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对秦思雨等人并不十分坏,至少没有见到他们就横眉冷目,是以童彦琳的心中更做实了童彦珺的起点种马男称号,鄙夷之余更有几分欣喜,因为东方不败曾经嘱咐过她,要她挑拨童彦珺和盈盈之间的关系,且童彦琳向来认为起点种马男是很好煽动的,只要给他几个女人,就能将童彦珺拉到自己阵营来,当然前提是盈盈能够厌弃了童彦珺,所以当和盈盈在一起时,童彦琳使足了劲儿的说童彦珺的坏话,盈盈听着心中好不生气,面上却丝毫不显,只冷冷看着童彦琳。
而东方不败那边也开始给童彦珺出难题了,当着众光明左右使、长老的面儿,东方不败提出了教主大仇一事,言下之意,若童彦珺不灭了五岳剑派给教主报仇,那就做不得日月神教的教主。
童彦珺笑笑说道:“东方右使所言极是,那就请东方右使代本座前去灭了五岳剑派,你看如何?”
“这个……”东方不败话声一滞,若日月神教全力一击,自然能灭了五岳剑派,但势力大损,着实难免,况且日月神教江湖仇敌甚多,万一别的帮派趁火打劫,那日月神教危矣,他给童彦珺出难题,不过是为了降低他在教中的威望罢了,可没有想过要真正使五岳剑派灭亡,东方不败皮笑肉不笑的道,“若教主真有此意,但属下自然愿意前往,只是先教主曾经吩咐属下好生修炼葵花宝典上的功夫,属下眼下怕是不得余暇了。”他再次提出葵花宝典,意在告诉教众,童彦珺这个教主可是一个没有镇教之宝的教主。
“东方右使这话倒是不错的。”童彦珺点头微笑,心中暗自得意,东方不败,我就等着你说这句话,“任教主将葵花宝典传授东方右使,原本目的便是要东方右使的武功更上一层楼,常言道术业有专攻,东方右使一面处理教务,一面勤练武功,未免太过劳心劳力,不如近期内东方右使就闭关练功吧,等神功大成之日,还请给大家开开眼界,本座还要借助东方右使攻打五岳剑派呢!”
“谨遵教主令谕。”东方不败不豫表情一闪而过,童彦珺,你本事不小,想就此夺我的权吗?虽然短期的闭关练功不能让自己手中权柄大跌,但依着童彦珺的手段,一出手必然是连环计,只怕自己前脚闭关,后脚他就要开始掺沙子搬石头的动摇自己权力根基,不过东方不败到底是个大才之人,愤怒担忧仅在心中一闪而过,面上始终平平,甚至带了几分微笑,向童彦珺躬了躬身,心里也已经开始琢磨对策了,回头望了望身后几名长老,只要驾驭有方,他并不怕等自己出关之后权力大跌。
“东方右使请起。”童彦珺笑着摆手,“本座还想提醒东方右使一句话,本座只是代教主,并非教主,请东方右使以后不要叫错了,若让旁人听了,还当本座当真是有心篡位呢!”转头对东方不败身后的几位长老道,“你们说是不是?”
那几位长老忙低下了头,自从童彦珺登上教主之位,旁的人都是以代教主称之的,而东方不败一脉,时不时的都以教主呼之,别说他们的真实目的想将自己引到得位不正上来,便不是这样,也危险得很,若有半分不敬之意传到了将来任我行耳中,自己可真吃不了兜着走了。东方不败和任我行两人,相比之下其实还是东方不败比较好对付,东方不败痴迷武功,且权谋之心要比任我行浅,这从日后他练了葵花宝典隐居避世就能看出,她追求的其实只是天下第一的武功,一旦武功达到了顶峰,他就会没了目标,而任我行不是,对于任我行而言,武功只是他追求权势的一样工具,因此任我行不会因武功卓绝而停止了对江湖权位的追逐,从这一点来说,东方不败要比任我行好对付,因此童彦珺不怕东方不败,他心里畏惧的只有他的师父任我行,是以他不能让任我行对他有半点执意,当然这除了有为童家着想的理由外,也是因为盈盈,他不想将来盈盈在自己和父亲之间为难,任我行是不肯退步的人,那没有法子,只有自己退步了。
“你为什么让东方哥哥闭关练功?”童彦珺离了成德殿,正要往自己住处走的时候,童彦琳横眉冷目出现,拦住了童彦珺的去路。
“看来你已经好了伤疤忘了疼了。”童彦珺冷冷的道,那冷冽的眸子在童彦琳的脸上打了一个转,童彦琳连忙缩了身子,就往被她强拉着一起来的盈盈身后躲藏,盈盈微微朝着童彦珺摇了摇头。
“我要下崖!”自觉有了盈盈撑腰的童彦琳顿时胆气就壮起来了,瞪着童彦珺,童彦珺失声一笑:“要下崖你下便是了,难道我会留着你吗?”当初让童彦琳住在崖上,不过是腾出了时间让平一指离开黑木崖,现在平一指既已离开,那童彦琳走便走吧,童彦珺又道:“你那几位朋友也一并可以离开了。”
“她们是她们,我是我!”童彦琳一急,听说童彦珺对她们几个态度尚算可以,若是贸然离开,岂不是原计划难以成功,童彦珺看着她焦急模样心中就觉得好笑,事情都已经发展到了这般地步,她竟还想着如何算计自己,这种人也当真少见得很,便也就点头让她们留下,不过是跳梁小丑,只要自己把持得定,难道他们还能做出些什么来吗?
童彦琳见童彦珺再无异议,也不想同他说话了,拉着盈盈就要走,走得远了,还小声说道:“圣姑,我哥哥不是好人,你看有了美人儿,竟再也不来和你玩儿了,要不,你就和我一起下崖,好不好?我们去外面游山玩水,乐一乐,怎么样?”
童彦琳,你可真是大胆哪!盈盈嘴角噙了一丝冷笑,跟着你下崖,你想办法挟制我吗?你有这个本事吗?盈盈掩嘴一笑:“黑木崖是我的家,难道就因为和师兄不和,就要下崖远走吗?”
童彦琳说道:“黑木崖现今乌烟瘴气的,有什么可待的?”
“如今的黑木崖和我爹爹在的时候一模一样,怎么能说得上乌烟瘴气?”盈盈盯了童彦琳一眼,乌烟瘴气的那是被东方不败和杨莲亭祸害后的神教,而非是如今的神教,童彦琳,你可真能睁着眼睛说瞎话,若我当真是个孩子,没准儿就真被你给骗,如何可不一样了。
童彦琳咬了咬唇,没有再往下说,若再说下去,那便成了诋毁老教主了,虽然她心中不知到底诋毁过任我行多少次了,但那可不能表现在面上,特别不能表现在盈盈面前,她又望了望盈盈,女主角的态度和自己想象中的也不一样呀,原本希望她淡泊名利,不管教中之事,那样即使童彦珺当了教主,东方一脉的人马也能乘虚而入了,可如今盈盈身为圣姑,手上掌握的是任我行从前的旧人,再加上童彦珺手上有童氏一门的人马,向问天这个任教主的死忠自然也有其亲信在,单只东方一脉,要和这三路人马相抗衡,前途堪忧呀!童彦琳心中担忧起来,右手情不自禁抚上了插在鬓边,上回盈盈赠她的钗子,或许里面的东西该用上了,任盈盈呀任盈盈,若你知道正是这枝钗中的东西夺了你的权柄,不知你到时候会不会抓狂呢?童彦琳冷冷笑了笑,谁让你当我是朋友呢?难道你不知道朋友就是用来出卖的吗?
童彦琳心中得意洋洋的想象着他日盈盈得知真相时跳脚的模样,却不知道自己此时此刻的作为正在盈盈的意料之中,盈盈瞧着童彦琳望向自己时一闪而过的鄙夷,心中好笑:“童彦琳,你未免自视过高了,就你一个庶出的小姐,既无才干,又无建树,你觉得凭什么得到我的另眼看待,视之为友呢?”
童彦琳离开了黑木崖,盈盈回了屋中,童彦珺正在呢,看着盈盈笑道:“那臭丫头走了?”
盈盈点了点头:“瞧她模样,很快就会动用三尸脑神丹。”
“东方不败和她眼下要做的就是拉拢更多的人,只可惜她不知道那些教中一等一的人才都已经在我们的控制之下的,剩下能为她所用的,不过是一些趋炎附势的庸才,由着她吧,在她身上花费太多经历,也不是什么明智之举,我们还要好好练习九阴真经上的武功呢!”童彦珺说道,自他当了日月神教的教主,俗事缠身,已经好久没有好生练习武功了,趁着暂时让东方不败闭关的机会,他也暗自和向问天商议定了,由向问天暗中处置教务,自己则和盈盈好生练功,向问天忠于任我行,又有童百熊牵制着,神教应该会相安无事一段时间吧。
听琴辨意竹翁至
时光匆匆,日子飞快的流逝着,少年人的时光永远是流逝得最快的,转眼间已经三年过去了,盈盈已经长到了九岁,女孩儿的发育向来比男孩儿快一些,特别是练了武功的孩子,盈盈在这三年中抽条似的长着,到了八岁的时候就比童彦珺长得高些了,虽然知道童彦珺将来定比自己高大些,可短暂的身高优势还是让她有些沾沾自喜,时常笑话童彦珺是个小矬子,童彦珺听了不依不饶,张牙舞爪的就冲盈盈飞扑过来,盈盈则笑嘻嘻的逃跑,施展轻功,如林间燕儿般在崖上躲避着,黑木崖上的花园中荡漾着两人的欢声笑语。
可每当这个时候,总会有不和谐的声音冒出来。
“代教主和圣姑累了,请喝些水吧。”温柔可人的声音在花间响起,顿时盈盈的眉头就紧拧起来,停下步伐,转头望去时,秦思雨托着两杯水已经笑着向自己和童彦珺走了过来。
童彦琳将这三人留在了黑木崖上,除了曲非烟,余下两人都知道留在这儿是为了什么,曲非烟懵懂无知,而曲洋是教中元老,没有讨好东方不败的必要,早就将曲非烟拉出了黑木崖这个是非地,王怡宁和秦思雨却留了下来。
王怡宁的父亲王诚早在五年前就是教中长老,因而她也心高气傲,虽知道若能笼络住童彦珺能够带来莫大的好处,却始终不肯做小伏低,因此在童彦珺面前出现的时间还是很少的,特别是见盈盈在童彦珺身边时,她更加不愿意忍气杵在旁边。
可秦思雨不同,秦伟邦新任长老,根基不稳,且他这个长老是东方不败提携上来的,对东方不败的命令自然是一丝折扣不大的执行,秦思雨遵从父命,想尽办法的往童彦珺身边凑,不过她也不是一味的追求权势的,自从终南山上一见,童彦珺温和的音容相貌已刻在了她的心中,而且在三个女孩儿中,童彦珺对她的态度是最和蔼的,这更让秦思雨产生了几分幻想,因此不惜自降身份,做些端茶送水的事儿来。
对于秦思雨的愧疚让童彦珺不能狠下心来骂她罚她,只得苦笑的接过秦思雨递过来的茶杯,说道:“这些事情让丫鬟们做就是了,你下去歇着吧。”
“思雨在崖上无事,能服侍代教主,那是思雨的荣幸。”秦思雨温婉一笑,她说着又将茶水端到了盈盈跟前。
盈盈蹙着眉头,转过头道:“天这么热,我才不喝热水。”转头看向童彦珺,“我要吃你上次做的冰激凌。”自从童彦珺告知了盈盈真实身份,每当夏天,总会弄些牛奶之类的给盈盈做冰激凌吃,盈盈对这些新奇的东西很是喜爱,便经常性的缠着童彦珺做。
童彦珺看着盈盈略带恼意的面容,苦笑着点点头,每次当秦思雨出现在盈盈跟前后,自己总归要倒霉一下下的,当下乖乖的去做冰激凌了,盈盈盯了秦思雨一眼,警告她不许跟过来,便跟着童彦珺走。
盈盈小院的独立小厨房中,童彦珺遣退了厨房里的人,正在搅拌着牛奶,听到脚步声,转头见是盈盈,忙奉献了一个很讨好很谄媚的笑容。
盈盈不由得扑哧一笑,但随即正了脸色,轻哼了一声,往旁边的椅上一坐,侧过了头去,她如今渐渐长开了,褪去了稚气,已有当年圣姑的风姿神采,脸带寒霜,朝着外面,童彦珺只能望见她的侧脸,却见白皙的脸庞如手中搅拌着的牛奶那般细腻,虽然因生气而缺少了几分柔和,但这轻嗔薄怒也另有一份味道。
“好啦,不生气了,是不是?”童彦珺摇着盈盈的肩头。
盈盈啪的一声拍掉童彦珺的手,依旧冷着脸孔:“谁说我不生气?”
“你能这儿,岂不是说明了你不生气吗?”童彦珺蹲下身子,舔着脸儿凑到盈盈的跟前,忽地又是一笑,“其实你跟她生气,我才高兴呢,嘻嘻,你生气就说明了……”
话没说完,盈盈就一个爆栗打在他的额头上:“说明了什么?能说明什么?我只是生气你是个笨蛋,明明知道她不坏好意,还不能狠心将她推开,万一……万一她对你使出什么阴谋诡计来,那可怎么办?她和东方不败乃一丘之貉,哪能真的是要来好生对你的?”
“她不是这样的人。”童彦珺忍不住辩驳。
“好啊,她不是这样的人,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若童彦珺乖乖低头给盈盈说两句,她心中纵有不快也消了气,可听着他帮秦思雨辩驳,盈盈心中的恼怒顿时更甚,呼啦一声站起来,就要往外走。
童彦珺连忙伸手,将盈盈柔若无骨的小手抓在手心,上回因了秦思雨两人便吵了几句嘴,之后童彦珺回想起来,盈盈能因了她的亲近跟自己吵嘴,那正是重视自己,不管是真的渐渐的开始喜欢上自己了,还是单纯的对师兄的占有欲,总之盈盈能这样都是让他心里喜欢的,可不能再惹她生气了,更何况自己轮回十世,心理年龄比她大了许多,就不能让着她一些吗?
当下童彦珺拉着盈盈的纤纤玉手,笑嘻嘻的赔礼、认错,再三的保证以后一定尽量让秦思雨少在她面前出现,盈盈这才有了些许笑容,葱尖似的的指头戳着童彦珺的脑袋:“这可是你说的哦,说好要算数,不然……不然……呃,就罚你做一辈子的小矬子。”瞧着童彦珺比自己矮了半个头的小个子,盈盈掩嘴一笑,小矬子,这个称呼真是相得益彰。
童彦珺纵容的笑着,连连点头,小矬子就小矬子吧,只要能看到她的笑容,不管她罚自己做什么都成,况且自己心中一向只她一个,十世如此,难道这一世反而会被其他姑娘扰乱的心绪?
童彦珺做好了冰激凌,盈盈吃了起来,冰凉的甜味在嘴里化开,宛如初春的白雪融化的感受,真好吃,盈盈连吃三口,童彦珺看盈盈吃得高兴的模样,顿时心中开怀,方才因搅拌牛奶而手酸的感觉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正在盈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