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宠相门嫡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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纵宠相门嫡女- 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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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心妍此时方转了身面向楼轻狂盈盈就是一礼拜下去:“安乐谢谢楼城主制药之恩。”

早在苏心妍随着司琴迈进来时楼轻狂的目光就盯在了她身上,瞧着她巴掌大的小脸上一双凤目波光潋滟,让他有一种熟悉感,想了半天他才记起来,这小丫头的一双眼眸和北堂琊倒是像极,都是波光潋滟的凤目。

小丫头生得明目皓齿,虽才十岁,却能看得出再过个几年将会是怎样的倾国之姿,就算脸上那道淡淡的伤疤也不能遮掩她的风华,难得的是,这不过十岁的小丫头一派从容淡定,在看到他的脸容时虽然眼里闪过了一丝惊艳,但那只是纯欣赏的眼光,全无别的人看到他时的那种贪婪或是别的什么让他极之不喜的眼光,难怪子渊那家伙会喜欢上这小丫头!

在心中品评完毕之后,楼轻狂桃花眼带了电似的朝着苏心妍闪过去,笑意盎然的道:“不知道郡主要如何谢谢轻狂的制药之恩?”

他带点轻佻的回话让老王妃很是不满的沉下脸,正想发话,苏心妍却抢先一步同样也是笑意盎然的看着楼轻狂道:“古人云施恩莫图报,诚欺安乐也!”

老王妃不由勾唇一笑,阿南和阿北瞧着楼轻狂僵在脸上的笑也不由憋着嘴,将笑咽回肚子里头。

好个伶牙俐齿的小丫头!

楼轻狂挑眉,饶有兴趣的看着抢白了他还一脸笑意盎然的小丫头,慢悠悠的道:“古人还曾云受人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不知郡主有何见教?”

苏心妍在心中翻了个大白眼,心中忖着这妖孽男子真正是个小气之极的,这眼巴巴的跑过来难不成就是想让自己难堪?

“楼城主之言甚是有理,安乐之药,是由北堂世子手中所得,北堂世子之恩,安乐定当涌泉相报。”她挑眉,望向楼轻狂,脸上的表情甚是认真和郑重,似乎在提醒他,救她的人是北堂琊,你楼轻狂想占这个功劳就得先去和北堂琊通个气才行。

有趣的小丫头!

楼轻狂脸上的笑意愈发的盎然,只是心中却有些微的苦涩,曾几何时,他身边也有这么一个伶牙俐齿又得理不饶人的小丫头,可是后来,却因为他而下落不明,这些年来,他差不走遍了金鼎、大同和燕楚,也能没得到那个小丫头的一丝消息。

小丫头若是还活着,应该和眼前这个郡主差不多大了吧?性子怕也是和她差不多吧?

愈想那苦涩就愈发的加大,一点一点蔓延了他整个胸腔,猛然间他就收了笑,看着苏心妍很是肃穆的道:“请郡主伸出手,容在下把脉。”

面对他突如其来的肃穆,苏心妍有片刻的愣怔,愣怔过后她依言伸出手,只是心中却对眼前这个看似轻狂的妖孽男子有了不一样的评价,刚刚他褪去笑意的那一瞬息,她可以肯定,他双眸之中隐忍着不为人知的痛疼,只不过他掩饰得很好才不被人发现罢了。

阿南和阿平暗自嘀咕,都说蛮荒万骨城城主就是个喜怒无常的家伙,他前一刻还在和你把酒言欢笑逐颜开,下一刻就能翻脸无情拨刀相向,此话果然不假!

这变脸的速度,当真是比六月的天还要快速!

楼轻狂的手搭上苏心妍的腕,神情肃穆的把着,老王妃静静的看着,对于楼轻狂没有像寻常的大夫一般悬丝诊脉她可不觉着有什么不妥之处,百里家的子嗣,不像寻常的大户人家,把那些男女大防看得比什么都重要,在老王妃看来,在没什么比自个外孙女的身体重要的事了。

良久之后,楼轻狂松开手,略带了丝怜悯的看着苏心妍,怨不得子渊这么在意这小丫头,也怨不得子渊费了那么大的功夫寻来这千帆过,这小丫头的身子骨早就被掏空了,若没有这千帆过易筋洗髓,这往后于子嗣定是万分艰难。

苏心妍不笨,由他眼光就能明白自己这个身子骨的状况有多差,这些天司棋也一直在说,只是她让司棋不要告诉老王妃她的实情,老王妃身体不如从前健朗,经不起坏消息的折腾,想到这里,她就朝楼轻狂乞求的望过去,并微微摇头。

老王妃的眼一直盯在楼轻狂的身上,这会见他松了脉,便按捺不住心中的疑问道:“楼城主,不知道心丫头她身体究竟怎么样?”

老王妃一问,苏心妍愈发着急便拿眼干干的看着楼轻狂,楼轻狂也不看她只看着老王妃满不在乎的一笑:“老夫人尽管放心,有我楼轻狂在,郡主便是想不好也难。”

这话倒不是他在吹牛皮,他是谁啊,他可是鼎鼎有名的鬼手神医。

老王妃听了心就安定下来,冲着楼轻狂道:“一切有劳楼城主了。”

楼轻狂摇着头道:“不麻烦不麻烦,只是在下给郡主把过脉过之后,还发现一个问题,就是郡主的身子长期失调,这千帆过虽说经由在下剔除了毒素,但对于郡主如今这个身子来说,实乃虎狼之药,为以防有什么闪失,在下从今往后就暂时借居贵府,郡主若是有什么不适,在下也好及时诊断,不知道老夫人可否同意?”

他说得好像一切都是为了苏心妍好,老王妃哪还有不同意的理,当下便笑着点头应下了,虽说司棋也会医术,但究竟是比不上眼前这个名动天和大陆的蛮荒万骨城城主鬼手神医,有他在王府照看心丫头的身子,老王妃自然是乐意之至的。

阿南和阿北不由苦了一张脸,虽说楼公子是自家将军世子爷的朋友,但他提出这么个要求,自家将军若是知道楼公子近水楼台,谁知道会不会打翻醋坛子?

“阿南,子渊那边就由你蘀本公子去说清楚,郡主的体质不同于寻常人,即便是本公子也需得小心谨慎,蘀本公子告诉子渊,本公子既是应了他就一定不会让郡主有什么闪失。”楼轻狂转过头看着苦着脸的阿南阿北,淡定自若的吩咐。

阿南阿北听了他这番话,这心中也算是安稳下来,不管将军世子爷对楼公子住进王府会有什么样的反应,但楼公子至少保证了,他不会对郡主有什么不利行为了,这样看起来,郡主她算是入了楼公子的眼了?楼公子也觉得郡主她配得上他们家将军世子爷了吧!

阿南阿北稳了心便向着老王妃揖首告退而出,苏心妍瞧着老王妃脸上的疲惫忙也跟着告了退,老王妃便命管家去安排楼轻狂的住所,楼轻狂却吐出一句让刚走到门口的苏心妍一个踉跄差点摔倒的话,他说:“老夫人,还请将在下的居所安排得离郡主愈近愈好,这样方便在下就近照顾。”

丫头我又不是个三岁娃娃,哪用得着你就近照顾?

什么是男女大防,你难道不清楚?

不管苏心妍心中如何的咬牙切齿,老王妃想了想,就吩咐管家道:“带楼城主去荣安院,那里离内院最近。”

老王妃纵是再开明,也还是不能让个外男住进内院的,这让苏心妍小小的安慰了一把。

回练功堂之后,苏心妍就扯着司棋追问妖孽男究竟是什么来头,司棋就将她知道的有关楼轻狂的事情简略一说,末了她道:“姑娘,这楼公子的脾气喜怒无常,世子他能请得动楼公子来替姑娘您制药,倒是用心良苦。”

这话很明显就是在蘀北堂琊说好话来着,想到北堂琊,苏心妍有些小小的别扭,但内心又不得不承认,人家于她的确有恩,她总不能人家这么帮了她,她不感恩不说还说人家是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吧,当下便含糊了几句过去。

司棋只以为她害羞,想着姑娘终究还小,不懂这些男女之情也是正常,便也不再纠结于这个话题,转而道:“姑娘,楼公子医术高超,姑娘往后就不用担心习武太难,将来若有一天能像沫小姐一般挥鞭策马,老王妃该有多开心。”

苏心妍眼前一亮,似乎看到了某一天她像离了笼的小鸟一般展翅飞翔的画面,匈牙利诗人裴多斐曾经留下这么一句中脍炙人口的名言: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若为自由故,二者皆可抛。前生她还不太能理解这诗中的意义,穿到这古代,有了切肤的体会才真正觉得自由果然是人世最可贵的!

不过这些话她自然不能同司棋说,当下只浅浅一笑带着些许的好奇问:“棋姐姐,楼公子的医术比棋姐姐你还要高超么?”

司棋便含笑点头:“奴婢只是略懂一些皮毛,比起一般的大夫奴婢自问是要高超一些,但若和楼公子相比,那奴婢就等同于是初学医术的医童,楼公子他不但精于医术,更精于毒术,所以才会有了鬼手神医一说。”

倒想不像那个妖孽男竟有这般的本事!

苏心妍心中暗自啧舌,心中忖着人不可貌相古人诚不欺我也!

不过这样一个人,他眼中那隐藏的痛楚源泉究竟是什么呢?

“姑娘,你若是能跟着楼公子学习医术和毒术那该有多好?”司棋突发奇想,只是转念又想到世人都传鬼手神医性子喜怒无常,又觉得自己这个提议相当的不明智不说,也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便笑着摇了摇头。

说者虽是无心,但听者苏心妍却听进了耳中,前生她就精于中医,到了这一世,这些跟着司棋学了几天医术和毒理,这眼界又开阔不少,古代的医术或许并不发达,但中医之道远比她前生要涉猎得广阔,若是她能跟着鬼手神医学医或是学毒,将来便是靠这医术也能混口吃温饱不成问题。

想到这里她不由哑然失笑,若是让司棋知道她心中这些荒谬的想法,还不知道怎样一个惊慌。

不过她心中却因为司棋的话起了让楼轻狂教她医术毒术的念头,而也正是司棋的一句无心之言,却让她受益许多,在这往后,她靠着这手医术和毒术不但救了许多人同时也靠着这自保了许多次。

福瑞院里,老王妃听着金乌卫们的回禀,得知楼轻狂原本是想悄悄溜进王府后老王妃不由若有所思,林嬷嬷就有些急了,看着老王妃道:“老夫人,此人虽是世子请来的,但相传此人喜怒无常,又是这般行径,要不要……”

老王妃摇头:“容惠无需担心,以他之毒术,若想要悄悄溜进王府大可以毒倒金乌卫,但他没有这么做,就代表着他并不想与北堂琊为敌,北堂琊既然能放心请他制药,想来此人也是得了他的信任的。”

林嬷嬷听了也觉得是这么个理,便放了心,只是又有些想不明白,这鬼手神医既然和北堂琊是友非敌,那他又为什么不光明正大的来,而是想要悄悄溜进王府,实在溜不进来之后才这光明正大的求见。

林嬷嬷心中所虑,老王妃当然也想到了,不过老王妃相信楼轻狂不会伤害心丫头,也绝对对王府没有什么不利的企图,再说人家毕竟是为了心丫头调制药物而来,她又何必多心呢?正所谓用人不疑,疑人不用!

管家带着楼轻狂进了荣安堂之后,原本还想派几个丫鬟来服侍,结果楼轻狂却摇头断然回绝,美其名曰他制药不喜欢身边有人打扰,管家虽觉着这楼公子太过诡异,但想着毕竟是来给郡主调制身体的,当下也就由他去了。

管家走后,楼轻狂信步出了荣安院,选了一条路随意闲逛。

王府虽大,但自从老王爷和几个少爷相继离世以后,老王妃就遣走了不少下人,只留下几个忠心耿耿的,于是偌大的王府,显得寂静异常,他信步闲走,鲜少见到下人。

边走边逛,却让他误打误撞的走到了练功堂大厅前,练功堂以前是老王爷和几个少爷和百里沫练功的场所,在老王爷和几个少爷离世百里沫出嫁之后就冷清下来,直到苏心妍提议要跟着司书习武,老王妃便命管家将练功堂重修打扫干净整理妥当出来。

练功堂的外面,也是一片空旷的供夏天练功之用的场所,只是如今正是寒冬腊月,苏心妍的身子骨又不是很好,所以此时在大厅里练着,他站在厅外也能听到苏心妍挥舞着小拳头发出来的声音。

他迈步走进,但见大厅的左侧摆放着一个兵器架,上面挂满了各式各样的武器,右侧则类似于一个练功用的桩,大厅的中央,苏心妍按着司书所教挥舞着小拳头,只是那些招式由司书展现时给人的感觉是飒飒英姿,由她挥出来,就给人一种花拳绣腿的感觉。

见他进来,苏心妍忙收了拳脚,司书瞧他身后没跟着服侍的丫鬟便问:“楼公子可有何事?”

楼轻狂也不回司书的话,只看着苏心妍,想了想便道:“你不适合练这套剑法。”

司书不由一惊,她教给姑娘的的确是剑法而非拳法,只是想着姑娘身子太过脆弱,刀剑无眼,她便将剑法折成拳法来教,没想到却被楼轻狂一眼就看穿,这人果非那些浪得虚名之辈。

苏心妍听了瞧着司书的面色便知楼轻狂所说只怕是真,这心里头就有了些沮丧,这套拳法她打一开始就练了,也许是因为这个身子骨太弱了的原因,总让她有一种使不上力的感觉,司书说她没有内力,也只能徐徐图之,她倒是很想像前生看到的电视剧中一般内力充沛,奈何司书说内力这种玄气没个十多年功夫是练不出来的,她也就只能在心中想想。

见她垂头丧气,不知怎的,楼轻狂心里倒有些不忍起来,他忍不住问:“你很想武术高超吗?”她一个小姑娘,又贵为郡主,为何要这么辛苦的习武?

苏心妍扁了扁嘴:“我只是想自保。”

一句只是想自保换得楼轻狂若有所思,他之前把脉时就知道她身子亏空得太久,正所谓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造成她身子骨那般脆弱不经风的境况,没个十年八年至少也不会少于五年,看来这郡主听上去风光,这日子过得可就不咋的了。

那个小丫头会不会也像眼前这个郡主一般,受人欺凌无力自保?

一想到这个可能性,楼轻狂心头就是一阵酸痛,一种冲动让他毫不犹豫的道:“我教你。”

他教自己?

苏心妍一愣过后回过神来嘴角就勾出欢喜的笑意,她刚刚还在想着怎么让楼轻狂教她医术毒术,没想到如今他自个开了这个口,虽然他说的只是教她习武,但只要她认了这个师傅,那还怕他不教她医术和毒术么?

当下她便快手快脚的行到大厅唯一的桌子边倒好一杯茶,然后迅速回到楼轻狂的面前将茶杯恭恭敬敬的递过去:“师傅在上,请受徒儿一拜。”

一边的司书忍不住转过头暗笑,自家姑娘这反应也未免太快了一些!不过她心中却着实蘀姑娘高兴,楼轻狂啊,能拜他为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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