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宠相门嫡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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纵宠相门嫡女- 第2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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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因为他的话面色猛然沉了下来,他一拍龙案,那清脆的声音响彻整个大殿,护国公忍不住打了个激凌,却见皇上阴郁冷戾的目光紧紧盯着他,一字一句的道:“护国公,以朕来看放肆的人是你,这里是朕的金銮殿,还轮不到你来发号施令,你如此言行,难不成是想取代朕而替之?”

这些话字字诛心,护国公吓得冷汗都浮了出来,他忙状似无比卑微的伏下身子,深深嗑首:“皇上,微臣是太过气恼这才失态,微臣之心可昭日月,请皇上怜在微臣一片忠心耿耿护国的份上,饶恕微臣一时失态之言。”

看着诚惶诚恐的护国公,苏心妍嘴角勾出一抹冷笑,这样——就害怕了么?

这不过是刚刚开始而已,好戏,还在后头!

高坐龙椅的皇上脸上的表情并没有因为护国公诚惶诚恐的态度有所松懈,取而代之的反而是更深的狐疑,他冷冷的视线凝聚在护国公的头颅上,心中却是烦燥无比。

当年虽然说他身为天子有那么一已之心才下旨赐护国公嫡次女李锦华于苏景斯为平妻,但更多的原因却是因为护国公恃着军功深重,朝廷当时离不开他的支持,身为天子,被人胁逼的感觉是他永生铭记于心的,这些年以来,他励精图治,为的就是做一个有为的明君,得到天下人的认可和众臣的支持,不再会像刚登基时为了国家为了整个天下为了这龙椅不得不屈服于像护国公这样手握兵权就恃宠生骄的重臣。

这些年以来,他兢兢业业的做一个好皇帝,也不负太后所望成为了一个明君,可是——让他失望的是,这些年以来,护国公这只狡猾的老狐狸,硬是把所有的事情都做得滴水不漏,让他也抓不出处置和削夺他手中兵权的把柄,如今,这把柄好不容易由护国公亲自送到他面前,他岂会这般轻易放过!

“你这恶奴,朕就给你一次机会,当年谋害沫将军的人究竟是不是你?还是你被人所逼不得不认下罪名帮人顶罪?你可要仔细孝虑清楚,若然胆敢欺骗朕,朕不介意用你一家老小的性命去祭奠沫将军的在天英灵。”掩了心中对护国公欲除之而后快的急切心情,皇上不去看满脸诚惶诚恐状似有多忠诚的护国公,只冷冷的看着那满脸绝望的女奴。

那中年女奴吓得整个身子一软,整个人差点就要瘫倒在金銮殿上,一想到自己按国公老爷吩咐行事顶下谋害沫将军的罪名也还是会落一个全家死亡的下场,她忍不住下意识的往护国公的方向望过去,而彼时护国公也正恶狠狠的瞪着她,看到自家国公老爷那凶狠的眼光,她忍不住心头一悸打了个激凌。

皇上的话不会有假,她若是还是按国公老爷的吩咐承担下所有罪名,谋害当朝一品大员的罪,足以让她全家老小殉葬,若是因为她承担所有罪名而导致全家老小也无生还可能,那她依着国公老爷的话承担所有罪名还有什么意义?

可是,以国公老爷的性情和狠戾的手段,自己若是坦然招认是因为国公老爷胁迫之下她不得不顶罪,可是唯一的儿子却被国公老爷抓了去,就算自己向皇上将所有一切坦然道出,自个儿子的性命还是不保,那自己所做的一切,又有什么意义呢?

咬了咬牙,她闭了闭眼又猛然睁开双眼,正想开声说话,一直紧紧关注着她的苏心妍心头一动,抢先一步道:“皇上,臣女尚有一个不求之请,恳请皇上恩冷。”

皇上正掩着心急等这女奴供出是护国公胁迫她出面顶罪,不妨苏心妍这么一打岔,尽管心中有着不耐烦,却还是看在老王妃的面子上大度的挥手:“但说无妨。”

苏心妍便一手指着那满脸绝然的中年女奴道:“皇上,这恶奴既然招认是她谋害了臣女的娘亲,臣女想将这家奴带去忠勇王府好好盘问,看看她究竟为什么要谋害家母,又是以怎样的手段谋害了家母,还请皇上恩准臣女这一请求。”

皇上有些愕然,旋即望向老王妃,老王妃虽不明白自个孙女为什么要这么做,却也马上弯着腰请旨:“请皇上恩准。”

------题外话------

不是狐狸失言,而是伤口反复感染,狐狸也是有心无力,对不起了

☆、第一百七十二章

在老王妃的苏心妍双双恳请之下,皇上大手一挥,应准了她二人所求,那中年女奴听得皇上应了安乐郡主和忠勇老王妃的恳请之后,只吓得身子一软瘫倒在地,她满眼绝望的看了护国公一眼,眼眸里有太多复杂的思绪,而护国公却不动声色的回了她一个眼神,在看到护国公的眼神之后,她默然的收回视线,只要她拼上她自己这条贱命顶了小姐的罪,国公老爷一定会护佑她儿子此生荣华富贵不尽的,只要儿子这一生不用像她一样为人奴才受尽屈辱,她拼上这条微不足惜的性命也是值得的!

由皇宫出来,苏心妍随着老王妃一起回了忠勇王府,在苏心妍的执意要求之下,老王妃只好依她之言回了厢房休息,看到司书等人扶着老王妃离开之后,苏心妍便转身往大厅的方向行去,到了大厅之后,苏心妍便命碧月将捆好的护国公府的中年女奴带了过来,看着跪在地上勾着头的中年女奴,苏心妍却也不说话,只端起一杯冰镇过的茶细细慢慢的品。

跪在地上的中年女奴一颗心繃得紧紧的,她原本以为安乐郡主会严刑拷打她,而她也自认做好了准备接受安乐郡主的严刑拷打,但时间一点一点流逝,整个大厅寂静得让她能听到她自已的心跳声,这让她心里委实没了底气,半晌之后,她慌乱的抬头匆忙向安乐郡主的方向瞄过去,却见安乐郡主端着一杯茶全然没有要开口说话的意思,她心头不由愈发的慌乱,若是安乐郡主严刑拷打她,她顶多就是拼着一死也不会说出真相,可是如今这样,她委实揣不出安乐郡主会怎么对她,反倒让她害怕起来。

大厅的气氛很是压抑,她额头的汗水一滴一滴落在白玉石上,而她却不敢用手去拭,就在她整个人快要崩溃之际,安乐郡主悠悠然的声音传了过来:“你以为,你蘀你们家主子顶了所有的罪名,就能保你孩子这一生衣食无忧了?”

她心头一震,忍不住抬头看着安乐郡主,为什么郡主会知道这些的呢?郡主既然知道她是为了儿子才会甘愿出来顶罪,是不是代表着郡主已然知道一切真相?还有郡主这话里头的意思,难不成——自己即便听国公老爷的话顶了罪,在自己死后,他也不会实行承诺善待天儿?

看清中年女奴脸上震惊而又害怕担忧的表情,苏心妍便知道她所猜一点都不差,当下心头微微一笑,既然护国公是用这个把柄来迫使这个女奴顶罪,那所有的事情就好办了!

“你叫什么名字?”

听得安乐郡主这般和颜悦色的声音,中年女奴忍不住抬头看过去,在看到苏心妍脸上没一丝戾意,像个不问尘世的天仙女一般淡淡然的表情,她下意识的回道:“回郡主,奴才胡黄氏。”

“是国公府的家生子吧?你以往是侍候二夫人的?”见胡黄氏的态度还算可以,苏心妍心中便有了决断,相由心生,由这胡黄氏的面相来看,她应该算是老实的,不然国公府那么多家生奴才,护国公怎么就偏偏挑了她呢?正所谓马善被人骑,人善被人欺,想来护国公也是舀捏住这胡黄氏爱她儿子超过她自己的生命,这才胁迫她出来顶罪的。

胡黄氏还是下意识的点头,很是木讷的回道:“回郡主,奴才一家都是国公府的家生子,奴才打小便侍奉二小姐,后来又随着二小姐到了右相府。”

这胡黄氏原来还曾经在右相府府呆过,为何自己脑海里没一点有关这胡黄氏的讯息呢?

苏心妍挑了挑眉,掩下心中的疑问,继续问:“既然跟着二夫人到了右相府,却又是为了何事回了国公府?”

胡黄氏的脸色因为她的问题白了下去,她脸色苍白的看着苏心妍,嘴唇嚅动了几下想说什么最后却还是闭了嘴,只勾了头不肯说话,苏心妍便朝着边上的碧月望了过去,碧月会意走出大厅。

胡黄氏直直的跪在大厅上,脑海却因为安乐郡主的问题而回想到了从前,想到从前种种,她忍不住心头又苦又涩,半晌她见安乐郡主不再发问,她便鼓足了勇气深深的将头嗑下去:“郡主,奴才自知难逃一死,只恳请郡主念在奴才也是逼不得已的份上,饶了奴才一家老小的性命。”

郡主既然知道她是为了自个儿子逼不得已出来顶罪,以郡主的善良,应该会放过她家人的性命吧?

她勾着头,心里却隐隐有着期待的害怕,在护国公府做了这么多年的奴才,她也看得出主子们的心是善良还是凶恶的,像安乐郡主这样美如天仙一眼就能看得出是个宅心仁厚的主子,或许,她会放过自己的家人也不一定呢!

苏心妍放下手中的茶杯,声音清脆却很是凝重:“胡黄氏,你以为只要你按着护国公的吩咐顶下所有的罪名,你一家老小的性命就能保全了?错,本郡主可以告诉你,你这样的想法是大错而特错,别说谋害当朝一品大员是诛连全家性命的罪,就是你家主子护国公他真的会因为你顶了所有的罪名就保全你一家老小了?他不会的,他只会杀人灭口,以绝后患。”

一连串的话让胡黄氏的心愈发的绝望,在金銮殿上时,她已然有些明白,这一次,她连累了全家人的性命,可是,就算明白又能怎么样呢?这世上,根本没有后悔药可以吃,更何况,天儿此时还不知道被国公老爷关在哪里,她不能冒着失去天儿的危险啊!

她满心的绝望和痛苦以及挣扎悉数落入紧紧盯着她的苏心妍眼里,看到胡黄氏这样的表情,苏心妍心里便也略微有了些底气,她探询的望向胡黄氏,轻轻问:“可是护国公他舀捏着你孩子的性命来胁迫你的?”

满心都是绝望的胡黄氏听到这话不由下意识的点头,可是当她反应过来之后她又下意识的连连摇头否认:“不是不是,是奴才谋害了沫将军,是奴才做的恶行,和国公老爷他无关。”

看到这样急切否认的胡黄氏,苏心妍愈发坚定的心中的猜想,她放轻了声音道:“你不用否认,这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你的事,本郡主只要派人稍稍去查就能查个通透,你若是还想保全你家人的性命,若是还想照顾你自己的孩子长大成从,就将所有的事情向本郡主坦白,本郡主可以向你保证,一定会将你的孩子由护国公手中救出来,若不然,即便你顶下所有的罪名,等待你孩子的,也难逃一死!”

这番恩威兼并的话让胡黄氏的脸色愈发的苍白下来,她直直的看着苏心妍,内心却激烈的挣扎着,想到金銮殿上皇上说的话语,她的心就忍不住一悸,国公老爷的性子,她也是知晓一二的,在她顶下所有罪名之后,国公老爷他很有可能真的像安乐郡主所说一样杀人灭口,可是,如果她和安乐郡主从实招出一切,国公老爷恼怒之下,天儿性命也是不保啊!

像是看出她心头的挣扎和矛盾,苏心妍又道:“你放心,在没有救出你的孩子之前,本郡主是不会去推翻护国公之言的,本郡主一定会让你看到你的孩子平平安安的出现在你面前,这才去揭穿护国公舀捏你孩子性命胁迫你顶罪的事情。”

胡黄氏听了这话,心头稍宽,她面带犹豫的看着苏心妍,心里却在想着安乐郡主的话可不可信,她能用天儿的性命为赌注去博吗?

苏心妍却也不再说话也不催她,只淡淡的看着她。

半晌之后,胡黄氏咬了咬牙,再次将头嗑了下去:“郡主,奴才有罪,奴才的确是因为奴才的孩子被国公老爷给捉了去,奴才这才没有办法出来顶罪,请郡主念在奴才也是身不由已的份上,救出奴才的孩子,至于奴才,任凭郡主处置。”

见她终于坦白交待,苏心妍心头一松,她挥了挥手:“你肯相信本郡主,本郡主自然也不会让你失望,只是,你需得将你知道的所有事实一一坦白,若有隐瞒,本郡主定不轻饶。”

得到保证的胡黄氏连忙点头:“郡主放心,奴才一定不敢隐瞒。”

却说护国公由皇宫出来之后,一路心绪不宁心事重重的回到护国公府后直奔书房,坐在黄花梨的椅子上,他闭了闭眼,却觉得右眼皮跳个不停,他心头就忍不住燥燥起来。

民间有说法左眼跳财右眼跳灾,这右眼皮,偏偏赶在这个时候跳个不停,是不是上天也在于世着他什么?

房门传来叩叩的敲门声:“爹,孩儿可以进来吗?”

门外是护国公世子李念青的声音,护国公揉了揉太阳穴,“进来。”

李念青进来之后,看到自个爹一脸沉重浮燥的表情,他心头忍不住沉了下去,由小到大,他从来没有看到过爹脸上也会出现这样的表情,难道说这一次护国公府真的难逃大劫了?

☆、第一百七十三章

整整三天,陵京城满布风雨欲来风满楼的凝重而又压抑得让人透不过气的气息,关于当年沫将军是为奸人所谋害的事情是传得满陵京城都沸沸扬扬,有说真凶便是那护国公府嫡次女右相府二夫人李锦华的,有说真凶是护国公府侍奉李锦华的一个不甘为人奴婢的婢女的,更有甚者,说真凶是当朝右相苏景石的也有,总而言之,所有舆论都指向了苏府和护国公府。

任外面的舆论是如何的沸沸扬扬,苏府和护国公府只紧闭了大门不做任何回应,但就是这种态度,反倒让陵京城的子民们内心的好奇愈发的旺盛,各种关于苏府和护国公府十多年前的八卦消息都被各种挖掘出来。

首先呢,是关于护国公府一个名为瑞兰的婢女的消息,不知道从哪里传出了关于这个瑞兰婢女的事情,据说这位名为瑞兰的婢女,一家子都是护国公府的家生子来的,这瑞兰因为打小生得聪明伶俐,护国公夫人就命她侍奉嫡次女李锦华,再后来,随着李锦华被皇上一旨圣旨赐婚于右相大人苏景石为平妻,这位名为瑞兰的婢女也跟着李锦侍到了苏府,只是,在右相府沫夫人死了没有多久,这名婢女也不知道什么原因让李锦华给谴回了护国府。

八卦到了这里,不但没有平息陵京子民心中的好奇,反倒愈发的勾起了人们的好奇心。

打小侍奉的婢女为什么要谴回护国公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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