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块五,扯个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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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块五,扯个证- 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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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今英爱慕郭谦晖的事,女生间都是知道的。这些年下来,洗今英相过几次亲,但都不顺利,这一次正好得到机会,自然不会放过。
岑会文接完同学,上来正好就看到这一幕。
这个时候,全场的人倒像是在看戏,看洗今英如何单挑本系系花。
洗今英也着实会打扮自己,容貌倒也赏心悦目,只是她的话说出来也太过刻薄,“徐惜你真的舍得?老郭可这么优秀。”
这话让她怎么回,说郭谦晖不优秀是得罪人,以洗今英的心计,徐惜自然是没竞争力了;说郭谦晖优秀,又显得徐惜拒绝了别人还意欲纠缠的。
徐惜没回答,只是说,“我已经结婚了。”
这是众人第三次被惊讶到。
“谁下手这么快,抢走了咱们的系花。”
惊讶也不过是一时的,很快大家就想明白了,像徐惜这样的女子自然是很容易就可以把自己嫁出去的。
原本话说到这个份上,洗今英自讨个没趣也该罢休,然而她却好似没找回台面一样,“你真的结婚了?”
徐惜仍是不愿同学翻脸,笑道,“要不要我把结婚证拿给你看看?”
类似于女生间调笑的态度。
周围就有人说道,“徐惜你不厚道,结婚也不请老同学。”
徐惜倒有些不好意思了,“刚领的证,还没准备办仪式。”
徐惜结婚这件事不但同学们会觉得奇异,连郭谦晖也觉得震惊。
马尔菲和徐惜是室友,平时还经常联系,脱口而出,“没听你说过有男朋友啊?”
一说出口,她就有些后悔了,这不是让徐惜下不了台嘛。
徐惜没有介意,倒是洗今英像是要咬住这一点儿,“也没看你带戒指。”
这话让徐惜有些气愤,自己有没有结婚,和她有什么关系。
要想去钓金龟的,自己凭本事去好了,何必攻击无关的人来抬高自己身价。
徐惜是谦逊的,也不想多惹无谓的争端,这不是说她不善争辩,而是她毕竟怀着一份同窗之谊,这里都是老同学,难得见一次面没必要让人下不了台。
伤人一千,自损八百。
但再好的风度也禁不起洗今英不明是非之下,一次又一次的挑衅。
她好言化解,而不是直接让对方下不来台,只是因为大家是同学,换做对方是生人,或是曹丹华之流,徐惜早就不给对方面子了。
岑会文也素知自家小师妹的这个个性,知道她的隐忍已到极限,一面对洗今英没有好感,一面也要照顾今日的来宾。
总不能在这个场合,大家下不来台。
他算是主人了,上前解围,“徐惜确实结婚了,上一次我还看见她和她老公一起。”
岑会文自己也觉得这个证明太过怪异,不由怪上了洗今英,徐惜结没结婚管她什么事了。




、32、苏南

32、苏南
他算是主人了;上前解围,“徐惜确实结婚了;上一次我还看见她和她老公一起。”
岑会文自己也觉得这个证明太过怪异;不由怪上了穆今英;徐惜结没结婚管她什么事了。
许多时候胜负并不在表面,在场的许多人与岑会文同样想法――穆今英已成了一个“精怪”的女人形象。
一个女人“精明”,尚且是一个中性词。觉得一个女人“精怪”,就不怎么可爱了。
到底岑会文在众人中也算是老大哥级的人物;他一到了场,众人不免要恭维他几句,这样一来气氛才重新缓和起来。
这个年龄阶段的同学会;单身和已婚男女皆有;对于未婚男女而言;聚会更像一次相亲会,而对于已经宣称“结婚”的徐惜自然就坐到了已婚妇女行列中。
无论大学时代是否出彩,“已婚妇女”成了第三性,在这些已婚的同学中不免说起家庭婚姻,比老公的,比孩子的。或者就是老同学间互相攀关系拉关系找工作的。
在这个场子里坐得时间久了,徐惜忽然就生出一些烦闷来。
同学会,不来显得不近人情,毕竟也是有共同过往感情的人们;但真的来了,却又一次次地用把过去的美好给模糊了。
自然这种难言的烦闷徐惜不会放在脸上,但当调成静音的手机震动时她还是不由得有些被解脱似的松了口气。
对周围说,“我出去接个电话。”
周围的女同学们互对一个暧昧的眼神,显然是在取笑她。
出乎意料的,竟然是已经有一阵不联系的楚光头。
看到这个号码,徐惜不由得打起精神,“是楚哥?”
楚光头来的这通电话,要义也很简洁,“最近你家那一片动迁的签约率已经达到了90%,有时间咱们可以商量一下下一步了。”
“您说,您怎么说我就照做。”
楚光头虽然其他不靠谱,闹动迁是他的本行,对这种违法的手段相当老道,“你家看着平面图,应该还有个很大的露台?”
“是啊。”
“把露台搭起来,建成一个房间。”
“这是……违章建筑?”
“对。”
“违章建筑不是……”违法的吗?居委里还要定期找人来拆,“你确定这会儿算面积?”
“人都搬了,谁还来抓这个。违章建筑算面积的,算一半。”
在自身利益方面,徐惜也没什么犹豫。本来如果不是动迁组太不公平处事,她家的居住条件还能保障的,她家业不是贪得无厌的人。
她这样做,也不过是因为被动迁绝了退路。
徐惜答应了,“那就是要动工程了?”
“不算大工程,你要需要,我这里找几个小弟,几块复合板搭一下,你布置着像个房间的样子也就够了。”
“我知道了。”徐惜想了下,“我现在在外面,晚些和你联系。”
动工程什么的,虽然违章建筑不算是个大工程,但徐惜现在身边能商量得上的“自己”人,外婆和母亲定然不行,邵筱筱一个年轻女子,和徐惜自己一样对装修没什么了解。
唯一能想到还有些建设性用途的苏南,徐惜想着自己才和人撂下话让他去和旧爱“速战速决”,现在这样去找他,会不会显得自己太掉价?
最后她还是找上了苏南,在经济利益面前,女性情感的那些“疙瘩”实在不值一提。
几天没有开口说话,徐惜觉得也有些尴尬,“你现在不在忙吧。”
天大的事,这会儿又妹子在前,苏南也是回答,“没有。”
即便是隔着电话,徐惜都似乎能看到对方脸上的舒悦。
“是关于动迁的事吧?”
“哎。你怎么知道的,楚光头也和你说了?”
“不是因为动迁的话,你不会主动来找我的。”
这说得让徐惜有些不好意思,“……也没这么功利。”
他们俩从认识到现在,似乎就一直为了这一系列的公事忙碌,如果用处对象的思路来说,他们之间还真没什么浪漫的约会。
徐惜忽然觉得,其实这样的交往下,多是对方对自己的迁就和付出,再这样下去的话,她难免生出一些愧疚来。
“你现在在哪里?”
徐惜报了个地址。
“今天是周末吧,你现在有应酬?”
通常在这样一个地点,确实会让人想到应酬。
“没,没有。”
“那么出来吃顿饭吧。”补充了一句,“就我们俩。”
这如果算是约会邀请的话,徐惜轻声应道,“好。”
至于同学会早被她抛到了脑后。
徐惜预备进包房去和同学们请个假先走,还没开口,已经有女同学来打趣她,“是老公吧,聊了那么久。”
虽然互相有交往的意图,但对着老公这么个亲密的称呼,徐惜还是羞赧了下才应道,“家里有些事,刚才来和我说。”
调笑她的声音更多了,“到底是新婚夫妇,你老公宠得你一刻都离不了。”
也有挽留她的,“难得同学聚一聚,你老公不会连这点**都不给你吧?”
还真不是他不给她**,徐惜心想,实在是自己也巴不得早退。
“是真的家里有事。”
她这样说,众人也不能太强求。但许多人又想道,新婚夫妇,父母年轻康健,又没儿女负担,实在难说家里会有什么事。
岑会文与徐惜熟知一些,知道她家最近动迁,关心了几句,“家里事要紧吗?”
这个场合下人多,徐惜也不好多说什么,“不算太要紧。”
这样,早退就也早退了。
和众人道了别,已经走到了楼下,偏偏郭谦晖从里面追了出来。
徐惜真的是被震惊了,“你……”
半路追出,以为是偶像剧吗?
郭谦晖的表情看起来很正常,也是如平日一般的随意,“出来送送你。”
其实他只是想说,今天人多,想找一个谈话的机会都找不到。
徐惜僵着脸,“难为你了。”
已经在众人面前声明了两人分手,自己也已然结婚,郭谦晖的此举……一定会被人当做是割舍不清,藕断丝连吧?
这会让多少人说闲话呢。
徐惜从不怕人说闲话,可是难为的是,这样的场景连她自己的价值观都无法认同。
说是送她,郭谦晖还就真陪着她走了一程。
外界的冷空气不由让人一凛,徐惜想着,要不是郭谦晖在旁边,她好好地在大厅里等人,才用不上在大街上走。
大冷天的,两人这就是自找虐。
郭谦晖倒是发现她的不适,“冷吗?”
解下围巾给她。
“工作的事,我已经替你把简历投给了OPP,过几天的话你或许可以接到电话。”
“麻烦你了。”介绍工作什么的,还是一份大人情,徐惜也不是不懂人情世故,“多谢。”
她愈是这样有礼有节的客气,郭谦晖心里反生出酸涩来,其实对徐惜这样一个女子来说,温和有礼的态度,反更说明她已经把这一段过往放开了。
又有些纠结地问出,“听说你结婚了?”
徐惜点头,“是啊。”
在徐惜看来,同学间互相介绍工作,是份需要感谢的人情。但除此之外,她和郭谦晖就是正常交往了。
“是真的结婚了吗?”
徐惜觉得自己态度还能算好,“这种事还能有假的。”
笑是笑不出了,寒风中脸都被吹僵了。
两人漫步着就到了一旁的中心绿地。
郭谦晖近乎是致歉的语气,“过去……我知道是我母亲的关系了。我们曾经有过这样漫长而幸福的共同经历,就这样放弃这段感情,我觉得很遗憾。”
徐惜如常态一般的点头,“我也觉得很遗憾。”
她这样自然的语气,大大方方地表示对曾经恋情的肯定态度,磊落坦然反让郭谦晖说不下去,更觉再不能打回忆牌来追回恋人的策略。
他说不下去,徐惜便替他说,“那四年的感情,一直是我记忆中美好的回忆。”
“那我们……”
徐惜截口笑道,“我不会因为最后的黯然收尾而否定了一切,这毕竟也是我的过去。谁又会去否定自己的过去?”
她和郭谦晖在一起的爱恋很美好,在校园中一切都是远离了外界的纯真,因而益发的难得。
难得归难得,现实就是当感情遇上了社会,他们没能有缘结成姻缘罢了――虽然很可惜,可徐惜觉得这样一份恋情,在当时是健康的,也使她快乐得益的,那么便没什么好悔恨的。
“但是过去了总是过去了。”徐惜淡然地说道,“人总要向前看。”
“当初是因为我母亲的原因。也怪我那时太年轻。”一个年轻人初入社会,几乎如赤子一般。这样的年轻人尚且只是个男生,需要父母的庇护,自己都没有担当怎么能叫男人?
“现在好了。”郭谦晖说道,在社会中他已经有了自己的一席之地,真正地能以一人之力承担起一个家庭,“如果你能给我一个机会的话。”
在刚才那样一个场景下,徐惜宣称的“结婚”实在是难以让人相信。更多的,只是像一个台阶。
其实郭谦晖如今这样,反倒让徐惜有些欣赏。
一个能有担当的男人,比起昔日学生时代的书生意气,才子清高,更让人钦佩吧。
郭谦晖能做到这样的话,说明是真正成了一个男人。
但是徐惜还是摇头,“过去总是过去了。”
这个男人再好,已经不属于她了。
哪怕他依然眷恋着她,哪怕她对他也不无欣赏,但理智总胜于感性。
郭谦晖说道,“如果是因为家庭原因的话……我们在一起可以搬出去。”
这显然说的是母亲的缘故。
徐惜头脑很清醒,无论面前的男人任何的追求之词,她仍是说道,“如果说以前是因为伯母的缘故的话……如今难道你还能避免这个原因吗?”
“我们不一定要和家里一起住。”
“母亲总归是母亲。爱情是两个人的事,结婚却是两家的事。”徐惜说道,“你的母亲以前不认同我,想必现在也是不认同我的。一开始就埋入了不安的动机,这样的婚姻是不受祝福的。”
“婆媳的话……都难免有间隙。”
“陌生人见面尚有三分客气,并不是所有婆媳一见面就要做仇人的。”事实上,许多新婆媳关系都融洽,“因为身份的原因,不由得会生出矛盾,但却没一开始就不辱骂对方家人的道理。一开始都这样的不讲情面,那么往后只会更艰难。”
徐惜是个脾气很好的人。
自小的经历,使得她耐心很好,对外界的承受能力也很强。婆媳关系,要当了母女来处是肯定不行的。但互相敬让,别人做了初一,她就做十五的,总能过得去。
这就是徐惜当年一点都不犹豫地和郭谦晖说分手的原因,诚然那时候她也不算是一个完全成熟的社会人,但基本的人情世故她也是懂得。
一开始就格外针对,那么往后这段关系更会难处。
更何况徐惜也是个女人,她有母亲,往后自己也要做母亲。郭谦晖再能带了老婆孩子搬出家独立去,防着老婆和娘婆媳矛盾恶化,但他总不能隔断**关系。
这就是所有夫妇感情的**,男人可以不认老婆,却不能不认娘。
郭谦晖表情有些黯然,却又很快恢复风度地说,“这么看来,我们是不可能在一起了。”
“你总会找到一个更适合你的人,”这样的祝福很虚无,然而此刻徐惜也只能这么说,“送到这里就好。”
“你真要在这里等你老公?”
“不然呢。”
郭谦晖抓住她的手,“其实你没结婚吧?”
“放开!”
徐惜狠瞪着他,却不知为何郭谦晖的目光看向了远方,继而带着诧异的神色。
顺着他的目光,徐惜回头看去,看到正走来的这张熟悉面孔,脸一下就木了。
今天的风果然刮得太大了。
那样一张熟悉的面容,带着闲庭信步的从容和抓奸成双的笃定,苏南走到两人面前,在徐惜的心惊下,对着郭谦晖谈笑自若,
“真是好巧,表弟。”——
作者有话要说:~(RQ)/~啦啦啦
就断在这个地方,大家尽管纠结,尽管猜测剧情吧!
许多筒子们说,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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