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家俏厨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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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家俏厨娘- 第1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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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中是摆些陶器,瓷器的小摊子。有些像是从土里挖出来,而另外一些,则是现烧制出来的,新旧程度不同,但也不排除做旧的可能。

木香站在一个小摊前,拿起一个类似飞马的小陶器,上面绘着色彩鲜明的五彩漆,做工略显粗糙,可上面有斑驳的痕迹,貌似像出土文物。

那小贩是个精明的年轻人,见木香穿着虽然普通,可身后跟着两个人,看上去就像富贵人家的家丁,应该也是个有钱主顾。

便冷落另一位看客,凑过来热情的给她介绍。

“这位夫人,您真是好眼光,我这东西,不怕实话告诉你,露头还不到一年呢,正是赶新鲜的时候,距现在至少这个年岁,”他举起两根手指,一脸的神秘,“绝对的好东西,仅此一件,您要是错过了,可连后悔的地方都没喽!”

木香正要说话呢,手里的东西,突然不翼而飞,被人抢走了。

“嗳,你这小摊贩,也太不讲信誉了,老夫都说回家取钱,让你给留着,你怎能再卖给别人,你真当老夫说话是放屁呢,她一个女娃娃能懂个*,你敢卖给她,我把你水这摊子给你掀了!”

一长串的爆喝,震的木香耳朵嗡嗡作响。若不是这老头说话的时候是面向小贩的,她这衣服都得被老头的口水喷湿了。

真不晓得,他是说话,还是浇水。

何安看见那老头,面色一变,快步退了开去,拿了旁边摊贩的油纸伞挡住脸。

他站在最后,大飞跟木香都没注意到他的表现。

木香转头看着这位凭空冒出来,又抢了她东西的老头。

瞪着一双铜铃大眼,满头银发,脸上略有皱纹,却是容光焕发,双眼精光矍烁,精神抖擞。

身边也没跟着人,只有他一个,手里还攥着个钱袋。

见木香看他,他又将瞪视的目光搁在木香身上,看了半天,也无感。

他又不是年轻男娃,能有个狗屁感觉。倒是对她身边这位高大如壮熊的大汉,很感兴趣。

“小伙子,身板不错,”老者哈哈大飞,声音中夹着内力,浑厚有劲。

大飞怒了,木香微微皱眉。

几十年深厚的内力,又岂是她这个半路出家的小女子能拥有的。

大飞扒掉他乱捏的手,也怒了,“你这个老人家,没事别乱摸人,我身板好不好跟你有啥关系?”

那老者胡着银须,神秘一笑,“身板好了,肌肉结实,回头卖肉的时候,才能卖的贵些!”

被花伞遮着的何安,步子踉跄了下,闪险着脚。

大飞怔愣了下,显然没太听明白老者的意思。

确实,以他的智商,要想明白,还需点时间。

木香淡然一笑,“老人家,卖肉不好玩,卖胡子才好玩!”

老者动作快,她动作也不慢,那小摊贩只觉着眼前有影子闪过,那只五彩小马,便又到了换了主。

“抢别人的东西,这叫为老不尊,一把年纪了,是想晚节不保吗?你向后转,看见那块红牌子了吗?去那里玩吧,”木香把玩着手中的马儿,将老者从头到尾讽刺了个遍。

何安觉得他快要化成一摊尿了,完了完了,死了死了,这两位怎么扛上了。

第139章 气死你

老者不用往后看,也知道她指的是哪里,京城这屁点大的地方,他闭幕着眼睛都摸到,“你是哪家的丫头,敢如此戏弄老夫,还敢侮辱老夫晚节不保,找死!”

老者爆怒,满头银发,无风自动,袍子也鼓涨着四散飘动。

木香迅速向后闪退,“哟,说不过,便要动手了吗?老人家,是你抢我的东西再先,你说你跟小贩说过了,可我并不知道,我来的时候,这东西是无主的,所以,是你无礼在先!”

“对,是你无礼,”大飞自动忽视何安冲他眨的无线电波,眨个屁啊!关键时刻,他得表衷心呢!

老者真真的怒了,“臭丫头,敢对老夫这么说话,老夫今日不打的你哭爹喊娘,老夫就不叫赫连明德!”

他最后一句话,惊闪了何安。

“哎哟,我的老祖宗,您快息怒,息怒啊,您不能跟夫人动手,不然殿下要跟你拼命的哦!”何安扔了伞,奔过来,一把抱着老者,呃不,是赫连明德的腰。

“啥?他就是赫连明德?”

“他是晟儿讨的媳妇?”

何安的一番话,又成功的惊闪了赫连明德跟木香。

一个为传说不值,一个为赫连晟不值。

“见面不如闻名,这话就是至理名言,起先没见着您,还以为您是一位慈祥老爷爷呢,岂知……就是一不讲理,外加蛮横霸道,还有点神经质,动不动就要揍人的……欧阳锋!”

“欧阳锋是谁?”话一问出口,赫连明德才觉着不对,转而又板起脸,训斥道:“臭丫头,既知老夫是何人,还敢出言不逊,晟儿如何娶你这样的女子,不行,这门亲事,老夫不同意,何安,你家主子在何处,老夫要让他休妻!”

何安真是一个头两个大,忙劝说道:“老太爷,您别生气,我家夫人其实就跟你一样,脾气坏了些,可是其他方面,那是没的挑,您可千万别提休妻一事,不然主子肯定一辈子都不想看见您!”

“啥?一辈子不想看见老夫?那个臭小子,翅膀硬了,敢跟老夫对着干,不管,反正他现在已经不待见老夫了,过个年,连个人影都瞧不见,老夫现在要见他一面,比见玉皇太帝还难,还有啥可顾及的,你,你叫什么!”赫连明德吹胡子瞪眼,又把矛头指向木香。

木香不说话,只会冷漠似冰的眼神瞅着他。

何安冷汗直滴,“老太爷,夫人姓木,名香,昨儿才办的喜宴,连皇上都去了,您别再这个时候挑刺哎!”

“谁挑刺?你小子欠揍是不?还敢说连皇上都去了,他能请皇上地观礼,却都不请老夫,皇上比老夫亲吗?这个逆子,逆子哟,哎不对,她怎么姓木,你可别人告诉我,她是木家老头的孙女,我告诉你,要是他家孙女,老夫一掌把她拍娘胎里去!”

“不是不是,您千万别误会,我家夫人跟这个木家可没关系,她就是姓木,这天底下又不是只有他们木家一个姓木的,您老别动气,原本今儿主子要带夫人回老宅的,可是呢,这不是军营临时出了状况,明儿一准去,”何安一面绞尽脑汁的想点子哄他,一面又在心里偷偷抹冷汗。

主子哎,您大喜的日子不请老爷子,的确是说不过去,也难怪他老人家不乐意了。

听说这女娃不姓木,赫连明德稍稍的怒气消了些。

他怒气消了,木香却不爽了,“我是哪家的孙女,也轮不您把我拍肚子里去,年纪大了,往后别动不动就发火,您该晓得,笑一笑十年少,气一气,少十岁,您这年纪,再少十岁,可就得立马嗝屁了!”

何安捂脸想遁走,他这劝了半天,刚劝的老爷子怒气消了些,姑奶奶您怎么又来搅局了呢?

“你,你们听听,这臭丫头敢咒老夫,这还了得!”

年轻小贩讪讪的伸出手,挡在两个中间,“那个……你们二位这……”

“闭嘴!”

异口同声的两个字,一个是木香,一个是赫连明德。

大飞跟何安齐齐挑眉,这一老一小,还蛮有默契的。

年轻小贩被骂的愣住,他也火了,“你们到底要不要买了,不买的话,麻烦你们站一边吵架去,别挡着我做生意,小本生意见,可经不住您二位的折腾!”

“谁说我不要,这马明明是我先看到的,你说多少银子,我现在就付给你,”木香攥着东西,铁定了不让。现在让了,以后还指不定要让什么呢!

赫连明德白尾一挑,又扛上了,脸红脖子粗的,上去就要抢,“什么叫你先看上的,明明是老夫先瞅见的,老夫不过是回去拿银子,便叫你这个臭丫头霸上了,岂有此理,尊老**幼你懂不懂,我是你长辈,一个物件而已,你还不够资格跟老夫抢!”

木香原本也不是太在意,这个屁点大的小马,可谁叫现在扛上了,再加上赫连明德,竟要鼓动赫连晟把她休了。

她是赫连晟的娘子,跟你一个老古董有关系吗?

木香冷冷一笑,就是不松手,“没人做证,你说你先看上的,谁信呢?我当然晓得尊老**幼,可经不住有人为老不尊,您也说了,一个物件而已,您至于费那么大心力去争吗?”

她死死攥着马,两人一人攥着一边,拉扯上了。

赫连明德见她不松手,暴躁了,“死丫头,你敢跟老夫做对,这主母的位置,你一辈子也没别想做的稳!”

木香嗤笑,却没有像他似的暴怒,仍是似笑非笑的模样,说道:“您老操心太多了,看您这架势也活不了几年,我坐不坐的稳,估计您也看不见了,呃……既然您想要……那便给你吧!”

她坏坏的笑了,突然放手。

哐当!跨擦!

漂亮的五彩马,碎成了一地渣渣!

除了木香,所有人都傻眼了。

那年轻小贩也不管生意了,扑到他俩跟前,捧着碎片,嚎啕大哭,“我的五百年五彩马儿,这可是价值连城的东西,你们怎么能把它摔碎了呢,你们得赔我银子!”

赫连明德也不怒了,手一缩,撇着老脸,“那个,孙媳妇啊,既然是你要的东西,我老人家怎能跟你争呢,都给你了,老夫先走了,哎哟,我才想起来,老伙计找我喝酒呢!”

木香见他想溜,差点爆笑了。虽然这老头嘴巴坏了些,脾气更坏,不过……倒也蛮可**的。

她清了清嗓子,故作为难,“您让我赔,那我便让赫连晟来赔,嗳,你这东西要多少银子啊?”

赫连明德一听,她说要找赫连晟来,走了一步,又退了回来,但是没回头,悄悄听着身后的人说话。

那小贩见她要赔钱,也不哭了,胡乱抹了把眼泪,站起来,眼珠子转了转,手一伸,“我也不跟你多要,这东西是货真价实,刨出来的,年头我刚才也说了,几百年了,独一无二的东西,怎么说也得这个数,”他伸手三根手指。

何安瞪着他黑乎乎的手指,试着猜道:“三两?”

那小贩一脸被打击的表情,狠狠摇头。

大飞飚怒了,“啥?你要三十两?一个破瓷马,你敢张嘴要三十两,信不信爷把你这摊子给掀了!”

那小贩狠狠心,再次摇头,“三十两怎么可能买到五百年前的五彩马,是三百两,一个子儿都不能少,你们要是不付银子,我便去官府告你们!”

赫连明德真想破口大骂,黑心的小贩,他来问价时,明明只说要十两银子,现在摔碎了,居然管人要三百两,这不是敲诈嘛!

可是他为毛要管,这小丫头对他不尊敬,不仅出言顶撞,更可恶的是,还敢跟他抢东西。想他往日枭雄,难道现如今,要落的个被孙媳妇欺压的下场吗?

他不急,何安急了,“你这人疯了吧,竟然漫天要价,你知道我们是……”

木香从后面揣了他一脚,止了何安后面的话。

大飞卷起袖子就要揍他,“主子,这种人你跟他废话,简直是浪费口水,先揍一顿再说!”

“打人啦,打死人啦,欺负人啦!”

在大飞手还没伸过来时,小贩就嚷嚷起来,扭着头转来去的喊,配着撒泼无赖的动作,一时间,引来不少人的围观。

远处,一辆碎花红顶的轿子,渐行渐近,瞧着大街上围的人,轿里的人,挑起帘子,轻声软语的问:“外面发生了何事?”

“禀小姐,好像是有人跟小贩起了争执,若不然,咱们绕道走吧,”一个梳着两条小辫子的婢女上前回禀。

“嗯,”帘子正要放下,忽然听见熟悉的声音,“你去瞧瞧,是谁在吵架,我怎么听着耳熟。”

“是!”

赫连明德拢着手,笑眯眯的看起热闹来了,他倒要瞧瞧,他家大孙子选定的媳妇究竟有啥过人之处,至于先前她的不恭敬,暂时先搁到一边,等有机会了,再找她算账!

木香拍拍大飞的肩,示意他让开。

“哼,”大飞卷起的袖子还没放下,何安过来把他拉到一边去了,直戳他胳膊。

莽夫一个,只会动用暴力。

大飞不爽的瞪他,无声的暗语:真以为就他一个暴力呢,如果不是碍着人多,木香早一棍子把那人敲晕了。拿个假玩意,狮子大开口,把别人都当傻子呢!

木香戳了戳小贩的肩膀,指着地上的碎片,笑容可掬,“我问你啊,你张嘴要三百两银子,原先就这么卖的吗?也就是说,三百两,买一个五彩马是吧?”

小贩眨了眨眼睛,没从她话里听出问题,便点点头,“不错,都跟你们说了,我这五彩马埋在地底好几百年了,肯定得值三百两。”

“哦,的确是好东西,我再问你一遍,三百两买一个半年前出土,并在地底下埋了几百年的五彩马,是不是这个意思?”木香笑的更加和蔼可亲了。

小贩不耐烦了,“是是是,我都说了好几遍,不要老重复了,你们到底要不要赔钱,如果不赔钱,我是要到衙门告状的!”

“我们不是赔钱,我们是买你的东西,你们也都听见他说的吧,我要买他的五彩马,”木香看向大飞跟何安。

他俩会意,起哄呼吁:“听见了,都听见了!”

虽然不知道夫人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该附和的时候,还得给主子捧场啊!

赫连明德看的越来越有兴趣,好玩,太好玩了。

木香指着地上的碎片,字字清晰的说道:“我给你三百两,买你的五彩五,可这些碎片是个什么东西,你把五彩马还原,三百两银子即刻给你,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小贩傻呆了,这什么情况?

“你,你这不是胡搅蛮缠吗?东西是你们打碎的,自然是你们来赔了,我又怎么能把东西还原给你们呢!”

“我胡搅蛮缠吗?可是刚才我说的清清楚楚,三百两,买一个出土半年,五百年前的五彩马,你也是同意了的,我并没有说,要买你的碎片哪!”

“我!你!”小贩哑了,指着木香,半天憋不出话来。

木香靠近他,在他耳边,不知说了句什么。

赫连明德只看见那小贩脸色骤然一变,再不敢吱声了。

木香从口袋里掏出一钱银子,“这是我赔你的碎渣,一个仿劣品,只值二钱银子,另外的一钱,找那个老头要,东西是在他手上摔掉的,我赔一半,已经很够意思了,大飞,咱们走!”

扔下一钱银子,也不看老太爷气的胡子直颤抖的表情,三人扬长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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