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数二的外商投资大省。
整个国家都在变革,发展经济成了重中之重。他掌握着这样一个大项目,真论实际权力,中央一个部长都没他大。
在这样的情况下,他想低调也不行啊!与其让那些人往他这儿塞一些乱七八糟的人,他急需的就是建立自己的团队。
首要就是年轻化有干劲儿有魄力又对他个人忠诚,可是要明目张胆地招兵买马在短期内又有困难,这段时间他正琢磨这事儿呢,没想到歪打正着,就这么轻易给做成了。
当然,这个歪打正着的大功臣就是周晚晚。
“你就是我们家的吉祥物!什么事儿跟你一沾边儿肯定顺利!”沈国栋抱着周晚晚越看越喜欢。这小孩儿怎么就这么招人稀罕呢!看着她每天高高兴兴地在家里走来走去,心里都跟着敞亮!
“看你这点儿出息!”沈爷爷很是着急,“赶紧把婚结了大家都踏实了!”省着这小子每天回来就黏在小丫头三米之内不肯走,他跟小丫头玩儿点啥旁边都要戳着一根没带脑子就知道傻笑的木头桩子。
“房子没盖呢!怎么结?结您这儿?我还想过安生日子呢!”沈国栋懒得跟他爷爷解释他的那些理由,索性拿这个把老头直接堵住。
沈爷爷这儿什么都好,就是梁晴没事儿就带着儿孙过来闹一天,太烦人。
更烦人的是沈国红,这个当年的狂热革命分子,现在成了市妇联的妇女干部,每天都在为广大妇女争取权益忙碌奔波。去年的某一天。她忽然觉醒,挺着大肚子跑来鼻涕一把泪一把地跟沈爷爷道歉,为自己在红色革命时期对沈爷爷的态度忏悔不已。
沈爷爷沉默地听完她痛挖思想根源深究斗争路线、被误导利用之后深刻剖析彻底悔悟的检讨,叹息着原谅了她。“知道错了就好,以后脚踏实地地好好过日子吧!”
书房里的两个人不知道,从头到尾,小张叔叔都带着两个配枪的警卫员守在门口,就怕沈国红忽然发疯。
沈国红从此每隔一段时间就拿着她的工作汇报来找沈爷爷一次,勤奋程度堪比给党组织做思想汇报。中间还夹杂着妇联里接触的家长里短。
沈爷爷每次都抽时间耐心听完,又陪着她吃顿饭,再让人好好把挺着大肚子的沈国红送回去。
直到有一天沈国栋在视察的时候被一个人拦住叫他“二弟”。
沈国栋面无表情地看着陪同的领导,马上有人把这位“哥哥”当做精神不正常人员拉走,谁都知道沈国栋自幼父母双亡,他的身份地位摆在那,敢这么大言不惭地在人前叫他弟弟的人还真是没有。
那人还偏不走,叫嚷着他姐跟沈国栋的姐姐做了干姐妹,沈国栋不能不认亲戚。
事后萧山赶紧去调查,这才知道,跟这人姐姐做了干姐妹的是沈国红。而沈国红这样的干姐妹已经有七个之多,每个都当正经亲戚走动,也就是说她已经给沈国栋找了一堆哥哥姐姐弟弟妹妹了。
而且,自从沈国红跟沈爷爷恢复了关系,每次沈爷爷让人送她回去,她都让汽车在单位附近转几圈停一停,再高调回家。
沈爷爷送她的汽车当然不会是自己的专车,可是时间久了有心人总能找到端倪,沈国红再去为她这些掏心掏肺的干姐妹跑关系就容易很多。一些比较难办的事,她坐着沈爷爷派的车顺便走一趟,也就迎刃而解了。
沈爷爷从来不会委屈自己的儿孙,除了坚决不肯跟他沾边儿的沈源,其它孩子只要不是太过分,他都会尽量安排好。就是沈国栋,虽然不喜欢梁晴和他们家几个孩子,在他们上学、安排工作这些人生大事上也是肯帮忙的。
可是沈国红竟然敢什么人都往家里拉。还纵容他们这样蹬鼻子上脸,沈国栋就不能看着了。
任这个蠢货再折腾下去,说不定会再闹什么笑话。
好在沈国红很快就生产,市妇联一下批了她一年的产假。还必须修满,产后修养好了想提前上班都不行。
那个叫沈国栋“二弟”的人因为一件可大可小的事故丢了公职,他姐姐托沈国红走关系安排的工作也成了泡影。
沈国红生产期间沈爷爷只让人私下送了几百块钱,再没看过她。
等她发现事情不对的时候,她已经不能像以前一样随便出入军区大院的大门了。
沈国红这些年长进不少。不再是当年那个只知道清高的愣头青了,在梁晴的示意下又主动找沈爷爷道歉,抱着孩子去军区大院门口等,沈爷爷总不能让重孙子在门口受罪,又一次原谅了她。
沈国红虽然收敛不少,孩子却成了她无往不利的利器,隔段时间就抱过来给沈爷爷看看。
刚满周岁的小姑娘,牙牙学语正是最可爱的时候,沈爷爷看在孩子的面上对她态度又有缓和。
只要她不瞎折腾,沈国栋是完全不把她当回事儿的。为了爷爷的心情着想,他也不会真的把事做绝,但绝对不会搭理他们,她和梁晴一要来,沈国栋带着周晚晚马上走。
梁晴这些年终于看清了一点形势,不敢再去招惹沈国栋,带着几个小娃娃全力去哄沈爷爷,双方也算相安无事。
但是要让沈国栋在沈爷爷这边结婚,婚后还要让周晚晚应付这些人,他是绝对不肯的。
沈爷爷叹气。再怎么样都是他的儿孙,他总得顾着一些,不可能完全不管沈源这边。而且,他也知道沈国栋的心思。就是没有梁晴来闹腾,这小子也不肯婚后跟他住的。
他拿的那块地和新家的设计图沈爷爷早就看过了,比他在南洋看的富商别墅还奢侈舒服,军区大院这边根本就不能比。
而且沈爷爷和沈国栋一样,不忍心让周晚晚去应付梁晴那一家子。
沈国栋和沈爷把沈源一家当做麻烦挡在周晚晚的生活之外,可惜百密一疏。还是被麻烦找上门来了。
周晚晚周二一天没课,早上迷迷糊糊懒了很久的床不想起来,沈国栋昨天晚上黏着她不肯去睡觉,早上走的时候又过来骚扰她好半天,她闭着眼睛凭着记忆给自己抹药,以沈国栋那个疯狂程度,不处理一下真的不能出门见人。
嘴角,下巴,脖子,耳朵,锁骨,周晚晚的手慢慢向下,脸越来越红,最后索性衣服能盖到的地方不去管了,把脸埋在枕头里降温。
“汪汪!”小汪的叫声忽然从三楼传来,周晚晚一听就不对劲儿。
小汪在家里从来不会这样叫,最多是撒娇时呜呜嗷嗷两声,这种受到威胁又不肯去攻击人的情况基本是遇不到的。
全家人都宠它,连司机、警卫都把它当宝贝,就是闯了祸它也知道有小马阿姨和沈爷爷纵容它,哪会受半点儿委屈。
而且要认真来说,还真没人欺负得了它,远的不说,就是前几天,它还在沙漠里大战沙漠狼,全胜而归呢。
周晚晚穿着睡衣就跑了出去,还在楼梯上,就听三楼传来小马阿姨心痛又焦急的声音,“快撒手!快撒手!哎呀!给扯坏了!”
接着又是小汪“汪汪”的叫声,又委屈又生气,可就是不肯真的去咬人。
周晚晚一跑下楼梯,跟小马阿姨一样,心疼得赶紧喊,“撒手!你们这是干什么!?”(未完待续。)
第四四五章回家
小汪脊背挺得直直的蹲坐在三楼门口的地上,沈国红家刚会走路的小女孩芸芸死死抓着它背上一撮毛,另一只手上已经拽下来一把毛攥在手里。
沈国昌家五岁的小男孩睿睿一只手拽着小汪的耳朵,一只手抓着它头上的毛往下拽,地上已经有一块被拽下来的头皮,上面血迹斑斑。
听见周晚晚的喊声,小马阿姨更是急得团团转,去掰睿睿的手,却被他使劲踢了两脚,“你滚开!这是我太爷爷家!我哪儿都能去!这死狗不让我进去我就打死它!”
说着回身就踢了小汪一脚,小汪冲他叫了两声,还是一动不动地守在门口,就是不让开。
沈国慧抱着胳膊站在一边,笑嘻嘻地看着两个孩子闹,“这没眼力见儿的死狗!真打它也熊了吧!平时可是比谁都能逞威风!就是狗仗人势!”
周晚晚几步跑下去,一把推开站在楼梯口的沈国慧,冲死死揪着小汪耳朵几乎要把自己吊在小汪身上的睿睿一挥手,他马上就松开了手,猝不及防地后退了好几步。
小汪两眼发亮地看着周晚晚,大尾巴小心翼翼地绕过站在它身后的芸芸,欢快地摇了起来,嘴里呜呜叫着,委屈得不得了。
周晚晚又去把芸芸的手拿开,把她抱到一边交给小马阿姨,不管哇一声大哭的睿睿,先去查看小汪的头。
小汪的头上被睿睿拽掉了一块皮,露出血淋淋的一小块,好几个地方皮肤没坏,毛却都给拽秃了,一只耳朵耷拉了下来。应该是伤了耳根。后背也被芸芸拽掉了几把毛,好在芸芸人小力气也小,小汪后背的毛又厚实,并没看出什么异样来。
周晚晚心疼得心都一抽一抽的,小汪从小到大都是被全家人娇惯着长大的小狗,最擅长撒娇耍赖和闯祸,谁都不忍心真的罚它。这么多年除了她被绑架那次受了伤。连跟沙漠狼掐架都没见过血。现在在自己家里竟然给伤成这样。
小汪先还把大脑袋往周晚晚怀里扎,呜呜委屈地叫着,可感觉到周晚晚真的心疼难受了。又摇着尾巴蹲在门口,让周晚晚看看它威风凛凛看家的样子,表示它一点儿都不疼,还可以继续站岗。
周晚晚看得更心疼。真有点后悔把小汪教得这么好。当年生周十一的时候,她着实好好训练了小汪一阵子。就是怕小孩子手上没轻没重弄疼了它,它一着急再咬了周十一。
可是周十一从小跟小汪玩儿的好,两人闯祸一起挨罚,零食一起吃。从来没打过架,更别说弄伤彼此了。
她把小汪教好了,却便宜了沈国慧!
如果要是平时。按小汪的脾气,沈国慧敢带着人来吵吵嚷嚷。它不会咬小孩,肯定是早就给沈国慧一口了,可是今天怕吓到小孩子,小汪连叫都不肯大声叫。
周晚晚气极,冲过去对还坐在地上的沈国慧就踢了两脚,又抓住她的衣领给了她两巴掌,才一把把她推到地上。
她刚才推沈国慧的时候手上带了强力麻醉剂,她且得在地上躺两分钟呢。
睿睿正哭得起劲儿,一看周晚晚一言不发先气势汹汹地去打他小姑,先是愣了一下,然后看他小姑自从被推到就一动不动地摔在地上,现在被打了都没动静,哇一声又大哭起来。
“你把我小姑踢死了!啊!你把我小姑踢死了!”
小马阿姨也吓坏了,抱着也跟着哥哥哭起来的芸芸不知如何是好。
她从周晚晚两岁起看着她长大,这孩子从来都是乖巧懂事,连大声跟人说话的时候都没有,没想到发起脾气来这么狠,竟然上手就打!
“囡囡,国慧这……”可别摔出个好歹来,到时候怎么跟首长交代呀!
周晚晚又返回去给了沈国栋一个响亮的耳光,这回她马上就能动了,几秒钟以后嗷一声就跳了起来,冲着周晚晚就扑了过去,“周晚晚!你这个臭不小脸的!你敢打我!”
她刚才是全身麻痹起不来,意识可是清醒着呢。
沈国慧刚往前跨了两步,小汪无声无息地跃起,一下就把她扑到在地,张开满是尖利獠牙的大嘴就冲着她脖子咬去。
只是小汪自己,它为了不吓着孩子,疼一点也是能忍受的,可是涉及到周晚晚,它心里就没什么小孩子不小孩子的概念了,连沈国栋它都敢咬,别说一个陌生人沈国慧了。
“小汪!”周晚晚赶紧叫住小汪,她要是不赶紧出声,小汪是真的会就这么无声无息地咬死沈国慧的。
小汪的獠牙堪堪停在沈国慧脖子边上,钢针一样的眼睛死死把她钉在地上,没咬她,却也不放开她,就那样死死按住它。
这样的小汪,跟刚才那个被拽掉了皮毛还怕吓着小孩子,温顺地动都不动的小汪完全不同。
沈国慧完全吓傻了,尖叫起来,“周晚晚!让它走开!让它走开!啊啊啊!”最后竟然崩溃大哭,一动不敢动地瘫在地上。
楼下的警卫员跑上来两个,一看这情形都愣住了。
“麻烦你们把孩子先抱下去。”不管怎么样,也不能真吓着了孩子,周晚晚冲两名警卫员点了点头。
警卫员在沈家好几年,知道在这个家里周晚晚的话首长都是要听的,马上把两个孩子抱了下去,一个临下楼还对周晚晚点了下头,“楼梯口有人守着,有什么事叫一声就行。”
孩子们都下楼了,小马阿姨左右为难地看了看在地上瘫着的沈国慧,又看看真生气了的周晚晚,决定还是先把事情的经过跟她说一遍。
“国慧带着俩孩子过来,说要住几天,嫌二楼的卧室小,就要来三楼。跟她说三楼打通了给你做画室,她非要来看看,小汪守在门口不让进,她就让那俩孩子打小汪。”
其实是看家里没有做主的人,沈国慧就肆无忌惮起来了。
沈爷爷昨天去几个重要的军工项目视察,得一两周能回来,沈国栋又上班走了。周晚晚低血压。全家都知道不能打扰她睡觉,沈国慧一来看家里只有保姆和警卫员,就谁都不放在眼里。开始自己做主了。
她早就知道三楼整层都是周晚晚的画室,一直非常不服气,可又没机会上来看看。
周晚晚的画室家里人基本没进去过,她连打扫都是自己干。甚至沈国栋都不会去碰里面的任何东西。沈国慧每次试探着想进去看看都被拦下来,今天好容易有了机会。她当然不能错过。
而且她是带着孩子去的,到时候什么事都推到孩子身上,周晚晚吃了亏也得憋着,她还敢跟爷爷的两个宝贝重孙子计较?
就是没想到人都不敢拦着他们。那条死狗却不肯让他们进去。
周晚晚听完,讽刺地笑了一下,冲小汪打了个手势。示意它放开沈国慧。
小汪的眼里闪过一丝狡黠,伸伸舌头。一滩口水准确地掉到沈国慧哇哇大哭的嘴里,呛得她马上咳得面红耳赤,然后才放开她跳回周晚晚身边。
周晚晚揉了揉小汪的背,心疼它受了伤,也不去追究它捉弄人的事。
沈国慧站起来扶着楼梯栏杆抽抽搭搭,不敢再骂周晚晚,眼里却都是愤恨。
“沈国慧,你敢再惹我,小汪吃了你我都不管了!你最好记住这次教训!”周晚晚说完,在睡衣口袋里掏出一把大锁,咔嚓一声把画室的门锁上。
“小马阿姨,您去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