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一会儿下来吃早饭吧。”老爷子站在门口笑着朝李叔挥了挥手,昨晚楼上的动静他还是听到了,“嘿嘿,年轻
人啊真是有活力。”
靳沉香在楼上换了半天的衣服才慢吞吞的下楼,不是为别的,就是因为她脖子上那一颗‘草莓’。
“战海龙!”她气急,但也无可奈何,只好寻了个丝巾将自己的脖子围起来,还好这里虽然是租来的地方,但衣服神
马的都配备齐全。
她埋头在衣柜里找了半天,终于找到了一条围上,暂时遮住了那脖间的暧昧痕迹。
看着镜中的自己,她就气得直咬牙,发誓今晚决计不能让那只大灰狼得逞。
靳沉香从楼上走下来,迎面就遇上了正准备上楼的靳心兰。
靳心兰一身蓝色孕妇装,那隆起的小肚子已经看得出月份,瞧着她那一脸的怒意似乎刚和谁吵了架上楼。
看到靳沉香站在楼梯口,靳心兰脚下一顿,看到她一脸的幸福,越发的显得美丽动人,再低头看看自己,顿时发觉自
己人生的悲哀。
自己的肚子都已经这么明显了,冯少坤却一直不肯和自己结婚,如今连爷爷都开始无视自己,父亲和母亲只顾着在这
里攀附权贵,压根儿没有在意自己的事儿。
她发现到了a市完全不一样了,在这里她从一个高高在上的小姐一下子掉到了最底,这种巨大的差距让她浑身的不自
在。
早上刚和冯少坤吵了一架,靳心兰瘪着一肚子的火气无处发泄,想上楼休息下,结果就正巧遇上了从楼上下来的靳沉
香。
“哼,我就想今天早上怎么一直不舒服,原来是你这个扫把星在家里呢!”心情极度的不好,又怀着孩子,靳心兰想
也没想就张口就将靳沉香骂上了。
靳沉香见了她也是一惊,昨天她来的时候没见到靳心兰,以为他们几人不住这里,她才放心地住下,谁知今天早上还
是遇上了,真是冤家路窄。
其实她不知道昨天靳秦天带着金凤娇和靳心兰一起到了另一场的名流宴会上巴结高层去了,靳心兰本来身怀有孕不宜
出门,但她被这里的那种上流氛围所吸引,心底的那份虚荣便又浮起,硬是缠着父母带她去。
结果早上才回家,就遇到了冯少坤,两人为此吵了一架。
“哦,我就觉得今天早上头晕脑胀的,原来是乌鸦嘴在叫个不停,哎真是扫兴一出门就遇上乌鸦!”靳沉香在大灰狼
的言行身教下,已经学会了如何最有效最大力度地反击对方。
“你!”靳心兰见自己的话没有气到她,反而被她数落了一番,顿时气急败坏地冲到了她的跟前,结果她忘记了自己
是有身孕的人,又故意为了显示自己的气派,不顾自己有身孕穿了高跟。
她这么用力一踩,后跟踩空,人便直接往后倒去。
“啊!”人才刚到靳沉香的跟前,靳心兰整个人往后倒去,她下意识地伸手猛地抓住靳沉香。
靳沉香被她这么一抓,人也往前猛地冲去,她伸手将靳心兰护住,靳心兰被她那么一拦,身子暂时稳住。
趁空,靳心兰伸手拉住了扶手,而她转头时坏心眼地故意松开了抓住靳沉香的那只手,结果靳沉香的脚还没站稳,被
她这么一松手,人便直直地往后栽去。
靳沉香咚咚咚地朝下滚去,人直接从二楼滚落到了一楼。
她的头猛地朝地面撞去,那一刻,她只觉得眼前一阵黑色袭来,瞬间失去了知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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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7。霸占自己的老婆是天经地义滴~
“沉香!”冯少坤刚巧从外面走进来,看到这一幕,冲了过来却没能接住她。
靳沉香从楼上摔了下来,头猛地撞向地面的那一刻,她的脑中滑过一个名字,如同流星一般在脑中一闪而过,随即被
一阵扑面而来的黑暗所湮灭。
到底是谁?
她到底想叫谁的名字邋?
那个人,她不想忘记,不想……那人,究竟是谁?
靳沉香梦到了一场白雾,白雾里有道人影,她想靠近看个清楚却发现自己无论怎么追,都无法追上那人的脚步。
最后在她的喘息声中,白雾中的人影越来越远,直至消失不见氏。
“不要,不要走!”
慌乱间,她觉得心忽然空了一块,她伸手猛地朝前抓去。
一只宽大而温暖的手紧紧地握住她的手,温柔的声音在耳边响起,“香香,是我……”
头疼如潮水袭来,靳沉香努力想睁开眼,怎奈眼皮很重,无法睁开。
那只将她的手抓的很紧,但她却像挣脱,明明很温暖她却想挣脱那种温柔如水般的宽厚,脑中不断有种断裂的片段闪
过,她想伸手抓住一段,但她却怎么也抓不住。
冯少坤才刚刚安抚好靳沉香,转身就遇上了正打开门走进来的战海龙。
“沉香!”战海龙几步到了病床前,伸手握住沉香的手,见她头上绑着绷带,脸色比纸还惨白,心猛地揪疼了起来,
抬头看向冯少坤,“她怎么会这样!”
昨晚他走的时候,她还好好的怎么只是过了一夜就这样了。
冯少坤沉了口气,“我们到外面谈。”
战海龙看了一眼床上躺着的人,抬头看向冯少坤,目光瞬间变得冷硬,“好!”
两人从重症监护病房走出,冯少坤带着战海龙到了抽烟区。
“你说吧,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战海龙刚接到他的电话就急忙赶来,却见靳沉香躺在病床上。
冯少坤摇了摇头,“这都是我的错。”
战海龙盯着他看,眼里的怒火不可抑制,“继续说!”
“是靳心兰……今天早上我和她谈要取消婚约的事,结果她就将气撒在了沉香身上。”冯少坤将事情的经过大致说了
一遍,却见战海龙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你混蛋!”战海龙气急,一拳招呼了过去。
冯少坤没有躲闪,直直地挨了他这一拳,半张俊脸肿了起来,嘴角流出了血丝。
“为什么不躲了?”战海龙气得直发抖。
“这是我应得的!”冯少坤握紧了拳头,“你放心,我会看好靳心兰,不会再让她伤害沉香。”
“等她的伤势稍好点,我就带她走!”战海龙后悔当初不该留下她一个人。
“沉香最近是不是在躲着你。”冯少坤忽然幽幽开口问道。
战海龙刚转身,听到他这句话便转过身问道,“你什么意思!”其实他一直觉得沉香给自己的那个解释很有问题,虽
说得通但他一直心存疑惑,听冯少坤这口气,难道他知道什么。
见他一脸的疑惑,冯少坤眉头微微皱起,似乎在思索该不该开口。
“说!”战海龙一步跨到了他的跟前,揪起他的衣领,眸光犀利,“你到底知道什么!”
冯少坤这回可以确定,战海龙他什么也不知道,于是他犹豫了,如果战老太君不愿让战海龙知道他也必须保守秘密。
“没什么,我只是觉得你一点都不了解沉香!”
战海龙眯起眼,盯着他的表情看,“但我爱她!”
冯少坤笑了,“呵呵,每个人都会说爱,但……”他抬头与战海龙平视,眼前是战海龙从未见过的坚定,“没有人会
为了她,抛弃所有!”
战海龙皱起眉头,“你这么说什么意思!”他的话里有话,他的意思是要自己抛开所有的一切,可为什么呢?
为什么爱沉香,就要抛开一切!?
冯少坤一把扯下他的手,“所有人都以为不用付出代价就可以得到一个人的爱么,那我告诉你,不是的。”
战海龙看着他,等待着他的下文。
“就算是沉香,也付出了代价……”冯少坤笑了,眼神忽然变得很温柔,“你知道沉香有哮喘吧。”
战海龙记起那时在酒店,沉香就是用这一招骗了他,打晕了他后逃之夭夭,那时他只知道她自小有哮喘,但从不知道
她因何得病。
冯少坤的眼中掠过一抹痛,一抹暖,两股交织着流转过眸底,“那时我还小,贪玩,冬天的时候聚了一群同龄人到冰
封的湖面上溜冰。我年纪最大也正是最狂妄的年纪,我自作主张往最远的地方滑去,结果冰面忽然断裂,我掉入了湖
中。”
战海龙皱起了眉头,静静地听着。
“在场的都是孩子,他们都吓坏了,没有人敢靠近我,冰冷的湖水一寸一寸地将我淹没,那时我以为自己死定了,谁
知沉香她却没有放弃。”
“是沉香救了你?”战海龙一惊,原来他们之间还有这个渊源。
“她那时也吓坏了,但她很快就镇定了下来,她让其中的一个孩子先回去找人,之后她将自己的衣带绑在湖边的大树
上,让其中的一个孩子拉着带子的一头,然后她又让那些小孩子手拉手,在冰面上排成了一条直线,她站在缺口处,
朝我伸出手。”
接着冯少坤沉默了,似乎在回忆一件很痛苦的事,战海龙默不作声,安静地站在一旁听着。
整个走廊异常的安静,静的只能听到彼此的呼吸声。
“她朝我伸出手的那一刻,我以为是天使来了,我拉着她的手上了岸,但这个时候冰面忽然再度断裂,她自己为了不
拖累其他的孩子,松开了手,结果我被救了上来,她却落到了水中。”冯少坤一拳砸在了墙壁上,“那一天很冷,她
被救上来后就得了很严重的肺炎,落下了哮喘的病根。”
爱,不会没有理由,恨,也不会没有根源。
爱与恨,其实是一个事物的两面性。
“那你怎么还要背叛她……”战海龙听完后,淡淡地开口。
冯少坤转身看向他,“如果有那么一天,当你遇到了两难的局面时,你也就能体会我如今的感受……”他从战海龙身
边走过,“但我宁可那一天永远也别到来!”
那样,沉香就永远也不会感到痛苦。
病房的另一头,靳沉香却做了一场噩梦,梦里她依旧看不清白雾中的人,更令她感到害怕的是,那人似乎离自己越来
越远。
她伸手想抓住他,发现自己怎么努力都无法做到,于是她惊呼了起来。
“沉香!”正在和医生谈话的洪承恩听到她的呼唤声,从外面冲了进来,伸手就抓住了她伸到半空胡乱挥舞的手。
“沉香,我在这里,是我……别怕……”他的声音很温柔,连带着动作都那么的轻柔。
靳沉香缓缓地睁开眼,看到一个陌生人正站在自己的跟前,她皱起眉头,“头,疼……”头疼的不得了。
“别怕,我给你轻轻柔柔,就不疼了……”洪承恩伸手轻轻地按住穴道,为她揉了揉。
经他这么一揉,靳沉香感觉头痛缓和了些,她逐渐恢复了平和,“谢谢……”
“这么客气……”洪承恩笑了笑。
“你是谁?”刚缓过神的靳沉香忽然开口问道。
“嗯?”
“我是说,你是谁,我在那里?”靳沉香只觉得头很痛,但记不起眼前人是谁。
洪承恩的手一顿,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回答,之前他就曾问过医生她的病情,医生说这要看她当时是怎么摔下楼的,这
一摔有重有轻,轻则轻微的脑震荡,重的话就会失去一部分的记忆。
如今看来,她这一摔很不巧,正巧将脑中的那部分记忆摔没了。
这究竟是好事,还是坏事?
“那你还记得战海龙么?”洪承恩小心地试探她。
“战海龙?”靳沉香皱眉想了会儿,忽然觉得头很疼,她捂住头,“不,我不记得,头好疼,好疼……”
“好好,我们不说他了,不说他!”洪承恩连忙摆手,伸手轻轻地按住她头部的穴道为她缓解压力,看来她是真的失
忆了,不然不会连战海龙都记不起来。
待她的精神好了一点后,他伸手从怀里取出两枚戒指,“我是你的未婚夫……”虽然这么做有点趁虚而入的感觉,但
他不想放弃这么一个好机会。
“未婚夫?”靳沉香皱起,头更疼了,她为么也记不起来。
“你看这个戒指,你还记得么?”洪承恩试探着将那枚戒指放在她的面前晃了晃。
靳沉香眨眼,伸手接过那枚戒指,“这个戒指我记得……”小时候,她在爷爷的书房里见过一次,因为造型很特别
——玫瑰花型的金戒,所以她记忆深刻。
“我们两从小就定了娃娃亲,这就是我们的定情信物,来我给你戴上。”洪承恩大喜,伸手戴在了她的右手的无名指
上,然后将另一个戒指戴在了自己的左手无名指上。
然后他将她的手和自己的手并排放在一起,“你瞧,好看么。”
其实昨天他被战海龙戏弄了一番后,本想着今日带着老爷子退给自己的那两家的定情信物上门找战海龙晦气,不曾想
就听说了沉香住院的消息,他便立刻赶来。
“嗯……”
“我叫洪承恩,以后你就叫我承恩吧……我就叫你香香,好么?”
“承恩?”靳沉香觉得眼前的一幕有些熟悉,似乎在很久很久以前,她也见过这么一幕,究竟是那里?
“香香,医生说你的伤势虽然重,但好好休息下就没事,所以以后你什么事也别多想,安心的在这里休息……”洪承
恩咨询了下医生,便安慰她。
“可是,我的头好疼,而且,我似乎……”似乎忘了一件很重要的事,究竟是什么呢?
“头疼是正常的,你撞到头了。”
“可是……”
“好了别多想,要有什么也得等医生的检查报告出来再说,现在你好好休息下,我就在你身边陪着你。”洪承恩耐心
地哄着她,“乖,闭上眼,休息下。”
靳沉香倒是觉得很累,而且她发现自己越是想记起什么,就越记不起来。
她才刚刚准备闭眼休息,门就被人打开。
战海龙和冯少坤走了进来。
“你怎么在这里!”见到洪承恩就坐在沉香身后,手拉着她的手,目光落在他们手中的那两枚戒指上时,战海龙顿时
一怔,随后怒火便涌了上来。
他几步走到了洪承恩的跟前,压低声音命令道,“放开她的手!”
看到他那冷硬的态度,靳沉香下意识地将手缩了回去,却反被洪承恩强行拉住,“沉香她才刚刚醒来,你就这么吓
她。”
战海龙抬头看向靳沉香,却看到她正用一种很陌生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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