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革命的名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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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革命的名义- 第2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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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不服将令,从而使得有利战机一再延误,让荷兰人有充裕的时间下定决心,将下莱茵河、马斯河和瓦尔河的防洪坝打开。凭借滔天大水在这一地区构成障碍。重新构筑起主要港口城市的军事防御。
这一举动,导致整个“荷兰要塞”前沿变成一片水乡泽国。而重新集结过后的法军。在面对自己眼前的漫过胸口的滔滔洪水时,简直无计可施。那是他们携带的所有火炮,都无法正常推到坚固的荷兰要塞城下。船只是没有的,所有能浮现水面地东西,包括最简单的木筏,都让后撤地荷兰军队烧毁一光。
倘若强行攻打要塞,势必会让所有游水过河攻城的法国士兵,成为荷比联军枪炮下的活靶子。由于这场不期而遇的洪水严重迟滞了法军的前进步伐,从而使得懦贝尔元帅精心筹划战略,在1个月内占领荷兰全境,全部结束对低地国家的战争企图宣告部落空,
就在此时,法军情报部门传来了一些不好的消息。首先,是普鲁士国王威廉三世刚刚结束了军队的总动员令,普鲁士人组织了一支25万大军即将开赴荷兰境内,准备帮助比利时人与荷兰人抵御法国人的大举入侵。
原本,作为法国坚实盟友的莱茵河各国,却不知处于何种缘由,很不事宜的突然宣布他们将保持战争中立。这让懦贝尔元帅大为光火,而且自己还被情报部门告知,上述各国业已默许了普鲁士大军通过各自国土开赴荷兰国作战。更加愤怒的是,巴黎政客口中,那个信誓旦旦的忠实盟友,英国人也不再从它的领地汉诺威一带,向法军提供军援。又有消息称,英国人在德意志领地囤积的所有军事物质,大部分转向了普鲁士人,或是荷比联军一边。
而先前部署在莱茵河一带,准备防御普鲁士人的法国主力部队,是懦贝尔元帅曾考虑到各个盟友地军力帮助,所以,他仅仅留下一个残缺不齐的莱茵军团(部分仍在法国南部警戒安德鲁的势力),即便是尽数加上当地战斗力不强的国民自卫军,总人数也不过8万。敌我双方在人员上的巨大差异,使得莱茵军团无法抵挡即将到来的普鲁士大军的强大攻势。
注:当时的比利时、卢森堡、荷兰等国属于同一个尼德兰共和国(也称联省共和国),真正的荷兰王国是在拿破仑战争之后,1814年才出现;1880年,南尼德兰自行脱离,成立了比利时王国;1890年,卢森堡公国也赢得独立。所以,上述记录才是真实历史。


第四集 地中海,我的海!第68章 荷兰要塞(2)
很快,那场危急的战场局势摆在懦贝尔元帅面前,他必须在短时间内做出一个相当艰难的抉择:要么,即日起放弃对低地国家的全面战争,转而与东面的莱茵军团汇集一处,全力对付杀过来的25万普鲁士王国大军;要么,尽快攻克“荷兰要塞”,迫使荷兰国王以及比利时流亡政府,接受巴黎开出的投降条件,让普鲁士人的出兵希望在最后一刻落空。
只是,前一个选择势必让早先的战争努力前功尽弃,与此同时,懦贝尔元帅的军团尚未获取足够了战利品,包括满足巴黎执政官们的物质欲望,以及为士兵们攒下足够的军饷。大军北上之后,除了在卢森堡公国抢到一些来不及转移的王室金钱珠宝外,在比利时与荷兰两国,那里的王室贵族和有钱商人们,他们早在战争爆发之前,已将绝大部分的财物与粮食转移到北方邻国丹麦的波罗的海一带,仅仅剩下一栋栋搬不走的豪华空宅,大片空旷的土地牧场,以及孤零零的海边风车留给法国人。
所以,对低地国家的战争必须继续下去,直到彻底胜利为止。这场战争既是为法兰西利益,也是为北方军团命运,更是为懦贝尔自己的前途考虑。
懦贝尔有些讴气的是,那个安德鲁既然能靠一个不入流的大比利牛斯军团,一个月内攻下整个西班牙王国;而相形之下,自己的12万北方军团却全都是精锐之师。却奈何区区一个低地国家不得。
然而,想要战争继续打下去,就必须面对四处泛滥地洪水障碍形成的坚固要塞防御,以及众志成城背水一战的荷比联军。缺乏船只的法国士兵们,明显缺乏信心,他们在裹足不前的同时,唯有望洋兴叹。懦贝尔也不是莽夫,他知道在没有火炮掩护下的进攻敌军要塞。实施涉水强行攻城,无异于让士兵们做无谓的牺牲。毕竟,血肉之躯是无法抵御敌人密集的枪炮。而且,躲在要塞群里面的荷兰人都已经知道,顶多再坚持数日,十天之内,普鲁士援军便可以赶来帮助他们。
“怎么办?怎么办?”自从赶到法军前线之后,懦贝尔站在高地上,遥望着阻隔12万大军前进步伐的洪水。以及它背后的荷兰守军要塞,时不时的询问起自己。
1周之前,懦贝尔发往巴黎请求增援莱茵军团的请求,依然没有任何消息;但来自莱茵军团司令部乞求自己立刻率部回援的军报,却是一日一到。事实上,懦贝尔也明白,虽说国内局势有缓解的动向。但巴黎的执政官们仍在提防来自马赛的反叛势力,所有监视南部安德鲁军团的部队。根本不可能再行北上,去增援势力大打折扣的莱茵军团。
即便是巴黎挖空心思抽出援军,大部分都是没有什么战斗力的各地的国民自卫军,这些人。打仗不行,但凡一遇到诸如普鲁士军队,便是一触而败;可要是轮到抢家劫舍,他们比起任何正规军团,都要快上、狠上三分。
可一想到军纪,懦贝尔又恨不得再度扇上自己两耳光,就是因为北方军团士兵的肆意放纵,延误了有利战机,否则。自己也不会站到坡地上直发呆。尽管在事后。怒气冲冲的懦贝尔元帅命令军团军法处,一下子枪决上百多名不听号令的军官士兵。但亦无济于事。而且,由于法军士兵之前地肆意劫掠,导致当地居民的太过反感这些前来“解放自己”的法国革命军。北方军团在占领区征集粮草的工作处处碰壁,有些地方甚至爆发了数起小规模武装起义。虽说,士兵们没费多少劲,便扑灭当地居民的反抗,但暴露出来的危机,却是真真切切摆在自己眼前的实情。
“该死的,早知道如此,我就效仿安德鲁,在北方军团内部设置维持军纪的宪兵部队。也不至于,搞到现在这般尴尬得局面!”懦贝尔感觉有些懊悔,原本,造访过巴黎得他也曾向卡尔诺执政官建议过组建宪兵队一事,但当该项提议被上报被不懂得军事的巴拉斯等人,进行审议之后,却被巴黎一口否决。其理由却显得十分荒谬,居然认为这是安德鲁的另一项阴谋。
无奈之下,懦贝尔只能罢手,继续借助军法处的数十名军士,来维系数十万大军的军纪。现在可好,无法无天的混蛋们惹下了天大的麻烦。只是世间没有后悔药去买,既然事情已经发生,唯有尽快去解决,而且还要赶在整个战争局势尚能控制得时期之内。
想到这里,懦贝尔不由得哀叹一声,心中萌生了不少对那些巴黎无知权贵们的怨恨。
“元帅公民!”后面传来一个军官的声音,那是懦贝尔的中校副官在叫唤自己。
言语上的“公民”称呼,这是懦贝尔所属军团依然着保留大革命时期的规定,并没有因为巴黎政权的反复更迭,而有所更改。显然是由于懦贝尔元帅出身贫困人家的缘故,没有法国大革命,也就没有懦贝尔元帅的一切。在这一点上,他记忆的很牢固。
“什么事情?”懦贝尔元帅放下手中的望远镜,问道。
“安德鲁元帅的部下,马迪厄中校率领的特遣队,一行200多人,将在明天上午10点,全部抵达司令部大本营。传令官派人来询问,你是否需要亲自迎接?”中校副官汇报着。
“知道了,你去告诉传令官,明日上午10时,我将准时到场。另外,让参与迎接的军士们都给我提起精神,我不想让友军在这里看到有任何笑话!”懦贝尔直接命令道。
“是的,元帅公民!”副官立刻转身离去。留下懦贝尔一个继续在坡地上。
对于安德鲁派来地所谓增援部队,懦贝尔内心涌起一种想要骂他娘的冲动。
“该死的安德鲁,你真他娘的是一个超级混蛋,外加一个大奸商。之前,明明说好了是派来一个师团,即便再怎么不计,也应该有一个团的兵力。结果可好,回复得书信里却称,明天赶来的却只有一个连队,仅仅258人,直接参战人数不过205个。他妈的,军官倒是不少,但顶个屁用,还不如送来一个工兵连,或是一个补给车队,要实际的多。真不知道,在马赛视察的卡尔诺部长心里是怎么想得。”
只是骂归骂。骂人却不能解决眼前的难题,也不能再让安德鲁赶紧补充一个师团北上,即便是安德鲁想要大方一番,而巴黎的政客们也不敢同意。那是他们害怕安德鲁会伺机派兵直扑巴黎各要害,再度上演突袭马德里的好戏。
懦贝尔无奈的摇摇头,唯有举起手中望远镜,继续观察对面要塞里。荷兰守军的动静。
※※※※
在马迪厄中校的心里,荷兰是永远都是一个美丽的国度。这不仅仅由于马迪厄的母亲是位荷兰人后裔。而他的童年更是在阿姆斯特丹近郊长大。一直以来,马迪厄都怀念着那里独特迷人的奇妙风景。
在马迪厄的幼年感受中,荷兰地势低洼、平坦,一年四季都有从北海吹来的海风。于是。聪明的荷兰人就会利用风力作动力,风车的风叶像张开的翅膀,迎风转动,与绿草、郁金香、各种野花构成独特的景致。夏天当然是大多数人理想的时间,人们都从房子里跑出来聚会或玩耍,露天音乐会也在公园里开演,所有城镇因而充满了勃勃生机。
可同样是夏天,在时隔10多年后,当马迪厄中校故地重游时。却没有了先前的美妙感觉。路途上随处可见战争遗留下来的痕迹:千疮百孔的房屋、孤零零的废弃城堡、无人看管的破烂风车、早已凋落一地的郁金香花、以及泥泞不堪的路面。大人们都心惊胆战的躲在家中。望着眼前一队队身穿法军制服的士兵,从自家屋前列队经过。而时不时。也会有几个衣衫褴褛的孩童向自己主动招呼,只是他们欢迎的方式,却是拾起地上的泥巴,带着包含着愤怒目光,朝着士兵们的面前,奋力投掷过来……
自从进入法军控制下地比利时、荷兰境内以来,上述情景随处可见,早已不新鲜。作为来自法国地入侵者,马迪厄知道自己将会享受当地居民的什么待遇:美酒与面包是没有的,仇恨与敌视已经真实的写满荷兰人的脸上。
“无所谓了!去年,在西班牙那会儿就见得多了,只要战争一结束,荷兰人也会随同他们的国王一起,屈服于强大的法兰西共和国。”在内心,马迪厄如是认为。
只是越过比利时边境,渗入荷兰国土没过上多久,马迪厄却很快否决了自己最初的想法。那是看到自己的友军,北方军团的军士们士气逐渐低落下来。有关前方战事不利,而普鲁士人即将大举杀来的消息,让途中遇到的许多法国士兵感觉惶惶不安。
马迪厄中校指挥的特遣队,在某个城镇的酒馆里歇息时,就有一个似乎是喝醉了的北方军团上士,不顾场合的高深痛骂起来。说他们既没有得到一个法郎军饷,也没有足够的口粮面包,就连脚上的鞋子都是从阵亡兄弟那里得来得。即便是自己用性命,在战场上换来的少许战利品,都被巴黎的政客们录夺过去,居然连声谢谢都不说一句。
马迪厄以及他的部下们,都听后一直沉默无语。本想安慰一下大发牢骚的上士,却发现骂完过后的上士便招呼起酒馆中的其他士兵,抓起步枪,衣冠不整的醉醺醺的跑到临街的居民区里,不用问,自然是去打劫。很快,在不远处的房间里就传来几声枪响,相信是那家里的男人因为反抗擅自闯入家门的“土匪”,业已死在士兵们的枪口下,随即则是女人痛苦的嘶哑喊叫,无辜孩童的高声哭泣。以及邻家人隔着房门对正在满足兽欲的法国士兵们的哀求声。
马迪厄等人没有前去制止,那是对方军法处该行使的职责,而且贝尔蒂埃将军曾事先就叮嘱过他们,千万不要插手友军的一切内部事务,只管听从懦贝尔元帅的具体指挥调度。更何况,有关打家劫舍的事情,马迪厄他们在大比利牛斯军团里也没少干过,只是在摄政王英名领导下。自己干得要隐蔽的多,且要文明得多。但要说到侮辱良家妇女,却是军中的大忌。
在这方面,安德鲁元帅对待强奸犯的惩罚力度上,决不会手软。去年,在菲格拉斯城附近,6个胆大妄为的士兵在一名少尉的带领下,仅仅轮奸了一个寡妇和她16岁的女儿,就被安德鲁当众亲自枪决。而时任师团长的马赛纳将军还为此受到严厉处罚。
一路继续北上,等到距离前线不到2个小时的路程时,懦贝尔元帅派来了一名传令官,接过了为特遣队引路的职责。北方军团的传令官是名30岁左右的少尉,身材不高,皮肤黝黑。倘若两人跳马下来对比,在面对1米85个头的马迪厄中校时。传令官简直矮过一个头有多。
“你好,马迪厄中校。欢迎你们来到荷兰!我是格利翁少尉,懦贝尔元帅让我负责带领你们进入军团大本营。”从传令官简短的欢迎词里,居然透露出一副主人的模样。
接着,格利翁少尉又与马迪厄中校身边的几名军官打起招呼。随便向后,往整个队伍张望了一眼。“哦,你们还带了自己的补给车队?”少尉觉得很惊奇,那是26多辆敞篷四轮马车上放满了各类军需物质以及食物专用袋。
“呵呵,当然!不仅如此,我们这里还有10多名军医官,只要配置相关助手,便能组建起一个师团级的战地医院了!”马迪厄中校热情的回复道。他还手指着自己身边,一名右肩上挂有红十字标志的军官。并为传令官一一介绍起来。
“真是要感谢上帝!我们正需要大批医生。因为这几天以来,军团里的很多人正在拉肚子。好像是该死的荷兰人投毒到水中,军团里所有的军医官都没有找到好的治疗方法。”在得知有不少军医官夹在队伍中时,传令官显得十分兴奋。感觉他是在急切盼望着马迪厄中校的人,跑去为他们解决这个大难题,而马迪厄的回复也没让对方失望。
“哦,那没什么,只是士兵们直接引用了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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