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脸一下子就红及脖根,但是胸腔中对秦越满满的爱意似乎还没有怎么开始释放,他抱着秦越一下子又吻住了对方,自己身体里溢流出来的味道这下在两人之间回荡。
隔着粗糙的布料,周小送能够感觉出来的是秦越那根粗~壮的凶器正在蓄势待发,他将自己的手,摸索到秦越腰间准备解开他的皮带,但是被秦越按住了。
“我去洗个澡就可以了。”
正摩擦的火热的身体好像一下子就冷却了下来,周小送眼神有些哀伤,他看着秦越问:“不是洛青,所以,不可以是吗?”
秦越吻了吻周小送低垂的眼帘,笑笑没说话,起身走进了卫生间,周小送听着水流的声音,一时间心头疼的难以言表。
作者有话要说:
☆、日子
老旧的格子窗,上面的红漆已经开始斑驳脱落,周小送睁着眼睛定定的看着窗外,偶尔会有小鸟从眼前飞过,只是再多的浮光掠影都激不起他的情绪。
秦越将午饭做好,清淡的冬瓜排骨汤,苦瓜烘蛋,还有一个红烧茄子,简单,但是都是周小送喜欢吃的。
他走进房间,坐到周小送身边,那孩子赶紧将眼睛闭起来,精瘦的手指紧紧的握着被子,额头上是细密的汗。
秦越俯身轻轻的吻着他的额头,宠溺的说:“小送,起来吃饭了。”
周小送将头又朝被子里窝了一下。
秦越依旧好脾气的笑着伸手将被子拉开对他说:“就算要生气,也不能饿着肚子啊。”
周小送终于抬起头直视着秦越的眼睛说:“不回去找你的肋骨,可以吗?毕竟我不是洛。。。。。。”
“唔。。。。。。”秦越及时的堵住了周小送。
又是一场缠~绵的亲吻。
秦越放开气喘吁吁的周小送,笑着温和的说:“不是都跟你说了吗,肋骨颜青已经找到了。”
“可是,我总觉得,你是在骗我的。”
“那,小送,骗你我有什么好处吗?”
“那为什么你要和我在一起呆在这种地方?还有,看着你做那种工作,我,我。。。。。。”
秦越将坐起来的周小送拉进自己怀中,伸手轻轻的抚摸着他的头发:“就算是,让我在真正离开之前感受一下所谓的爱人。”
“非要在这里吗?要做那么辛苦的工作吗?”
“要在这里,要做那些工作,只有越辛苦,才越能体会爱一个给他全部的那种喜悦,因为所有的东西你都得到的不容易,但是那些不容易得到的东西,你又是那么心甘情愿的全部都给对方,那种幸福的满足感不是生活在富裕环境里的人能够感受到的。”
周小送抬头,依旧是那对如墨瞳孔,刚毅的脸部线条,性~感到极致的嘴唇,那张洛青迷恋了一生的脸,那个人,他说要把全部都给自己,是不是幸福的有点过分?
最后秦越还是哄着周小送将午饭吃了,吃完他又看着周小送洗了澡,然后抱着他让他进入了梦乡。看着眼前的人淡淡的呼吸,平静的面容,他满意的亲了一下周小送的唇角,然后起身穿上工作服下楼。
缺牙的大~爷坐在小区的树荫下打盹,听到秦越下楼的声音,立马睁开了眼睛,抱着那杯茶水走到秦越面前。
“小秦啊,你和小送是在搞对象吗?”
秦越看着大~爷说话的时候缺牙的嘴巴像漏风的墙就忍不住想笑:“是啊,我们在搞对象。”
他并没有停下来和大~爷深聊,因为工地要开工了,只是大~爷担忧的声音在身后传来,大~爷像是在问秦越,又像是在自
言自语,他说,俩男人怎么搞对象啊。
秦越笑而不语,是啊,因为不像女人那样,随便动动,小送都会受伤,在开封的时候小送眼中的疼痛那么明显,自己又不是很懂怎么用尽温柔的去对待他,所以中午的时候他也是用尽了所有的自制力才控制住自己的兽性的。
在卫生间拼命的用凉水让自己镇定下来,可是一点用都没有,最后只能一边想着周小送一边动手解决那场原本该和周小送在一起燃烧的熊熊烈火。
工地老板是一个年轻的小伙子,精明能干,常年在外奔波所以皮肤晒的黝~黑,他妹妹是一个美人。但是工地上的工友都说那个女人是个狐狸精,见到哪个男人好看点她就想上。
一下午大家都一边砌墙一边聊些黄段子,秦越默默的听着,心里想的都是周小送。
“哎哎哎,快看,黄四娘又来了。”秦越头顶上的那个人大声的对身边人讲道。
“看什么看啊,人家来了也不是找你的。”有人讥笑着回答。
“我当然知道那个骚娘们是来找小秦的。”
秦越无奈的摇摇头,然后扶着护栏从二楼跳到安全架上。
黄四娘真的就冲着秦越走过来,手里还端着几块西瓜,见到秦越笑眯眯的说:“小秦哥,吃几块西瓜再干活?”
“谢谢,不过,我对西瓜过敏。”秦越头也不抬的继续干自己的活。
“埃,四娘,我对西瓜不过敏,要不你拿来给我吧!”秦越头顶上的那个工友调戏的说。
黄四娘立刻变了脸:“想吃啊,那你也把自己那张脸搁水泥里好好操操,说不定也能磨出个棱角来,到那时候,别说一块西瓜了,就是一个瓜田,四娘也给你。”
众人开始大笑,秦越却觉得难以忍受,只好又换了一个地方砌墙,尽量离她远一点。
周小送午休起来后,迷迷糊糊的感觉到手腕疼的厉害,在屋子里看了半天的书,最后实在是空虚难耐,于是就在秦越快要下班的时候下楼准备去他的工地看一看。
那个黄四娘一点都不嫌臊,看秦越换了一个地方,于是她也跟了过去。
“小秦哥,你说的对西瓜过敏是骗我的吧?”
黄四娘端着西瓜在底下站了一会,见秦越并不理会她,于是自己纵身一跃跳到了上面的安全架上,众工友齐声喝彩。
秦越本来想继续换地方的,但是看那黄四娘不甘心的一路跟着,怕她有危险也就作罢。
黄四娘见秦越停了下来,就一脸愉悦的走上前去,好不害羞的贴着秦越。
隔着工服都能感觉到黄四娘那对胸脯充满肉~感。
“我说,小秦哥,你这个人怎么回事,别人好心好意的心疼你,你还不赏脸了?”
秦越无奈的朝外面移了一步,但是那黄四娘坚持的跟了过去。
“黄姑娘,你有话好好说。”秦越的一只脚已经伸到了安全架外面。
黄四娘又贴近了一点:“小秦哥,我可记得,求我的人是你吧,怎么,不想知道了?”
秦越无奈只好丢下手中的工具看着黄四娘说:“黄姑娘,你想说的话,自己就会说的,你若不想说,我大可问别人。”
“果然,够冷血无情的呀,”黄四娘笑的一脸魅惑,“你说说,要是我从这二层高的地方摔下去的话,后果会不会从此就再也不能开口了呢?”
她说着就移动了脚,眼睛直直的看着秦越,只见钢架一阵摇晃,黄四娘半个身子已经悬空,但她依旧笑着看着秦越,秦越无奈的摇摇头趁着对方身体完全倒向空中的那刻伸出手拦腰抱住那个女人。
轻灵敏捷的一跳,稳稳地落地。
“做我的男人?”黄四娘贴着秦越的耳朵慢慢的问。
“黄姑娘。。。。。。”
“就五天,五天换一个你想要的答案,你不亏的。”
作者有话要说:
☆、交易
周小送走到楼下的时候缺牙的大~爷正从外面回来,手里提着一个黑色的袋子样子很是神秘,周小送跟他打招呼,他也不是很有热情,只是在周小送跟他错肩之后又叫住他。
“哎,那个小送啊,”有些难为情,“你说你和小秦搞对象,你们,你们,你们谁是。。。。。。”
“是什么?”周小送觉得好笑。
“就,谁是那个接受方。”
“我。”周小送回答的很干脆。
大~爷似乎一脸同情的样子看了周小送两眼又问:“很疼吧,啧啧,真可怜。”
周小送被他说得莫名其妙,但眼见那大~爷已经进屋也就不再纠结,转身去了秦越的工地。
黄四娘见秦越还处在徘徊之中,就笑了起来:“看来,秦越你对小送他的感情也不过如此嘛。”
“你没有资格说这句话。”
“没有吗?我觉得我应该是这个世上最有资格替他说这句话的人了吧!”
“黄姑娘,你说的五天,可算话?如果五天之后我不能得到我想要的答案,你这辈子就别想再相见小送了。”
对于秦越的态度黄四娘似乎已经预料到了,于是趴到秦越的肩膀上又是略带勾引的说:“放心,我黄四娘说出的话就跟放出的屁一样,绝不回收,”她朝秦越的耳朵吹了口气继续说,“再说,那孩子我从来就没有想见过,以前是,以后只怕也无所谓。”说完就扭动着腰离开了。
一阵恶寒侵占着秦越,真是想不到,这样的人怎么会是周小送的姐姐,当日被钟凌乘伤了之后秦越抱着周小送只是想找一个谁也不知道的地方暂时安顿下来,然后再去找能够毁灭骨链的那块陨石。
不过,还没有走很远,丁观就追了上来,他一上来就告诉秦越带着周小送来离周小送家不远的力禾镇,那里有一个人叫黄四娘,是周小送的亲姐姐,对陨石的事情她可能会给一定的线索。
秦越原本也是不想相信丁观的,但是他不能忘记的是丁观很真诚的眼神,他说:“说真的,我对于你们这几个人之间什么生生世世,还有乱七八糟的爱恨情仇没有很大的兴趣,和你们相比的话,我最宁愿的就是让小送好好的活着,对于这一点,我知道只有你和我的想法一致。”
抱着试一试的态度秦越真的带着周小送来到了力禾镇,而且很容易就找到了那个人,只不过,那个黄四娘明明好像知道一切,却又什么都不告诉自己。
不能不接受她无礼的要求,因为和小送的生命相比的话,没有什么东西是更重要的。
“哎,小秦,你弟弟来了!”正在晃神,头上的工友冲他喊道。
秦越抬起头来,真的看到了正朝自己走来的周小送,额前的头发有些长了,松松的搭在眼前,穿着白色t恤和蓝色牛仔裤,简简单单的,却有着让秦越眼睛不能移开的魅力。
头上的工友从安全架上跳下来,趴在秦越的肩上略带羡慕的口气说:“小秦啊,你这个弟兄长的真是俊,你看看,细皮嫩~肉的,气质也好,一看就是有文化的人,也难怪你这么爱护他。”
“是啊,不知道怎么爱护才够呢!”秦越丢下手上的工具拍了拍上面的灰。
周小送还没有走近秦越就迎了上去,看见周小送苍白的脸上有些汗水就不由自主的伸手去帮他擦,但手抬到眼前一看有些泥灰,他就犹豫了,有点尴尬的笑笑准备缩开却被周小送一把握住。
“怎么,嫌我脸脏?”
“你呀!”秦越无奈的用袖子帮他把脸上的汗擦了,“跑过来干什么?”
“找你啊,看看我们家秦将军是不是又被谁勾去了。”说着周小送就不管周围人惊讶的目光贴身抱住了秦越。
秦越也不闪躲,只是伸出手回应着:“就你能瞎扯,能勾走我的,只有你一个啊。”
工友不知道什么时候也走了过来,笑嘻嘻的看着周小送问:“小兄弟啊,你今年多大了?”
“19。”
“哎呀,果然还是有点小啊。”工友不好意思的挠着头,“不然我还说可以给我堂~妹妹妹介绍介绍呢!”
“冷瞎子,就你那样,你还惦记小秦的弟弟?”其他工友调侃。
“嘿,你别看我这样,我那个堂~妹冷琼长的可标致了,而且,也是一个大学生。”
那个叫冷瞎子的工友也不恼火,挠着头转身和其他工友继续侃了。
周小送却皱起了眉头,说起“冷琼”他也有一个认识的人叫冷琼呢。
秦越收拾了工具,和老板嘀咕了一会就跑过来找周小送:“走吧,我跟老板请了一天的假,明天在家好好陪陪你。”
“真的吗?”
明明知道自己已经没有更多的时间去陪他,明明也知道所有的悲欢喜乐将会在某一个瞬间戛然而止,但还是忍不住的想要抱紧眼前的人,这也许就是爱吧。
秦越想着,和黄四娘的协议似乎就是某种意义上的最终结束,终究有一天,连拥抱对方的力气都不再有,那为什么不趁着还有力气的时候狠狠的去爱这个人?
他握紧了周小送的手,俩人一起融进了傍晚橘黄~色的夕阳中,身后有工友们羡慕的口气,“瞧瞧人家那兄弟俩,感情真好。”
黄四娘靠在校门口的香樟树上,鼻子里发出短短的一个“哼”字,然后丢掉手中的烟,在脚底下使劲的蹭了蹭,烟,瞬间就熄灭。
穿过茂密的香樟树林就出现了那栋老式的公寓,缺牙的大~爷到没有像往常那样坐在树荫下喝茶,秦越和周小送不禁觉得有点奇怪。
正准备去他屋里看看的时候,那老头已经站到门口了,他冲着秦越招招手,示意他过去。
秦越看了一眼周小送,俩人相互对视了一下,最终周小送还是站在原地看着秦越钻进了老头的屋里。
缺牙的大~爷把秦越拉到沙发上有点难为情的说:“小秦啊,两个男人搞对象,那搁古代是要宫刑伺候的。”
秦越听到后一口气差点憋进肺中,他猛烈的咳了几下。
但是那老头还是一本正经的说:“但是,现在就没有那个习俗了。”
秦越觉得好笑,大~爷居然说那是习俗。
“但是,小秦啊,你俩搞对象,小送他得有多疼啊!”
“啊?”惊讶的看着大~爷,一时间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
“所以啊,”大~爷从沙发底下掏出了下午拿在手上的黑色袋子递到秦越的手中,“我有一个旧相识在隔壁Z城开了一个药房,今天我去找他拿降血压药的时候,跟他说起你俩的事情,他给了我这个东西,说你们用的着。”
秦越一脸疑惑的打开那个袋子,一管大容量的KY赫然躺在里面,有那么一瞬间,他只觉得皮肤上的毛发全部都直立起来了。
“额,那个,”秦越到是开始不好意思了,“谢谢您了。”
怕他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