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陷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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陷世- 第1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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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牺牲,让家人过得更好,尽到责任。
吃完了饭,来支书邀请单处长在村里玩,打牌。单处长不干,说要去县城办事,办完事再来好好玩。
来支书感兴趣的,也就是打牌了,其他的他不会,也不擅长。像那些给他一个女人,他也没办法,不如打牌赢两个钱,可以给孙子买糖吃,后者还来得实惠些。
人老了,就怕孤单,作为村支书,他也是老男人,需要吃喝,需要玩乐,吃喝也吃不多,玩有时候也玩不动,在外面玩,还要考虑家里的活儿要干,比如喂猪啥的,等弄完了这些,才安心打牌,也是有的。
他放弃了对柏松酒店老板的赔偿的请求,因为那老板也喜欢打牌,曾经和来支书在一起打过牌,牌风不怎么好,来支书就不跟他玩,后来,出了那场交通意外,他更不和他来往了,不过,考虑到曾经是牌友这个关系,也考虑到老板是铁公鸡,就不再找他,老板也是没人味儿,不主动找他赔偿或者道歉,给人的感觉就是,他撞飞了来支书的老爸,是应该的。

第二百六十九章 再次搬家

德志他们要去柏松酒店休息,因德志发现住在这里显然有些热闹,德志不喜欢,没想到尹懋他们也同意,来支书开始有些不同意,说:“住在这里吃饭比较方便,到那边住,来去都不方便。”
德志他们坚持要住在柏松酒店,对松树岭酒楼心存畏惧,听到这个名字,就有一种看恐怖片的感觉。
德志他们坚持,来支书只好让他们去住,走的时候,来支书说:“不要结账,留给我们来结算。”
尹懋没表态,余哥和他是一伙的,自然不说啥,德志说:“这样不好,项目开始后,我们要住在村里,不能增加村里的负担,我们租房住,房租和水电费,我们都会结算的,不要担心。”
来支书听了,吃了一惊,问:“你们还要住在村里啊?这样不太好吧。”
德志说:“这个在协议里已经签了的,不知道您留意到这个没有?我们无论在哪里做项目,都要住在村里,这样方便和村民联系,方便监管项目顺利进行。”
“哦,原来是这样啊!我还以为你们是来玩两天就回城了呢。”来支书说。
这个需要沟通,原来来支书以为他们是普通的干部,上级的干部他见得多了,有的表态后不能兑现,光有承诺,没有兑现承诺,久而久之,就失去了公信力。他就不喜欢。
看到尹懋、德志都长得像当官的,的确吓住了他,让他觉得很难受,怎么派来三个工作人员,还都是一看就不是好东西的人,德志仔细看看自己,是否哪里长得特别坏,可是,没有看到,需要别人来指出。可是。指出后。不见得他会改。
单处长喝完了酒,东倒西歪地下楼,来支书要去扶他,他说:“不用。不用。我没醉。”
的确。他喝了大概七两白酒,没事,据说他的酒量在八两。如果再劝劝,估计能达到八两,到那时,就醉了。一醉,就开始说胡话,乱表态。
来支书清楚得很,他快退休了,但是省民委工作队还没有撤走。不能得罪他,加上多年以来,他还算比较正直,不像有些干部,一肚子瞎话,从没有一句话能够落实。
单处长在城里呆时间长了,渴望回到大山或者乡下,那里适合养老,总比在城里当老年派的吸尘器要好得多。
他上了薄司机的车,说实话,还不能算是他的车,是用纳税人的钱买的车,给县民委的“一把手”在坐,薄司机只是开车的人。这段时间,单处长在九峰活动,等活动结束后,再送他到江城,到那时候,县民委的“一把手”在江城已经开完了会议,刚好可以接他回来。
从这件事上,可以看出,薄司机只是司机,跟大巴车司机、中巴车司机差不多,都是耍方向盘的,不过,身份不同,薄司机可以凭借公权力,做一些实业,再利用公权力,建立人脉关系,赚钱,然后可以分给一些关键性岗位的头头,或者有实权的关系人,借此照顾他的生意,使得生意像滚雪球一样越滚越大。
普通的司机可能考虑的最多的还是工资、奖金和社会养老保险、医疗保险啥的,因为他们就是这样的人,不在那个位置,也没有公权力,也不认识享有公权的人。
单处长上了车之后,潇洒地向大家招手,像是让人过去,实际上,过去后他也说不完一句顺畅的话,没人过去,他就作罢,他的意思是和大家再见。
他说:“好好,好好干,好好把项目做好,别的事,不要做,不要做啊!”
大家都点头,觉得他在老调重弹,他不嫌烦,大家都嫌烦。
德志清楚他说的是什么事,就是不能传福音。传福音是牧师的事,也是传道人的事,跟德志没有任何关系,他啥也不是。
尹懋心想,和传道有关的,就是尹懋和余哥,他们自称是乡村传道员,没有经过政府注册,带着乡村的信徒,读读《圣经》,唱唱赞美诗啥的,有很多老年信徒,到死都不明白信的是什么,仿佛看到人家都开会,不喊他,他就不自在,刚好,教会没什么人,喊他,他就去了。跟着大家在一起,踏实,读经读不懂,随便吧,唱歌,五音不全,随便吧。
无非是不让生命的河停止流动,总得发出一点生命的声音,泛起一点生命的浪花。
传福音不让传,就是让传,谁有资格传?谁愿意去传?德志感到很好笑,单处长总是高估了他们的能力,像齐老师是牧师都不传福音,不敢传,或者不屑传,或者自己都需要福音,都需要拯救,又怎能去救人?自己的灵魂都在挣扎,被魔鬼玩弄,又怎能去帮助别人脱离魔爪?
人们对不知道的事,感到可怕,越想越可怕,不想,稀里糊涂地过,还要好得多,单处长凭空想象,假想的敌人比现实可怕得多。看到余哥,不像传道人,看到尹懋,好像嫌传道人清贫,家里需要钱,为了这点工资,来了,不想去乡村教会教人读圣经,也不想唱赞美诗,不想见到他们,因为那些信徒,没有钱。
单处长走了,留下一阵酒气,还有汽车排出的尾气,到县城里,不知道搞什么工作,那是他的事,谁都无权过问。
他走了之后,来支书留在松树岭酒楼打牌,其余的人各回各家,各忙各的,都不干涉。来支书打牌,整个村的人都知道,包括他老婆,打牌也是一种工作,斗争的需要。打牌就是“斗地主”,他的父亲常被贫下中农批斗,现在,他当了村支书,还在忆苦思甜,要把斗争进行到底。
德志他们回到柏松酒店,德志在这里隐去了“大”,不就是三层楼,一般连一层楼都住不满,还叫大?大什么大?不如叫“小酒店”还更能吸引人,这里是一个风景旅游区,城里人在城里住了时间久了,到了这个地方,就很想弄清楚神秘的大山里的事物,看到三层小楼还叫大酒店,有些讽刺的味道,不如实在些,大家更能弄清楚真面目些。
德志突然想起来,不能总是住大酒店吧,还是要找一个长期住的地方。
他对尹懋说:“先别走,我们回去找来支书,让他帮我们找房子,不能总在大酒店里住吧。”
这个提议大家都没意见,余哥也支持。余哥找好了房子,在白鹳村,和一位牺牲的县长在一起住,楼上楼下,电灯电话,都是好的,他的问题得到了解决,尹懋住的问题,貌似也得到了解决,因为他还不确定在哪一边住。
基于这种情况,他找不找房子,大概都不影响住宿的问题。在机构做出决定的时候,不该这样,到了一个地方,就住在村里,浪费时间。
这个方法不见得都凑效,非要住在村民中间不可,实际上时间长了,意志稍微薄弱的,就会和当地人有些感情的,男工作人员和当地女村民,女工作人员和当地男村民,都难免会有一些暧昧的关系,这个谁都说不清楚。
像宋浪,和一个女村民就好上了。那女村民打工认识了外省的人,结婚,生子,被打,回到家乡村,遇到在村里工作的宋浪。宋浪正好遭遇感情危机,没有办法解决,也早忘记了神在哪里,他就是一根干柴,遇到了那女的,好比烈火,两人就打成一片,好得如胶似漆。后来,双方都离婚,但他们没结婚。宋浪死了。

第二百七十章 亲密接触

宋浪死了之后,就给人一个印象,就是住在村里没事就喜欢胡思乱想,对于有些女人,也就有了想法,那些女人,没有男人在家里,也就格外胆大,除了打麻将,就是想入非非,真不知道这样下去如何得了?
好在德志不近女色,这些年来都是平安度过,除了在宣统县做项目的时候,县民委的主任请他去洗过脚以外,就没有接近除了他妻子以外的女人。
住在村里,项目又不多,不负责,给人家钱,人家做事,做完了就完了,你说改变人家的思想意识,提升能力,那都是虚的。没有谁承认自己不想致富,都想富,却没有帮助。
有了帮助,也是部分人富,大多数都穷,想要通过一个项目让村民的意识提升,恐怕很难,加上工作人员的思想意识都没有提升,老板的水平和作法都令人汗颜,还让人家怎样做呢?
说来说去,打铁需要自身硬。那宋浪在村里和女人乱搞,罪魁祸首,就是领导,不是领导偏爱,对宋浪宽松,对别人严苛,在报销方面区别对待,就让宋浪有恃无恐,想尽一切办法搞机构的钱,将机构的钱,拿来乱花,让捐款人的钱流向那女人的黑洞,永不知足,永远填不满,直到宋浪最后蛋也蔫了,钱也没了,婚也离了,人也死了。
不是领导的溺爱,宋浪就不会走那么早。当然,肝硬化是不可逆转的死亡之路,一踏上这条路,就别想回头,在人生的最后阶段,应该多陪陪他,结果,领导一个都不去医院看他,以前支持他看病的钱,也没打算要回来。要是要不回来的。他老婆和他离婚,孩子还小,在上学,家中就两位耄耋老人。怎样来养活他们祖孙。是一个很大的挑战。怎样去找他们祖孙要债,那是永远难解的命题。
既然都是这种操作方式,那就要找房子。找房子是一个难事。当晚,就在柏松小酒店住下,酒店没有开张,也没有什么客人来,旅游旺季还没到来,还需要等待。在这里,他们三人就成了这里的常客,老板去打麻将了,剩下了老板娘,她在招呼他们三剑客。
吃饭,洗脸,洗脚,洗屁股,忙完这些,到了睡觉的时间,他们两个上了床,呼噜声响起,此起彼伏,不知道是男房东的,还是女房东,不知道是尹懋的,还是余哥的,总之,最后睡觉的,永远是德志,除了有时候,是男房东的牌友来玩,一打牌就是一晚上,家里有柴炉,平时准备了不少的木柴,在秋末、整个冬天、初春的时候,大概有四个月的时间,村民就得烧柴炉,房间里很暖和。
要说上帝爱世人,这就是明显的体现。平原地区的人们,没有山里的木柴,但是有棉花杆,可以烧,可以取暖,山里的人,就烧树木,杂树丛生,到了采伐的时候,不采伐影响其他林木的生长,每年都有不少木柴产生,难怪有人砍柴卖,就能得到不少薪水,原来,这薪水的薪,就和木柴或者茅草有关系。
上帝照顾山区的人,给他们树木,可以砍来取暖做饭,只要勤快,就不会挨冻,在山区生活,非常舒服,外面大雪飘飘,屋内温暖入春,最惬意的莫过于此了。
在平原的人,也有温暖的冬天,有草、有庄稼杆,虽没有木柴经烧,可量大了也是一样的,不存在挨冻的事。
在城市里住久了,就喜欢乡村,无论是山上,还是乡下,只要没有人,什么都自然,都觉得好。有人的地方就有纷争,就有罪恶,就存在不公义,不看到还好,看到了就麻烦了。
当晚,德志睡了一个踏踏实实的觉,他觉得现在的问题已经解决了,管他什么形式还是内容,总之,按照要求成立了管理小组,然后,按照要求,完成了调查问卷,还要求村支书帮忙找房子,准备租赁,这个项目大概是三年,三年下来,实际上要在村里玩三年,然后每个月,都到江城做一次虚假的工作报告,向办公室做个交代,每个月领取一点让人饿不死的工资。
这就是未来三年的生活,当然,首要的是先找到住房,有了住房,再说别的。他很清楚,他有足够的时间来做他喜欢做的事。至于什么时候离开机构,他不清楚,在未达到目标之前,需要想清楚自己选择的道路到底对不对,到底能走多远,能走多久?
第二天,来支书打给尹懋的电话说,他上午去乡里开会,找房子的事暂时拖一拖。
尹懋把这话说给大家听了,大家都很生气,凭什么?他在玩人吗?一句话就把人打发了?昨天还表态说支持工作,支持工作的,还没过三天,就变卦了?
他不来,找房子的事只好搁浅,待在村里没有什么意思,在没有租到房子之前,每天住宿费不便宜,还有吃饭,都需要花钱的。
尹懋说:“这样吧,我们先回县城,收拾收拾,找房子的事先委托来支书,等他找好了,我们就把东西拉过来,等东西到了村里,哪怕来支书还没找,我们的东西,放在哪里,都很扎眼,你如通过这种方式,来逼着来支书迅速找到房子,让我们有个遮风挡雨的地方,只有安居了,休息好了,才能乐业,才能把工作做得更好。
既然这样决定,尹懋就把他的意思和大家的意思综合了一下,最后他说:“来支书,我决定先回县城,回去收拾一下要搬家的东西,等收拾完了,我们租个车,将东西拉过来怎么样?在这个期间,请你帮我们找房子好吗?”
来支书说什么,德志不清楚,听的话都是断断续续的,加上特别浓厚的方言,不仔细听,还真没办法弄懂。
不知道尹懋懂了多少,他用不太标准的普通话,偶尔也蹦出一些方言,让德志感到好笑,可又不能笑,笑了就是对同事的不尊重,到时候,同事一举报,德志就会被领导扣分。正像学生时代一样,分数,就是命根。有分就有钱,分数多,钱就多,分数少,钱就少。扣分等于扣钱,不仅仅是名誉受损,经济也受到制裁。
德志不敢说话,话说多了,一定会得罪人,不知道哪句话就把人给得罪了,自己还以为没错,实际上已经惹怒了他们。
尹懋说:“来支书同意了我们的方案,那么,可以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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