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综昊闻言一低头,看到胸前绮丽的吻痕,他只认为是她害羞了,所以扬唇一笑,在她关门的刹那,故意开口说道:“老婆,你这一段时间变的很凶猛。”
“我没有吻过你的脖子,我没有吻过你的胸前,申综昊,是你真的不知道,还是有心瞒我?”
欢颜关上门,轻轻的低喃出声,她放了水,躺在浴缸里,望着屋顶,只觉得心口一阵一阵的抽搐着疼,为什么只想和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就这么这么的累?
四个月后。
欢颜捏住手里的试纸,脸色微微的变白了一些,上面清晰的一条杠,让她的心又跌入了谷底,她的例假晚了一周,她还以为自己侥幸怀孕了,却不料还是空喜一场。
出了家门,欢颜预备去看中医,只是仍旧是觉得希望渺茫了,这四个月,他们几乎形影不离,除却最初偶尔两次他回家里过了两夜之外,之后他们几乎每天都在一起,可是她还是无法怀孕,也许,也许她再怎么努力都是惘然,老天已经注定了结果。
她记得阿昊以前带她去过一个很知名的老中医那里,细细的想了想路径,就吩咐司机向那里开去。
下了车,欢颜一边想着心事一边低着头向诊所里走,走到台阶那里的时候,她却是忽然听到了一把熟悉的声音。
“明筝啊你小心点,小心台阶,你肚子里可是怀着我们申家的长孙呢。”
“伯母,您太体贴了,明筝会小心的。”女人娇俏的声音却隐约带着压抑不住的趾高气昂,乍然听来,竟然像是在哪里听到过这样的声音似的。
申家的长孙……欢颜几乎认为自己听错了,刚一抬头,却恰好看到自己的婆婆戚蓉蓉扶着一个纤瘦的女人在小心翼翼的下台阶。
“蔡家的家教当真是一顶一的好,教养出来的女儿也是这样的有礼貌懂规矩,哪像我那个前任儿媳妇……”
戚蓉蓉到嘴边儿的话,忽然就半截卡住了,她看到面前呆立的欢颜,讶异的愣怔了一下之后,却是立刻扬起了得意的笑容,接着更大声音的开口说道:“我那个前任儿媳妇啊,不但是个毫不知理的野丫头,还偏偏肚子不争气,五年前阿昊把她赶走了,没想到又带着一个女儿回来了,虽然是这样,阿昊却到现在也没有和她复婚呢,啧啧啧,不伦不类,我们申家可不要这样不知廉耻的儿媳妇。”
“伯母……”蔡明筝咬一咬下唇,可怜巴巴的看了一眼面前的欢颜,又拉了拉戚蓉蓉的衣袖;“伯母,少夫人在呢……”
“什么少夫人!明筝啊,你只管放心,只要你肚子里的孩子一出生,我立刻就做主让阿昊娶了你。”
戚蓉蓉一边说着,一边就扶着蔡明筝从欢颜的身边趾高气昂的走了过去。
欢颜站在原地,只觉得气的全身直发抖,这就是她的婆婆,她老公的亲生母亲,一边在自己儿子媳妇面前打马虎眼,一边却已经让别人怀了阿昊的孩子,这就是她许欢颜爱上的男人,他欺骗她,瞒着她,生生将她逼到了绝路上,想到这四个月,她像是傻子一样努力的维持着家中的平衡,想到她每个星期都不顾委屈的去看自己的公婆,想到她隐忍的让自己留在申综昊的面前,努力的想让自己给申家添一个男丁,可是这些人又是怎样对她的?
ps:什么都不说了……从今天开始忙于准备复习,考试,厚厚三本书两周时间要背完,如果空隙之间可以赶出来文,那么就会发布,如果赶不出来,希望大家见谅。
正文 爆发!反抗!
想到她隐忍的让自己留在申综昊的面前,努力的想让自己给申家添一个男丁,可是这些人又是怎样对她的?
在她焦头烂额痛苦欲绝的时候,她的丈夫和婆婆竟然联手将她蒙在了鼓中,公然的出轨找了别的女人生孩子!
欢颜忽然将手中捏着的一沓病历单甩在了地上,她转过身,几步走到正欲上车的两人身后:“申太太,我现在就去把我女儿接走,不让我许欢颜的女儿在你们申家碍你的眼,你放心,你以后再想见那个名不正言不顺不伦不类的孙女,门儿都没有,我许欢颜说到做到!”
“陈叔,开车去暖暖学校,现在就去!”欢颜狠狠的瞪住气的直哆嗦的戚蓉蓉,转过身跑了几步就上了车子。
颈“你,你,哎呀呀,真是气死我了,气死我了!”蔡明筝扶着戚蓉蓉,给她顺了半天的气儿,她才缓过劲儿来,连声的骂着指着欢颜的背影嚷嚷起来:“你看看这个女人,有这样对长辈说话的吗?阿昊怎么会喜欢上这样的贱人!”
“我不知道面对着一个根本不像长辈的长辈,我该怎么对她礼貌有加,尊敬爱戴,申太太,你做的太过分了!如果你认为你儿子爱上的是一个贱人,娶的老婆是贱人,你孙女的妈妈是贱人,那么我一个字都不会多说!”
欢颜正欲关门的时候,恰好听到戚蓉蓉的咒骂,她实在忍不住,就算是在不擅长和人吵架,可是被欺压到了这样的地步,欢颜还是毫不客气的还了回去!
蒴“我哪里做的过分了?你不能给申家生个继承人出来,我还不能再给我儿子娶个媳妇?难道我儿子离了婚就要一辈子单身?像你这样的女人,根本没有资格教养我们申家的孩子,暖暖跟着你迟早还是学坏!未婚先孕,你丢人不丢人啊!“戚蓉蓉看她脸色白的如纸,不由得气焰越发嚣张起来,上前几步指着欢颜的鼻子连声开骂。
“是,我未婚先孕,丢人丢尽了,可是你看上的这个儿媳妇不是未婚先孕吗?你儿子造了孽,责任是我来扛,好,事到如今,过去了这么多年,我许欢颜不翻旧账,可是申太太,暖暖是我的女儿,我怀胎十月辛辛苦苦生出来的孩子,你凭什么不让我们母女见面?你有什么资格?我平日里敬你让你,都只不过因为你是阿昊的妈妈,暖暖的奶奶!你该看清楚了,当初是你儿子苦苦哀求我和暖暖回来,我许欢颜从来没有厚着脸皮去求你们申家收留我,至于复婚,也是你儿子不知求了多少次,不愿意的人是我许欢颜,你若是再这样颠倒是非黑白,我也不介意和你旧账重翻,我们可以把爷爷的遗嘱拿出来,好好的算一算那首饰的旧账!”
欢颜话音刚落,戚蓉蓉的气焰立时就低了几分,她瑟缩了一下,看着欢颜的眼神中皆是恨极的厌恶:“你,许欢颜我告诉你,当初是你心甘情愿把首饰赠送给我的!你就是拿出遗嘱,我也有话说!我不怕你!”
“有谁看到是我答应赠送给你的?爷爷的遗嘱白纸黑色写的清楚明白,我赠送你首饰的事情,你能拿出证据来吗?”欢颜冷笑,事到如今,人被逼急,她才算是明白过来,她的隐忍根本就是一个笑话,和这样不通情理,丝毫没有良心的女人讲道理,妄图感化她,根本比母猪爬树还要难!
“你……许欢颜你真是卑鄙无耻!”戚蓉蓉一向以为她好欺负,却不料到她几句话竟然就把她堵的无话可说。
“伯母,您别生气了,别和欢颜吵了,她估计也是看我现在怀了阿昊的孩子,心里不好受,您想想看,哪个女人看到自己心爱的人和别人有了孩子不心里难过呢?更何况欢颜现在没法子生孩子了本来心情就不好,伯母,我们让让她,别和她生气了,好吗?”
蔡明筝几句话,看似说的通情达理,却是绵里藏针,只让欢颜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蜿蜒而出,直接升腾到了脑门,她真是可悲,这世上再也找不到第二个比她更可悲的女人,她的丈夫已经背着她和别人生孩子了,而她还在傻乎乎的求医问药,妄想着生一个孩子来稳定这个暗潮汹涌的家。
欢颜忽然间觉得这样争来争去没什么意思,她淡淡的笑了一下,“陈叔,别和她们说了,开车,去学校。”
她现在只想带着女儿离开,永远的离开这里,爱情算什么?爱情不过是一堆裹着糖衣的狗屎,你只有捧在怀里,尝到嘴里,才知道那个中的滋味儿!
直到车子开走很远以后,欢颜气息渐平,才隐约的想起,那个女人她确实见过,她这人记性不差,更何况是在她和申综昊的婚礼上,恶意给过她难堪的一个女人。
原来她曾经就是申综昊的情人,在他们结婚的时候,也咽不下这口气想要跑来搅合,她记得当时这个叫蔡明筝的女人逼着她喝酒,申综昊还曾经预备替她喝,最后还是她逞强一口气喝光了酒。
她还当真是爱的深沉,这么多年了,一直都不曾结婚,算起来她也有二十七八岁了,终于修成正果,也算是圆满了。
欢颜心里竟然没有难受的滋味儿,也许她是麻木了,也许她是根本已经被伤的不会伤心了,也许,也许她对于申综昊,彻彻底底的死心,失望,彻彻底底的把全部的爱意,都封藏了起来了。
原来这世上像曾亚熙那样的男人只有一个,原来她放弃了瑰丽的花园,只收获了一只枯萎的玫瑰,原来她的爱情,根本就是一个从头到尾不折不扣的大笑话,原来她许欢颜,傻到无可救药了。
ps:因为不想挨鸡蛋,所以提前透露,孩子不是阿昊的!
正文 这样骗我,有意思吗?
原来她的爱情,根本就是一个从头到尾不折不扣的大笑话,原来她许欢颜,傻到无可救药了。
欢颜到了学校外面,离暖暖放学还有十分钟,她站在大门外,直勾勾的盯着那可爱的教学楼,如果暖暖知道自己又一次被人抛弃,如果暖暖知道她的爸爸又一次伤害了妈妈,妈妈再也无法继续留在这里,暖暖会怎样?
想到暖暖,她的心里似乎是钻进来了一些细微的疼痛,接着那疼痛又一点一点的放大,弥漫了她整个心脏。
他曾经不止一次和她说,颜颜,我们之间再也不要有欺骗,颜颜,我们之间不许有一丝一毫的秘密,颜颜,我们要坦诚相待,不对彼此有一丝一毫的隐瞒,那么申综昊,这就是你的坦诚,这就是你的彼此交心吗?
颈你带着蔡明筝留下的吻痕,还可以大言不惭的说那是我留下来的,你被我直接戳到了脸上,却还可以丝毫不乱的稳如泰山,我还真是要佩服你,佩服你佩服到五体投地,我怎么会爱上你这样的衣冠禽兽,败类!
你和我每个晚上在一起的时候,你难道不觉得自己肮脏吗?
想想那过去的几个月,想想自己怎样一遍一遍在心里劝慰自己,劝慰自己接受你,重新和你开始新的生活,现在想来,你的脑袋一定是被墙装坏了许欢颜!
蒴你怎么可以相信一个出过轨的男人?你怎么知道这世上根本没有男人不偷腥?你更该知道,对于申综昊这个人,你之前无法掌控,现在还是,哪怕到你们老死那一天,他还是不属于你许欢颜。
放学的音乐铃音滴滴答答的响了起来,欢颜凝神,才发现自己还是不争气的哭了,她抬手把眼泪抹掉,低低的冷笑了两声,就跨进校门,向着暖暖的教室而去。
“贤宁哥哥,我今天的算术又做错了。”暖暖背着小书包,趴在二年级的教室外面,一看到慕贤宁出来,她立刻就跑了过去,很委屈很小心的开口说道。
慕贤宁一如既往的拿出手帕,先给她擦了擦小脸,又擦擦小手,才牵起她:“哪里不会,我讲给你听。”
“都不会,讨厌算术。”暖暖嘟嘟小嘴,她好不喜欢上学啊,而且算术老师好凶,她做错了题目,就要被掐脸。
“是不是老师又掐你脸了?”慕贤宁停下来,细细看着她水润粉嫩的小脸,有些微微的红痕,他不由得皱了皱好看的眉毛:“还疼不疼?”
他低头,在她脸上轻轻的吹了吹,缓缓问道。
“疼,还要吹。”暖暖扬起小脸,漂亮的睫毛像是蝶翼一般飞舞,慕贤宁忽然低了头,轻轻的亲了一下:“天晴,以后我会给你讲算术题,不让老师再欺负你了。”
“贤宁哥哥,那天小樱姐姐告诉我,你们班里有个女生给你递了纸条。”暖暖点点头,又眼巴巴的看着他,她的贤宁哥哥长的又好看,又干净,个子还是班里最高的,体育课的时候经常有女生排着队要和他玩。
慕贤宁年纪虽小,却因家庭缘故,一派书香而且气质沉稳,他重新牵住了她的小手,柔柔软软的触感,竟然让他不想放开:“我撕掉了。”
“那你看了没有?”暖暖心里雀跃不已,哇卡卡卡,她写给贤宁哥哥的纸条,她见到他整整齐齐的叠着收在小铁盒中。
“没有看。”慕贤宁忽然就笑了一下,摸了摸她的发丝:“除了天晴的,别人的我都不要。”
“真的呀!”暖暖开心的一下子跳了起来,慕贤宁慌忙拉住她,脸色白了白:“下面是台阶,天晴要看路啊。”
“啦啦啦啦……”暖暖开心的几乎快要飘起来了,慕贤宁看她疯疯傻傻的样子,不由得摇摇头,牵住她的手却是更紧了一点。
“我妈妈来了,贤宁哥哥再见。”暖暖一眼看到欢颜,这才恋恋不舍的挣开了慕贤宁的手,大眼睛一弯,就笑成了月牙儿。
慕贤宁点点头,看了不远处的欢颜一眼,那个阿姨看起来温婉可人的样子,申天晴怎么就变成了一个小魔女呢?
可是,他喜欢,他是当真当真的喜欢她。
“暖暖,今天和妈妈回家好不好?”欢颜一把接住像是小炸弹一样扑来的女儿,疼爱的开口说道。
“好,暖暖好想妈妈。”暖暖趴在妈妈的怀里,两人一起走出了校园。
回到家,没有等申综昊她们就开始吃晚餐,而申综昊也正好打来电话说是公司里有事情耽搁了,要晚些回来,欢颜什么都没说,陪着女儿吃饭,玩了玩具,洗了澡,把她哄睡后,欢颜一个人走下楼梯,没有开灯。
她借着窗外的月光,缓缓走到了沙发旁边,坐下来,她看到他经常爱抽的香烟就摆放在那里,她伸出手,拿出一支,轻轻点燃,香烟的味道一点点的飘散而出,她微微的松动鼻翼,嗅了一下。
是他的味道,六年前初遇时,就是这样的味道,不曾改变。
“你还会狡辩吗?”
“你还会继续欺骗我那些吻痕是我留下来的吗?”
“是不是要等到有一天我撞到你和那个女人在一起,你还会告诉我,老婆,你误会了,我只是扶一个孕妇过马路而已。”
“申综昊,申综昊……你口中有几句真话?几句假话?你这样活着,累不累?你演戏的人不累,我这个看戏的人却已经累了。”
他回来时,看到她盘腿坐在沙发上,似乎是在等他,却又目光舒冷,恍惚之间,他感觉自己像是回到了刚结婚那个时候,她戒备,疏离,和他的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