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惜的外婆是声乐老师,连着母亲也是钢琴教师。
“书香门第呢,”苏南凑近,“那我家娘子会写啥?”
一掌被拍开,徐惜有些脸红,“好好开车,路上呢,小心些。”
她会的还真不多。
“真要唱?”他打着商量,“哎,这样的闺房之乐就别录音了吧?”
“少罗嗦,再讨价还价,我就设铃声。”
苏南还能怎样,一脸苦逼相,给他家心肝彩衣娱亲,拖了个长音,“哎。”
徐惜偷着乐。
“苏三离了洪洞县,将身来在大街前。
未曾开言我心内惨,过往的君子听我言。”
阴阳怪气,勉强对得上调,更别提要字正腔圆,徐惜正想嘲笑他几句,就听到下面的几句,
“哪一位去往南京转,与我那三娘把信传。”
徐惜急道,“错了,是‘三郎’。”
苏南理所应当地说,“‘三郎’的老婆难道不是‘三娘’吗?”
木木的,徐惜一时没反应过来,就被他蒙混过关。
等她想起的时候,才觉得自己竟然又被调戏了次,却来不及说苏南早唱了下去,
“言说苏三把命断,来生变犬马我当报还。
人言洛阳花似锦,偏奴行来不是春。
低头离了洪洞县境。”
爱情好像流沙,我不挣扎。
徐惜一时说不出话,装作恼怒,“混蛋!你侮辱了旦角儿,你混蛋,这还是咱们国粹呢!”
苏南厚着脸皮,看上去很是懊恼,“三娘,那你说咋整?”
“整啥?”
苏南生起些旁的心思,“三娘,你是咱今天整不整?”
徐惜仍是一头雾水,“整什么?”你到底要整什么?整【风吗?
话题不由自主,由素转荤。
“你看三郎我连情歌都唱了,三娘赏个光吧。”
“呸,就这样还情歌呢。”
徐惜辶讼隆
印象中的情歌该是如何的?
法语、西语的曲调,该会有一个小资又装逼的男子献予她一支玫瑰,说着“mioamore”又或是“IchliebeDich”。
又或是纯情少年学子,在女生楼下拨着六弦,唱着校园小清新。
――无论哪一种,她都没想到过,她的情歌会是这么一支京剧的选段。
“苏三起解,真不算是什么好段子,”徐惜几乎都快捂脸,“游园惊梦、贵妃醉酒多好。”
苏南倒是不以为意,“挺好,最后不是有情人终成眷属了。”
“我该庆幸他们没有有情人终成兄妹吗?”这个吐槽……略彪悍。
苏南楞了一下,然后郑重地说,“以后我再也不叫你妹子了。”
“你嫌我老?”徐惜有些不满。
“还不是你说的,有情人终成兄妹?”苏南眼神幽怨,“我这是防患于未然。”
这个妖人,这个幽怨的小眼神,真特么是一个磨人的小妖精。
徐惜木着脸,“哎,那你叫我姐也行,不成兄妹,那有情人成姐弟也行。”
“……或者**?”
徐惜咬牙抽他,“你找打!”
一边捏他腰,意想不到,入手的肉质还挺结实。
“嘶,宝贝儿,你轻点。”苏南装得一脸可怜,“我开着车呢,你别心急。”
这脸上就写着两个字“欠抽”。
徐惜却是霍然而笑,捏着他臂上的肌肉,“大爷,看不出你这小模小样,还藏着些货色嘛。”
“那是,要不咱找个地方整整?宝贝儿,哥一夜七次包你满意。”
“我呸,我还听人说你连老汉推车基本姿势都做不了呢。”
“要不咱试试看?”这是位实践派的,“实践出真知。”
这话……让考马哲的同学看着,真是要崩坏无能了。
出乎意料,徐惜这次倒没和他互损。
苏南一时不觉察,车内竟没了说话声,CD机仍旧放着的那张唱片,曲调和缓。
Melody你是在我脑海不停的旋律
她的手忽然按在他的腿上,苏南正觉得奇怪,徐惜轻摇着头示意他别说话,将头靠在肩上。
女性的香气幽然浮动,瞬间在身侧增加的另一份体温让人心猿意马。
苏南已经不是二十出头的愣头青,对于男女之事他更是见识不少,然而此刻她便如在他心头点了把火,却施施然地打住,让他恨不得直接扔下方向盘,把她按到车窗上正法。
即便是俗套,这一刻他心中不免想骂一句,小妖精。
然而就算是这样,她依着他也显然没老实。
声音难得温柔如水,有透着羞色,“其实我们现在这样也很好。”
“什么很好?”
“现在这样……别让我往下说了。”
他按捺着心中的**,尽量想维持平静却不能,“就仅止于现在这样?”
“如果你有意愿的话,我也……”说到这儿,徐惜实在是脸烫得不行。
这么明确的话,倒像是她在表白样的。
继而就变成了冷冰冰的,“看你表现。”
苏南忽然一个急拐,惊得徐惜差点没咬到自己舌头。
“你怎么开车的,这什么水平,你妹!”
妹子在侧,谁还有心思开车了。
为了防止交通事故,苏南很有自知之明地拐进了建筑施工空地。
市中心停车位难找,这里果然停着许多其他的私家车。
“你到底想做什么?”徐惜摸不着头脑,有些生气了。
苏南转过身,神色已经不见不见往日的浪荡,这样专注地看着她,捧着她的脸便将人按在座位上吻了下去。
清冽的气息扑面而来,他的手指捏着她的下颚,她恩了一声,酸痛的牙关不由自主的启开,舌根被吸得痛的直抽筋。
徒劳的用着手推攘了几下表示抗议,然后徐惜也就半推半就地迷醉在这般昏眩的爱意之中。
脑中一片空白,难为她还能走神地想到,似乎胸肌敲上去的手感还不错?
在互相吃豆腐的这件事上,苏南显然比她专心地多。
由耳后袭来温热湿软的触觉,吮吸着耳垂和玉颈,让她近乎全身颤栗,强忍住出声。
隔着外衣揉捏着乳【房,似乎是在试探一般,见她没反对,苏南愈发肆无忌惮地将手探入她的内衣。
丝质的胸衣向上推起,胸峰裸【露出来,柔嫩圆润的娇小乳【房马上被完全攫取。
徐惜知道她无疑是遇上了一个老手,然而此刻她除了偶尔在口中嘟囔几句“流氓”、“色鬼”,早是全无招架能力了。
男女之间的吸引,外相上看多是男人追求女人,但究其内质,更如古典式的西欧贵族女子那一张一合,蕾丝手套中握着的香粉羽饰折扇。
爱情来的刚刚好,空气中弥散着迷迭香的味道,语带薄荷味的撒娇,发出恋爱的讯号。
“你是个……你真是个浪子。”
他的嘴角微微上翘,沉静的嗓音性感无可救药,“我是个浪子,我也不会自然是个绅士。”
“混蛋。”
“因为绅士只会更深入。”
樱桃般的娇嫩乳【尖瞬间完全落入色手,富有弹性的胸部不断被捏【弄搓揉,更用拇指和食指色【情地挑逗已高高翘立的乳尖。
徐惜满脸绯红,呼吸急促,头无力地倚靠在椅背上,露出雪白的玉颈。
“咚咚”,突然车窗被不断地敲响,惊扰了情动的两人。
一支手电促不及地由外照如,车外两三穿着**的**候着。
敲窗的条子,死板着严肃的脸在外喊到,“车里的,快出来,现在警方怀疑你们两人在公共场所行淫秽事,进行不法交易。”
徐惜羞愤欲死,更窘的是她酥胸半露,脸躁得恶狠狠地瞪了苏南一眼。
心里苦逼快哭死。
你妹啊!
连谈个恋爱都能进局子。
、42邵筱筱
42、邵筱筱
徐惜都快恨死苏南了;妹的;和这个二货谈恋爱容易么,都谈进局子里了!
他们都没来得及吃上肉,充其量喝了口肉汤漱漱口;才刚刚从二垒慢慢过渡三垒的过程中,互摸一下解解馋;就要被人民【【police抓了现行。
徐惜长这么大就没这么丢人过,被手电照着脸的时候;她还衣衫不整的;丢死人了!
狠狠地用眼神剜苏南;**敲着车窗;“里面的人,出来。”
徐惜羞愤欲死;毫不留情地推开苏南,扣好衣服出去。
其实她倒是冤枉了苏南,吃肉进行曲到了一半被打断,苏南比谁火气都大。
他容易么,好不容易给妹子捋顺了毛,把人蛊惑上架,谁不知道妹子这种生物一旦傲娇起来,是比中二少年更难缠的生物。
他这次真是亏大了,难得徐惜这次会放得开,像徐惜这样的良家好姑娘,要她在性事上放得开,真比夜半三更盼天明还难。
难得她放得开一次,生生被人打断,往后再要**这妹子,还不知道要再花多少心思去给这只小猫捋顺毛。
**叔叔们却不会去体会他们俩这种“欲说还休”的龟毛心思,把他们当了**【客和妓【女,一边出车门,一边无礼地用手电对着他们的脸。
“瞪什么瞪,王八羔子下流胚。”不用怀疑,在这么个场合被抓现行的,正直的**叔叔用着寒风般无情地态度鄙夷这些“坏分子”。
一“小姐”,一“**【客”,都不是什么抬得起头的人物。
年纪轻轻,身强气壮不好好为社会服务,到了暗地里玩弄女人,做下流事的,不是坏分子还能是什么。
徐惜原本还奇怪他们怎么正好那么巧就撞在枪口上,往前定睛看去,一长溜的披头散发低着头着装俗艳的卖【淫【女哭丧着脸,另一串儿蹲着的男人,有些看过去连裤子都没提稳。
――原来这么个空地隐蔽场所,是个滋生卖【【淫丑事,皮肉生意的秘址,**已经在这儿蹲点观察了很久,这天就是来一网打尽的。
他们这是什么运道!
过了一会儿,他们被赶上**,押到**局里去。
因为**【娼事到条子老巢的经历,徐惜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第一次是为了表弟杨海,第二次竟然把自己也搭上了。
**对于**【客和妓【女的处罚,徐惜也早熟悉了这条,无非是两条,交钱和拘留。
她既不想交钱,更不想拘留!
审问到徐惜和苏南的时候,**冷冷问她,“说吧,干这行多久了?”
“我不是做这个的。”
“还想狡辩呢,”这是名年轻刚入职的小**,“老实交代,别玩花招。”
一黑木耳还想装良家?
他是见惯了这一类不正经的女子难缠之态,以为徐惜是想和她玩花招。这也是妓【女惯用的手段。
然而要对一个良家女子,这话就太过侮辱了。
中肯的说,小**同志还是挺尽职的,面对“坏分子”他的态度也属正常。
苏南只能解释说,“同志,我们是夫妻。”
“夫妻?”这话出来,大家就笑了,冷嘲,“‘露水夫妻’也是‘夫妻’。正经夫妻,好端端的,你不在家抱老婆,吃饱了撑着带了老婆兜风呢?”
不得不说,这么一分析,徐惜也觉得他们俩的确是吃饱了撑的。
原本恋爱什么的,就是吃饱了撑的。
“签个字,让家属来赎。”
徐惜自然死活不肯,“我又不是什么小姐?”
指着一旁的那些个援【交“小姐”,“我和她们看上去难道像一路的?”
援【交的小姐们年纪都不大,甚至还有高中女生,这么看起来徐惜是大龄的有些过了。
他们又出示了证件,徐惜又额外把自己旧单位的工作证拿出来展示,说明自己是个“良家女子”。
小**这会儿态度也松动点了,马虎放他们过了,“的确不像。”
“哼。”
“你超龄太多了。”
这名小**也太实诚了。
尽管这样,他也算给放了行,“叫人来担保,签个字。”付点罚款,意思一下,拘留就算了。
一边放行,徐惜没忘记恨,“多谢**叔叔。”
小**,“……”他今年才刚入职,二十四岁。
被一个做他姐都绰绰有余的女人叫做“叔叔”。
果然女人这种生物都是记仇到底的。
既然说要人担保,这人选还真不好选。
苏南的关系户里不少是名人政要,“里面”他有人,头一句话要放出来还不容易了?但“**【娼”嫌疑这种事实在不好听,张清磊还是个律师,可两人根本就不想通知这些熟人。
传出去了,他们往后还怎么在这圈子里混,脸面去哪儿了。
那这样排除下来,还能有谁来给担保?
*
“哦吼吼吼,笑死姐了,笑死姐了,”邵筱筱叉腰大笑,“你谈个恋爱能谈到局子里去请喝茶,你们夫妇俩越来越生猛了,玩儿‘车震’呢。”
徐惜木着脸,装面瘫。
徐惜不说话,邵筱筱自说自话得更起劲,“这尺度越来越大了,车震啊!想不到咱们惜惜还是只‘性感小野猫。’”
性感小野猫,喵。
邵筱筱还没得意完,就现世报地被小野猫给挠了一爪子,“让你嘴贱。”
“你跟老姐们儿说句实话,”邵筱筱越发地对大尺度话题感起兴趣来,“你们那么投入,是不是他那个很享受?”
噗。
徐惜都快**,“和被狗啃差不多。”
“那你们还能震到**局里去呢?”
徐惜装傻,“大街上,咱们能不能别聊这么重口的话题。”
“得,”她们今天是来看房的,邵筱筱问道,“真想好交首付了?”
“期房总便宜些。”
她看中的一套三室一厅算不上大,还是小高层得房面积不大,即便是这样,这也是凭了她自己能力购置的第一套房产。
徐惜这些年的积蓄交首付是绰绰有余的。
邵筱筱就有些嫌她折腾,“你说你,让你老公随便拿套房子出来都比你这窜上蹿下买到的房子好得多。”
“自己得来的,总是心安理得。”徐惜很是不屑,“我又不靠他。”
以她的谋生能力,要从零创业到家财万贯那是要凭运气的,但养活自己,平平安安的,保证小资生活水准还是绰绰有余的。
自己能够独立生活,徐惜就更不贪图“攀高枝”。
财产分开,徐惜也想得很明白,情人之间好的时候固然蜜里调油像似一人,但有一天他俩过不下去,她至少不想让她妈她外婆陪着她一起被扫地出门。
邵筱筱还是好意提醒她,“听说你家那片的动迁签约已经到了97%了,剩下的都是钉子户,你一个人住那片,你能撑得住吗?”
“有什么会撑不住?我把家里老人都转移了,都没个后顾之忧,怕什么呢。”徐惜早想到这个了,“我一个人才叫好。”
两人提着生活必需品到上楼,徐惜家这幢楼几乎都搬空了,也幸好此刻是白天,否则到了晚上,一到五楼就都是空楼,怪吓人的。
到了四楼,这幢楼唯一和徐惜家一起当钉子户抗争的杨老伯家业在往楼下搬东西。
徐惜见了奇怪,上前去问,“杨伯伯,你前些天不还说了不搬的,怎么突然要搬了?你家是签下了?”
杨老伯也是无可奈何,“我不走还能怎么样,这日子没发过了,又是他们的人每天来骚扰,又是在楼下堵下水道。还有我家现在连衣服都没法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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