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革命的名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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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革命的名义- 第1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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密隐藏在自己家中地窖里,等到有朝一日能让自己的子孙派上大用场。
的确,这个精明猎户为自己的子孙准备了一大笔宝贵遗产,使得日后的西班牙南部再次掀起一场血雨腥风,在子孙们享受极大荣誉与权力的同时,也将自己的后代推向灭亡的深渊。
1788年,猎户的嫡系孙子,32岁的哈曼特在从父亲手中接过家族遗产,顺利成为新一任族长时,刚从清真寺回家的哈曼特本人已由无名小辈变成一个狂热的伊斯兰教改革家。他自称接受过“马赫迪”先知的教导。决心排除已经渗入伊斯兰教内部地杂污,恢复严格神教的纯洁性。为此,早年求学的哈曼特放弃了家族的富裕享受,而常年待在清真寺或是山洞中过着苦修生活,每次外出讲经说法。他都要严厉惩治当地亵渎伊斯兰教的“不法之徒”。曾经有一次结束讲学之后,哈曼特独自走在苏丹王宫附近的大街上,意外看到马里尼苏丹王地妹妹居然违反教规、不戴面纱就出门,努不可揭地他左手捧着可兰经,右手执木棒,将其殴打一番。赶回王宫。
哈曼特维护伊斯兰教义的强硬立场。以及自己身体力行地刻苦作风为他赢得了极大赞誉,同时也博得王国当权者。马里尼苏丹王的极度欣赏。这位嗜好豪华排场的穆斯林国王想利用哈曼特的宗教影响维护自己有些岌岌可危的权势,于是苏丹王邀请哈曼特进入王宫,试图给予后者相当于王国首相的官职,但被哈曼特婉言谢绝。随后,哈曼特拿出怀中由“穆罕默德十二世”遗留的黄金印玺和苏丹文稿等信物,恳求国王陛下,恢复其家族穆西亚王国的王室地位,并给予其军事援助,好让“穆罕默德十二世”的后代再度回到伊比利斯半岛,重新拯救在欧洲大陆受苦受难的穆斯林同胞。
马里尼苏丹王在整整考虑3天3夜之后,才最终答应了哈曼特的全部请求,并于第二年,也就是法国大革命爆发的那年8月,派遣军舰秘密渡过狭窄的直布罗陀海峡,将哈曼特及其大批追随者送地伊比利斯半岛。
刚一登上西班牙土地上的哈曼特就命令随行的追随者称呼自己为“穆罕默德十三”,开始以穆西亚王国王室后裔的名义在西班牙南部,准备在摩尔人聚集的广大区域内进行传教活动,秘密组织各类摩尔人的自卫武装,领导信徒们反抗不受信用的基督官吏的录削与压迫。
300年前,获胜之后的费尔南德国王与伊莎贝拉女王两位天主教陛下,没有履行投降条约里的条款。1499年,他们默许了代表罗马教廷的红衣主教领导下一个强迫改教的运动。这个红衣主教起初想用焚书的办法,取缔关于伊斯兰教的阿拉伯语书籍的流通,格拉纳达变成了把阿拉伯语手写本当做燃料的大篝火场所;宗教审判所也在伊莎贝拉女王陛下的关照下建立起来,而且工作异常繁忙。在攻克格拉纳达后,宗教审判所的教士们手执屠刀,“善意”的提醒所有滞留在西班牙的数百万摩尔人,现在要他们全体都要“注意”了。他们的祖先是基督教徒,他们必须接受洗礼,否则就要面临违抗命令的后果……
自格拉纳达陷落以来,到18世纪末,约有两百万穆斯林教徒被放逐,或被处死。西班牙的摩尔人问题似乎是解决了,从而清楚地打破了这样的规律:阿拉伯文明在哪里扎根,就永远固定在那里。一个后世研究阿拉伯历史的学者曾这样写道:“……摩尔人被放逐了;基督教的西班牙,象月亮一样,暂时发光。但那是借来的光辉;接着就发生了月食,西班牙一直在黑暗中摇尾乞怜。”
在1789年之际。处于基督徒高压下地300万摩尔人正生活水深火热之中。没有公民地位,摩尔人不在乎,容忍是他们的美德;交纳重额赋税,摩尔人也不担心,他们能够没日没夜地干活;但被录夺宗教信仰,却是虔诚的穆斯林所不能容忍的。只是一片散沙的摩尔人无法反抗西班牙军队的大举镇压,一次次起义失败后,他们要么被杀死,要么被驱逐出自己的家园,身无一物地来到贫瘠土地上继续艰难生活。
对于“穆罕默德十三世”的及时出现,让走投无路的摩尔人恢复了少许信心。在哈曼特及其随从者的一次次的动员之下,摩尔人开始集体围绕在哈曼特身边,大家一同秘密做完祈祷后,聚精会神地凝听神秘中年男子对“马赫迪”先知的描述,感悟先知的伟大与自己的渺小。用内心最虔诚的呼唤企盼先知的降临。经过数年地艰苦努力,在哈曼特作为“穆罕默德十三世”的身份得到了全体摩尔人的认可,所有部落长老都陆续来到哈曼特所在的营帐内献上自己的衣领一角以表示臣服,而大大小小数百支摩尔人地自卫武装也悄悄地开始建立起来,逐渐有了十几万人的军队。
只是。博学的哈曼特本人清楚的认识到,即使是所有伊比利斯半岛上的300万摩尔人团结起来,也最终无法打败异教徒。尽管18世纪末期的西班牙王国早已衰落多时,没了菲利浦时代地雄心壮志和强大军力,但瘦死地骆驼比马大的道理,哈曼特很是明白。为此。他开始使用外交手段获得更多地盟友。在积极联络马里尼苏丹王以及土耳其苏丹王继续提供大量军援的同时,还向异教徒的叛徒们。基督新教徒控制下大英帝国寻求援助,甚至还派出特使与比利牛斯山脉一侧的安德鲁军团取得联系。很快,哈曼特请求如愿以偿,经过英国内阁无数此的讨论协商,皮特首相大人指示驻守直布罗陀要塞的英军为其提供大批军援,给予来自马里尼苏丹以及土耳其苏丹的援助开放海域通道。但在法国边境,安德鲁的答复却是不置可否,模糊不清。
等到一切都准备就绪之后,南部摩尔人的暴乱开始了。1794年6月初,小规模的骚动仅仅维系在格拉纳达,马拉加等重要城市周围。为迷惑当地的西班牙驻军,摩尔人的起初举动只是在抗议西班牙税务官肆意加赋。但到了7月上旬以后,哈曼特趁镇守塞维利亚要塞的迪瓦乔将军奉胡安六世国王的命令,率领西班牙南部主力部队北上抗击法国人之际,小规模的骚动最终演变全体摩尔人的大规模起义。
7月11日,哈曼特在与众教徒行完早礼结束时,便由他的亲信在格拉纳达城内的最高处,阿尔罕布拉宫的塔顶上处升起一面新月旗帜,就在西班牙官僚们措不及防的时候,刚刚获得武器的数万摩尔民众趁势攻入格拉纳达,而他们所面对仅仅是1500名西班牙守军。
一番毫无悬念的战斗之后,哈曼特顺利占领了该圣城。随即,在马拉加,在哈恩,在阿尔瓦塞特,在西班牙南部各个城市,短短两天之内先后爆发摩尔人起义,哈曼特的麾下居然召集到30万大军。一时间,几乎西班牙南部所有的城市,海港与乡镇都被摩尔人所控制,仅有塞维利亚处于哈曼特大军的继续围攻之中。那是迪瓦乔将军临行之前,就曾预言摩尔人即将发动叛乱,因而留下自己最忠诚部下加强城市要塞的防务。使得摩尔人的突袭没能顺利得手。
刚刚成为城镇主人的摩尔人开始了对其他异教徒地疯狂报复。无数的教堂,修道院被毁灭,天主教的教士们被拖到广场中心遭遇集体屠杀;被俘的西班牙官吏要么归顺哈曼特本人,要么等待烈日下的暴晒而活活干渴而死;基督信徒男人们必须恭敬的尊称摩尔人为“大人”,女人们则必须强制套戴上面纱,否则便是一轮毒打;只是对待同为被压迫者的犹太人问题上,哈曼特显然比较大度,允许他们享受自己的宗教信仰,甚至还想将多个城市的管理权交付给犹太人。只是犹太人并不领情,纷纷借机向北逃到马德里等地。
(注:历史上的宗教战争从来不存在正义与非正义地区别。利益总是给上层人士享有,苦难却让百姓们承担。本书所叙述的宗教情节均为小说行文中地虚构。请勿与真实历史挂钩。)
7月16日,马里尼苏丹王的最后一支援军抵达格拉纳达城下,这便是哈曼特借调的5万精锐黑奴骑兵;7月20日,哈曼特在格拉纳达登基,正式建立新的穆西亚王国,并自封为穆西亚王国的苏丹王;同日。仅有马里尼苏丹一国宣布承认哈曼特为苏丹王的新穆西亚王国,之前曾信誓旦旦地表示将要承认穆西亚王国地英国政府代表,此时却从格拉纳达城溜之大吉,取道直布罗陀要塞,返回英国本土,逃跑的同样还有土耳其苏丹王代表。那是他们刚刚前线战报,不再看好这个新上台的苏丹王。
就当哈曼特本人在红褐色的阿尔罕布拉宫城墙内忿忿不平,高声叫骂英国与土耳其特使无耻的背叛时,快乐的好运开始从这位“穆罕默德十三世”的手中溜走。在塞维利亚城,西班牙南部天主教徒的坚守最后阵地上。尽管受到10多万摩尔大军日夜不停地围攻,英勇的城市依然昂然直立着,新月旗始终未能插上要塞最高处。更为可怕的是在7月下旬以后,占领马德里地联军总司令安德鲁终于表明自己态度,明确拒绝了哈曼特派遣代表所提出的和谈请求。这位摄政王殿下语气强硬地要求“穆罕默德十三世”及其部下即刻投降以索菲娅女王为领导的西班牙新王国,否则,便将受到严厉惩处,云云。
很明显,刚刚享受权力欲望的哈曼特不会放下手中权势,向那个“穆罕默德十二世”一样。跑上山头发出“摩尔人最后的叹息”。于是。他在继续围攻塞维利亚城同时,调集20万重兵。试图抵抗即将南下地西法联军。只是,哈曼特的军队数量虽高达30万之众,可基本上属于匆忙组建,不仅军队中的士兵素质极差,连军官们也没有象样的战斗指挥能力,唯一可取的就是不怕死;武器上大部分均为旧时的长矛,弯刀等冷兵器,滑膛枪的装备率不到八分之一,曾经缴获过地西班牙火炮倒是不少,但缺乏懂得如何使用火炮的炮手。
以这样的简陋武器装备,这样的低素质军队对抗安德鲁的无敌军团,即使军士们再怎么不怕死,数量如何众多,也仅仅是以卵击石,其结局不言而喻。从7月28日,安德鲁亲王下达围剿南部叛匪的行动开始,由马赛纳与达武两位将军,各自率领的东西两路大军势如破竹的推进速度也充分证明了这一点。
经过短暂而又一边倒的两次重大战役之后,摩尔人的东西防线彻底崩溃。在西路,8月4日马赛纳将军所部全歼塞维利亚城下之敌,解除了摩尔人对该城的20多天围困;在东路,8月12日,历经阿尔瓦塞特与埃林一役结束后,达武将军的大军参与到围困格拉那达的行列中。自此,整个西班牙南部叛乱地区,除格拉那达城之外全部得以收复。按照原定计划,8万联军将在8月15日,发动对格拉那达围攻,准备攻克摩尔人驻守下的最后一个堡垒,而此时,尽管在格拉那达城内仍有20多万逃难至此的摩尔人,而且所有人都向自己的苏丹王,“穆罕默德十三世”发誓。保证将会与格拉那达共存亡。只是哈曼特明白,真正能够战斗的仅有从马里尼苏丹王借调的5万精锐黑奴骑兵,他们将是格拉那达的最后希望所在。
到了8月15日清晨,马赛纳,达武等人如期发动对格拉那达地进攻。
开战的第一天,西法联军只是针对要塞的外围攻势。他们利用犀利无比的火炮大肆轰击城市四周高地上驻防的摩尔人军队,数轮狂轰乱炸之后,遭遇到3000发开花弹猛烈袭击的摩尔守军损失惨重,大都在顷刻间灰飞烟灭,余下的残军则蜂拥着不顾一切的冲下山坡。高声叫嚷着想要与联军决一死战。
但老练的马赛纳司令官并不想给异教徒任何喘息还手的机会,他命令一个法国步兵师团迅速突前。组成典型地法式三路横队准备迎敌,与此同时,又将众多小口径火炮推进到队列空隙间,改用葡萄弹迎接前来送死的狂热份子。
恐怖地葡萄弹发射过后,叛军中间出现一道道大血沟;阵阵排枪形成的烟幕散去,阵地前沿50米处。无数摩尔人的尸体堆积在一起。临近傍晚时分,格拉那达城的外围防御被一一瓦解,在随后的三天里,并不甘心失败的哈曼特亲自调集大批军队,实施10多次自杀性质的反扑,但那也只是徒劳无益地增加格拉那达守军的伤亡数字。到了8月18日,损失了5万人之后,哈曼特最终放弃了收复城市四周战略要地的企图,尽数退守城内,准备着最后一战。
当天中午。联军司令官马赛纳已将所有大小口径的火炮推进到格拉那达城下或是四周高地上安置,200多门黑黝黝的炮口瞄准要塞各个重要位置,炮车一旁是堆积如山的炮弹,贮存的弹药足以将整个格拉那达城易为平地。下午时分,两位西班牙将领迪瓦乔将军与达可蒙将军。在结束完对南部其他城市的收复后,又带来2万多西班牙援军以及大量攻城火炮参与即将开始的总攻。此时,联军总兵力已高达10万之众,而城内的能够用于防守的军队不过8万人,所有摩尔人都已经明白,该城的陷落只是时间迟早问题。异教徒们在自己生命行将结束之际。对着绚丽晚,霞下的落日做着最后一次祈祷。
与富饶的加泰罗尼亚地区相比,这里的土地越显得干燥了。虽然仍是满眼的绿色。但很难见到有成片的高大植物,大片平整的土地只是覆盖了一层薄薄的草皮,仔细看,能见其下面略显红色的土壤。偶尔会见到成片的烁石,带点沧桑感觉,但实在是过于平整,少了份雄壮之势。不远之处是连绵起伏的群山,光秃秃的,除了草,也没什么其它植物,唯一的动物就只是成群的野兔,但在白天隆隆的炮火中早被吓的魂飞魄散,它们都趁着夜幕降临之际逃的无影无踪。
在格拉那达城西的高地上驻有联军指挥所,悬崖边的马赛纳指挥官正用着单筒望远镜观察着城内摩尔人的一举一动,令他难以相信的是处于绝望之中的摩尔人居然还能如此镇静,一丝不芶,按部就班地做完每日的功课。
“或许他们在祈求什么奇迹发生吧,呵呵。”马赛纳伯爵轻笑着,心想自己即使不派10万大军攻城,单凭众多火炮的威力就能让整座格拉那达城统统化为灰烬。
“唉,真是可惜了,如此简单且毫无悬念的战斗,摄政王殿下也不会给予我太多的奖赏。不过,也无所谓了,此次南下收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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