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宠小娇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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怒宠小娇妻- 第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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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臣嘴角抿出一丝笑,说:“去洗澡吧,今晚早点睡。”

夏晓雯关上浴室的门,后背贴在冰冷的磨砂玻璃门上,紧绷的心始终悬在半空,阵阵发疼。

当年,警察在海边上地毯式搜索,除了那一滩鲜血,一无所获。案件查了大半年没有任何进展,后来也就不了了之地搁置在档案袋里,成了悬案。

可红木匣子的里劳力士手表明明就是她送给李文宇的那只,刻有名字的定制表链,还有斑驳的血迹,不可能有错。

时隔将近三年,这块跟李文宇一起消失的劳力士手表突然出现在她眼前,寄快递的人到底是谁?!又为何寄这块劳力士手表给她?!

震撼,悬念,疑惑,仿佛蜘蛛网般密密麻麻,在她心头织下天罗地网,将她牢牢困住。

她掬起几捧冷水泼在脸上,凉意沁骨。她抬头,望着镜子里神色恍惚的女人,心底突然冒出来一个大胆的假设。

难道李文宇还没有死?!

可这个念头刚冒出来就被她否决了,狠心,却足够理智。眼前越是一团乱麻,看不清是敌是友,她越要令自己冷静下来,不能自乱阵脚。

“不可能的,如果文宇还活着,他一定会来找她,绝不会跟她玩这种虚与委蛇的把戏。”

夏晓雯不知道用了多久才洗完澡,拉开浴室的门,赫然发现叶臣正站在门口,正抬起手要敲门。

“怎么洗这么久,我真怕你晕倒在浴室里。”

夏晓雯脸上挤出一抹笑,说:“我身强体壮,哪能洗个澡就会晕了。”

叶臣盯着她的脸,沉声说:“可你的脸很苍白。”

“我……啊……”夏晓雯话未说完,整个人就被叶臣抱起来了,朝床边走去。

夏晓雯:“我自己可以走。”

叶臣垂眸,眼底一片温柔,语气倨傲,“可我,就想抱你。”

夏晓雯无奈地笑了,任他抱着上床。夜色凝重,初一的夜晚格外的安静,许是除夕之夜的狂欢过后,大家都疲倦了,今晚都睡得格外早。

初二清晨,夏晓雯跟母亲通过电话后,跟叶臣踏上了回娘家的路。以往都是当天去,当天回来,叶臣从来不在她家过夜。可这次回娘家走亲戚,叶臣似乎就没打算回来,晚餐时跟岳父和小舅子夏晓亮喝了很多酒。

第二百一十五章 晓雯疑心

夏晓亮拿起酒壶还要给姐夫叶臣倒酒时,夏晓雯制止弟弟,“晓亮,不要再倒酒了。叶臣都被你灌醉了。”

夏晓亮不以为意地说:“姐,你也太小瞧我姐夫了。我姐夫酒量好得很,哪有那么容易醉。来来,姐夫,我再给你满上。”

夏晓雯不觉皱眉,无奈地看着弟弟。

叶臣看夏晓雯脸色不悦,遂伸手遮住酒杯口,说:“晓亮,我真不能再喝了。再喝,我都没法回去了。”

岳母说:“这么晚了,你要回去我也不能让你回去。叶臣,你平时太忙,过年好不容易过来一趟,怎么也得陪晓雯多住几天,你说是不是?”

夏晓亮也诚心诚意地挽留,说:“姐夫,你今儿就住在家里了,咱们一醉方休。”

叶臣低笑,顺杆往上爬,说:“那我恭敬不如从命了,妈说得对,难得有时间应该好好陪陪晓雯,也陪陪爸妈。”

夏晓雯好笑,眼角余光淡淡扫过叶臣,这男人真是越来越会说话了。瞧,把她家人哄得多开心,尤其是她这个宝贝弟弟,明天肯定拉着叶臣谈生意上的事情,谈来谈去,无非是拉叶臣投资。

至从父亲患有脑淤血,做过一次开颅手术后,生意上的事情全部交给夏晓亮打理。可她这个弟弟贪玩,性子火爆,做事不踏实,时不时地惹是生非,给叶臣添麻烦。

这些事情叶臣从来不告诉她,可她又岂会不了解自己的弟弟。

夏父年纪大了,又做过手术,不敢多喝。夏晓亮在餐桌上一直殷勤地给叶臣倒酒,姐夫姐夫得叫得很带劲儿。

叶臣似乎很喜欢这个称呼,每次听夏晓亮叫他姐夫,他都很高兴地把酒干了。酒足饭饱后,叶臣真喝醉了,走路脚下都有点虚浮。

“妈,你也不管管晓亮,你看把叶臣都灌醉了。”夏晓雯把叶臣扶到床上躺好,拿热毛巾给他擦手擦脸,忍不住对母亲抱怨自己的弟弟。

夏母看女儿一脸担忧,她心里却乐开了花,“晓雯,你跟叶臣真是越来越恩爱了。”

夏晓雯白了母亲一眼,这说得哪跟哪呀,她在很认真地跟母亲控诉弟弟,母亲却扯到她和叶臣的恩爱上了。语气不耐烦地说:“妈,你哪里看出来我和叶臣越来越恩爱了?”

夏母呵呵笑了两声,说:“傻丫头,你自己都没感觉到么,你以前从来不管叶臣喝酒多少,更不会为这个男人生气。可你看看你现在,看到自己男人喝醉了,又是生气又是心疼的,还说不恩爱。”

夏晓雯愣了下,她有吗?!“妈,我只是在气晓亮乱灌酒,叶臣明明都说不喝了,还倒一杯又一杯的。”

夏母拍拍女儿的肩膀说:“好了好了,我明天一定教训他。不过,叶臣喝醉也好,我这姑爷,总算在家里住一晚了。你也洗洗,早点睡吧。”

母亲走后,夏晓雯洗完澡上床睡觉。她拉灭床头柜上的台灯,刚躺下没多大会儿,叶臣从后面贴上来,抱住了她。

黑夜里,人的感觉格外敏感。夏晓雯身躯微顿,正疑惑间,叶臣淡淡开口道:“晓雯,你身上真香……床上也是香的。”

这间卧室是夏晓雯从小住到大的房间,所有的摆设陈列全部都是她结婚前的样子,一点都没改变。两人相识这么久,叶臣还是第一次走进她的卧室,睡在她曾经睡过的床上。

夏晓雯听他说话的声音,不像醉得不省人事的样子,心底豁然明朗,这男人刚才是装醉。她微微欠起身子,转身对上他沉黑的眼眸,佯怒道:“叶臣,你装醉。”

叶臣低笑一声,“我没有装醉,我真得有点醉了。现在头好沉,好晕。”

夏晓雯看他难受的样子,遂坐起来说:“我帮你揉揉。”

叶臣抬手搂住她的细腰,把她重新拉到怀里,说:“不用揉,抱抱就好了。”

夏晓雯被他紧紧地搂抱在怀里,脸埋在她绵软的胸前,仿佛困倦的孩子终于找了安心休憩的港湾,睡得很踏实。

她不禁弯了弯嘴角,抬手抚摸他的短发,发根很硬,发丝却很柔软。

他的脸依旧贴在她胸前,低声说:“晓雯,我们去瑞士滑雪吧。”他知道,她最喜欢白茫茫的银色世界。

夏晓雯融化的心再次冰冻,她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她不知道该怎么拒绝?!

叶臣似乎觉察到她的犹豫,突然说:“我这几天也没时间,不如到正月初七去,好不好?”

黑夜里,夏晓雯答:“……好。”

————

私家侦探所。

“夏小姐,这件案子已经过去三年了,早就成了悬案。警察也封存了档案,现在根本无从查起。”

夏晓雯清澈眼眸里透着坚定和执着,“欧阳探长,我知道这个案子很难查,当年连警察都束手无策。可如果随便什么人都能查到凶手的话,我也不会来麻烦你了。”

欧阳探长微微吸着脸颊,长满老茧的手指轻轻敲着桌面,看向夏晓雯的目光透着无奈,说:“这件案子我当年有所耳闻,也曾怀疑过,可大海能冲刷掉所有的痕迹,只有一摊血迹,其他没有任何证据。真得无从查起,夏小姐,您还是放弃吧。”

夏晓雯微微弯了下嘴角,说:“欧阳探长,您劝我放弃,却不说让我另请高明,这说明你骨子里很自信。如果连你都不能抓到凶手的话,其他人更不可能。我说得没错吧?”

欧阳探长听夏晓雯如此说,不觉轻笑出声,也不回避,说:“夏小姐说得没错,如果连我都抓不到凶手,哼,其他人想都不要想了。可问题是没有任何证据,时隔太久,真得没希望了。”

夏晓雯从包里拿出红木匣子,放到欧阳探长眼前,说:“我给你证据,也许这上面残留着凶手的血迹。”

欧阳探长为之一振,迫不及待地打开红木匣子,看见血迹斑驳的劳力士手表,目光迟疑了下。

时隔三年,莫名其妙出现一块劳力士手表,可信度有多大?!

第二百一十六章 墓地追思

时隔三年,莫名其妙出现一块劳力士手表,可信度有多大?!

夏晓雯放在大腿上的双手握得紧紧得,极力让自己保持冷静,“这只劳力士手表是我送给李文宇的,表链是专门定制的,上面刻着我们名字的首字母。我记得很清楚,就是这只劳力士手表,不可能出错。”

欧阳探长戴上白色的手套,小心翼翼地拿着这只劳力士手表仔细端详,看了好一会儿说:“应该不会是假的。说说吧,什么时候发现的这个东西,当年怎么没找到?”

夏晓雯:“我前几天收到的,说是快递,可根本查不到物流路线。估计是花钱雇人,特意送给我手里的。”

欧阳探长深思敏锐,仔细地翻看着这块沾满血迹的劳力士手表,淡淡开口道:“如果持有这块劳力士手表的人就是凶手,应该不会把它送到你手里来。如果他这么做,等于自寻死路。可这个寄快递的人会是谁呢?”

夏晓雯也百思不得其解,当年大海沙滩上不像其他的公共场所,根本没有监控,可疑人亦无从查起,这也是案子最难的地方。李文宇没有家人朋友,向来独来独往,是否跟其他人结怨也一无所知,真相跟随他的身体同时消失在茫茫大海里。

欧阳探长粗糙的大手摩挲着下巴,自言自语道:“难道有目击证人,可当时他为什么不站出来指正,事情过去这么久才寄出这块劳力士手表?”

夏晓雯说:“欧阳探长,我想这个案子你是感兴趣的。我相信,你一定能查个水落石出,给李文宇一个公道。”

欧阳探长笑出一声,“的确感兴趣,不过……尽人力,听天命吧。”

夏晓雯从欧阳探长办公室出来,天色阴沉,北风呼啸,接连几日的好天气消失地无影无踪。

她拉开车门上车,望着灰蒙蒙的前路,心情沉重。她开车到达H市时,已经下午四点钟,用了将近两个小时的时间。

她把车停靠在鲜花店外,走进店里。

店员热情地招待她,“小姐,您买什么花?”

夏晓雯淡淡答:“白菊花。”

店员愣了下,看向她的目光有几分异样,大概是刚过年就有人买白菊花,总让人感觉有点别扭,也让人伤感。“您稍等。”

店员很快包装好了白菊花,递给夏晓雯。她把一大束白菊花捧在怀里,把钱递过去买单,转身离开了花店,连售货员找得零钱都忘记拿了。

雾气蒙蒙,天空阴沉,仿佛大雨将至。荒凉的墓地,只有一个怀抱白菊花的女子伫立在长满荒草的墓碑前,雾气沾了她的头发,她的眉眼,她的脸……

夏晓雯望着墓碑上照片上的男子,古铜色的肌肤,灿烂不羁的笑脸,好像什么都不在乎,什么都不放在心上,率性而为,透着一股狠劲儿。

爱情是最不讲道理的,仿佛从天而降,他出现在面前,你便知道就是他了,眼里再也没有别人。

李文宇对她来说是另一种完全不同的生活,好像晴天霹雳,把她带到了一个完全陌生的世界,打乱了她十几年循规蹈矩的生活。

他带她逃课,飙车,玩蹦极,带给她前所未有的心跳,宁静的夜晚,他又拿把吉他在她窗前深情浅唱。不知不觉在她还不知道爱情该是什么样子时,主动地规划了爱情的模式。那段时光,她为他着迷沉醉,把他看成爱情的全部。

可李文宇偏偏又是最残忍的,仿佛绽放在夜空里的烟火,消失在最美时刻。

戛然而止的生命,永远烙印在她的记忆里。

“文宇,你在那边还好么?”

夏晓雯把白菊花放在墓碑前,眼睛凝视着照片上的男人,眼眶酸胀,贝齿紧紧地咬着下嘴唇,滚烫的泪水忍不住地流出来。

她的声音陡然变得严厉,隐有怒气。“李文宇,你知不知道,你突然出现在我生命里,又突然消失,没有一句告别,没有一点征兆,我真得……受不了。”

她的手紧紧抓着身边的枯草,三年了,在她终于要放下时,突然出现的沾满血迹的劳力士手表,打破了她心里的平静,把她重新拉回到当年的痛苦中。

“我已经拜托欧阳探长重查你这个案子,我相信会有水落石出的一天。文宇,你放心,我绝不会放过伤害你的凶手。”

天空下起蒙蒙细雨,雨点淅淅沥沥地落下来。她浑然未觉般,任雨点落在身上,弯着腰认真清理着墓碑周围的杂草,待收拾妥当后,全身都快湿透了。

头发一缕一缕地黏贴在脸颊上,她抬手擦了把脸上的雨水,身体冷得直哆嗦。她走了两步,脚步顿住,回头最后看一眼李文宇的墓碑,收回目光,坚定地朝山下走去。

被雨水淋湿的台阶泥泞又滑,夏晓雯穿着高跟鞋,每一步都走得很艰难。湿透的衣服冰冷地黏贴在皮肤上,身体仿佛泡在冷水里似得,冷得发抖。

穿过迷蒙的雨雾,她看到山下有一道熟悉的身影,撑着一把黑色的雨伞,快步朝她这边走过来。

夏晓雯待看清走到她面前的人时,身躯蓦地僵住,大脑仿佛缺氧般瞬间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她怔怔地望着他,任他脱掉大衣将她裹住,紧紧地搂在怀里,头顶上的雨伞为她遮挡住冰冷的雨水,伞下只有她和他,两人近在咫尺,呼吸相闻。

“叶臣。”她叫他的名字,眼睛里写满惊讶。她没告诉过任何人要来拜祭李文宇,叶臣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叶臣看她脸上满是雨水,湿漉漉的头发贴在额头上,看起来狼狈又可怜。他脸上依旧淡淡的,心里却满是心疼,一手撑着雨伞,一手拿面巾纸替她擦脸。

“我担心你没带雨伞,就过来了。”他看出她心里的疑惑,语气淡淡地解释了一句,也不再多说别的。

仿佛一颗石子丢尽她心湖里,顿时激起千层浪,难道叶臣早就知道她今天要来拜祭李文宇,还是这三年来,他一直都知道,每年正月初六,她都会来墓地。

只是不说破。

所以才有了,初七有时间去度假,到瑞士滑雪。不是他没有时间,而是愿意给她时间,去收拾好自己的心情。

他做得最好的,就是等待。

第二百一十七章 雨蒙蒙,情绵绵。

夏晓雯抓住叶臣为她擦脸的手,眼睛盯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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