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那种喂法,不同的是亓官旭这次变得有些贪婪了。若没有药汁,君尧的唇应该很甜很甜。
行宫的侍卫又加了一层,也意味着自己根本就没有跑的可能,抚摸着君尧红润的脸颊,她该怎么向她解释,明明与君尧厮守一世都那么困难,现在又冒出个公主。亓官旭纵使君尧再恨她,也不愿君尧认为自己以往说的是谎话。亓官旭再一次沉心,或许君尧根本就不在意,求之不得呢?
“驸马爷,让奴婢守会吧,天快亮了,您去休息一会,等公主醒了,奴婢叫您。”丫环打着哈欠说道。
“好,公主醒了,立刻通知我。”亓官旭又替君尧掖好被子,犹豫了一下,走出去。
洛君宇在屋中也未休息,在窗口站了一宿。这一夜间发生的事对他来说感触太深,特别是亓官旭看着君尧的眼神,让他不得不怀疑亓官旭以前的种种过往。至于岳鸿的那个条件,亓官旭他现在应该是进退两难吧,洛君宇嘴角勾勒出一丝笑意,不知道亓官旭可怎么来面对。
如同往常一样,君尧并没有感到什么异样的感觉,这就是毒烟特有的效果。刚转过头,一颗黑脑袋便映入眼帘,正是与自己随行的小丫环,她趴在床头垂垂欲睡。君尧轻咳了下,发觉自己嗓中有股药味,大为惊奇,而小丫环也被这轻咳惊醒,见主子醒来,大喜“公主,你醒了!”不等君尧作出什么反应,便开了门,跑了出去“驸马,公主醒了!”声音越飘越远。
“有什么奇怪吗?”君尧躺在床榻上自言自语。还是这丫头太欠管教了。歪了两下脑袋,适觉脖子有些僵硬,正好瞟见了桌上的碗,自己好像重来没有吃夜宵的习惯。怀疑之时,小丫环又风风火火赶回来,而站在她身边的就产,黑着眼圈,衣杉不整的亓官旭。
君尧活灵灵出现在亓官旭眼前时,好像隔了一个世纪,克制着想把她揽入怀里的冲动,关心道“君尧,你感觉怎么样?”
对于君尧来说,简直就是一头雾水。
“君尧!”亓官旭走过去,此时君尧还坐在床上,丫环见状,知趣的退下。“君尧你终于醒了!”
“终于…醒了…?”君尧莫明其妙的望着越来越靠近的亓官旭,难道这梦还没醒不成。
“君尧,你知不知道,昨夜来了刺客害了你中毒,我怎么叫你,你都不醒,吓死我了。谢天谢地,你终于醒了。亓官旭情不自禁的将木枘的君尧揽入怀里,心里松了口气。君尧再怎么不解,也算是听个大概,难怪自己口中竟有药味。被亓官旭圈在怀里,外加她疲惫的样子,看来昨夜她折腾的不轻,就不忍心责怪她将自己揽入怀里。
“刺客抓到了吗?”
“没有。不过真的好险。”亓官旭想起都后怕。适才松开了手,紧张过头了。君尧知道那种滋味,就像自己驿站中等亓官旭回来一样,听她的口气,自己定是面临生命之危,“知道是谁吗?”
“如果不是岳鸿的仇人,那只能是他自己的人。”亓官旭心里有些惭愧,只有这两种可能,虽前者机率比较大,可后来岳鸿的表现又不得不让人怀疑,可他的那个条件,叫自己怎么开口呀!黯然失神。
君尧发现亓官旭的异样,这才感到屋中的其气氛不对劲,自己什么时候再允许她进来了,何况现在还未起床,咳了一下,“驸马还是先去休息好了,本宫要起床了。”
亓官旭轻微点点头,走出去,君尧很别扭,却说不出哪里不对劲。丫环今日服侍的仔细,左看右看,就想发现什么。
“有什么不一样吗?”君尧终于忍受不了这目光了。
“啊,没有。只是公主现在好端端的在奴婢面前,太不可思议了,昨夜驸马爷怎么叫公主都不醒。”丫环低着头,知道自己有些放肆了。
“然后呢?”君尧的好奇心也被挑起来。
小丫环借着胆子,把昨晚自己看到的通通说了遍,包括喂药,听到此处的君尧早就红透了脸,这个混蛋竟然在她昏迷时占便宜。只是君尧心里却一点儿也不生气,如果不是那样,恐怕自己早就见阎王了,若能看到她当时着急的样子就更好了。既使亓官旭伤她骗她至深,可这一刻还是很安慰的,起码有一点她没骗她。
“皇姐。”
“进来吧!”君尧见君宇到来,调整好,否则这小子又多事了。丫环插好钗躬身退下。洛君宇也是带着疲惫的面孔走进来。
“怎么不多休息一会儿。”
“看到你没事再说吧,一块去用膳。”
“嗯。”
……
食而无味,亓官旭现在可没什么味口,正满心盘算着该如何将事摆脱。这回可算是体会到当时君尧被逼婚的感受了,而自己所苦恼的远远不及她。“呵呵,还真是报应!”
“什么报应?”君尧正好进来,看到亓官旭立着筷子,一副无奈的样子,而这句话,可能也只有洛君宇能猜个分晓。
“没有。我吃完了,先回去休息了”亓官旭很疲惫的样子,比起身子,心里更是纠结的要命,见君尧也没表达什么意思,更失望。而君尧也只想避免尴尬,谢谢二字始终徘徊在口中,咽了下去。
“君宇,你有心事?”君尧发现经过这一夜,这两个人都变了,亓官旭对自己况是躲躲闪闪,就算对话时也是欲言又止。而君宇好像是暗自苦恼一样。
“啊…其时有件事,我不知道该不该说,不关我的事。”
君尧见洛君宇的表情定不是什么好事,不关他的事,那定是关亓官旭与自己的事了。“什么事?”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脑海。而洛君宇想了半天,还是决定不做这捅破窗户纸之人。这样君尧更难奈,问道“是不是与我有关?”
“嗯。”
“也与驸马与关!”
“嗯。”
心乱如麻,到底是什么事,君尧起了身,快步走了出去。洛君宇深呼了口气,皇姐自去问,而不是派人去,这代表了什么?
而在房里的亓官旭已经打定主意,只要这事岳鸿脱口,那也只能去找岳影。相信她也不愿意嫁一个自己不爱的人吧。只要她推辞,自己丢点脸又算得了什么,或许那个岳鸿也只是说说而以。想到这里心里轻松了些,只要跟君尧讲明白不会有事。
而正在此时,君尧破门而入,面色凝重。“为什么要瞒我!”
见事情已经败露,亓官旭只好接下去“君尧其时我很想跟你说,可是我不知道该怎么跟你说,再说当时你昏迷不睡,只能用雪参救命,而那岳鸿的条件就是让我做靖国的五驸马,我没有选择呀!”
做别国的驸马,做岳影的‘丈夫’,亓官旭你到底要用这身份干些什么呀。君尧知道亓官旭没有选择,原来自己这条命是这样换来的。“那你还苦恼什么!”,君尧只想尽力的挖苦亓官旭,越深越好,直觉告诉她,如果亓官旭不难受的话,那自己一定会很难受。可以理解亓官旭当时面临的是什么,可当你爱恨交加的‘丈夫’将成为别人的丈夫时,心里才是最诚实的。
“就这么想把我赶出去?洛君尧,我亓官旭告诉你,不可能!”紧接着便欺身上前,狠狠的吻住了君尧,双手扣住君尧肩头,掠夺式强吻证明自己刚才听到那句话有多气愤,多伤心。而君尧像木偶一样一动不动,也许六姑姑说的没错,可以侮辱她的人格,但不能侮辱她对自己的感情。
“公主,驸马,宫里来人了,带了好多东西。”丫环小心翼翼的禀告。
“我会证明给你看!“说罢,亓官旭推开门走出去。
“我到底该怎么做,你才能主动离开我呀”君尧适才得自己有多无能,既使怎么给亓官旭脸色看,她还不死心。不想两败俱伤,这样有错吗?不争气的落了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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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心我心
离开了亓官旭的屋子,君尧就像是晕头的小鹿一样,分不清方向,也不知道去哪。只不过就是一夜而以,却变了这么多,偏偏自己昏迷,什么也不清楚。
“我跟你说,昨晚上好吓人呀,这行宫里来了刺客。公主都中毒了。”
“怪不得昨晚那么乱,吵的睡不着。”四下无人处,两个小丫环坐在台栏上聊起来。
“昨天正好是我掌的灯,公主怎么叫都不睡,都要把驸马吓哭了,嘿嘿。”
“没那么夸张吧,公主不是好好的吗,你骗人!”看着年纪小的丫环推了另一名丫环一把。而那名作了个嘘的手势,叭在小丫环耳边嘀咕了好几句。小丫环后来抵着头,后又推了一把,羞道“你骗人,驸马怎么可能那样喂药呀!”
……
而君尧恰好站在墙根处,颤了一下。有多长时间了,纵容她多长时间了。呵呵,靖国的五驸马,岳影她会不会和自己一样。不过君尧承认自己并不坚强勇敢。思绪突然间拉回数日前,刚下的第一场雪,舞清池白断桥的那一幕,‘在这大兴国,我亓官旭本来就什么也没有,也不奢求什么,只要她洛君尧一个人,纵使有一天因她粉身碎骨,那也在所不惜’‘想这么快就赶我出去,我亓官旭告诉你,不可能’从前至今,一直都是这样。君尧回忆着,想笑,却大牵牵动着想哭出来,我喂你喝粥,你喂吃药,扯平了。君尧回过头,去了前厅,就算真的做不了夫妻,也不想一声不响的将这‘妻’之名让出去。
赌的是一口气,压上的却是一颗心。
等到君尧来到大厅时,亓官旭已经走了。安玉静侯在门口传话“公主,公子让属下给你一样东西。”安玉将卷册呈上。
‘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君尧轻轻吐露出来,字的笔法还是那么生疏,可君尧怎么看都是那么用心。收起,道“安玉,备车进宫。”
自亓官旭见到岳鸿送的东西后,就马上进宫见岳影,岳鸿的意思已经很明确,大概会在明日公布。从君尧遇险,到岳鸿的条件,岳影也只是知道一点点,反正君尧现在已经没事。正呆在自己的寝宫查看各地的奏折。因为这些事岳鸿从从来不过问,便只能一并送到自己这处理,君主的头衔虽然是岳鸿,可真正主宰却是岳影。
早朝之后,更加奏章送到这里,包括前太子岳浩的最后定夺。岳影揉着太阳穴,前太子,皇妃,国舅都被密密发配,不枉自己绞尽脑汁做了这么多。让这些人通通去地府身母妃赔罪。稍微休息了一下,宫女便来报亓官旭求见。
“他来做什么?”岳影瞬间变了脸色,亓官旭的胆子还真够大的,宴席之事现在还让人嚼舌根子,今天居然敢明目张胆的来这,令宫女前去先招待着。
因为是公主的居住地,任何男子是不让私自踢进来的,所以将地点定为珍卷阁。离岳影的寝宫较远,亓官旭喝了一壶茶,也不见岳影身迹,可又要耐着性子等侯。
“丞相不是来道别的吧!”岳影近似开玩笑的走进屋中,随手将手上的手炉递与丫环,令其退下。亓官旭放下杯,严肃到“我是想走,可是马上就要走不了了。你的好皇兄命我做靖国的五驸马。”
岳影先一惊,怪不得亓官旭会到这来,嘴角勾勒出一丝笑意,没想到岳鸿想的会这么简单,笑言“其时,本宫嫁给谁都无所谓”
这话倒是在亓官旭预料之中,想这岳影是想拿自己一把,来达到目的。否则以岳鸿的性子早就将此事搂出去了。也装做无所谓的样子说道“既然如此,亓官旭也没什么说的了,反正我已经娶了君尧。”
看那破罐子破摔的亓官旭,岳影再一次笑了,若真这么简单,那你今日来找我做什么,耐心的等着。也是此时,下人急匆匆来报,侯殿出了事,准确的是大兴公主洛君尧出了事。
……
“太医!快找太医!”岳鸿腿发软,浑身直冒冷汗,从没想过自己只是开个玩笑竟害了君尧。不敢抬头,就连呼喊的声音都吓的发假,杵在门口,没了主见。
“不想让亓官旭做朕的妹夫,那君尧你做朕的妃子好了”
“做梦,别靠过来~”
“哈哈,君尧,谁让你长的这么漂亮,怪不得能迷住那个亓官旭呀,哈哈…”也是这么猥琐的一瞬间,君尧作了一个决定,她用身后的匕首划破了脸。等到岳鸿反应过来时,已经闯了大祸,一道血深的刀痕无情的襄的在君尧尔雅的脸上。咣当一声后,岳鸿彻底怕了,因为那滴血正顺着脸颊狰狞滴在洁白的裙子上,生生刺眼。
“滚开!”亓官旭一路跑来,竭力一声吼,奋力的跑进屋中,眼前的一幕,心尤狠狠的刺了一下,心疼的哭了。君尧坐在地上,双手抱着腿,头深深的低下,而身边的匕首沾着血迹。
“君尧…”亓官旭慢慢的走过去,心如刀绞。跪在君尧身边。“君尧。”亓官旭带着哭腔轻轻的呼唤着,颤颤巍巍的抬起君尧下巴,那血淋淋的伤疤戳着她喘不过气来,而君尧也流着泪,看着亓官旭。
“君尧,我们回家吧…”亓官旭前上吻着君尧脸颊,很轻很轻,唇上沾满了晶莹的血。脸上的疼痛让君尧不得不清醒,她推开亓官旭,哭道“我不要你可怜我,不要,不要…”
“我没有,没有。”亓官旭极力的解释着,擦拭着君尧的眼泪,不让它浸到伤口处。
“不要碰我!”君尧自言自语,推阻着亓官旭,自己去摸脸,手尖触到伤口,疼的直咧嘴,亓官旭只能干着急。“你看到了,我不是君尧了,不在是那个君尧了。”
君尧的抗拒无疑是一种折磨,亓官旭上前紧紧的将君尧搂在怀里,死不松手。趴在她耳边哭着安慰道“你是君尧,我亓官旭的君尧,不论变成什么样,都是我亓官旭最爱的君尧。”再一次深深吻着君尧的唇,泪水怎么也止不住。
重创打击下,君尧找到一丝安慰,可她配不上了。委屈,疼痛使她狠狠的锤击着亓官旭的后背,哭喊道“你知不知道,这些都是你害的,都是因为你呀!我…配不上了…”
亓官旭死搂着君尧的手渐渐松开,君尧也随之心死,果然亓官旭她只是迷上了这张脸,只是这张脸而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