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韩一芊的福,苏浅被调到牧锦年的法务部工作,工作一下子轻松许多,福利也挺好,苏浅现在对牧锦年是一百个看好。
“我打给江赭炎,我刚刚做了个不好的梦···”韩一芊没工夫和她解释,便直接打给江赭炎,那头一直没人接听,韩一芊打了第二遍,电话才被接起来。
“喂,豆豆,你在听吗?”
韩一芊忐忑不安的等待着那头的回应,那头空白了几秒,才“咳咳”的咳了两声。
听到那边的反应,韩一芊终于松了口气,方才从梦魇中挣脱出来。
“豆豆,我刚刚做了个噩梦,我很担心你,你怎么这么晚还不睡?”韩一芊对着电话心事重重的说。
她近来总是担心他在“那边”的生活,他对新家适不适应,他的家人喜不喜欢他,那样的生活那能不能过的习惯,这些都在她的心里隐隐的担忧着。
那头沉默了好久,没有动静。
韩一芊以为他倦了,便失落的说道:“豆豆,早点睡吧,我先挂了。”
她正欲收线,却听见那头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好像是服务员,说什么店里要打烊了之类的,劝不要再喝了。
韩一芊心觉不对,便焦急的问道:“江赭炎,江赭炎你在哪?”
江赭炎放下酒杯,摇摇晃晃的站起来,醉醺醺的扯上女服务员的衣领。
女服务员被迫弓着身子,他将电话放到女服务员耳边,服务员颤颤巍巍的对着电话说道:“喂,您好 ,您说是这位先生的家人吗?”
“对,我是,请问告诉我你们那里的位置。”韩一芊的心一下子悬了起来,这么晚了,他还在外面喝酒,难道他在那边生活的真的不好?1
女服务员对韩一芊说了一串地址。
韩一芊挂上电话便从床上下来,起身便赶往江赭炎所在的饭店。
苏浅再听见一阵焦急的关门声后,推开自己房间的门,只见韩一芊房间空空,人已经出去,便抿起嘴偷偷的笑了起来。
这个没出息的丫头,定是思念牧锦年了,大半夜的也要跑出去,真是热恋中的人啊!
韩一芊匆忙赶到酒店,把醉醺醺的江赭炎给拖了出来。
他的腿太长,摇摇晃晃,踉踉跄跄的被她搀扶着,像是扶着一只高大的断了线的木偶,让韩一芊觉得吃力极了。
这是从小到大她第一次见他喝酒,不知喝了多少让那具身子如此沉重,但韩一芊看着他意识不清的样子,着实令人心疼。
“江赭炎,再喝酒就把你丢在马路上!”韩一芊恨铁不成钢的埋怨着他。
他的呼吸带着浓重的酒意扑打在她的脸上,让韩一芊的脑袋也像感染了一样微微疼痛。
到底是为什么要喝成这样?江赭炎从小心思重,必定是心里有了极大的痛楚才会这样。
然而他依旧沉默的搭在她的身上,像是抱着一只水中的小舟,安宁的闭着眼。
“我送你回你家好不好?”韩一芊小心翼翼的问。
他这才有反应,趴在她肩上摇了摇头。
韩一芊想,可能他醉酒就和他们江家的事情有关,如果是这样,就先不带他回去了,省着他心里不痛快。
“豆豆,你不用担心,我会陪着你。”于是韩一芊找了家宾馆,扶着江赭炎进了去。
宾馆的chuang很大,韩一芊如释重负的将他放到chuang上,担心的用手摸上他的额头,还好,没有发烧。
江赭炎四肢大开的躺在那里,身上的名贵西服已经泛起褶皱,不似白日里整洁挺阔。
韩一芊将他脖子上的领带松了松,一边帮他解开一边心疼,“豆豆,你还没毕业呢,就要每天穿着西服扎领带,一定很不舒服吧?”
这是她第一次帮男人接领带,动作有些笨拙。
“我知道,他们希望你从商,你白天要上课,下午又要去公司学习,压力一定不小对不对?”
韩一芊终于捻开领带的那抹扣结,扯开一撇,继续叨叨:“记得小时候程美玉要我去偷东西,我偷偷把钱藏起来,程美玉打我,我又哭鼻子,你用手语对我说的话你还记得吗?”
江赭炎微微的睁开眼睛,醉意熏熏的看着她。
韩一芊用手语比划道:我以后一定会变成有钱人!
“你那时说的话,现在已经实现了,应该高兴不是吗?你长大了,你有好多责任,你有那么有钱的家人,这种福气是好多人羡慕不来的,所以累也要坚持哦···”
语出一半,就突然被他攥住了手腕,那力道如蛇缠腕,痛得韩一芊眉头皱了起来,看着他。
又是钱!
她为了钱不惜出卖自己的身体,为了钱做别人的情~妇,这难道就是她口中所说的“福气”?
就算当初她为了他,为了程美玉,被人包~养,那么如今为什么还要和他在一起?因为那个男人能够让她在锦衣玉食?
“江赭炎,你弄疼我了,放手啊··”韩一芊皱眉眉头挣扎着,却挣脱不出他的手心。
江赭炎死死的看着她,像是看待恨了数十年的仇人一样。
韩一芊不明白那种眼神所蕴藏着的含义,却感觉后背一阵凉意,这样的江赭炎,令人惧怕!
她半天解不开的领带,让他轻松一扯,便从脖颈处散落下来,江赭炎攥着她的手,一下子欺身将她摁在床上,韩一芊不可置信的看着他,长发披散在床上,凌乱不堪。
只几秒间,他便将领带缠在她的腕上,韩一芊不可置信的看着他,几乎忘了挣扎,声音颤抖:“江、江赭炎你想干嘛···”。
孽种不能留!
更新时间:2014923 16:17:34 本章字数:9321
江赭炎醉了,醉得放肆,瞳孔间的清明早已被酒精熏染,他地将她双手缠绑在一起,“嘶啦”一声,韩一芊的意识才恢复过来,胸口处一凉,衬衫已经被他的大手撕开,露出雪白一片!
“江、赭、炎!”韩一芊用力的挣扎,疯了一般喊叫着他的名字,企图唤醒他的意识。却不想他根本不为所动,用双腿压制住她不停蹬踹的腿。
“江赭炎!江赭炎!我是韩一芊啊!”韩一芊吓得哭了起来,不停地喊着他的名字。
江赭炎突然停下了动作,用手捂住她的嘴巴,目光幽幽的看着她。
她同样瞪大眼睛直直的看着他,咬着嘴唇,眼泪夺眶而出。
对视片刻之后,江赭炎轻笑一声,突然换了副柔色,面容温润玉如,嗔怪的皱皱眉头,眼神迷离的看着她,竖起修长的手指在唇间,发出一个好听的声音:“嘘,别哭···”
韩一芊瞳孔陡然放大,不可思议的看着那个距离自己鼻尖不过一拳的男人。
他的目光攫取着她因为恐惧而愈发美丽的双眸,轻轻的,微醉的呢喃道:“别哭,别怕,我知道你是韩一芊···。”
“你、、你会讲话!!!”依旧是颤抖的声音,依旧是不可置信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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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是个路人,当电梯门打开的一刹那,你或许会看到韩一芊躺在病床上,被医护人员簇拥着推出来,江赭炎凌乱的脚步和复杂的眼,心疼,遗憾,懊悔以及怨恨。
如果你是个路人,当电梯门打开的一刹那,你或许会看到周晓雨不停地在电梯里的反光处照着镜子,那是一种旧情未灭的期许,因为牧锦年正坐在楼上的旋转餐厅里等着她的到来。
如果你是个路人,当电梯门打开的一刹那,你或许会看到宁萌一身劲装,手里抱着为BOSS卖命的文件,破天荒的涂了唇彩画了眉,只因有个男人曾说过她很漂亮。
但是,如果你是个路人,当电梯打开的一刹那,你一定不愿见到侯艳茹这样的中年女人,她会为了先按下楼层按钮而不惜踩上你的脚,继而高贵的对你报以微笑,笑容里却毫无歉意。
显然,尽管我们看不出身边的陌生人每天经历着什么,也不懂电梯里反射出来的一张张刻板的脸,然而清晰可见的是,他们眼中藏也藏不住的,大把大把的欲~望。
周晓雨特意在这个可以赖床的周末起了个大早,用眉笔比着脸部轮廓将眉毛修饰了三遍才安心出发。
从电梯里出来时,周晓雨紧张的长舒一口气,姨妈侯艳茹瞪了她一眼,暗骂外甥女不争气。这是她和牧锦年逃婚事件之后第一次见面,是牧锦年主动提出来的,所以对于她来说意义重大。
侯艳茹和周晓雨坐在牧锦年对面。
牧锦年还是平日的谦和稳重,即使不喜欢盘子里的柠檬,也不会随意拨弄到桌子上。
然而他开口的第一句话就瞬间打破了周晓雨所有的*幻想。
“特意挑了这家阿姨喜欢的餐厅,”牧锦年将服务员刚上的小甜点亲手端到侯艳茹的面前,“虽然知道阿姨今天有事,但还是请您来,就是怕芊芊知道我和晓雨单独见面多想。”
侯艳茹虽然一直冷着脸,手却接过他的敬意。
周晓雨低下头搅弄着咖啡杯里的勺子,来时的所有兴致荡然无存,这个男人为何如此的残忍!
可是,他的第二句话却又如温润的微风慢慢抚慰她失落的睫毛。
“最近好吗?”他看着她,还是一贯的柔和眼色,一双好看的眼睛总会让人沉迷。
女人总会因为心爱的男人一句话而跌落谷底,却也会同样因为他一个眼神而笑逐颜开。
我们一生都在寻找一个人,来填补我们生命中的空白,女孩在没遇到那个人之前,情感在多数时候是悬挂在月勾上的。
直到某一天,她们开始对邻家某个牙齿整齐的大哥哥暗自倾心,她们开始因为某部偶像剧而钟情于某一位明星,她们藏匿在欢呼的人性跑道上的他竭力呐喊,他们为刻意制造的相遇而穿上短裙。
他们或许从没爱过,却深知自己天生懂得感情。
于是千奇百味的男人纷至沓来,恋爱中的女人娇羞任性,气色红润。爱情成了女人最好的化妆品,尽管其中不乏铅汞超标的渣男,但依旧有人前赴后继倾尽所有。
周晓雨温婉的勾起嘴角,扯起一丝苦笑:“挺好的,你呢?”
牧锦年收回目光道,淡淡的勾起嘴角:“还行。”
周晓雨被他嘴角幸福安定的笑意着实刺伤了眼睛,便心不在焉的问:“今天约我出来,有什么特别的事么?”
“没什么特别的,”他看看周晓雨又看看侯艳茹:“这么长时间,想着姨妈的气也消了点,正式来赔个罪。”
此言一出,侯艳茹和周晓雨面面相觑,皆都讶异的看着牧锦年。
赔罪?难道他特地来这儿就是为了当面道歉?这可不是牧锦年的作风!
牧锦年和气的笑笑,修长的手指穿过琉璃茶壶的壶耳,为侯艳茹斟上一杯她爱喝的果茶,像是个做错事的晚辈一般彬彬有礼。
“锦年”侯艳茹严肃的板起脸:“你这孩子我也不是认识一天两天了,赔罪这种事真不像你能做的出来的,所以有什么话你就直说。”
周晓雨也附和着点点头,他一向是很自我的一个人,就算背着她和韩一芊好了,按牧锦年的风格也绝不会有任何赔罪之举,因为他所做的每一件事都是经过深思熟虑的,更不会在乎别人的感受。
牧锦年莞尔,是令人捉摸不透的世故圆滑:“阿姨确实是认识锦年很久了,也的确疼爱有加,我今天赔罪也是为了给您表个态,毕竟以后还是一家人。”
“所以呢?”侯艳茹不明白他所谓的“一家人”到底是何用意。
“韩一芊父母过世得早,尚家对她来说意义非凡,也算是另外一个家,所以呢···”牧锦年语气又诚恳了几分:“可不可以偶尔让芊芊回家吃个饭。”
侯艳茹听后,看不出神色变化,倒是周晓雨深深的望着牧锦年脸上陌生的恳求的表情,鼻子竟有些发酸。
他就那样坦荡荡的丢下她跟韩一芊走了,今儿来说要赔罪,却只用一句“最近好吗”打发了她,然后又是处处为韩一芊着想,处处为她铺路,她周晓雨见识过牧锦年的残忍,可还是没想到最终自己在他心中竟是这么轻的分量!
“不好意思,你们先聊,我去趟洗手间。”周晓雨又想逃了,否则眼泪不争气的掉下来岂不是更显轻贱?
侯艳茹见周晓雨离去的背影,不禁叹了口气,转过头来语重心长的对牧锦年道:“孩子,阿姨真的不知说什么好。”
“阿姨如不方便说,锦年也不强求。”牧锦年似有若无的盯着她的眼睛,漫不经心的说道。
侯艳茹被他这么一噎,一时真不知说什么好,心中似有隐患,却不知从何说起,“锦年,心心是真的爱你呀,你却做出那样的事,难道那个韩一芊就那么好让你委曲求全的跟我求情?”
牧锦年挑了挑眉,嘴上说,“她是没周晓雨好。”心里却补充了句,即便她再不好,我看着她好,那就是极好的!
“那你还这么傻?孩子,韩一芊年纪小,又轻浮,你比她成熟懂事的多,倒不说合适不合适,你以为她和你在一起,目的就那么单纯?”
“你是高高在上的上市公司总裁,她呢,是个身世凄凉的孤女,,你能给她所有她想要的一切,而她呢,除了年轻的身体又能还给你什么?”
“韩一芊像椅子这么高的时候,我就认识她,这孩子心思重的很,她和你在一起不过就是为了报复我!”
侯艳茹一口气说了这么多,牧锦年一直听的不言语,也看不出到底是听了还是没听,倒是下一句话的时候,微微的皱起了眉头。
“韩一芊7岁那年被人拐走,那天是我带她去的市场,这事我谁都没说,跟你尚叔叔都没说,当时是因为那孩子偷了小摊上的一块手表,我发现之后说了她两句,她就跑了,然后一去就再没回来。”
牧锦年打量着侯艳茹的表情,想试探她是否在说谎,却发现侯艳茹的眼中尽是惋惜和感慨,是那样的真实。
“锦年,你可能不信,但你并非看不出来,韩一芊对我的态度绝不像她所说的不记恨,她对我的恨已经不是一日两日,所以你只是她报复的工具而已。我一直把她当成亲生女儿对待,没想到她小时候就是小偷,长大了还是要偷别人的未婚夫···”
“够了,阿姨。”牧锦年终于打断她,却也很有礼貌,丝毫看不出有任何生气,“假如她是您的亲生女儿,您不会叫她‘小偷’。”
侯艳茹被他的话噎得再不做声,闷闷的在胸腔里哼了一声,定定的看着他。
尽管牧锦年不表态也不动怒,但侯艳茹知道,她的话他还是听进去了,否则牧锦年不会把盘子里的柠檬片用叉子拨弄到餐桌上,这证明他已经开始有心事。
“好吧,阿姨的确说了不中听的话,但也是情理之中,既然你坚持,那我就给你个面子。后天心心在家里有个中秋派对,你和芊芊一起来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