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热的水里似是有千万根细针正在疯狂的扎着他的皮肤,除了刺疼和锐痛他感受不到其他,尤其是后面被活生生捅了一刀子似的,他觉得自己的牙都快被他咬碎了,真他妈的疼,汤臣觉得那种尖锐的裂痛与他以前挨枪子儿后的疼痛比起来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他就那样蜷缩在水里大概过了十多分钟才感觉稍稍适应了一些,然后死咬着腮帮将自己狠狠的‘刷洗’着,当他手指伸到自己的那个地方时,他感觉到了有黏黏的液体从那里面流了出来,顿时一股怒火在胸腔胡乱奔窜,他又羞又恼,咬牙切齿的骂了句‘混蛋’,却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究竟是骂的谁。
因为现在他脑子里已经回忆起了昨晚发生的事了,他觉得窝火,自己千算万算,怎么算都没算会被子谦给上了,而且他还不能怪子谦。
实在气不过他一边挖弄着自己的身体一边狠狠的骂自己,“汤臣啊汤臣,你说你他妈的平实不是挺机灵的吗,子谦不要你非得灌他酒,他不要破身就不破呗,你干嘛非得让他破,下个药竟然也能让自己也给喝了,你他妈的究竟是有衰?你这不是活该么你,自讨苦吃,我抽死你…啊……”
他越骂越气愤,结果一激动,还真的狠狠捅了一下自己,痛得他差点跳了起来,一声像狼嚎的惨叫在浴室里荡漾了许久才慢慢消散,要不是房间的隔音效果好,挨着他房间的陆席晗和左痕特定会被他的狼吼声吵醒。
等他把自己处理干净出来找消炎药时,那已是离他回来一个半小时以后的事了,李嫂在他门外敲门,结果敲了一下就没声儿了,应该是老爷子叫她不要打扰他。
吃了消炎药后他又外敷了一点在伤口上,才光溜溜的趴在床上将昏昏沉沉的脑袋深深的埋进枕头里,脸上的温度烫得能煮鸡蛋了都,像是发烧又像是给羞的。
昨晚具体的情况他这会儿是不可能完全回忆起来的,但是当时他记得自己是打算去扶子谦的后来被子谦压住了,他动不了,再然后他感觉到了有人在舔他的脖子…
当时他不知道自己也和子谦一样喝了不该喝的酒,只觉得被那人舔了两□体里一下子窜了一股火出来烧得他痛苦难当,奈何那人不停的蹭他,越蹭火越大,被酒精麻痹过的神经本来就已很迟钝了,身体又很想要,子谦又在不停地点火,干柴怎能见得烈火,没多大功夫呢他们的大脑就完全在随着身体支配了,身体想做什么他们就只能做什么。
所以子谦将他扒光了,他也将对方扒光了,两个都是长期禁欲的人,大火烧得他们神志不清,那种感觉一来就像开了闸的洪水,谁能收得住手,那会儿他们只知道对方的身体能给自己减轻痛苦,让自己爽,管他是谁,是个人就行。
可是等到子谦打开他的双腿将他火滚的欲望强迫性的埋进他身体时,他当时明明看清楚了是子谦的,为什么没及时阻止呢,为什么?
是怕子谦受伤,还是他真的控制不了自己的身体?
“啊啊啊啊啊啊……好乱……好乱……”汤臣越想越乱理不清头绪,脑袋捂在枕头里,捏紧拳头使劲儿砸床头。
他现在不是觉得自己被子谦上了吃了亏什么,而是觉得他根本就不应该和子谦发生关系。
子谦讨厌人碰他,他知道,而且他们还是兄弟,子谦和他做与子谦和一个从夜店花钱买来的男孩做,性质是不一样的!
他可以只把这个当做是酒后乱…性,可是子谦不行,他那么死板又保守的一个人到时发现了他和他之间发生过什么不该发生的事之后会怎么想?以后他们要怎么相处?
况且子谦现在心里对左痕的那点意思还没消呢,就算左痕只把他当兄弟,可是左痕知道后又会怎么看呢,自己也算是他的姐夫,到时子谦心里会不会觉得内疚?以后他们见面该有多尴尬?
这些问题在汤臣此刻不太清醒的脑子里串成了一条长长的链子,然后打上了死结,他解不开,闷在心里,难受!
他想起了左沐,心里又多升了一股负罪感,他承认以前自己对左沐的愧疚远远大过喜爱,因为在他十四岁生病时左沐被他强迫过,连带着心里都发生了变化,她痛恨男人的身体,但是后来左沐却准许自己碰她,那时他就明白了左沐其实还是爱他的。
从一开始他就很欣赏左沐,尽管那时左沐很恨他,有时他甚至觉得左沐接近他都是想要报复他,但是他还是确信左沐是爱着自己的,那时的他也是真心爱着左沐的,他想要弥补她,即使左沐总是给他一种像雾里看花一样的感觉,可他还是想努力去弥补自己犯的‘错’。
他们分分合合无数次,最终还是没走到一起,很多人都劝他说那是他和左沐的缘分到头了,他不应该那样自责、自欺。他明白,所以一直想让时间来冲淡一切,他也在顺其自然,可是昨晚的事发生得太突然,让他心里那抹负罪感像是长出了触手,扼住了他大脑里的神经,经久不散。
好几个月了,他都没碰过任何一个人,不是他矫情,故作忠心,他汤臣也不是那样的人,禁欲仅仅只是因为他对他/她们真的提不起性趣而已!
可是他万万没想到自己竟然不反感子谦碰他,虽然昨晚有酒精的麻痹还有药物的催发,可是中途有那么小半响他不是没有清醒过,他看清楚了的那是子谦的脸,为什么他当时要选择继续沉沦?
是子谦力气太大他反抗不了?还是他身体极度饥渴需要慰藉?还是其他什么原因?
汤臣纠结不出个所以然来,他只觉得自己快被那股负罪感整个和渣带骨的吞掉了。
终于在一阵‘努力’之后,汤某某熬不住疼痛和乏困,睡着了……
等他再次醒过来已经是第二天晚上吃晚饭的时候了。
陆席晗在门外一边喊他一边乒乒乓乓的拍着门板。
某人被一阵爆炸声吵醒浑身不舒服,睁开眼睛,睡眼惺忪的望了望四周,还是完全理不清状况,不知今夕是何年呐。
可是正在他懵懵懂懂的理头绪时,门外突然传来一个低沉得有些沙哑的嗓音,“汤臣,是我,子谦,你出来!”
闻言汤臣像是被谁从后背烙了一烙铁似的,腾的一下就坐了起来,也没感觉疼,心砰砰的乱跳,像要破膛而出似的,凤某睁得奇大,眼珠再瞪两下准得脱框而出。
他屏息凝神,大气儿都不敢出,就那样一直盯着门边生怕那里一下子会破个洞出来。
他不想见子谦,非常不想,极度不想,超级不想,偏偏那货还这么不识趣儿,汤臣觉得自己活了二十六年就从来没活得这么窝囊过,他妈的这是谁害的啊,死出来,老子杀了他!
“嘭!嘭!嘭!”陆席晗在门外拍着门板,“汤大少爷,你丫睡了三十多个小时,有那么能睡么?你的特助打电话满世界找你,你想干嘛?快点给我滚起来!”
“汤爸爸你为什么比豆豆还懒,天都黑了你还不起床,豆豆想和你玩,快起床,快起床……”
豆豆添乱,子谦也不停地催,“汤臣,给我出来,我有话要问你,快点。”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汤臣终于爆发了。
作者有话要说:雷子谦和汤臣的长官,我对不起你们,嗷呜呜呜呜……你们怕吧,嗷嗷不雷子谦和汤某某的长官,我只想告诉你们,汤杯具,这次真的要杯具了,咩哈哈哈…
还有那啥,肉啊,这个和谐时期,你们放过我吧,这章本来是章很**的那啥,可是你们想也知道绝对是发不上来的,那么火爆的场面,我又写得想赞美诗歌样,到时更要被拍死,所以…等着,番外见,咩哈哈…
第五十三章 他很暴躁
汤臣在房间里那声类似撕心裂肺的吼叫声将门外所有人都震住了,不知道他在里面发生了啥事。
陆席晗听到那叫声后脑袋里闪出来的第一个念头就是,难道汤臣又犯病了?
因为这里只有陆席晗对汤臣最了解,听他这么一叫,他也心生疑窦嘀咕道:“这小子不会是受了什么刺激吧?”
语毕转头略带疑惑的看着子谦,子谦从刚刚一进门就只说过几句话,而且每一句话都是问汤臣的,不得不让陆席晗怀疑他们之间是不是发生过什么事情。
子谦英眉紧拧没有做任何回应,看了看一直抱着他大腿转圈圈的小家伙,缓了缓神色弯腰伸手将豆豆抱起来转身离开了。
子谦的刻意回避让陆席晗不由得斜倾了嘴角,对门里的人喊道:“汤大少我给你五分钟时间把自己收拾好滚出来吃饭,不然你就永远都甭出来了。”
几分钟之后汤臣出来了,一身卡其色的双排扣加厚款呢大衣将他整个人裹得严严实实的,结果出来一看,神了,子谦也是一身深卡其色的经典单排扣粗斜纹大衣,加高宽领毛衣将整个脖子都捂得死死的。
他一出去陆席晗心里就笑开了,调侃他们道:“呵,今儿你们两倒是挺有默契的,怎么?睡了一觉起来都转性了?心有灵犀,不点自通了哦。”
陆席晗这句话本来没啥别的意思,可是汤臣就只注意到了‘睡了一觉’几个字,身体猛的一僵,他不敢去看子谦的脸,不知道子谦脸上是啥反应,心里还存着侥幸,想,子谦醒了以后应该以为自己是和那个男孩子纠缠了一夜,不是和他。
豆豆在子谦怀里扭来扭去想要下去,子谦将人放下,小家伙就蹦着小短腿儿跑过去抱着汤臣的腿喊:“汤爸爸,你为什么睡了这么久,豆豆都想你了你还不起床。”
汤臣被豆豆喊回神脸上紧张的神情缓和了一些,才把小孩儿抱起来蹭了蹭他粉嘟嘟的小脸蛋,故意吃味的逗着他,“你不是有爷爷奶奶就抛弃汤爸爸了么?”
一听他这话豆豆小嘴儿一嘟,绞着两个小手指委屈的反驳道:“没有,没有,豆豆明明没有抛弃汤爸爸。”他这几天是被那些爷爷奶奶宠得很开心,和这几个‘爸爸’们的接触自然是少了一些,但他可不是花心萝卜见一个爱一个,他最爱的还是他的爸爸们和叔叔们。
汤臣被他一脸委屈样儿逗笑了,泰然自若的走到餐厅却刻意避开了一脸郁色的子谦。
左痕和李嫂从厨房里端着菜出来放到桌上摆好,倒没察觉到有什么不妥。
“诶,干妈和老爷子呢?”汤臣坐下后才发觉两位老人没在。
左痕温声道:“据说东苑有位陈老将军的龙凤胎今儿从美国学成归来,非得叫他们过去吃顿便饭,冯将军也去了,人家豆豆因为念叨着你才没和爷爷奶奶走的。”
“还是我的小宝贝儿对我最好,来爸爸啵儿一口。”汤臣一门心思想把注意力转移到豆豆身上以减轻心里的那股让他寝食难安的心虚感,可眼角的余光还是忍不住去偷瞄子谦脸上的表情。
子谦现在脑子里也是乱乱的,他那天早上一醒来就看见自己身边躺了一个光溜溜的男孩子,而且自己也寸缕未着,他当时的反应比汤臣那会儿的反应淡定很多,那男孩一问三不知,吓得蜷缩成一团,他也并未为难他让他穿好衣服就出去了。
他回去后才听老爷子说汤臣也是早上才回来的,顿时心里一抖,一股不是滋味儿的滋味儿泛上心口,那种难以言喻的矛盾和怒气在他脑袋里纠缠了两天,缠得他有些精疲力尽。
现在他一点记也不起来那晚的情形,但他又不是傻子,那么明显如果他都猜不出来自己干了些什么,那他就是笨蛋,从小到大他就从来没干过这么出格的事儿,心里只觉得好荒唐,他不是在气汤臣,而是在生自己的气,可他也不知道是在气自己哪一点,反正就是心里堵得慌想发泄。
“诶,对了小周找我什么事儿,跟你说了没?”汤臣这会儿才想起陆席晗叫他起床的原因。
“你们研究室的Desipra和Climipramine存货用完了,那两种药物是一级违禁品,采购的数量太大,经理签不了字,得你这个总裁签字,还有些其他的事儿等会儿你自己给她打过去。”
“嗯,知道了,还有个事儿,我想带着豆豆出去玩儿几天。”
“为什么?”陆席晗和左痕异口同声的问。
汤臣面上装得还挺云淡风轻的,“哪有什么为什么,小家伙来这里都没好好出去玩儿,我也闷了想出去走走,再说给你和左痕多留点时间单独相处还不好么?是吧豆豆?”
小家伙转过头笑呵呵的看着汤臣点点头,嘴角还沾着一颗黑乎乎的鱼子酱,汤臣凑过去嘴巴对着小家伙的嘴角一吸将那‘漏网之鱼’吸到自己嘴里吃了,末了还砸吧了两下一副回味无穷的模样,逗得豆豆乐咯咯的直笑,有模有样的学着汤臣砸嘴巴的样子。
左痕也发觉了汤臣今儿挺反常的,又看了看子谦,看他吃饭都心不在焉的,一小碗饭吃了半天也没见消,轻声问道:“子谦饭菜不合胃口么?”
子谦手一抖,“啊,没有,我……也刚睡醒不久,没什么胃口而已,没事儿,你不用管我。”
吃完饭,汤臣坐在客厅沙发上聚精会神的教儿子组装那些电子玩具,子谦坐在他斜对面操着手,一直盯着他看,很想打断他们爷俩,却试了好几次都不知道怎么开口。
陆席晗在院子里接电话,一接就是半个多小时。
“汤臣,我有话跟你说。”子谦终于忍不住了,再憋下去他就快成瘪三儿了。
“啊,你说什么,哈哈豆豆,看,爸爸装好这个了哦。”汤臣明明听见了却故意装作没听见,还故意不去看子谦,一副一门心思都在豆豆和那玩具上面的样子。
见他根本不打算鸟自己,子谦眸子一沉,倏地站起身朝他走过去,这下汤臣不装了,反应贼快,忽的将豆豆圈过来挡住自己。
豆豆以为爸爸和子谦叔叔要跟他玩儿老鹰捉小鸡的游戏,乐得嘎嘎直笑,张开小手臂拦着子谦不让汤爸爸被子谦捉去,嘴里还一本正经的说着以前汤臣教他的那句很流氓的话,“此路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从此路过,裤子脱下来,子谦叔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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