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布道:“东方……东方不败究竟是如何打算的,属下实在不知道,只是知道前天圣姑被华山派的人掳劫了之后,代教主又身受重伤昏迷不醒,一时之间没有主事的人,正在这时候,东方不败出现了,自然大家奉他为主,他说代教主的安危是最重要的,便带了代教主回黑木崖,然后让我等寻找圣姑,若找到了便送去河北黑木崖东方不败的别院,千万不能让旁人知道了。”
“那代教主究竟如何了?”盈盈此时最挂念的是童彦珺的伤势。
贾布说道:“听说代教主昏迷至今,未曾醒来。”
盈盈眉头微蹙,昏迷至今?从前天的形势看来,童彦珺的伤势虽然严重,但多为皮肉之伤,并无致命之处,没有道理昏迷这么久的,定是东方不败从中动了手脚,立刻杀了童彦珺会失去童百熊的支持甚至反目成仇,只有让童彦珺昏迷不醒,方能有机会取而代之,只如今要怎么上去呢?杀了东方不败所控制的人虽然简单,可东方不败也不是省油的灯,身为右使,他堂下的人马原本就极多,再加上被他控制的长老手下的人,实力不容忽视哪!
“童彦珺那小子没事,女儿不用担心!”正在盈盈苦心思量如何反攻黑木崖时,一个威严的声音从左侧传了过来,那极为熟悉的声音顿时就让盈盈的眼睛湿润了,回过头去,来人一身黑衣,头发漆黑,只俊朗面容有些苍白,正是多年未曾见到的任我行。
“好女儿,连爹爹都认不出来了吗?”见女儿傻愣愣的看着自己,任我行哈哈大笑,像对待小时候的盈盈一般张开了双臂。
“爹爹!”伴随着一句喊声,盈盈已经扑进了任我行的怀中,眼中珠泪再也忍耐不住就滚滚落了下来,哽咽着道:“爹爹,爹爹您没死,女儿就知道,爹爹不会死的。”
“好啦,不哭了。”好久未曾见到女儿,任我行心中自然也是感慨万分,不过眼下大局未定,可不是儿女情长的时候,拍拍女儿的肩头,扶正了她的身子,一双极具威势的眼眸射向贾布。
贾布腿一软,又跪了下来,对待盈盈他还能应对,可当面对任我行时,他脑子里一片空白,处于绝对的弱势让他连开口求饶都不敢了,生怕只要发出一个字就将任我行热闹了。
“窝囊!”任我行冷笑一声,“这样的人东方不败竟也会引为心腹,可见他识人的本事太差经了,贾布,本座眼下没有兴趣要你这条狗命!毕竟东方不败的罪证你掌握了不少呢!”
以东方不败在日月神教中的地位,任我行要除他,自然要有绝对的证据,方能明正典刑,否则即使将他杀了,也难免教内不服,说自己斩杀功臣。
贾布听任我行这样说,赶紧就颤抖着声音磕头谢恩,又马上开始讲述东方不败为祸神教的罪证在何处,任我行不耐烦的挥了挥手:“对我说这些做什么?难道我不知道?放心,回去有的你说。”
“是,是。”贾布不敢再言语了,忙应了一个是,也不敢站起,就这么颤巍巍的跪在当地,倒有几分可怜。
盈盈说道:“爹爹,您当年怎么会失踪了?是东方不败害你,对吗?那您又是如何逃生的?”
面对盈盈,任我行露出了慈爱的微笑,捏了捏她粉嫩嫩的脸颊,道:“小丫头的话真多,这些事情以后再说,总之爹爹因祸得福了。”
“那……”盈盈还要再问,任我行已经将她抱上了马车,道:“时间紧迫,一面赶路,一面再说吧。”随即也上了马车,盈盈却探出头来,对远远躲着的仪琳挥了挥手,仪琳战战兢兢的跑过来,很胆小的看了下任我行。
盈盈说道:“好啦,你可以走了。”顿了一顿,又微笑道:“那三尸脑神丹什么的你不用放在心上,我是骗你师父的。”
“什么?”听她说欺骗师父,仪琳顿时瞪大了眼睛,盈盈一笑,不再和她多说,放下马车帘子,任我行也不和一个小尼姑为难,只让贾布快马加鞭,往黑木崖赶路。
作者有话要说:貌似是晋江抽了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竟然文章显示不出来,幸好有楼下得亲提醒,竹子看了一下,现在重新上传一下
尘埃落定重上崖
“爹,您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儿?”刚在马车中坐稳,盈盈就又迫不及待的开口问道,她实在很好爹爹这些年来发生了什么事情,而且这和以前自己的世界不同,她更要将事情完完全全的弄明白了。
“才几年功夫不见,盈盈的性子可改变了不少,竟这么急躁起来了?”任我行笑了笑,像对待小时候的盈盈一样将她抱在怀中,轻轻拍着,“不过盈盈确实长大了,武功也精进了不少,小脑瓜也很好使。”他笑着轻点一下盈盈的脑袋。
盈盈吐了吐舌头,道:“刚才的事情爹爹都已经看到了?”
任我行点了点头,微笑道:“其实,自从那日你和那恒山派的小尼被贾布挟制时,爹爹就已经看见了。”
“那爹爹为什么不及时出手解救女儿?”盈盈眉头微蹙,好看的眸子抬了起来,很不满的看着任我行。
任我行哈哈笑道:“若爹爹及时出手解救,岂不是瞧不见我女儿有勇有谋的一面了?而且爹爹也没有不管爹爹的宝贝女儿呀,要不然的话为什么一路跟着你。”
盈盈想想也对,但对父亲的不出手心中就是有点不满,小嘴一撅:“反正爹爹不疼盈盈了。”
“盈盈也不乖,好些事情瞒着爹爹,你那一身武功和爹爹教你的可不大一样,爹爹自认为对于武学一道尚算得博学,你使的功夫我却实实在在的看不出门道来。”任我行说道,不过他并没有要打破沙锅问到底的意思,只拍了拍盈盈肩头,“那武功爹爹虽看不出门道,却也能看明白是项厉害之极的功夫,既然学了就要好好练,知道吗?”
盈盈乖乖的点头,仰头笑道:“等咱们回到了黑木崖,赶走了东方不败,女儿就将那武功默写出来,交给爹爹,对爹爹必定有好处。”
“那倒不必。”任我行摆了摆手,“这武功虽好,爹爹倒也并不稀罕。”
这句话顿时就把盈盈给愣住了,爹爹究竟有什么奇遇,得到了什么惊世骇俗的武功,连九阴真经都不要了,以爹爹眼力,没有道理瞧不出那九阴真经是多么厉害的武功呀,更何况刚才爹爹自己都说了那是厉害之极的功夫,让自己好好练习呢!
任我行见女儿傻愣愣的看着自己,也不点破,只是微微一笑,道:“爹爹遇到了什么事儿,以后会告诉你的。”
盈盈点点头,她也知道任我行的性格,既然已经说了以后再说,那现在铁定不会向自己透露的,只要点了点头,又想起刚才父亲的话,问道:“爹爹,童哥哥真的没事吗?我离开的时候看童哥哥伤得很重!”
“没事。”任我行摆了摆手,“底下的人已经来回报过了,左右不过是一些皮外伤,没有大碍的,到眼下还没有醒也只是因为东方不败趁机对他下了药。”
果然和自己猜测得一样,盈盈暗暗点头,东方不败这样做自然是为了要控制神教,但爹爹既然已经出来了,还能打探到东方不败身边这么多事情,那足以证明爹爹是有备而来,再看爹爹如此自信模样,想来这场仗不用担心了。
“好了,什么都别想了,睡吧。”任我行也知道女儿累得很了,拍拍她的肩头说道,盈盈嗯了一声,趴在任我行的膝盖上,身边有了依靠,她便心下也放松了,一会儿功夫就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因为想给东方不败一下迎头痛击,任我行命令贾布快速行进,务必在东方不败尚未坐稳黑木崖的时候赶回去,因此贾布沿途换马,当盈盈睡到此时下午醒过来的时候,已经到了河北境内,黑木崖近在眼前。
马车并没有直接向黑木崖行去,而是在一处宅院前停了下来,任我行对女儿说道:“你在这儿待着,等爹爹大功告成了,自然命人接你回去。”
盈盈武功虽然好,但毕竟年幼,此刻跟在任我行身边,徒然给他添了累赘罢了,盈盈也深深明白这一点,乖巧的点头,笑着说道:“女儿先祝爹爹得胜归来!”
“哈哈!”任我行开怀一笑,命庄子里的仆人将盈盈带了进去,便转身又上了马车,这一回向黑木崖而去。
这所宅子原是城中一位富人的居所,因其地势隐秘,因此任我行买了下来,作为暗中落脚之所,地方不大,不过里面倒也舒适,盈盈走在花园小径中,身边虽然没有人,但却能感觉得出来其中机关陷阱数不胜数,暗地里又有影卫保护,布置严密并不输于黑木崖。
盈盈跟着丫鬟进了屋子便住了下来,她知道黑木崖上这场战斗不会马上就停止,因此耐心等待了三天,终于,在第三天的下午,宅子的门被敲响了,一行人来了。
盈盈穿戴整齐之后就到了正厅,见到来人时,欢喜的叫道:“童哥哥。”飞奔上前就来到童彦珺的身旁,又惊又喜,又上上下下的打量童彦珺,关切的问道:“你身上的伤好了吗?”左右瞧瞧,却能隐隐看出绑带的痕迹,想来也是,那时候他浑身上下都是血,虽说皮肉伤,却也没有这么快就能好的。
盈盈眉头微微蹙起,说道:“童哥哥,你受了这么重的伤,还来做什么?随便找个人带我上黑木崖就可以了。”
“我担心你呀!”童彦珺伸出手习惯性地在盈盈的脑袋上轻轻拍了一下,脸庞上露出宽容、宠溺的微笑,“盈盈,以后不要再任性了。”
这句话蓦然让盈盈鼻尖一酸,眼眶有些湿润,她抬眼看了下童彦珺,童彦珺眼睛里是一片了然,是呀,自己的武功和心思他能不明白吗?那日的一番作伪能逃得了所有人的眼睛,却独独逃不过他,盈盈心下歉然,道:“童哥哥,对不起,我……”
“不用说了。”童彦珺又复在盈盈的脑袋上轻拍一下,“你能回来就好!”挽着她的手坐下,声音有些低沉,“这几天我虽然昏迷中,却总能时不时的醒来一下,只要我醒过来,脑子里就会情不自禁的闪过当时你身上带血的模样,最怕突然有人冒出来说你出了事儿。”他神色有些黯淡了,想起了盈盈身上有伤,忙问起伤势,盈盈摇头道:“没什么大碍,用了恒山派的天香断续胶,伤口已经愈合了。”
“那恒山派的大小尼姑倒不错。”童彦珺点头笑道。
盈盈嗯了一声,接着便问起了黑木崖上的事情,童彦珺因为也是刚被任我行救醒的,只知道一个大概,说道:“师父说他上了黑木崖的时候,东方不败正在成德殿上,看样子已经征得大部分人同意,暂时掌管神教了,但随着师父的出现,他的一切阴谋诡计都破灭了,当日他将师父行踪泄露给五岳剑派,引得他们前来埋伏师父的证据也都摆在了大家的面前,这样的乱臣贼子自然不能再当日月神教的教主了,只是东方不败岂是甘心束手就擒的?当下就和师父打了起来,最终师父武功胜了东方不败一筹,将他当场击毙,原本是要将他尸体放于黑木崖顶,任凭夜枭啃食的,但是我爹爹求了情,最终便允许爹爹将他安葬了。”
盈盈听到这儿长长的舒了口气,东方不败终于死了,自己来到这儿十年,也担心了十年,以后可以睡个安稳觉了。
童彦珺也是大大松了口气,又说道:“之后自然就是师父重掌日月神教,治理那些叛徒,不过这些人都是墙头草,见到东方不败身死,真正想要追随的没有几个,因此倒没有杀伤太多的人。再后来师父就把我弄醒了,本来想让教里长老寻你上崖的,但我好些天没能见到你了,再加上中间发生了这么多事情,是在放心不下,就求着师父让我下来寻你,师父倒也答应了。”他说着又喜滋滋的看着盈盈,仿佛只要能见到她的娇颜,那就是一件足够让人高兴的事儿了。
盈盈脸一红,心中暖洋洋的,被人惦记着的感觉真好,但令狐冲的面容在这一刹那又在面前闪过了,原本令狐冲的模样在脑海中呈现时,总带了前世的温情,可在经历了这件事情之后,当令狐冲的模样再次出现脑海时,却先是闪过了他剑尖直刺自己时候的绝情。
是该结束了,盈盈闭了闭眼睛,将令狐冲的身影抹去了,抬头对童彦珺道:“那我们走吧。”
童彦珺点点头,拉着盈盈走了出去,外面的教徒赶紧行礼:“拜见代教主,拜见圣姑。”
“住嘴!”童彦珺眉头一紧,“什么代教主不代教主的?既然任教主已经出现,这话再也不要提了,明白吗?”
那教徒连忙答应。
两人上了马车,盈盈反手将童彦珺的手握住,问道:“你是在怕爹爹猜忌你,是吗?”
童彦珺苦笑一声:“虽然这些年我只是被称作代教主,可手中到底是有实权的,师父对我有所猜忌,也很正常,不过我相信师父不会因这几分的猜忌就要了我的性命,只是……童彦琳那而可不好办了。”他他了口气,“她和东方不败走得近,这是教内上下都知道的事情,暗地里做的事情虽然外人不知,可以师父的本事肯定知道,爹爹又疼她疼得紧,绝不会放任她出事,就不知师父会怎么做了,凭心而论,我是不愿意她活着的,可是爹爹那边……这可叫人难做得紧哪!”
这件事情夹杂了一个童长老,确实让人难办,盈盈想了一会儿也没想出对策,只宽慰童彦珺道:“等我们上了黑木崖见机行事便是了,我总尽力帮你的。”
作者有话要说:为了弥补大家昨天没有看到文,竹子今天倾情放送,三更哈!另外附送神秘小礼物(彼之砒霜,吾之蜜糖;喜欢的看看笑笑,不喜欢的一笑而过吧,比较偏激)
放权远走解疑心
盈盈和童彦珺上了黑木崖,此刻的黑木崖上人人自危,说话都不敢大声,虽然任教主说了对认错态度好的不咎既往,可是谁知道这话究竟有几分可以作准呢?而且谁知道任教主会不会因一时心情不好就顺手宰了几个人?因此当他们看见盈盈上崖的时候,都暗自舒了一口气,圣姑来了就好,希望能够劝住教主吧。
盈盈想着不管童彦琳那边究竟怎么样,还是先见了爹爹再说吧,当务之急还是要爹爹先打消了对童彦珺的猜疑之心。她抓过一名教徒问教主在哪儿,那教徒说道:“教主正在书房。”
于是,两人一起往任我行的书房那边去,走到半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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