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块五,扯个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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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块五,扯个证- 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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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事儿?”
“和你家挺像的。那家人也是动迁,兄弟姐妹一平分逼着没地方住了。就找上了楚哥,黑社会经手一番,200万变400万。”
徐惜有点不信,“夸张了吧?”
邵筱筱想想,俩个男人喝酒吹牛皮还真说不准有夸张的成分,“至少缩个水,那家人也有得赚。”
徐妈妈教出来的遵纪守法好公民徐惜不太认同,“惹上黑社会这也……这些人能惹吗?请神容易送神难哟。”
徐惜犹豫了下,“要不我还是和动迁组讨价还价吧。你不是给估价至少300万,我就按着这个,本来就是政策上归我们的。”
“傻呀你,他们难道不吃着你的钱去提成了?你说300万,他们就一定给缩水个四五十万去分奖金,那算对你客气的了。像你们家那里个流氓王主任,一来就死磕着180万,合同没签下了,否则你告他违反职业操守都行。”
就是因为邵筱筱懂法,才知道“漫天开价,坐地还价”,本来这就是双方协议的事,在这个环节中对方说180万,抓不住把柄——那算协议过程中,脑子清楚有见识的自然不会被他骗到,但一个居委里不少都是中老年大妈,被个“主任”一唬,恐怕要吃亏。
动迁这行业里,猫腻多着呢。
徐惜还是不觉得找黑社会是好事,“要不你先打听着吧,我再回去看看政策。”
邵筱筱笑了出来,“惜惜你还真是个好公民。”
“你这话里有话啊?”
邵筱筱家境和徐惜不同,“你家向上两代人都是知识分子,你就是书香门第出身了。”
“别贫。”
徐惜不以为然,但邵筱筱却是对她家家境知道得很清楚。
徐惜去世的外公是大学教授,外婆原先是音乐学院的老师,旧时是地主家小姐。也就是这样,十多年前她舅舅争家产时,得了一套老红木的家具,外公收藏了一架子的古董,银行的保险箱里还有了十多斤的黄金。
这些随便那件单挑出来,在十多年前要换套大点、在新社区内的三室两厅都是笃定的。但外婆到底是老人家,死捂着钱,最后全去便宜了小儿子。
还算她留个心眼,否则连安身立命的老房子都没了。
“你家要说书香门第是可以的。”邵筱筱说道。
徐惜木着脸,“破落的是吧?”
邵筱筱倒不好意思了,“总比我家土老粗好,我家向上几代人都不是好好读书的。不过,要说在如今这个时代,做生意的,总难免要和黑白两道打交道。”
徐惜也知道是这样。
“比如说,公司交报表的,你不给局里送钱,税务局就来给你罚款的。外面的店面,你不请了附近地头蛇喝酒,大事没有,零零碎碎的小事也可以磨死人。”
“你和我说了这半天话算什么意思呢?”
作者有话要说:防盗中,下午2点左右改回




、51完结在招手

徐惜给母亲和外婆租的房子一会儿便开到;一处老式教师公寓小区的二层小户公房。
建于上世纪□十年代的公房已显得有些陈旧;然而此去亦有清幽安静的氛围,四周遍植着法国梧桐,稀疏斑驳的细碎树影倒影二八穿着校服骑单车而出的女学生所的路上。邻里间常听到类似于东家问西家,“张老师这会儿和夫散步去呢?”所答也多是“是呀;李老师;四五点回来烧饭。”
这个社区处处透着的生活气息就这般透着别样风情;世俗的;却有是纯净的。
他们走路上便能听到楼上传来的琴声。
徐惜几乎是立刻便能说出这琴童技巧中的欠缺,《悲怆第一乐章》算是很普遍的曲子。母亲是音乐教师,若不是如此,以徐家的经济状况;也实难以供得起女儿多学这些技艺。
自小有技艺后,这些几十年不变,又永远集中一年的某些月份中,一遍又一遍地对狂轰滥炸。
有时徐惜会失笑,自己这个当女儿的听了二十多年,所差无几的这些曲目,也已然是有耳生老茧之感,如果是母亲本的话,便是再如何将古典音乐置于高雅之阁,却实不知母亲听来,《C小调狂想曲》和洗脑网络神曲有何不同?
女儿和女婿回家,徐母干脆早放了这些学生,并推了晚上的课。
也或许是他们来得早,进门的时候,正好遇到这个整点下课的三五琴童及其父母们出来。
和记忆中一般无差,接触这一群体也不下二十多年,母亲教过形形□的学生,离开教室的那一刻多是琴童家长或督促或责备孩子的懒惰,疏于练习。
这一些十一二岁的孩子,奇奇怪怪地打量着苏南和徐惜,似乎很是想不通会有如此大龄的“琴童”还来丢现眼。
家长们却多是通过圈内关系托过来的,联系杨家家境倒是见怪不怪。
杨女士并不出奇,出奇的或者说应该是杨女士的母亲金女士(外婆)。想来也是奇怪,金女士也曾是声乐界出过名的,平生也从来是个善于谋身的,职业、嫁她从无失误,便是对于文艺界最为艰难的那段岁月,她尚能明哲保身。却实不知,她的晚景究竟会这般。
金女士学生众多,这一行内吃得开不仅仅于技艺,或者是财富,更多的靠的是脉。无疑,培育众多才的金女士,圈内脉极广。
这些托找关系而来的家长,说穿了,学琴哪里不行呢?徐惜母亲手上,有不少是想以此为踏板,希望能得青眼,未来的生际遇中一帆风顺。
故而孩子们虽然不懂世故,但家长却多是见得寻常,只以为徐惜二是来谢师恩的学生。
琴童们陆续离开客厅的时候,西面的房间内传出的悠扬琴声,犹如流水一般,又像是窗外明媚的阳光撒杨木地板上发出的温暖气味。
这或许并不是徐惜听过的最好的琴声,却无疑是她此生听过最温柔的琴声。
推开房门,母亲坐窗前,明亮的室内,几上水仙花开出淡黄花蕊,一边的工作薄上是母亲写着的,密密麻麻排班记录。
“妈。”
那么多年后,徐惜头一次觉得其实母亲的工作很美丽。
“回来了。”因为最近家里乱哄哄的,女儿倒是有一阵没回家了。
徐母不是一个能力很强的,便是担心动迁事宜,家却多是冷漠地谢绝,怕她添乱。索性她自己也明白,然而家里有什么事女儿宁愿和老母亲商量也不愿告诉自己,徐惜妈总会有伤心。
“小苏也来了,就外面。”
听了这话,徐妈妈点点头,虽然她一直以来都是个慈母,却也守着传统,新女婿上门这一刻成功转变为一个把关的丈母娘。
其实杨女士想和自己女儿说的话很多,最近住老房子日常还好?和女婿相处,他有没有欺负?动迁的事,舅妈有没有来阻挠的?
然而徐妈妈心里又很清楚,这一些问题便是问出了口,徐惜也大多只会说“好”,无论是真好还是真不好。
婚事到了这个阶段其实也基本无忧了。
男方再次好好地介绍了自己,这一次徐惜说的简单,只说是男方家是做生意开公司的,经济条件不差,却也不用吓得家胆战心惊。
其他的细节就是何时结婚,家里有几套房,然后徐惜妈估计着自家女儿要相应得带点什么嫁妆去。
徐惜心里也不是不明白,以她的家世能嫁给苏南实是高攀了。
如果不是他的话……就算是普通的男,大概也是很难接受得了她的。
这个社会上毕竟看得出身比能力重要的地方多,便是徐惜从来都是以自己能力立足的,却也不得不承认,这个世界上大多时候,们不过都是比爹而已。
她家是离异单亲家庭,从某些有洁癖的家庭来说,是很不愿与这样家庭结亲的。家庭状况本就不好,也不是富裕的家,祖孙三代,母亲和外婆年纪大了,难免往后就是要靠徐惜养的,徐惜的负担很重。
谁想让自家的儿子摊上个负担那么重的媳妇了?
总是自私利己的,特别结婚的一事上,男方家大多是朝南座,这世上冷漠的男方总比通情达理的女方少得多。
女方能接受男方的一时不济,但男方却大多对女方吹毛求疵。
最典型的便是一流传广泛的事件中,新郎到新娘家接,不过是门口被女方亲戚为难了下,多要了几百块钱,多做了几下俯卧撑,就转身离开去找了旧女友。
徐惜看来,接新娘子,捉弄新郎不过是习俗而已,大多是为了做足女方脸面。原本女性就是弱势方,若婚礼的这一刻都得不到尊重,又怎论一辈子呢?
这样气度如此小的“小男”倒还是不嫁为妙。然而世事又常是如此悲观,虽没这般夸张,男方的自私却总是公认的。
徐惜不是个家世好的姑娘,既不能让娶了她的少奋斗二十年,也不是漂亮到必须让为她神魂颠倒的类型。
即便个能力强,如今主流的相亲市场上却是排最后一位的。
离异家庭,还有母亲、外婆的重负担,徐惜若真被摆到了民公园的长廊上任翻牌的话,倒可能是最少问津的穷姑娘一个。
越是想明白这个问题,回程的路上,她倒是显得越沉默。
女的心事是如此敏感,苏南却还想着今天和丈母娘的谈话,既然娶了家女儿,该负责的他总会负责。
想着婚事敲定,他心情也不错,却见徐惜这样沉默,也不由戏谑道,“老公今天表现不错吧?”
徐惜条件反射地白了他一眼,却没如平常一般损他,“还不错。”
说得有气无力的。
“怎么了,心里又有什么事了?”
“没。”说穿了也不过是一边自卑,一边忧虑今后。
想开了,徐惜一笑,倒觉得自己这些小计较实是有些小家子气了。
他都不介意,自己又该介意什么?不过是自己自卑罢了,自家家境确实不如,难道还要因为这个,让他来低身下气?那还就真如苏南所说的,他们有钱找媳妇还要低一等了。
想通了,徐惜也就说道,“只是想工作的事,今天突然想着母亲这样挺不错的。”
“有新想法也不错。”
“以前想着年轻,拼搏几年,有个好未来。不过现的话……忽然想好好的做一些自己喜欢的事。”
生有多少是确确切切做自己喜欢的事呐?
IT行业的工资是客观的,但徐惜毕竟要成家,毕竟有一天会体能下降。
爱喜欢做什么事,苏南自然不会反对。他既不差这份收入来养家,却也不会□地用大男子主义反对太太工作。
心里是真没什么介意的,但不附和又似他太疏离,“真的想好喜欢这行?”
“任何事当成职业来做,大概都说不上喜欢吧,”徐惜也不能否认成长期的很长一个阶段内她有多痛恨音乐,“不过,因为已经做过更艰难的事,所以倒不怎么会觉得这事苦了。”
如果她开业余辅导班,或者是教授乐器技能的学校,工作量不用那么拼,家里的资源脉也是现成的;或者她此刻因为购房手头紧的话,就算做一个辅导教师,工作轻松,收益也是足够换房贷了。
但徐惜想做的,自然不是永远和她妈一样,靠着外婆的脉仅仅做个辅导老师。就算是她妈,这也不过是业余外快,主要她也正规学校中任职。
女成了家,到底和以前的想法不一样了。
以前的徐惜或许想着拼搏,结婚后,毕竟一边有了家庭,再过些年当母亲外婆身体更衰弱的时候就更需要她照看。
如今的职业方向,不仅仅是与金钱有关,更要考虑工作强度、自由程度,她总不能一辈子像个刚毕业的拼命三郎一样,争取表现。
作者有话要说:我今天在和小意合计剧情。
刚开始我觉得这文快完了,然后突然发现……小三呢!小三还没个惩罚怎么能完结!
所谓,小三是言情之本。
小三还没有盒饭,这文就离完结还有几章。




、52恋人的姿势

   女成了家;到底和以前的想法不一样了。

以前的徐惜或许想着拼搏,结婚后;毕竟一边有了家庭;再过些年当母亲外婆身体更衰弱的时候就更需要她照看。

如今的职业方向;不仅仅是与金钱有关,更要考虑工作强度、自由程度;她总不能一辈子像个刚毕业的拼命三郎一样;争取表现。

徐惜还年轻;虽然办个业余辅导学校的话;必然也不是容易的事。即便是艺术;但总要有生源;需要拉生意。但她比别的优势于;只要她想办校;一点都不用愁生源。

“记得X市爱乐书记原来是外婆同事的女儿,还有O音乐家协会主席。这些关系如果能联系的上的话……”

苏南是生意,一听就明白了她的用意。

谁都知道做生意赚得最多,同样的员工,十万的销售,两千的行政——但并不是说有钱大家都爱去,开公司不难,难的是稳定客源。

徐惜这里倒是最不怕这个了,私办业余乐校的话,她要想着能和官方挂钩,哪怕只是稍有联系,那么名气就会好得多。

其他的问题,资金、场地、员工对徐惜来说也没什么大的困难。

徐惜本并没多少经济能力,况且目下她家这状况也拿不出钱来。但她有能商业方面能提供给她充分经验的同窗、好友,这是她的母亲和外祖母并不能做到的事。

就算是直接咨询苏南也没什么不好意思的,原本两就不同的领域,更何况,夫妇的存若不是为了互相扶持走过一生,那又有何用?

这一方面,她既然缺少经验,也缺少能快速融资的渠道,那么能从他这儿得到帮助,又何必扭扭捏捏,反倒像是经不起事的小家子气。

*

徐惜是个思虑周到,行事利索的。

这个月底,动迁款分拨下共460万,再加上各种补偿费用,将近

按照约定,楚光头哪儿需要给450万后的零头,徐惜想了想,索性给了五十万。

楚光头根本不敢收她的钱,然而徐惜说得也很明确,“一系列打点之后,算交情,可兄弟们总辛苦。”

楚光头原本想拒绝,苏家他惹不起,但继而一想,这姑娘也忒实诚,既然是苏太太自己让他收的,也不是他自己敲诈。哎,不能不给贵面子,自然就收下了。

徐惜也不是白吃亏,楚光头这次事的确做得很尽心,至少一半帮家闹闹动迁的,谁还会让小弟一直周边照看站岗的?装修房子也好,上下通关系也好,或者动迁组办事处威逼或利诱,楚光头做得还是挺用心的。

她给得大方,潜台词也就是和这群真正地断绝往来,良家出身的惯性思维还是让她下意识地和这些速战速决,交易两讫。

又按照约定,她给了舅舅家150万。

“这是们三的份额,当时咱们是有过协议的。”一边交代事事,徐惜一边警告,“会把钱打到们账户里。”

自然,她没有错过舅妈知道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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