人真的想要认识我吗?他们瞧着我的表情可真难看。”杨瑶不满的抱怨,一点也不想自讨没趣。她敢打包票,除了熟识的虹艳之外,大概没有人喜欢她。
“蓝,这个女人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有人首先发难。
“这个女人?”听出男人的语病,蓝翼挑起眉头,看着面色沉重的众人。
“我们听说了,她是杨仓的女儿,之所以接近你,肯定不安好心眼。”
想也知道嘛!为了替她老子报仇,她才会刻意接近蓝翼。
喔喔,她懂了。杨瑶耸耸肩,微微一笑。
看来不只是这些人,连熟识的虹艳对她都仍有顾忌,毕竟知道她的身份的人,除了蓝翼,就是虹艳,可想而知是谁把消息告诉大家的。
“是啊!我们第一次见面是在那栋别墅。”杨瑶不以为意的笑着,神态佣懒,没有半丝气焰,反倒嚣张的勾着蓝翼的长发,轻蔑的挑衅。
“我知道她的身份,也知道她是杨仓的女儿。”蓝翼替她缓颊,“事实上,不是她刻意接近我,是我把她带回来的。”
“那一定也是她用了什么不堪的计谋刻意吸引你的注意,好让你把她带在身边。”某位堂主鄙夷、轻视的说。
根据众人对蓝翼的了解j他不会平白无故的注意一个女人,更别说是受到吸引之类的情况。
眼前这个女人邪恶怪诞,双眼充满不安好心服的诡谲,怎么看都不像个善类。
难得温驯的杨瑶不禁挑起眉头,目光变得锐利,“是啊!女人嘛,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你是不是这么认为?你家老太高高在上,多的是女人等着被他青睐,我要是没要点小手段,现在怎么有资格坐在他的身旁呢?”
这些人也太小看她了,竟然将她想得如此不堪!哼,这就是所消的狗眼看人低,他们真以为全天下的女人都巴不得遇到这种事?还是以为全天下的女人都瞎了眼?
“你……你这个女人怎么这么不知廉耻?”
“我当然得不知廉耻了,否则怎么能够坐在上面看你呢?臭家伙。”杨瑶尖锐的讽刺,笑得好不开怀。
当她杨瑶是什么?可以任人护骂的弱女子?把她惹火了,地一样可以把人整得鸡飞狗跳。
“杨瑶,别和子扬计较,他的个性比较冲动,有时说出来的话小不是真的有任何得罪的意思。”蓝翼忍不住出声打圆场,“子扬,少说一句。”
“谁要和一只狗计较?要是和他计较,我岂不是比狗还不如?”
“臭女人!你嘴巴放干净一点。”冲动的魏予扬又冒火了。
“我的嘴巴再怎么臭,也比不上你,至少我不会胡乱骂人。”
杨瑶冷冷的暗讽,最讨厌这种眼睛长在头顶,自以为是的低智商家伙,要是真的和他一般见识,早就整得他跳脚了。
“你……”
“子扬。”另一名男子沉声警告,他们这次回来不是为了和这个戈人抬杠,也不是特地来和哪个人吵架,而是为了蓝翼。
“各位,我知道杨瑶的身份很敏感,但她现在是我的女人,就算你们对她再如何不满,也不该与她起争执。”蓝翼摆明了站在杨瑶这边,同时暗示众人,他对她相当在意与重视。
魏子扬咬牙切齿的瞪着杨瑶,不甘心的撇开头。
杨瑶故作得意的挑了挑眉头,冲着众人露齿一笑,胜利的意味最而易见。
“阿翼,你应该知道我们的来意,于凯说你花两千万带回一个女人,起初大家不以为意,一个男人需要女人的陪伴是天经地义的,虹艳却说这个女人是杨瑶,难道你不觉得事有蹊跷?”沉着冷静的段奇就事论事,提出疑点。
蓝翼第一次要求寻找的对象是杨瑶,在拍卖会上买下的女人又是杨瑶,很难让众人没有任何联想。
“杨瑶想要我的命,她告诉过我了。”蓝翼哪壶不开提哪壶,刻意说出最骇人听闻的事。
这个女人说要他的命?他仍然将她留在身边?
众人纷纷皱起眉头,无法理解蓝翼为何可以把这件事说得。
云淡风清?
“要你的命?是真的吗?杨瑶?”虹艳质问。这件事……她没有听说啊!
“是啊!蓝翼的命是我的,他所有的一切,包括赤色组,我全要了,只要把他宰了,这一切都会属于我。请问,还满意这个答案吗?”杨瑶翻个白眼,狠狠的瞪着笑着看戏的蓝翼。
他能不能别这么幼稚?有这么好玩吗?惹得那些堂主担心、忧虑他的安危,很快活吗?给她找这麻烦,很有趣吗?无聊!
“就算蓝翼出了什么事,赤色组也不可能属于你!如果你敢伤害他,我不觉得你有机会活在世上。”只要蓝翼出了事,她杨瑶绝对逃不过他们这些堂主的追杀。
“我现在知道了,想要赤色组不是一件很简单的事。”而且这些堂主真难相处。杨瑶笑着调侃。
看吧!玩过头了吧!害我被威胁了。
她瞪向蓝翼,明显的对他流露出指责,他就是喜欢看她陷入麻烦中。
这不就是你最爱玩的游戏吗?总是像带刺的毒芒,一点也不友善,替自己树立无数的敌人。既然这么爱玩,就让你玩个够!'他无语的跟她交流,这是他们之间的默契。
看在众人的眼里,这又是另一种严重得不得了的情况。
大家若有所思的看向彼此,似乎对蓝翼这不正常的情况与举动有了进一步的认知和决定。
“阿翼,我们有些事必须和你谈,私底下。”段奇冷淡却坚定的说。
玩过头了吧!这就是他想要的吗?
没道理为了迎合大家的胃口,她就得装模作样,自在的展现自己有错吗?
真的,果然是很难相处的一群人,大家都排挤她了呢!
饧瑶拉着蓝翼的手,毫不客气的在上头咬了一口,借以表达对他的不满。
她招谁惹谁了?睡眠不是,被吵醒也就算了,还成了众矢之的?
哼,这笔帐,她决定算在蓝翼的头上。
若有所思的视线,这几天似乎持续着。
白曰,当两人相处时;一切看起来很正常,神情也显得恰然自得。
夜晚,当两人相拥而眠时,亲密的欢爱与激情更是契合得完美,没有任何不对劲。
但是被人紧盯着,只要是心神细密点的人,都能察觉到那种略带疑惑的质疑目光。
午后的微风吹来,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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