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番言语,威廉姆斯显然震惊于队员们的实力,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眼前的一切。因为期间有1个指挥官还是庄园主人亲自为教授挑选的,在达到法国参与训练之前,他甚至连步枪都没有摸过几次。
“当然,安德鲁现在可是马德里的摄政王殿下,他控制了整个西班牙王国的军政大权,此次回国的501人据称都是这位司令官阁下一手培养,其训练科目也是他亲自编制,当雅克为我讲解他们的战斗手段时,真让我毛骨悚然。”唐恩向着自己的亲信解释道,在他俩之间没有任何秘密可言。
“怎么说,安德鲁将是我们爱尔兰人最可靠的盟友了!”威廉姆斯感到有些兴奋,难得这么多年来,能有一个实权人物能够不畏惧强大的英国,敢于为孤立的爱尔兰人提供无私的帮助。通红的面庞是激动心情的体现,威廉姆斯感觉到数百年来,多灾多难的爱尔兰人终于复国有望了。
唐恩教授却没有威廉姆斯那么乐观,他不想打击自己最忠实的信徒,但有些话在考虑再三之后,还是必须说出来的好。于是,新芬党的领导者说道:“事实上,爱尔兰人独立只能依靠我们爱尔兰人。这是安德鲁曾对我反复调强的事情,我知道他话中所隐藏的深刻含义,我们与安德鲁之间的合作只是相互利用的关系。
现阶段,安德鲁不可能也没有这种实力派遣大军,登陆岛国协助我们作战,除非英国人的势力得到极大削弱,同时他能掌握一支可以抗衡英国舰队的强大海军。其实,我在心里一直都明白,他只是把我们当作棋子罢了,既可拿来用,也能够随时加以抛弃。”
“那,那我们为何要听取他的建议,开展这类卑鄙的战争方式,而不是堂堂正正地英国殖民者打上一仗。”威廉姆斯的这番话终于将自己回归成一个典型贵族,看来他也不赞同实施这类所谓的超限战。
“堂堂正正地英国殖民者打上一仗?”唐恩本人苦笑一声,摇摇头,反问着爱尔兰贵族:“问题我们打的过英国人吗?除非,爱尔兰人的军队中同样有个象安德鲁这样的无敌统帅,既懂得军事指挥,可以训导出以一挡十的部下;又能施展各类权谋,为爱尔兰营造政治大环境。我不行,你不行,其他爱尔兰人都不行,或许接受他的建议,也是正确的途径之一。”
“再没有别的方式了?”威廉姆斯最后的问道。
“没有了!”唐恩无奈而又坚定的回答道。
“那就唯有希望万能的上帝能保佑苦难爱尔兰人吧!”
就在爱尔兰人“阴谋份子”已经确定好准确时间,具体地点以及攻击目标后,开始秘密准备时,整个不列颠岛内居然无人察觉。直到8月26日,爱尔兰的突击队员抵达普利茅斯海港后,一直保持高度警觉的纳尔逊将军才发现一点蛛丝马迹,进而推断出安德鲁与爱尔兰人的整套阴谋。
但是在普利茅斯城内,没有一个官员能够相信这个倒霉海军将领那危言耸听的警告,纳尔逊将军还有最后一个机会:就是赶去伦敦,到唐宁街,到两级议院,到白金汉宫,向当权者陈述自己所知道的一切。
只是很不幸的是,此时注视不列颠岛的上帝第一次站在天主教徒一边。8月27日深夜,就在纳尔逊骑马赶到距离伦敦城不到20英里的一个小村庄时,刚直英勇但又心力交瘁的将军终于累倒了,重重地摔倒在草丛中不省人事,亏得好心的过路人将他扶进教堂交给神甫救治,才捡回一条性命。
随后是10多天的持续高烧,病床上的纳尔逊即便是在自己神志不清时,仍然不住的叫嚷着,“快,快去报告……暴乱,暴乱就要发生了……”非常可惜,忠厚的神甫误以为那是军官高烧未退之际胡言乱语罢了,丝毫不放在心上,更没加以理会。
第三集 越过比利牛斯山 第79章 动乱的不列颠岛(中)
如果说强大的海军舰队保证了英国无可动摇的海上霸主地位,那么兴起的棉纺织业则带动了不列颠岛的持续繁荣。在18世纪纪末期,英伦三岛近千万人口中至少五分之一以上的人,直接或是间接从事与棉纱和棉布生产,制造,销售以及运输有关的各项事务。在每年的对外贸易出口中,棉纱和棉布的价值比例一直占全部出口总额的40%左右,大约5000万英镑。
“……
而曼彻斯特地区则是英国棉纺织的核心地带,光城内12个大型工场内的纺锭总计不低于100万枚,他们通过利物浦港口向世界各国供应英国棉纱和棉布出口量的三分之二,如果能顺利破坏这12家大型棉纺工场,特别是城南储藏大批棉纱和棉布的仓库重地,那么就会有大批工场主遭遇破产,无数英国佬将失去工作而陷入生活绝望,特别是如期交付不了那些海外订单,不仅商业信誉急剧下降,同样会导致帝国财政产生巨额赤字。”
曼彻斯特郊外一处废弃的天主教堂内,一个爱尔兰的秘密潜伏人员,正向第一突击队的指挥官讲解曼彻斯特城内纺织工场的基本情况。
按照安德鲁为他们拟定的保密手段,接头的双方都应与自己的代号相互称呼,不得打听与主动告之对方的真实姓名或是相关秘密职责。在情报传递上也不得使用任何明文,而是要将字母顺序按照某一规定故意排乱,唯有接受过特殊训练地人才能准确翻译出来。
第一突击队的指挥官名叫“岩石”,一个20多岁的爱尔兰共和军成员。10年前,作为村长的父亲因为率领村民们集体拒绝向殖民者交纳额外的赋税。而遭到英军逮捕并投入监狱,5天后被殖民地总督以暴乱的罪名公开绞死于该村村口空地上。
那时的“岩石”仅仅10岁不到,他站在人群最前面,亲眼目睹了自己父亲英勇就义时的悲壮场景。至今他还牢记着父亲走上绞刑架,脖子被套上绳索时,最后对英国侩子手们以及自己所说的那句话:“你们,可以夺取我的肉体,却扼杀不了我的灵魂……我的孩子,请不要为我难过,男人地眼泪只是懦弱体现。爱尔兰人需要的刚强!”
父亲被绞死的那天夜晚,母亲也悲愤投河自尽。望着双亲的遗体,“岩石”不再流泪。他拒绝了同村好心人的照顾,在3天前偷偷跑出来,他带上一把父亲遗留的匕首离开村子,准备向50英里以外地都柏林城走去,因为杀死父亲与母亲的凶手都住在那里。只是年少体弱的他最终昏倒在路途中。却被唐恩教授救起,并带回自己的学校……
10年后,长大成人的“岩石”成为改组后的爱尔兰共和军一员,今年2月进入法国接受秘密培训。因为在所有500多名爱尔兰学员中,他和其他几个人是成绩最为优秀的,当时的修什上校还亲自授予他们中尉军衔,将其列入未来指挥官的名单。
8月底在贝尔法斯特接受任务后,“岩石”于9月5日顺利抵达曼彻斯特,前期目标是摧毁该城的棉纺织业,沉重打击英国人出口贸易。
刚一抵达目的地。便联络上当地潜伏人员,一个代号为“森林”负责人,由他全权配合突击队的行动。
此时,“森林”正向指挥官讲解刚刚了解到的目标情况,但“岩石”的心情却部分集中在自己队员身上。那是他们奉命到附近驻军盗窃军火装备。
“……各个棉纺工场的治安比较薄弱,附近有大概300名警察承担该义务,另外,每个工场还有10到30人左右地护场人员,他们大都是从工场雇工中挑选出的壮汉。在棉纺仓库的四周仅有一个连队,大约120名英国正规军驻扎。其余人等均是仓库里的苦力帮工。不过。在5英里外还有一支2000人的英国骑兵部队,30分钟内便可增援过来……因此。为顺利完成任务又不暴露自己,建议你们的行动时间仅有30分钟,半个小时之后,必须全部撤离。我会在明天白天9点之前带你们入城到现场熟悉情况,而随后地工作,一切都靠你们自己独立完成,我就爱莫能助了。”
“谢谢!”岩石等到联络人刚一叙述完情报,便赶紧致谢。
“不必客气,我们都是爱尔兰人。5年来,我一直等待着对英国人地报复。对了,同志,情况你都清楚了,还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
“你说得非常详细,相信没有其他事情了,只是任务开始后,你该怎么办?”
“我?!继续潜伏在曼彻斯特,这里毕竟还有我的妻子和孩子,几年来,我几乎当自己成英国人了。唉,真抱歉,按照规定我不能跟随你们一同打击英国人。”
“放心吧,我们会为你多杀死几个英国佬的!”
岩石信誓旦旦的保证着,他知道眼前的爱国者不可能继续安全潜伏下去,曼彻斯特的暴乱开始后,英国警察的探员迟早会发现他的秘密身份。岩石很想劝说“森林”一同离开这个危险地方,但他无法开口。一则是突击队的作战条例上明确规定,严禁携带未受到专门训练的非军事人员一同转战他的,二则是这位情报员割舍不了家人。“森林”对于自己处境也很明白,所以他向突击队的指挥官讨要了一份毒药,准备用在适当的时候。
送了情报联络员,20分钟后,岩石在焦急不安中终于等到了同伴的归队。
“怎么样?”指挥官急忙问道。不过,当岩石看到所有行动人员都已安全返回驻地后,心中久悬的大石头终于安稳落地。
“一切顺利。任务完成,全体成员没有任何伤亡与被俘。只是我们错过英军岗哨换防的时间,所以晚了1个多小时。”负责此项盗窃军火任务的小队长解释着。
5分钟后,岩石找来各小队队长,开始布置任务。
“按照原定计划不变,各个小队队长明晚9点随我潜入曼彻斯特了解实地情况。现在是9月10凌晨4点,距离任务开始还有22个小时地准备时间,让队员们赶紧熟悉武器装备,做好纵火器材。第3,第4,第5小队,你们轮流负责此段时间的警戒任务。”
9月10日深夜。岩石就亲自带领4个小队共57人,秘密埋伏在曼彻斯特棉纺仓库附近树林里,而其他小队则分布在城内主要纺织工场外面,等候行动命令开始。
整个棉纺仓库占地数英亩,无数棉纱和棉布储藏在大大小小上百座仓库里,一道3米高的围墙保卫着曼彻斯特的经济命脉。仅有岩石指挥官前方一处铁门能够进出仓库,这里便是一个连队英国士兵守卫的关口。
刚刚结束换岗任务的英军士兵,回到温馨小屋内休息,留在外面的2个哨兵则在昏暗的油灯下,懒洋洋的打着哈欠,嘀咕抱怨为何轮到自己值守夜班。似乎是享受和平的时光太过久远,仓库内外居然没有一个巡夜地人员,关卡上的值勤哨兵同样太过松散,他们只是简单检查完铁门上地锁,便跑回岗哨内抱枪而坐。对着聊天起来,丝毫没有意识到危险即将降临。
凌晨1点多,哨兵们听到外面有些异常动静,赶紧跑出岗亭,透过铁门探头一看。即刻高兴起来。那是他们看到2个年轻女子朝自己这边走过来,迈着踉跄不稳的脚步,还在胡言乱言地高声叫骂,似乎醉酒后的反应。
更让哨兵兴奋的是,走过来的女人们不仅人都长年轻漂亮,而打扮得异常风骚。她们穿着低胸衣裙。丰硕的乳房大部留在外面,随着身体一同摇摆。裙角一处都带有挂紫色布条,那是曼彻斯特城内妓女的特殊标记。
“嗯,兄弟,上帝给我们送女人来了。”一名士兵开心的叫道,因为眼睛始终盯在女人们雪白的胸脯上,感觉自己的下体开始极度膨胀
“该死的,我们在值班啊,你不怕上尉狂骂?”另一名士兵话虽如此说道,但他的目光同样紧盯漂亮女人的乳房,眼珠子跟随着它们上下跳动。
“那你守着好了,我去过摸摸就回来。”
“混蛋,凭什么你一个人去,我也要去。”
于是,两人放下步枪,打开铁门欢快地迎步上前。
开始是对着女人们调笑起来,接着毛茸茸两双手则落在女人们胸脯与大腿上,肆意游动。女人们似乎也不介意,任由士兵们非礼自己,但当他们俯下腰,准备用嘴添咬自己乳房时,两个女人不经意间却从高高盘起的头发上取出一把精巧利器,准确而又快速插入士兵的咽喉,还用力捂住他们嘴鼻以防止示警,将其扑到在地,直到哨兵们再也不能动弹为之。
“出发!”岩石望见女队员们朝自己挥舞丝巾,随即带领其他突击队员冲出树林,迅速跑到铁门附近。
几个男队员帮助同伴处理两具尸体,大部分人则随即穿过铁门,闯入左侧的英军营房中,将匕首割断了睡床上毫无防备100多名英国士兵地喉管。紧接着,他们再度来到帮工门的窝棚,以同样方式结束200多名苦力的生命。
在这点上,岩石并没有接受情报员的建议而放过无关人员,在前者看来,一切有可能制造麻烦人等,都必须事先坚决且毫不犹豫加以处死。因为安德鲁统帅曾在亲自授课时反复强调过,世界上唯有死人最没有危险,对敌人的仁慈,那就是对自己的残忍。10分钟后,整个仓库中除了数十名爱尔兰突击队员,再也没有一个活着的生物。
凌晨2时,随着指挥官的一声“行动”令下,突击队员纷纷打开储备棉花、成品纱及大批成品棉布的仓库,掏出腰间挂着的两个火油壶,倾倒在堆积如山的棉纱(布)上。一把火后地仓库在极短时间内很快就被大火包围,冒着熊熊大火和浓烟。
大火先从西面仓库燃起,伴随着风势迅速从蔓延到其他仓库周围,不多时,所有仓库尽数燃烧起来,伴随着刺鼻地浓烟和炙烤的烈火,仓库屋顶纷纷垮塌,通天火焰映红遍了整个上空,价值上百万英镑地货物顷刻间统统化为灰烬。
望着自己的杰作,岩石满意的点点头。制止了突击队员们再度破坏救火设备的企图,命令大家迅速撤离。那是他知道。即便是现在来场倾盆大雨,也同样无济于事,明天留给英国人的将唯有大火肆掠过后的遍地废墟以及数百具烧焦的尸体。
就在城南大火升起地同时,城内的其他突击队员们也在开始行动起来。他们在小队长地带领,冲入纺织工场,毫无怜悯地用短枪或是匕首杀死敢于阻挡在面前的任何英国人。在车间四周利用火油助让整个工场厂房燃烧起来。
与英国政府强制用石头建造的住房不一样,场主们贪图方便与便宜导致厂房大都属于木制结构,一旦燃烧后果无法控制。突击队员们在破坏一切用于救火的设施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