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
互相道了一声“请指教”之后,彼此交握的双手松开,唐钰觉得遗憾,而白穆则有些无措,然后接下来的录音并不顺利,他实在控制不住自己的思绪,毕竟一片玻璃之隔的控制室里,唐钰的存在是那样的鲜明,那样鲜明地闯入他的眼睛,还有内心。
为什么?为什么……
白穆很想问为什么,他发过讯息给他说“余安安走了”,仿佛只是一声告知,并无其他的含义,可就是这样白穆才会那么容易多想,为什么要走,为什么不和她一起,为什么要告诉他,现在又为什么要出现在这里,他的眼前!
不,他纠结的不是这些,而是那控制不住的内心之中因为他的女朋友离开而升起的窃喜,还有那不切实际的幻想!
察觉到白穆的不在状态,经纪人钱旭有些着急,据说这位唐总监是总裁的好友,若是得罪了他,白穆这个乐坛刚刚升起的小星星就要陨落也不是没有可能!看着唐钰沉默,他张开嘴就想为白穆说话,唐钰却率先开了口,“你们先出去,我和白穆谈一谈。”
透过玻璃看着控制室里的人一个个离开,门被锁上,录音室里的白穆提着一股气,捏着拳头,指甲掐入肉中,若不是这样,他觉得自己可能会窒息昏过去。
门上的把子转动,发出咔嚓的声音,然后一个修长的身影闯入眼帘,皮鞋撞击地面的声音一下下地仿佛锤在他的心脏之上,随着距离的缩短,宽厚的肩膀和胸膛的影子投在他身上,白穆不敢看他,只视线平齐着,刚刚好看得到他突出的喉结。
忽而喉结动了,“余安安走了。”唐钰面对着白穆说出了见面之后的第一句话,原谅他,在机场时白穆自称弟弟的时候无法回应他,然后白穆的离开让他来不及和他说上一句话。
“嗯,我知道。”白穆语气清淡地回答,仿佛只是一件无关自己的小事,实际上因为唐钰再度说起这个话题而升腾而起的紧张和不安让他更加拽紧拳头。
“我是说,我们分手了。”唐钰没有得到想要的回应,又补充了一句,将走了的意思表达得更加的清楚。
闻言,白穆抬起头来惊讶地看着他,眼睛因为惊讶有些圆,嘴巴微张,有些颤抖,“你,你,为什么?”
最终他还是问了出来,为什么……
“因为你。”一瞬间白穆以为自己产生了幻听,因为你,因为你,因为,你……
直到嘴上传来炙热干燥的触觉,双手被一双同样干燥温暖的手握住,因为指甲掐入掌心又被触动的刺痛让他惊醒。
面前人执起他的双手,有些心疼地往他的掌心吹起,亲吻舔舐着细小的指甲痕,“傻瓜,对不起。”
一句对不起让白穆的眼角瞬间湿润,唐钰怜惜地用拇指抹去他眼角的晶莹,那时候无数次梦见他这个样子时他就想这么做了,可是眼前人眼角的泪珠却越掉越多,无法,他上前一点一点地将他的泪珠吻掉,轻轻柔柔地。
晚上,他们再一次结合在一起,温柔地清醒地,彼此动情地唤着对方的名字,不是哥哥,不是弟弟,而是像情人呢喃一样唤着“钰”“穆穆”……
酣畅淋漓地**过后,唐钰抱着白穆,两人紧紧偎依,他亲吻他的额角,哼起了“西风残,故人往,如今被爱流放,困在了眼泪中央”的歌词,然后有些愧疚有些释然地说道,“对不起,我应该早一点听到的,幸好,现在还不晚,还好,你还在。”
白穆回抱他,“嗯,永远也不晚!”
第70章 番外4:婚后生活杂记
杂记1:记各种亲亲楼楼抱抱ooxx
静然正倚在床上看剧本,对台词灵光一闪,忽然想要找支签字笔来标记一下,然而身边没有,于是踢踢旁边玩着游戏的欧阳靖。
静然:“老公,帮我拿支笔来。”
欧阳靖闻言丢下游戏机,从床头柜里拿来一支笔,递给她。
静然接过来,头也不抬地说了句,“谢谢!”
不甘被忽略的欧阳靖挑了挑眉,哼!
凑过去,“谢谢不是这样子的,得给谢礼!”说着扒开剧本,猝不及防地吻上她抿着的嘴,并且不遗余力地想要撬开她。
“喂,喂,明天,明天还要,还要和……嗯,讨论剧,嗯……”剩下的话被吞没在越来越深的亲吻里。
夜色正浓,把静然吃干抹净的靖少瞟了一眼掉在地上的剧本,
哼!什么剧本都不能比本少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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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阳靖去静然的画展捧场,回来之后有些闷闷不乐。
正在作画的静然郁闷,放下笔,“这是咋啦,谁惹咱们靖少生气了?”
靖少嘟嘴,指了指静然,“你!”
静然郁闷,昨天晚上还不是你侬我侬的,今天就翻脸不认人了?她双手抱胸,看着欧阳靖,意思是,看你怎么说。
“你答应过给我画幅画像的。”哼,画展那么多人物画,竟然还有白穆那厮的,白衣翩翩席地弹琴的,好不漂亮!好吧,欧阳靖这是赤果果的嫉妒了。
静然无语,从一旁的瓶子里抽出一卷,递给他。
激动地展开,眼前一亮,那高大的树影下,阳光斑驳,白衣束冠的翩翩少年长身玉立,似从记忆中的时光中走来。好看是好看,可是……
“为什么是古装,而且那么年轻?”
糟糕,只顾着显摆,把记录上辈子的欧阳靖的画弄出来了,静然忙亡羊补牢,又扒拉出几卷现代版欧阳靖的画像来。
看着那么多自己的画像,欧阳靖满意了,静然暗松一口气,好险!
而毫不知情的欧阳靖则内心雀跃,夫人如果想要他做模特可以说嘛,暗戳戳地画了那么多,不过,夫人是不是想让他那样打扮?
于是晚上,欧阳靖上演了一出制服诱惑,用画像中的打扮成功地将静然迷住并且吃干抹净。
事后,靖少搂着静然问,“夫人,我好看吗?”
“嗯嗯嗯,好看,非常好看。”
靖少笑得得意,拉住静然的手往身上摸,“我不介意当夫人的人体模特哦~”
擦!这么勾引她!扑倒,吃了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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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爱情!》节目组已经播出三季了,虽然只撮合了许静然和欧阳靖这一对cp,可是依然热度不减。近日网络上票选最喜爱的夫妻,靖静cp以大票数高举第一位。
于是节目组给静然和靖少发出了一期节目出演的邀请,与最新一季夫妻之间一起旅行,交流心得。
怎么说,这个节目也算是静然和欧阳靖的媒人了,想了想,两人通过经纪人答应了这个邀约。
活动当天,那名当年负责他们这对cp的摄像大哥虽然已经升为节目副pd了,可知道他们参加拍摄,主动要求来拍他们,一些细节啊,还是他们这些熟人比较了解的。
这次节目拍摄地点安排在了近郊一座农庄之中,依旧由欧阳靖开车,静然坐在副驾驶上,驱车前往。没过一会,静然却一点一点头,靖少朝后座的摄像师竖起了一根指头做了个噤声的动作。
慢慢地静然睡着了,只见欧阳靖把所有的车窗玻璃都升起来,车厢内瞬间安静了许多,再把静然前面的遮阳板放下来,为她挡着太阳,车速也降了下来。
怕关了车窗,车厢内的温度过高,又调整了空调温度,在下一个红绿灯时,又给她加一个小披肩。
到达目的地时,有些迟了,欧阳靖拍拍静然的肩膀,“亲爱的,醒醒。”
静然处于迷茫状态,依旧半眯着眼睛,脸蛋却朝着欧阳靖的方向一抬,察觉到脸上熟悉的触觉后方才打着哈欠睁开眼,眨巴眨巴眼睛才想起自己身在何处。
给了静然一个“morningkiss”后,靖少无奈宠溺地看着睡得迷糊不知身在何处的静然,默默地替她收好披在身上的披肩。
“我们到了?”
“嗯。”靖少点头,并不提迟到的事。
当然,他不提,静然也能知道,毕竟这一次的游戏规则在最开始就已经说了,住处是先到先得的,当然,有好有坏,当来到那间茅草房时,静然便什么都明白了。
中午在最好的那间房子那里吃过一顿集体饭后,四对cp便各自回到了自己的下塌处。
幸好,那间鱼塘边的茅草房虽然简陋,但也是农民看守鱼塘值夜的地方,床铺、电和一些基本的用具都有,摄制组也没有为难他们,准备了一套新的生活用品。
躺在床上,静然看着欧阳靖眼皮子打架但还一句两句和她说话,忙拍拍他,“睡吧,我不困。”
靖少听了也没拒绝,搂着她的腰,将头埋在她脖子上,没多久便睡着了。
屋子里虽然有电风扇,但因为功率不够,也只是个很小的,不一会两人都有些热了,欧阳靖甚至还渗出了汗,静然轻手轻脚地拉开他搭在腰间的手,下了地,打开带来的行李,找出一面团扇和帕子来。
回到床上,欧阳靖仿佛有意识一般,大手马上就攀上了她的腰肢,静然习惯了便也没理,用帕子印了印欧阳靖脸上、脖子上的汗,然后一下一下地摇起了团扇,缓缓的,轻轻的,隔着摄像机都能感受到其中的静逸温馨来。
到点了,欧阳靖不用叫便能醒来,看着她手中的团扇,心疼地拉着她的手,揉着,“夫人,辛苦了,累不累?”
静然摇了摇头,不怎么累,上辈子有过这样伺候皇上的经历,自然知道方法,怎么摇才能既让睡着的人舒适,自己的手也不会酸。
下午,是通过赢取比赛做农活来赢取晚饭的食材,第一项是比赛哪一组更快的把自己那一块地的草除完,第二项则是比赛整地,依旧是比速度,第三项则是比赛钓鱼,比的是规定时间内谁钓得多。
第一项,欧阳靖体谅静然中午时给他摇扇子可能会手酸,想着抢着做,却被静然拒绝了,“若是这第一项除草你都不让我帮忙,是不是第二项整地也打算自己一个人做完?老公,我的手真不累,就让我帮忙吧!”
坳不过她,只好让她累了就休息,他忙得过来,实际上比赛开始他便照顾着她多做些,毕竟即便不是扇子的事情,他作为大男人也要照顾自己的老婆不是?
第一项比赛他们得了个第二名,得到了土豆这个食材。
第二项比赛,整地,没得商量的,欧阳靖用大锄头犁地,静然则跟在他后头用小铁锹将体积大了点的泥块敲碎,为了不让静然太累,欧阳靖还是慢慢的来,尽量将地翻出来的时候多用锄头敲一下,让静然少干些活。
第二项比赛他们得了个第三名,获得了面粉一袋,其他组的也是主食,如米和面条,最后一名则没有。
第三项比赛在他们的草房子旁的池塘里进行,和先头一样,脏的累的欧阳靖都主动揽上身,这一次也一样,像穿蚯蚓就是他负责的,静然只需要看着鱼竿的动静就好,就连把鱼提起来都是他。
或许是欧阳靖在这方面比较有经验和天分,第三项他们倒是拿了个第一,得了一条鱼、一只鸡。
回到茅草房里,因为是草房子,里头也不能生火,且本来也没有灶头,静然和欧阳靖便在房子外的空地上用石头垒了个简单的炉子,用房子旁堆着的玉米杆来生火,幸好节目组还没有丧心病狂的连锅和调料、碗筷都不给。
静然说什么也不让欧阳靖帮忙了,让他在一边坐着等吃饭就行,今天下午够累的了。
说起来,静然上辈子最吃苦的那段时日,初到百花楼的时候由于不肯妥协,除了不给饭吃以外,还要到厨房里当烧火丫头,因此,虽然记忆很久远了,重新捡起来,静然还是驾轻就熟的控制着火候。
鸡抹上了调料填上了葱姜一类后,静然将它用大片的芭蕉叶包起来,再用塘泥裹起来扔进火里,另一边的鱼和土豆则一起炖了个鱼汤,至于面粉则和了,在煮鱼汤时在锅的边缘四周贴饼。
以为用最原始的方法来做饭会难倒他们的节目组有些失望,这连烧柴做饭都没有问题,静然你还有什么不会的?!实际上,欧阳靖也有些惊讶,因为静然按理来说应该也是娇养长大的,想象不出来居然会烧柴火,而且掌握得那么好。
鱼汤的鲜香飘散在四周,敲开了泥巴壳的叫花鸡也是色泽诱人,勾起人的食欲,欧阳靖忙支起了小桌子,两人温馨地围坐在茅草房外头的空底下,在发着暖暖黄光的小灯照耀下,温馨的用餐。
饱餐一顿过后,欧阳靖收拾整齐桌子和碗筷,静然则回去铺好床,挂好蚊帐。还没到睡觉时间,两人便坐在房子外头的简单的躺椅上,一边摇着扇子一边聊着家常,在简陋的条件下依然能够看出彼此依靠、互相照顾的温馨状态。
夜里,两人躺在床上想着家里的小鱼儿,不知在姥姥姥爷家有没有听话?想着便又放心不下,打了个视频电话回去,镜头里的小男孩显然也业已躺在床上了,穿着睡衣一脸兴奋地叫唤着爸爸妈妈,然后说起今天自己是如何如何的乖巧,而静然和靖少也和他分享着田间的趣事,一家三口通过一部电话聚首,和乐安然。
节目组后期为他们打上这么一句话,或许不会再像当初那样因为一个亲密的举动便轻易地脸红,或许聊的话题不再是风花雪月,或许只是简单的吃饭洗碗聊天,可找到一个对的人,在暖暖的灯光下,像他们一样,谁又道不是一种最普通却又最恰当最长久的状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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杂记2:记各种假公济私
杨焕捧着一堆的剧本供靖少选择,
靖少拿起一本,翻两翻,“有吻戏,女主不是静然,不接!”
再拿起一本,“还是吻戏,还有床戏?!不接!”
再一本,“咦,这本讲同志?不……”
话还未说完,便被杨焕打断,“主角和他老婆有床戏,剧本已经到了静然手上。”
把“接”字吞下去,“夫人要接?!”
“据说是。”杨焕话没说准。
“等一会,我打个电话。”靖少马上拨通静然的电话,“喂,亲爱的,问你个事,那部叫《青青子衿》的戏你是不是打算要接啊?”“啊,这样啊,那我也接好了……没事,最主要戏里的老婆是你啊。”
挂掉电话,让杨焕去联络。杨焕:靖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