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晓雯也是一时乱了方寸,尴尬地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让叶臣立即离开,他那德行怎么可能让他走,他就乖乖走,这基本是不可能的。让李文宇进来,她好害怕两个人再打起来,就像四年前一样。
“晓雯,杵在门口干嘛,让李总进来坐。”叶臣男主人的口吻拿捏得相当准,娴熟自信,宽容大度,彬彬有礼。
李文宇的脸色很不好看。
夏晓雯转身怒瞪向身后的人,叶臣已经信步走向沙发。呵,还真拿自己当男主人了,演戏演得太过了吧。
她怕李文宇误会,急着解释道:“文宇,叶臣他……”
“我明白。”李文宇嘴角抿出一丝笑,安慰夏晓雯,说:“放心,我和他不会打起来的。”
李文宇淡定地坐到沙发上,刚才的惊愕和妒忌都压在了心底,此刻全变成了镇定自若。说出来的话毫不客气,仿佛一把利刃直接劈向叶臣。
“叶总,你今晚到我未婚妻家里有何贵干?”
“看我儿子。”叶臣淡淡地说出四个字,审视着李文宇眼睛里藏不住的恨意。
李文宇冷哼一声,“你儿子?!哼,这四年来你尽过做父亲的责任吗?叶臣,你根本没有资格让康康叫你爸爸。”
叶臣眸色凛冽,逼视着李文宇,“有没有资格,我都是康康的父亲,这一点连老天爷都改变不了。”他嘴角微挑,透出一股狠厉,“四年前,你带走晓雯和我儿子,老子还没跟你算呢,少在我面前装腔作势。”
“你们喝水吧。”夏晓雯打岔说,生怕两个人争执起来失控。“我去倒水,喝完水都回去吧,我还要伺候儿子睡觉呢。”
叶臣故意说:“给李总来杯苦瓜汁儿吧,祛火的。”
李文宇不明所以,“……”
夏晓雯瞪叶臣,凉凉地说:“没有苦瓜了。”
夏晓雯到厨房倒水,抬手揉了揉酸胀的太阳穴。这一晚上神经好累。
————
白鹭仔细浏览了那些照片,每一张上面都有她的身影。虽然模糊不清,可熟悉的人仔细辨认的话,依稀能认出是她。她手捂住发紧的心口。
照片上是她袭击李文宇后,趁机逃脱的画面,远远能看见李文宇躺在血泊里。当时她也是一时昏了头,只想着让夏晓雯和叶臣反目成仇,自己好趁虚而入赢得叶臣的爱。
最坏的结果,就算叶臣不爱她,她也可以用这一点要挟叶臣,逼他重金捧她当一线女明星。年轻气盛的她,很自信地以为自己总有一天会打动叶臣,可她错了。
她翻找着电脑上的照片,既然有她袭击李文宇后逃脱的照片,那也应该有她拿利器袭击李文宇后脑勺的照片。可那个男子黄伟良没有给她那些照片,是想利用那些照片继续要挟她呢,
她正在沉思时,电脑旁的手机铃声炸响。她拿起手机看了眼电脑屏幕,是黄伟良。
————
“为什么要来这种鬼地方?”白鹭厌恶地看着狭小的房间,弯弯绕绕地跑来这里,她真是受够了。
黄伟良身上依然是干净又寒酸的白衬衣,头发也是刚刚洗过的样子,有潘婷洗发水的味道。他看着白鹭,眼睛里毫不遮掩的兴奋和欢喜,“白鹭小姐,您请坐。这里是我母亲的老房子,虽然破旧了点,但很干净的,这里也安全。”
白鹭没心情跟他坐下来聊天喝茶,隐忍着怒气说:“你手里到底还有多少证据,我希望你能全部给我。黄伟良,我可以给你钱,你要多少钱,我都可以给你。”
黄伟良脸上流露出一丝哀伤,“我都要死的人了,要钱有什么用。我只想要白鹭小姐,每一分钟每一秒钟都想要你……”他说着,手情不自禁地伸到白鹭胸前抚摸,舌下意识地舔了舔干裂的嘴唇。
白鹭往沙发里躲,劝道:“或许你不需要钱,但你的父母,你的妻儿,她们还要活着,她们拿着这笔钱能做很多事情。”白鹭看得出黄伟良的生活条件很不好,所以钱对于这样贫寒的家庭来说一定很重要。
可黄伟良让她失望了,“我父母早就过世了,我也没有妻儿,我不需要对任何人负责,等我死了,一切都结束了。白鹭小姐,你就当行行好,让我在死前再快活几天吧。”
男人说着趴到白鹭胸前开始亲吻,颤抖的双手抚摸她修长的美腿,如冰丝般的丝袜在手掌下滑。腻如蛇。白鹭被他推翻在沙发上,脚跟踩着沙发边沿。
如此羞耻又奔放的姿势让白鹭有一种堕落到深渊里的感觉,厌恶至极又不知不觉在沉寂其中。男人把窗帘全部拉下来,整个房间光线昏暗,散发着淫。靡的气息。
白鹭仰着头靠在沙发靠背上,美眸盯视着破旧的房顶。身体某处突然一热好像被一张湿热的小嘴含住了,柔软的肉好像一条恶心的蛇一个劲儿地往她身体里。
酥酥麻麻的电流瞬间传遍她全身,她的腿下意识地抖了抖,本能地并拢收紧,摩擦着他的头颅。
第四百四十六章 死得其所
黄伟良跪在沙发前,姿势看起来特别低贱。他埋头在白鹭身上,如痴如醉地品尝着他梦寐以求的芳甜。他如痴如醉,梦寐以求多年的女神在他身下,此刻比上天堂还幸福。
白鹭绷紧的身体逐渐放松下来,只剩下单纯的刺。激。黄伟良说得对,就把他当按。摩。棒好了。这样想,她心里舒服了很多,只闭着眼睛享受,不愿意睁眼看见身下的男人。
黄伟良一手扶着白鹭的腿,一手伸到自己的裤子拉开拉链。白鹭听到男人粗重的呻。吟。声,眯开眼睛看了一眼,黄伟良脸上扭曲的表情,跟条狗似得模样儿让她作恶儿。
她顿觉恶心得要命,鄙视又憎恨,随即拿脚踹开他。从沙发上站起来,边整理着衣服边说:“我要走了,快把东西给我。”
男子的裤子脱掉挂着脚裸处,看起来猥琐又可怜,他爬过来抱住白鹭修长的美腿,哀求道:“白鹭小姐,你别走。我快难受死了……我爱你……我太喜欢你了……”
“放开我!”白鹭被黄伟良推倒桌子上,裙子突然从后面被掀了起来。“你疯啦……你还有没完没完……啊……嗯……”
白鹭以为下一秒,黄伟良会狂躁起来,可这个男人并没有这么做。他很有耐心地从她的腰部一直吻下去,连最尴尬的地方都不放过。白鹭认识得男人不少,可这么蠢笨的男人还真是少见。
他对她的着迷近乎疯狂,一直亲个没完没了。最后挺进来不到一分钟就交代了。白鹭一把推开黄伟良,厌恶地盯着他晃晃悠悠地往后退,一直退到沙发上坐了进去。
白鹭不觉讽刺道:“怪不得前戏这么长时间,原来是自己不行啊。”
“我不是不行,是太激动了。”黄伟良急忙给自己辩解,脸涨得通红。
白鹭才不管他行不行,问:“有洗澡的地方吧。”
“……有。”黄伟良说话时,眼睛黑亮亮的。
白鹭凉凉地说:“等我洗完澡出来时,希望你把我要的东西准备好。”
黄伟良咽了口唾沫,眼睛一直盯着白鹭走进浴室的背影。
白鹭看了窄小的浴室,嫌弃地摇了摇头。她实在不想在这里洗澡,可不洗的话,下面黏糊糊的好难受。尤其是想到身体某处有那男人的唾液,好恶心。她站到淋浴下,拧了拧开关,调到正好的水温,舒服地冲了下澡。
她抬手擦了把脸上的水,转身看见黄伟良站在眼前,吓得啊的一声,想拉东西遮住身体,可手边什么都没有,她的衣服挂在衣架上了。
她双手护在胸前,警惕地看着黄伟良,“你进来干什么,出去。”
黄伟良手里拿着白色的浴巾递给白鹭,唯唯诺诺地说:“我……我给你送浴巾,都……都是新买的。”
白鹭瞥了眼黄伟良手里的浴巾,伸手拿了过来,说:“你出去吧。”
黄伟良愣了愣,想看又有点不敢看地眼神一直在白鹭身上打转儿。
“我让你出去。”白鹭低吼道。
“嗯,我马上出去。”黄伟良慌忙出去了,给白鹭细心地带上房门。
白鹭松了口气,盯着紧闭的浴室门。脑海里突然浮现出黄伟良对她说得话:我什么事情都愿意为你做,哪怕是杀人。
黄伟良身患绝症,看这男人对她的痴迷程度,应该愿意帮她做一切事情,哪怕是危险违法的事情。一个将要死去的人还怕什么,如果她对他好一点的话,黄伟良应该会对她言听计从。
白鹭没有着急穿上衣服,她裹上黄伟良为她准备的崭新的浴巾站在洗手台前。
镜子里的女人模糊不清,她探身伸手抹了抹镜面,终于看清自己。她有些恍惚,镜子里的自己头发高高地挽起,脸色红润白皙,年轻又美丽,只是一双美丽的双眸好像失去了焦距一般没有半点灵气。她突然想到在戏剧学院上学时读到的一句台词,眸如死灰。
她扭头看向浴室磨砂玻璃,黄伟良的身影隐约映在磨砂玻璃上。她知道他一直没有离开,他一直站在外面。
白鹭探手拧开门把手,磨砂玻璃门拉出一道缝隙。
约莫过了十几秒钟,黄伟良推开门走进来。他望着白鹭的眼神如饥似渴,忠诚的,迷恋的,着魔的,近乎疯狂地拦腰把白鹭抱到了洗手台上。
白鹭双手撑在洗手台上,身子往后仰着,垂眸盯着眼前的男人,心底满是不屑。红唇微启,凉凉地问:“你想干嘛?”
白鹭高傲地瞥一眼黄伟良,故意用白嫩的脚趾在他裤子上摩挲着,妩媚的眼神儿凉凉地睨着黄伟良。
黄伟良站在门外听了那么久,哪还受得住白鹭这番挑逗,激动的手都在哆嗦。他紧咬着嘴唇,不由自主地绷紧腿,低头看着白鹭白嫩如玉的脚趾夹住他裤子拉链轻轻往下一拉,只听刺啦一声。
静谧的浴室内,拉链拉下来的声音刺激着黄伟良的耳膜,他身躯亢。奋地抖了一下。白鹭轻蔑地笑出一声。
黄伟良只穿了最后一件站在白鹭面前,看起来有点傻乎乎的。他激动地有点站不稳,身体前倾手臂撑在水台边沿上,脸几乎埋在白鹭怀里。
白鹭厌恶地往后撤了撤,他的脸便趴在她平坦的肚子上。一旦嗅到腥味儿,黄伟良就跟猫见到鱼似得疯狂起来,整个人扑到白鹭身上又亲又吻。
“我太喜欢你了……你太美了……我就算是死,也值了。”黄伟良嘴里含糊不清地低喃着。
白鹭冷冷地仰望着破旧的天花板,心道既然黄伟良愿意为她去死,那么她成全他好了。反正这个男人剩下的日子也不多了,索性被她好好利用,也算死得其所。
黄伟良这种蠢笨又平庸的男人临死前能得到她的身体,也算三生有幸了,就算为她死也值了。
白鹭都觉着难为情了,也不知道有什么好看的。她在心里发出轻蔑的笑声,估计这中年男人以前没什么女人。根本谈不上什么技巧,每次都横冲直撞。活似第一次办事的毛头小子。
第四百四十七章 魅惑
白鹭直起身子推开黄伟良,拿起浴巾裹住了身体。冷冷道:“我要走了,东西准备好了吧?”
黄伟良艰难地咽了口唾沫,一脸急不可耐,“白鹭小姐您待会再走,好不好?东西我已经给您准备好了。”
白鹭从洗手台上下来,故意问:“我为什么要待会再走?”
黄伟良低下头,闷不吭声吗,脸憋得通红。白鹭睨着他那里,冷笑一声,突然伸出手指了指,“是因为它吗?”
黄伟良脑袋轰的炸开了,完全站不住了,单手撑在了洗手台冰冷的大理石边沿上,嘴巴大张着吐着气,眉头紧皱着。他抬眼看向白鹭,眼神迷离带着祈求,“白鹭小姐,不要走,帮帮我我。”
白鹭:“说好的,只能做一次。黄伟良你不要言而无信,以后我还怎么相信你?”
白鹭对付男人还是有一手的,经过这两次见面她已经完全掌控了黄伟良。这个男人对她有一种近乎变。态的着迷和虔诚,所以不经过她的允许,他不敢贸然侵犯她。
所以接下来,她要好好利用这一点,操纵这个即将死去的男人为她卖命。
白鹭盯着黄伟良痛苦的神情,冷漠无情,仿佛一条娇艳美貌的毒蛇。
黄伟良双眼骤然张大,幸福激动亢奋全部融合在他此刻的眼神里。他突然趴在水池台边上双手抖起来。
白鹭不知道什么情况,紧张地问:“黄伟良,你怎么了?”
黄伟良脸色铁青,呼吸急促困难,眼睛几乎跳出眼球。“我……我,药,客厅抽屉,帮我拿药……”
白鹭心头突然闪过一丝杀念,如果就这么让黄伟良死了,岂不是更好。可另一种可怕的假设打消了这个想法,万一黄伟良把罪证藏在她不知道的地方被别人发现了,她照样完蛋。
她绝不能为这个愚蠢平庸的男人毁掉自己的人生和前途,绝不能。
“你等等,我给你拿药。”白鹭说完拉开浴室的门直奔客厅,按照黄伟良的说的话,很容易找到了药。因为他家的摆设实在少的可怜,全屋上下没有两件家具。
白鹭拿着药回到浴室,拧开要瓶盖子,倒出两粒药丸,放在黄伟良手心里。黄伟良赶紧把药丸捂进了嘴里,仰起脖子,硬生生地咽了下去,也没喝口水。
黄伟良坐在冰凉的水泥地上,眉头皱成疙瘩,气喘吁吁的很颓丧。白鹭抱着胳膊冷冷地睨着他,问:“好点了吗?”
黄伟良抬头,眼神笔直地凝视着白鹭,目光里满满的感激。“白鹭小姐,从今天开始我的命就是你的,你真是我的救命恩人啊……如果,如果今天不是你在这里,我肯定死了。”
白鹭在心里嘲笑,脸上挤出微笑,嘴上温柔地说:“我怎么舍得让你死呢,你那么帮我,我们早就是一条船上的人了。我还等着你帮我办事呢,你不能死。”
黄伟良痴痴地望着白鹭,微肥的脸上绽开一个灿烂的微笑,孩子般的微笑,深情地看着白鹭。“白鹭小姐,你放心,在死前,我一定把你的烦恼清除掉。夏晓雯,还有她和叶臣的孽子一定都别想活。这就是她们得罪你的下场,我要送她们下地狱。”
白鹭想到夏晓雯被黄伟良缠上的情景,一定比好莱坞电影还好看吧。她在心底发出疯狂的笑声,给予黄伟良的微笑和温柔多了些,即使全都是伪装出来的。
黄伟良却甘之如饴,天真地以为自己临死前走大运,被崇拜迷恋多年的女神白鹭垂青。
男子的嗓音里带着压抑的哭腔,但还是听话地松了手,双手尴尬地垂在身侧,表情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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