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我再给您找个好的来?”凌至皓阴鸷的眼神刺的她身上一阵阵发抖,强做笑容,“那个,凌将军啊,我们苑里新来了一个异国的舞姬,您要不要。。。。。。?”
凌至皓不动神色的对着鸨母那张满是皱纹和脂粉的大白脸,重重迈了出来,鸨母忙擦了擦汗乐呵呵的跟上,几步跑到她前头,摇着手帕冲着楼下喊着:“小玉啊,快去叫紫姑娘准备一下,凌将军要观赏她的舞。”
扭过头,鸨母一脸的媚笑看的凌至皓十分的想吐,别过脸,专注的下楼。
☆、一见钟情
坐在玉石的椅子上,凌至皓冷冷的打量了一下这里的环境,果然是个好地方,是一个小楼阁中间的空地,够幽静典雅,希望一会儿不会让自己失望。
不多时,一个萧声淡淡响起,吹奏着自己从来没有听过的曲子,悠长而柔美,凌至皓放下了手中的酒杯,目光放到那一片空地上,却仍未见人影 ,猛然一抬头,半空中一个娇然的倩影正缓缓飞下,两侧宽大的衣袖在风里飘扬飞舞,露出里面洁白的手臂。凌至皓皱眉仔细看去,才发现这人并不是真的在飞,只是有一条薄细至极的丝带将她从空中送下来的,看出了其中的玄机,便觉得有些无趣起来,凌至皓继续低下头为自己倒了一杯酒,再抬起头,才看出面前的人竟是个绝美的女人,光那一袭淡黄色的绣袍就绝不是凡品,可是却让人觉得穿在她身上所显露出的那一份恬静和高贵却不只是因为衣服,而是这个舞姬本来的气质。
那舞姬什么都没说,微笑着不卑不亢,甚至隐隐有一丝对面前之人不在意的淡然,凌至皓越发皱眉,手里的酒杯也攥得越发的紧了,这女人居然看不起她!
随着奏曲的乐器渐渐增加,舞姬才站定在空地上,向后退了几步,将那件保暖的厚袍褪了下去,剩下里面一件抹胸碎花长裙,纤腰不盈一握,裙摆下若隐若现的露出修长的腿,凌至皓不得不承认,这舞姬有魅惑自己的资格,刚想上前,却听音乐一转,由原来的柔美变得伤感起来。
舞姬将地上的绣袍向空中一抛,随着衣袍落下的还有不知从哪里飘来的漫天花雨,舞姬在这花雨里翩翩起舞,舞姿奇异而优雅,灵动且诱人着迷,特别是那一回眸间的余韵最是让人无法割舍。舞姬额上有一颗朱砂,在白皙的脸颊上很是醒目,在凌至皓眼中,那朱砂仿佛能随着舞姬的每一个动作还连成一条线一样,让人深深的沉醉在其中,似乎有一霎那,自己的心都要停止了跳动。
花雨一直飘落,没有要停歇的意向,那首曲子也一直在演奏着,舞姬的动作越来越流畅,那份略带心碎的舞姿让凌至皓听在耳里,看在眼里,却记在了心里,她为什么要选这么悲伤的曲子?为什么她看起来那么哀痛,为什么她的表情是那么惹人怜爱,为什么她会有如此的心境,难道今天的她也有心事吗?凌至皓的眉头一直皱着,没有松开,直至曲子渐入尾声,那舞姬缓缓走近她,都没有松开,凌至皓入神的看着面前这张绝美的面容,伸出手想拉住她,她的表情好像快要哭了,好想安慰她。可是当她伸出手时,从二楼飞出一条丝绢将舞姬拦腰系住,带离了自己面前,让她的手扑了一个空,只扯下了舞姬身上的一个饰物。凌至皓回过神之后立即用轻功飞上了二楼,可哪里还有人,她紧张的四处寻找,却仍然没有了那个舞姬的影子,她愤怒的叫来鸨母,勒令她务必找到那个舞姬,否则就带兵铲平了花苑。
可是苑里被人倒了个干净,仍然没有找到一丝一毫那舞姬的踪迹,若不是手里仍抓着那个饰物,凌至皓都会怀疑自己只是在做梦了。凌至皓回到那个幽静的地方,满地的花和那个被遗忘的绣袍还在原地,她低下头,那个小小的饰物上仍能闻到那悠悠的香味,就像是真的站在了那绝美舞姬的身旁,嗅着她的体香一般。
她是谁?
夜里,一辆马车在空荡的路上缓缓行驶着,车里坐着文文、易烟和无涯,三人正说笑着猜拳,怀里各揣着小手炉,悠哉的在回丞相府的路上。
☆、没钱就跟蓝月离要
第二日,莫浩然与白若熙给白印雪夫妇两人敬过茶之后,莫浩然便送白若熙回房间,自己则去了乐高远的房间,文文等人已经等在那里了,莫浩然推开门的时候,他的嘴角咧开一丝不易察觉的弧度。
文文连头都没回,一边拿着手里的布料,一边说道:“来了啊?肯定又忍不住想要大笑吧?”其它几人都有些不解的看着二人。
莫浩然缓缓关上门,又布下一层防护之后,便放声大笑起来,好半晌才停下来,“果然还是你了解我啊。”
文文一脸嫌弃的放下布料,才转过头鄙夷的看着他,“切,你哪次不是这样?”
几人都有些莫名奇妙,哪次?很多次?纷纷转过头,一脸严肃的看着莫浩然,“莫兄,你之前已经成过亲了?”乐高远率先问道。
“怎么可能,这可是我的第一次啊。”
噗,几个人听过这话都不受控制的受到了不同程度的惊吓,乐高远放下手中的茶杯,掏出布巾擦了擦被文文喷到脸上的水,“那个,莫兄,你可以不用这么自豪。”
“好吧。”莫浩然大刀金刀的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那来说点正事吧,昨天怎么样?”
“凌至皓完全被易姑娘给迷住了。”乐高远点了点头,“不愧是莫兄身边的人。”
莫浩然大大方方的接受了这个赞美,“那是。”易烟听见莫浩然的赞同,脸上也露出了许久未见的红晕。
文文略带担忧的问道:“若是凌至皓真的要拆了花苑怎么办?我们扔了好多钱在里面,还没有收回来呢。”
所有的人都用一种极度无语的态度看着文文,文文立刻怒道:“干嘛用这种眼神看我,你们不知道我们很穷吗?这位爷怎么都不肯用庄里的钱,所以我们一直都是省吃俭用的啊,这一下子就被败光了,我当然会心疼啊。”
“文文,我们不是那个意思,你先别激动,来喝口茶。”莫浩然亲自倒了一杯水,让乐高远递了过去,文文接过来一饮而尽,白了莫浩然一眼,“还算你有良心。”
“其实,我们担心的不是花苑被拆的问题,我们怕的就是他不拆。”
“啊?”
莫浩然与乐高远相视一笑,乐高远便说道,“是这样,如果凌至皓见到易姑娘之后,没有下一步动作,那就说明我们的美人计失败了,那么我们就要另想计划了,不过看到昨天的结果,我们还是比较满意的。”
“但是,易烟,你留下的东西还是太多了。”莫浩然说道,“留下了太多的东西,就代表留下了太多的线索给她,若是让她知道你与我们是一路,那对你的危险就太大了,所以下次一定要把戏份做足,知道吗?只有这样,才能不让你自己置于危险中,否则出了任何状况,我们的行动若是有一点滞碍,都会对你造成很大的伤害。”
“恩。”
“无涯,霍家兄妹那里怎么样了?”
“一切都好,他们因为会武,所以被调到大院执勤,英容还被调至凌至皓的护卫队中,只不过位置还很低。”
“恩,这样的速度就很快了,不要太过急燥了,在这个时候不要怕花钱,没钱就跟蓝月离要,帮她办事,还不给点好处啊?所以各种关节,都要打通,但量力而行,切记不可以有任何纰漏。”莫浩然想了想又补了一句,“必要的话,让英吉也牺牲一下色相。”
无涯的脸色顿时变得难看了许多,“那个,你不是打算让英吉去诱惑凌至皓吧?”
“扯哪?肯定是让他去诱惑那些深墙大院里的男人了,那些闲来没事的人们最喜欢的就是八卦了。”
众人深以为然的点点头,无涯也点了点头,“我回去跟他们说。”
乐高远见这几个人讨论的问题的角度完全不对,但这几个人却完全没有丝毫自觉,他突然觉得自己是否处错了空间。文文见乐高远的表情,同情的拍了拍他的肩膀,“你习惯之后就好了。”
乐高远表情十分古怪,这也可以习惯?
“现在不管怎么样,我们现在迈出了第一步了,那么就要好好的把后面的事情走下去。”
☆、寻找
凌至皓今天一大早又来到了花苑,叫来了鸨母,“昨天的那舞姬是你的人?”
“不是,是我们老板带来的,说是能成为花苑的新头牌。”
凌至皓点了点头,“我要见她。”
“凌将军啊,这事真的挺困难的,昨天新老板传来了口信,说老身昨天擅自做主让紫姑娘见客已经是犯错了,便把紫姑娘带走了,现在连老身都不知道紫姑娘在哪啊。”那鸨母冲着凌至皓一脸苦相。
凌至皓看鸨母一面十分忌惮自己,一面又十分顾忌老板,想来应该没有说谎,“那我要如何才能见到她?”
“凌将军,其实明天晚上才是紫姑娘的首次见客。”
“明天晚上,是吧?”
“是,是。”
凌至皓点了点头,转身就走,鸨母在后面猛的擦汗,确定凌至皓走了之后才跑进后院,“老板,我看凌将军的脸色不太好啊,她不会真的拆了花苑吧?”
“不会,她若是想拆,你现在就已经站在平地上了。”
“那也是。”
“去准备明天晚上的事吧。”
“好,好。”
单文文带着一张面纱,手指轻拂过耳际,“两位什么时候跑花楼还这么偷偷摸摸过啊?”
莫浩然与乐高远从门阁后面闪了出来,不同的是,两人都带着一张银色面具,莫浩然将整张脸都蒙上了,而乐高远只是遮住了眼睛而已。
单文文转过身,“你们俩要是不来,我倒是觉得惊讶了,怎么样?两位,这里还入得了眼么?”
“入得,入得,很好,很好。”莫浩然的话还没说完,单文文便一脸怒气的一棒子打过来,但还没落下来,乐高远就被推在了前面。
单文文突然挪开了棒子,怒视着二人。“莫浩然!”
“唉,在。”
“你是什么意思?”
“什么什么意思?”
“你现在这是什么意思?”
“我没什么意思。”
“真的?”
“真的。”
“停!”乐高远被夹在中间听的迷糊万分,“你们两个在说什么?”
文文突地有些不自然,挑了挑眉毛,嘟喃了一句,“没什么。”乐高远转头看向莫浩然,对方也一脸无辜的向自己摊着手,这真是让乐高远十分无语,这两个人玩的是什么?但该做的事还是要做的。
凌至皓步出了花苑,摆了摆手,一脸淡然的骑马回府,临行前,微微瞥了一眼花苑的门庭,便带着手下走了。
☆、默契?!
花苑装修了许久的后院,今天对外开放,但邀请的仍然是有权有势的人们,这些高官显贵们安坐在为她们特意准备的位置,带着护卫肆意的打量着这座小楼。现在几近入冬,外面的天气已经有些寒冷,但是这座小楼里却温暖如春,十分的令人意外,而且每个位置还是单独封闭的阁间,里面摆放着各种时宜珍贵的水果,上好的茶水及相配的茶点,这也令所有来的人们都满意万分。夜幕还未降临,可是这些常客们却基本已经来齐,这时,一些美丽的小侍托着托盘走进每个阁间,将手中的酒菜轻轻的放在阁间的圆桌上,利落的动作加上些许柔媚的挑逗,这些客人在未沾酒杯之前已经醉了三分。
不知不觉间,夜色渐深,小楼的高台上唱曲的艺侍弹完了他最后的一曲,身形优雅的退了下去,浓妆艳抹的老鸨风骚至极的走上台来,一张嘴就是地道的京都话:“各位大官人,今天晚上是花苑重开之日,所以特意请各位来花苑添些喜气,以后也多给老身这小店捧捧场。而且今天晚上还有许多异国的舞姬为各位助酒兴,请大家开怀畅饮,今天晚上所有的费用都由我们花苑包了,希望各位能玩个痛快。”
“那我们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各个阁间里都传来了笑声,似乎都很买这个好。
“那老身就不打扰各位的雅兴了。”与这些达官贵人们闲扯了几句,老鸨就下了台,高台之上唰的坠下一块厚实的幕布,将人们的视线遮了个严严实实,不由得让这些人们生出一丝好奇心来。
没多会儿,幕布亮了,几个窈窕的身影印在上面,那纤毫毕现的身影让客人们呼吸为之一滞,幕布后的人似乎都没有着衣,如此大胆放浪的举动让这些客人们颇有些意动,奏乐声响起,那些身影随着乐曲开始舞动起来,舞姿火辣诱人,让人忍不住想要掀开幕布去一睹真容。
不过幸好,花苑向来只有达官贵人出入,尤其没人会在这种半公开的场合中丢了自己的面子,所以就算心里再想,也会牢牢的坐在桌子旁边,受着这种欲念的引诱。
悠扬的乐曲缓缓引入□,那些身影从地上拾起什么挂在了身上,幕布才被拉起,那些美貌的男人仅着着一件布袍从幕布后面跳向了台前,但是这布袍却不知道为何,始终都不会飞起,露出这些美人们的一寸肌 肤,这让那些望眼欲穿的客人们略带了一些失望和一些更加难以言喻的执念。
这些媚眼如丝的美人们从阁间前飘然而过,没有给这些客人们任何拉住攀谈的机会,幕布又一次垂了下来。
文文站在小楼的顶层密室中看着这些人们,淡然的说道:“你还真是喜欢这种欲语还羞的感觉啊。”
“没错,在这些人眼中,只有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莫浩然仍然带着他的面具,负着手站在文文身后,“而且,你不能否认,这招还是很好用的。”
“没错。”
“你说要不要我也上去助个兴呢?”
“不要,我可不想有任何蛛丝马迹被人发现,这要是让人知道,你到无妨,但我怕若熙会有事。”
“呃,好吧。”莫浩然几乎能想到家里那位脸皮薄的亲亲孕夫羞愤自杀的场景了。
文文没好气的瞪着莫浩然,转过头向楼下走去。“你要不要去后台看看?”
“后台?哦,这真是个好提议。”
乐高远觉得俊雅如此的自己竟然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