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已过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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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已过界- 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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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到销售部的展厅装修,售后部车间的格局,小到各个流程的细枝末节都有诸多的不符,但是无论有多难他这位新上任的总经理也要完成北京现代的验收工作。

苏逸一向注重效率因此他立马制定整改方案,也就出现了全体现代员工加班加点的赶工。

这期间他更是不辞辛苦地往返北京与同城数次,亲自拜访了相关负责此项工作的领导,今天也终于迎来了东北大区经理亲临此店的审核验收。

秋风沉醉的夜晚,苏逸难免惆怅,这当初他是为了能与妻子何琳团聚才调回同城的,可是现在早出晚归忙碌劳累的他还是同以往一样没有时间陪伴妻子,这让他很是愧疚。

车子终于抵达绅士商务会所,苏逸没有叫醒熟睡的女人,而是点燃一只烟,轻缓地滑下车窗,弥漫的烟雾徐徐袅绕,伴随着男人孤寂清冷的眸光飘逸出窗外……

童语苏醒时看到的就是这样的情景,男人浓眉紧锁,冷峻的侧脸神情凝重,修长的手指夹着一支烟却没有吸纳,任它一节一节的,寂寞的燃烧……

烟火明灭,渐渐成灰,纤长的烟灰固执地纠结在一起,终是灼痛了男人的手,弹指间他才惊觉车内的女人已经苏醒。

童语颇为不自然地错开目光,她伸手扶正眼镜,“对不起,我睡着了。”

苏逸随手滑上车窗,语气温和,“没什么,我们刚到。”

童语率先走下车子,她贪婪地呼吸着沁凉的空气,舒展着微僵的身子,少顷她的目光扫过腕表,旋即露出惊讶,原来他们竟然迟到了这么久。

苏逸锁好车子走了过来,目光中尽是了然,“迟到终究比不到好,我们还是进去吧。”童语心想,这只是你的想法,在我看来不进去最好。

绅士商务会所的大厅极具奢华幽雅,流离柔和的灯光洒了一室的朦胧,一位气质高雅身裹长裙的女人正依坐在黑色的三角钢琴旁深情演奏。

这情景让童语颇感意外,她没有想到同城还有这样的地方。氤氲飘香的厅堂,飘浮着悠扬清朗的钢琴曲,这氛围还真是……

童语不仅感叹这里真是惑人心志的好去处,一个别样的纸醉金迷的世界。

门迎微笑地把两人引领至电梯旁,童语回归现实硬着头皮跟着苏逸走进电梯,这该面对的总是要面对,她只能祈祷这不平常的一夜尽快翻过,不要留下任何的痕迹。

“放松些,时间不会太长,我会亲自送你回家的。”苏逸望着有些紧张的童语,好心地开解她。

童语垂眸略微整理了下衣服;似乎并不领情,“既然来了,还是尽量完成你交给我的这项工作吧。”

苏逸挑眉现出无奈,“哦,听你的语气不像是来工作的,倒像是来赴刑场的。”

童语讶然地提醒某人,“怎么会是刑场?客户是上帝,这里只能是天堂。”她没有忘记方才是谁让自己把欧文瑾当作客户;她来此的目的就是为了让“客户”满意。

苏逸笑着摇头,原来这个女人对他的强迫之举还在耿耿于怀,没有消气。

电梯门适时的开启,两个人相视而笑,先前的不快似乎也尽数散去。

五楼的领位热情地将他们引领至走廊深处的豪华包房。

苏逸率先推开厚重的雕花玻璃门,一股醇香的酒气迎面扑来,包房里已是觥筹交错,一片欢声笑语,看得出到场的各位都玩得颇为尽兴。

面对大家聚焦的目光,苏逸微笑地解释,“不好意思,我们来迟了,店里临时来了位急修的客人,处理了一些事情,所以耽搁了些时间。”

苏逸合情合理的解释似乎掩盖了他们姗姗来迟的失礼,然而却有人不让他们轻松蒙混过关。

正与欧文瑾喝酒的乔菲放下酒杯热络地迎过来,把二人让到里面,不着痕迹地把童语安排在欧文瑾的身边。

乔菲看着有些拘谨的童语笑着调侃,“就知道你们一定是有事情耽搁了,刚才大家还在说怎么罚你们呢?”

乔菲的提议自是有人响应,喝在兴头上的众人纷纷起哄让他们先自罚三杯,人是迟到了,可是酒不能逃掉,他们得撵撵大家的进度。

欧文瑾慵懒地倚靠在沙发上,笑望着他们并没有阻止。

这时总公司李副总打了圆场,这位脸已泛红的男人大手一挥,豪爽的解围,“既然是因公事耽搁,三杯就免了,苏经理和小童就改罚一杯吧。”

乔菲殷勤地为二人倒上酒水,童语一看这架式自然是不能拒绝了,目及苏逸已端起杯子,她也只好大方地举杯仰头一饮而尽。

凶烈的酒水灌入口中,劲大刺辣,引得童语胃里阵阵翻滚。

她强忍着火辣的灼痛,眸光瞟过桌子上酒瓶的标签,“Tequila”,童语的眸光一沉,眼风低飞飘过桌子另一端的红酒。

旋即她有些自嘲地勾起唇角,这位总公司的乔秘书是没打算让她好过,有温和的红酒却故意让她硬灌了一杯烈性的龙舌兰。

一片柠檬送至童语的唇边,童语不用想也知道这是谁的手,她不想引人注目,低声道谢并接过含在嘴里。冰过的柠檬片口感很赞,缓和了辛辣灼热的味道,舌尖渗出丝丝凉爽的酸甜。

童语环视了下四周,包房内的音乐已重新响起,正有同事拿着麦克开始唱歌,其余的人也都在各自找着乐子,玩掷骰子的,喝酒聊天的,还有在电脑旁选歌单的,并没有人注意她这边。

童语放下心来,这才转眸望向这位“好心”的欧经理,微笑地讥讽道:“以这种方式让我来,你想的还真是够周到。”

欧文瑾微啜杯中的酒,笑得很惬意,“小语,是不是不习惯这里的吵杂,如果你介意,我们可以去我住的酒店,那里清静些。”

童语狠狠地瞪着某人,嘴上却客套地说着,“不、不用了……还是热闹些好。”去你那里?亏你说得出口,看来这些年你没少腐败。

“你在嘀咕些什么?”欧文瑾亲切地靠了过来。

童语的身子微僵,她紧贴在沙发上,“没……没什么……你要干什么?”

此时的欧文瑾已温柔地拉过童语的手,修长的手指从浅碟中取了少许的细盐,耐心地涂抹在童语指背的虎口上,“龙舌兰喝前少加一点盐,味道会更好些。”

欧文瑾的嗓音蛊惑低沉,竟让童语的心隐隐发紧。

“谁说我要喝龙舌兰?”童语硬生生地抽回自己的手,取了块苹果放进嘴里,被强行叫来这里已经够让她堵心的了,她自己的那点酒量自己清楚,陪酒还是免了吧。

“你还是这么固执,不懂得变通,真是难以想象,不会服务的你怎么会做服务经理?”望着某人的倔强,欧文瑾忍俊不禁。

童语状似领悟地扫了眼富丽堂皇的包房,置身于斑斓游离的碎光之中,亦梦亦幻的让人甚是迷离。

她飘忽的眸光再次回到欧文瑾的脸上,眼中已尽是了然,“我倒是能想象得到,这样纸醉金迷的生活很适合你。”

原本笑如春风的欧文瑾听到童语的嘲讽,狭长的眼眸危险地眯起,他蓦然攥住童语的手,没等她做出反应,就已然优雅地俯下头,削薄的唇吻上童语的手背。

男人温热的舌卷肆的不光是女人肌肤上覆着的盐末,而是女人敏感的心,顷刻间酥麻感已蔓延至童语的四肢百骸,她不可抑制地浑身一颤。

欧文瑾若无其事地松开童语的手,执起自己的酒杯潇洒地一饮而尽,微翘的薄唇含进一片柠檬,极为享受地品嚼着。

童语气愣当场,他竟然……竟然在同事面前做这么暧昧的举动。

果然离得近的人都一脸惊讶,乔菲看到童语望过来还掩饰地冲她笑了笑。

如果不是灯光昏暗,他们一定会发现童语的脸羞得通红,她紧握被舔吻的手,忽然明白欧文瑾是故意的,他是在惩罚她。

5风中凌乱

童语吸气,再吸气。

要冷静,一定要冷静,她承认她不想招惹欧文瑾,因为她惹不起。

“文瑾,同城这种小地方不比你生活的城市,你的无心之举都将带给我不必要的麻烦。”童语好声好气地解释着,生怕再惹某人不快。

“怎么,怕你老公知道生气吗?”欧文瑾挑出一根烟低头含住,旋开火机潇洒地点燃。

童语讶然他的消息灵通,只不过这个话题更危险,应该避免。

童语放下姿态主动给欧文瑾倒了酒,“文瑾,一直以为你会回北京发展,至少是吃皇粮的,可没想到我们竟然成了同行,只是你家里人怎么会同意你做这一行?”

这几声“文瑾”让欧文瑾很受用,他收敛了轻浮之色,狠吸一口烟,缓缓靠在沙发上,“我不喜欢的事,没人能逼我妥协,就算是我父亲也不行。”

欧文瑾转眸深深地凝视着身边的女人,“你呢?是妥协了,还是顺应了自己的心?”

“……”

童语哑然,她的伶牙俐齿在这一刻竟吐不出一个字。

欧文瑾紧视着童语的眼眸,似要从她躲闪的目光中看到他想要的答案,然,他看到的只是一张再平静不过的脸。

欧文瑾幽深的眼眸仿若埋藏了海一样的忧伤,他忽然不能这样直视面前的女人,他狼狈地错开目光,俯身执起酒杯灌了一大口的龙舌兰,掺杂了他泪水的烈酒滑进了他的胃,再次隐藏了他的悲伤。

他很想质问她,为什么要离开他?可是如今的她早已嫁作人妇,他的质问已毫无意义。

看来这些年沉浸在思念中的人唯有他一个,再次的重逢,他没有在她的眼中看到任何缘于他的悲伤和留恋,有的只是疏离和戒备。

“不要再喝了,你的胃会受不了。”童语轻声劝阻,她没有忘记这个男人有胃疾,不能过量饮酒。

“这些年你过得还好吗?童伯母她也在同城吗?”欧文瑾到底是个念旧的人。

“我妈她……已经病逝了。”童语的眼帘低垂遮住眸中的悲伤,她曾想努力工作让妈妈过上好日子,可是她走得那么早,都来不及看着自己的女儿出嫁。

欧文瑾身子一震,眼前闪过童伯母慈爱的脸,“我曾去你们家找过你,房东说你们退租回南方了。我又托人去了你出生地打听,没人知道你们的消息,就像消失了一样无迹可寻。”

童语内心颤动,她真想伸手去抚平眼前男人的悲伤,但理智终究战胜了情感,她故作轻松地抿起微笑,“文瑾,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我很满足现在的生活,不想再纠结于过去。”

欧文瑾嘴角含笑,目光却渐渐冰冷,眸光紧视着手中颤动的酒液,兀自说道:“这龙舌兰酒性虽烈,却是最有感情的酒,它的爱来得浓烈,来得干脆彻底,和它比起来,人倒是显得薄情寡义多了。

童语的面色平静内心却已揪紧,欧文瑾的话成功地挑起她的痛觉神经。曾经的她也曾这般执着于爱情,可残酷的现实却让她不得不低头,她承认自己薄情,她狠心地逃离只是不想再去承受更灭顶的伤害。

“小语。”欧文瑾望着童语柔美消瘦的脸庞轻声呢喃。

童语抬眸,有些疑惑地望着突然变温柔的男人。

“跟我回大连吧?我们重新开始。”欧文瑾的声音不大,却在童语的心里奏起狂澜。

“你开什么玩笑?”童语大惊失色,心虚地左顾右盼,生怕隔墙有耳。

欧文瑾胸腔震动,逸出低低的笑声,“你也知道我在开玩笑?看你吓的,算了,不逗你了,陪我喝杯酒吧。”

欧文瑾轻柔地为他们的杯子注入酒水,专注的表情仿若注入的不是酒而他的深情。

他把酒杯递至童语的手中,幽幽微叹道:“明天一早我就要离开同城了,以后我们也不知道何时才能再相见。”

童语泪腺酸涩,她伸手接过杯子,指尖掩饰的蘸了少许的细盐在杯沿上轻轻地涂抹。

欧文瑾挑眉,唇边的笑纹愈发深刻,她的手已被自己吻过,她这是不想与他变相的接吻。

可是这个健忘的女人又何需多此一举,她的唇他曾品尝过无数次,哪一次不比此次来得猛烈干脆。

轻薄的水晶杯砰然碰撞,轻脆的玻璃声响似划过他们的心尖,异样的惆怅倾涌而出迅速涨满他们的心房。

凶辣的火线一路烧灼,激得童语双眸泛起水雾,她取了一片柠檬含进嘴里,随即露出苦笑,这酒是够猛烈干脆,可是激情过后却只遗留了一味苦涩让人凄然回味。

童语转眸望着意犹未尽的同事有些无奈,这场尴尬的夜宴何时才能结束?这一刻她只想逃离,尽管她现在的生活平淡乏味,但却是难得的安逸宁静,这正是她想要的生活,她不需要任何的改变。

老天仿佛读懂了童语的心事,她的手机适时地响起,她拿起通勤包向旁侧的欧文瑾歉意地说道:“对不起,我出去接个电话。”

欧文瑾理解地点头,童语稳步走出包房,厚重的玻璃门关闭的刹那,童语颓然地瘫软在门旁的墙壁上,压抑许久的泪水终于溢了出来……

手机铃音再次响起,童语伸手抹净泪痕,吸着鼻子从包里翻找出手机,原来是冉婷打来的,她担心童语的身体故而打来电话询问。

童语与她聊了一会儿才挂断手机,她没有急着回包房,而是沿着走廊随意地走着,她要好好平复下自己的心绪。

商务会所的走廊迂回曲折,迷离的灯光缭乱晃目,童语的头本就眩晕,此时更是搞不清方向,直到撞在某人的身上,她才惊住脚步。

刺耳的娇吼充斥着她的鼓膜,“长眼睛了没,怎么走路的?”

童语惊慌地抬头,被撞的女人正不悦地瞪视着自己。“对不起……”童语赶紧道歉。

“对不起?对不起有什么用?我的靴子都被你给踩坏了。”尹静扫了眼自己的靴子眉头皱得更紧。

童语顺着她的视线望向她的鞋子,漂亮的白色皮靴,上面却被踩磨上一道难看的划痕。尹静气得一跺脚,“这是什么事儿啊?真倒霉。”

童语微扯唇角,“这双靴子我可以赔给你。”

尹静霍然抬头,漂亮的眉眼一挑,“赔,你赔得起吗?这是我老公刚从香港买给我的,你去哪里再给我买来相同的一双?”

童语轻吁口气,眸中现出笑意,“还好,只是香港,不是南极北极就好。你把店的地址给我,这双靴子应该不是限量版吧?”

尹静轻眯美眸,开始正眼打量眼前的童语,听她的口气,似乎她并不在意花费多少钱来赔她的靴子。

尹静语气转柔,“哦,看来你很有诚意,那你随我过来吧,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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