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生正睡得迷迷糊糊的,猛的听见砰地一声,门被踹开了,云生正想着,哪个龟儿子,不懂礼貌的要造反啊,刚想上来踹死她,就听见秦骁扯着大嗓门吼道:“云生啊,赶紧给我起床。”
廖开汶和程世南听到这一声叫唤,无异于石破天惊,平常从没女生来宿舍的,几个大男人经常光着腚走来走去,大热的天气谁都没有穿的那么完整,没一点心理防备,乍一听到雌性的声音本就直哆嗦,而且这声音比上母老虎的吼叫都不遑多让,几个人都下意识的躲到被窝里,云生比谁躲得都快。
秦骁今天特别兴奋,秦骁一开心,双脚充满了力量,就蹦跶上来挖云生了。
眼见云生是打定主意,死猪不怕开水烫,硬不起来了。秦骁三步并作两步,奔到程世南的床边,大手一甩,就把程世南的被子掀了。
情况是这样的,秦骁威风凛凛的站在程世南的床边,程世南的双手先是要护着裤衩,想想不对,又移到多肉的胸部,整的跟就要被强。爆的小媳妇似的。程世南那肥胖多肉的胸口上下抖动,心尖颤得不行。
秦骁脸不红心不跳的细细打量着眼前这个男人,胖的不成样子,下面胖成一桶猪油,偏偏那个头却很小,缩在多肉的脖子上,上小下大,战战兢兢的往里躲,像只养尊处优的胖乌龟,那个乌龟。头之下的一圈脖子上的肉都胖到与下巴相连了。秦骁突然想起了一个词,“肉弹战车”。
程世南颤抖着看着眼前的这一个人高马大的剽悍美女,期期艾艾的问,“什么,什么事?”
秦骁一看掀错床了,脸不红心不跳的道:“不好意思,错了,您继续睡。”说罢把被子往程世南的头上一蒙。
廖开汶不自觉的缩了缩自己光溜溜的下部,紧张的直得瑟。
秦骁接着叫道:“云生,你给我滚上来。”边说边往下一床位走要继续掀被子,还好这次没有掀错。
秦骁一点没发觉旁人受伤的眼神,得意洋洋的指着手忙脚乱找衣服的云生,“刚才从了姐姐不就没下面的事了吗。”
听了这句,程世南和廖开汶直接石化了。
嬉扑蝶,亘古绝美。
第七章
下到楼底,云生也跟着石化了。
只见闻如是提着大包小包,芹泥的手上带着锅碗瓢盆,韩昆的肩上扛着帐篷杆,颜全戏的手上提着一大堆食物,肩上还挂着两棵大白菜。杨婷瑶的捧着一个烤架,地上还放着一大堆的杂物。还有其他几个认识的朋友,手上也各自提了东西。整一群难民。
江婧离看着秦骁略微有点不快道:“骁,你怎么去那么久。”
听到这句话,云生回过神来,不等秦骁回答旋即对着众人说道:“我说哥几个,整啥呢?逃难啊。”
芹泥一听就咯咯的笑了起来道:“是啊。”
闻如是风风火火的叫道:“就差你一个了,让我们等这么久,想死是吗?”
本来是一句玩笑话,韩昆听风是雨,立马上来和解道:“好了好了,这不是来了吗?赶紧走吧。”
云生不敢对秦骁这悍妇发飙,还不敢骂这些个小虾米?伸了个懒腰,“整一群SB,没事露什么营,吃饱了撑着,你们就是生活太安逸了。”
秦骁走过来狠狠的敲了一下云生的头道:“就你话多。”
云生吃痛的叫了声“哎呦”。跑到闻如是后面告状去了。
一行人一路走走笑笑来到学校的后山,此时正是南方十月末,江南的花还是开的争奇斗艳。天地神奇中华秀慧,古人总结出花历,又有二十四番花信风,每五日为一花信。二十四节气每节三信应三芳开放。虽说是秋天,在江南仍可见到“山南山北花缭乱,穿云入坞寻游伴。”的盛事。
秋意正浓,所谓秋老虎正是指这南方的秋天热意正盛。南国的秋天无一丝的萧杀之气,满眼翠绿鸟语花香,让人看了心旷神怡,正值良辰,见此美景,美女赏心,朋友悦事,云生的心神也跟着活络起来,不就是一次的失败吗?这就放弃了吗?所谓成大事者,无不历经千锤百炼,龙潜九渊,也有震啸九天的时候。打定这个主意,云生的心头跟着宽阔起来。又回复了往日的雄心壮志,想着自己未来的几十亿账目,哈哈的大笑起来。
杨婷瑶见云生一个人在傻笑,好奇的问云生,“想到什么啦?这么开心?是不是想到女朋友了?”
杨婷瑶是个标准的淑女,话不多,不管见到谁都微笑以对,所谓相由心生,笑脸对人,他人在你需要的时候亦会伸出援手,你的路途就会好走的多,人带三分笑,命里吉星照,就是这个理。
云生见到美女主动问话,立马殷勤的吹天扯地,“哪能呢?身为即将奔向21世纪的新新青少年,台湾还未收复,祖国还未统一之前,我是不会谈恋爱的。”杨婷瑶听了这个完全胡扯的理由后掩嘴轻笑。
闻如是本就是闲不住的主,就上来横插杠了,“真的吗?那小婉是怎么回事啊?”
云生被她揶揄的尴尬,立马转移话题,“哼,晚上去掀你的被窝。”
闻如是哈哈大笑,“不用,晚上和你一起睡。”
杨婷瑶抢白,“不行,老大晚上和我睡的。”
韩昆一听乐了,笑的前俯后仰,“哦,老大你的生意兴隆啊,我要不要预约啊?”这话自然引来闻如是的一阵打闹。
秦骁手指了指云生和韩昆,意气风发的道:“你们都不用争了,乖乖待在自己的地方,各自打扮打扮,等着晚上朕去翻你们的牌子就好了。”语气里霸道无遗,一点不似女子般矜持。
颜全戏笑眯眯的打量了一下秦骁的胸脯,“这话说得,耍得起,人说女人三十如狼四十如虎,二十岁是偷食吃的小松鼠,不知道秦骁你这样的,现在到了哪一步?你说说,我好有个心理准备,看晚上我抗不抗得住。”
秦骁一怔,旋即放声大笑,“老娘我如狼似虎啊。”颜全戏差点没摔地上。
俗话说三个女人一台戏,这么多个女的,又有几个男的插科打诨,估计搞个春晚也不是难事,一行人这么的说说笑笑,路途倒是不觉得远了。
到了地方,选了一块平整些的草地,旁边有一些野鸭野鸟的叫声,风景还算宜人。
放下杂物,一行人正整理着,闻如是手上拿着一个锅,正寻思着放哪好,突然哎呦的一声叫了起来,一群人被他吓得一跳,都停下手里的事齐齐望向闻如是,不着调的闻如是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呆了两秒突然做恍然大悟状,“怪不得我老感觉什么事情还没做,我要去尿尿。”
一群人被她的白痴行径气的无语,韩昆听了哈哈大笑。杨婷瑶也是满脸无奈的摇摇头,“要不要逃我陪你去?”
闻如是这时候已经往旁边走了,头也不回的大手一挥,“不用不用。”
走了这个大活宝,一行人继续整理,埋锅造饭,人多手杂的,弄得乱七八糟的。云生就吆喝起来了,指挥着你要去干嘛他要去干嘛,却是越搞越乱。那时候大家都是心高气傲的主,谁会乐意听别人的指挥。
杨婷瑶一看这情景,赶紧拉下云生,以免他继续出丑。就凭云生这样的能力,除了满脑子空想,一点实际的东西都没有,是成不了大事的。
秦骁则是雷风历行的安排好自己的活计,再去帮着别人干,以实际行动带动别人的干劲。饶是如此,一行人也还是各做各的,场面混乱不堪。
颜全戏眼见这样下去整到天黑也整不出个所以然来,于是对着几人道:“我们分工吧,几个人去搭帐篷,几个人做灶,几个人去检柴火,这样快一点。”颜全戏的这一提议比起云生的胡乱指挥来的高明不知多少。征得大家的同意,再发号施令起来,这样大伙的抵抗情绪就低的多了。
云生见颜全戏比起自己要成功,不觉脸色微红心里郁闷。当下应承要去检柴火。
芹泥听了蹦起来,“这里不好玩,我要去捡枯枝,”说完一个人自顾自蹦蹦跳跳的往前跑去,就像一只无忧无虑飞翔游历的小鸟。
云生见有美女为伴,刚刚的不快烟消云散,赶紧追了上去。一路上两人拾些枯枝,说些无关紧要的话。
云生发觉越走离大本营越远,而手上的柴火却是越来越多。云生心头一动,和芹泥建议,“我们先把收集的柴火放在路边,等下往回走的时候再抱,这样不是省力多了吗?”
芹泥一听笑咯咯的赞道,“不错,我怎么就没想到,你好聪明哟。”芹泥是湘西来的妮子,左横云贵高原,后倚回雁山,放眼望去是一方平原,造就了她心怀宽阔万事不愁的乐天。芹泥说,她的家乡很美。
芹泥的口音带着一种川妹子的干脆却不失甜美的嗓音,听得云生心头微荡。云生长这么大还没被美女这么直截了当的表扬,当下胸口挺的直愣愣的,一副英雄气概的摸样,脸色却因为激动涨红的跟鸡冠一样,只顾呵呵的笑。他打架种地都是一把好手,对这女孩子,那就是束手了,什么事他都挺精明,就是情感他处理不好,这个缺陷造成了之后多少的遗憾?
芹泥走在前头,一点没发觉后面有头公鸡在雄赳赳的顶着自己的鸡冠,意图引起异性的注意,只是自顾自的寻找一些枯枝。心里也不知想的什么,当下气氛有点闷。
突然前面的灌木丛上飞来一只蝴蝶,芹泥立马停下脚步,转身对云生做了个噤声的动作,蹑手蹑脚的往那只蝴蝶靠了过去。那蝴蝶慢悠悠的扇着翅膀,风轻云淡,等芹泥靠近了,倏尔拍打着大翅膀飞起来了。
芹泥见已惊了它,反倒放开了,追着蝴蝶跑了起来,时而轻跳伸手去拍蝴蝶。蝴蝶也有趣,仿佛逗芹泥一般,飞的时高时低。让她追不着又觉得下一刻就到达。
流连戏蝶时时舞,自在娇莺恰恰啼。芹泥追着彩蝶,宛若一只快乐无忧,漫无目的随行飞翔的小鸟,嬉笑怒骂的扑打着彩蝶,举手投足皆倾城。
云生在一旁看的有些发痴,只见芹泥追的小脸红扑扑的,娥娥红粉妆,纤纤出素手。一双柔荑追打嬉戏着美丽的蝴蝶。美人扑蝶,微汗掠额,娇喘嘘嘘,云生何时见过这亘古绝美的画面。
那蝴蝶宛若是上天安排下来开启这段孽缘的,绕了几圈,往云生这里飞了过来,芹泥追着蝴蝶直朝云生这里扑过来。
云生正发愣,见到美女追了半天的蝴蝶朝这里跑来了,他可没有情场高手颜全戏般的情调,实实在在的双掌一拍,将那只蝴蝶拍死在掌心。这样实在,她要什么,我就为她去找。
芹泥喘着大气跑到云生面前,云生献宝似地摊开手掌,“我帮你抓到了。”
“啊!”芹泥张着小嘴,“你怎么把它拍死了,我只想逗着它耍一下,都怪你。”说罢赌气的往前走去。
云煞煞的挠挠后脑勺,赶紧跟上去,无话找话的跟美女搭讪,“湘西不是在北京旁边吗?你跑这么远来干什么?”
芹泥噗嗤的笑出声来,“傻哥哥,湘西在中部啊,什么时候跟北京沾上边了?”一转眼就将刚才云生打死蝴蝶的事忘在脑后。
云生被这句傻哥哥叫的骨头都轻了三分,接着搭讪,“这么远来真的不容易啊,一个女孩子,异地他乡的,以后我罩着你吧,虽然我本事不大,但黑道白道还是吃的开一点的。”说完这句云生怎么都觉得自己是在泡妞,小婉的身影浮现心头,虽说现在小婉负气不理他了,但总有一天云生是要去哄回来的。云生兀自冠冕堂皇的安慰自己,“我这是路见不平呢。”
芹泥咯咯直笑,“好啊,我最希望有个哥哥疼我了。”像个没长大的小姑娘,无忧无虑迎风飞翔,笑不掩齿豪气之中婉约,自成风韵。
云生是家里最小的孩子,集万千宠爱于一身,他一直希望能够有个妹妹或者弟弟可以教训可以疼。听了这声哥,云生的心开始波动,说,“我这人,开玩笑的时候能骗死你,认真的时候同样也能吓死你,你确定要当我的妹妹吗?”
芹泥的眼角一跳,直来直去的性子没让她往深处想,咯咯笑道,“好,我就喜欢这种直性子,以后你就是我大哥了哟。”
她却不知道,这是她厄运的开始,命运的转轮就是这么奇特,千里之前伏笔,感叹命运之幸,剧中人不知珍惜当下自作孽,在手心格成了局,千里之后演戏。
说话的这会,两人已经捡了不少的柴火,顺着来路就走了回去,眼看着芹泥手上的干柴越积越多,云生雄性大发,“我帮你抱吧。”
芹泥毫不犹豫的道,“不用,我抱的动。”抿着小嘴,一副不服输的表情,像一只高昂着头颅飞跃前行的荆棘鸟,云生怎么追也到不了她的天空。
若知后事,生死随。
第八章
回到大本营,一群人开始生火造饭,自不必细言。现在的孩子自是娇生惯养,大多数的人搞的灰头土脸,什么脸上着了黑炭,被青烟熏得眼泪直流的,这些略过不提。
闻如是其它事不靠谱,不过这烧菜倒是有一手,烧的的菜真是美味可口,还有一个杨婷瑶,做的一手好小吃,什么糯米糕,春卷,红枣面,各色小吃,无一不绝。
颜全戏吃着杨婷瑶的春卷,赞不绝口的,“真是好吃啊,这样的的水平比上大厨也不遑多让啊。”
杨婷瑶听了这赞扬,含羞一笑,俏脸微微红了云霞。
云生一听到大厨这句话,又开始胡思乱想了。学校里食堂的菜色一成不变,四季不换,吃的大家直反胃,偏偏还贵的要命,你想要一夜之间身价百倍千倍的往上翻吗?那就去食堂吧,让大师傅把你做成一道菜,梦想简单实现。
有次云生和廖开汶程世南洪墨雅在食堂吃饭,吃着道一半的时候,廖开汶就从菜里露出一段类是头发的东西,廖开汶就开始骂娘了,“我日大爷你的祖宗是八代。”说完这才看到那毛竟然是弯的。
洪墨雅看了哈哈大笑,他的笑声特银荡,以至于平常不怎么敢笑。他向来就是搅屎棍的性子,面对着廖开汶的尴尬,悲天悯人的说了一句,“不知道这毛是上面的还是下面的。”
云生听了一口饭喷出来,还好压到了桌子底下,没喷的程世南满脸。一桌的人很怜悯的看着廖开汶。
廖开汶更是气愤接着大骂,“我日啊,什么鸟食堂,没质量,一碗汤卖的跟汽油一样贵。”
云生也愤愤不平的开骂,“上次我还在菜里吃到蛋壳呢,绝对的蛋白质,营养超高,草他大爷的,知道我营养不足,真体贴。”
程世南就跟着起哄,坐直了肉弹战车的身子,拿着筷子对着食堂的窗口虚点好几下,一本正经的道:“食堂啊,这就是你的不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