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晚晚忽然抬头,挨着他的唇角轻轻吐出两个字,“骗子!”然后快速退回去关上门。
沈国栋被唇角柔软芬芳的触感激得全身都颤栗了一下,再想去把这个要命的小丫头抓回来,门里已经传来两声调皮又轻快的笑声,“快点回家睡觉!大骗子!”
沈国栋的心砰砰砰跳得几乎要脱离胸膛,浑身的血液好像涨潮的大海,奔腾汹涌,激得他在清冷的楼道里呼吸越来越重,却拿那个管杀不管埋的小丫头完全没办法。
沈国栋把炙热的额头抵在冰冷的铁门上,唇角酥酥麻麻的触感越来越清晰,小丫头柔软甜蜜的嘴唇若即若离地在他唇边吐气如兰,甚至现在他还能闻到她身上又甜又暖的花香。
沈国栋在门外站了不知道多久,最后靠到门边的墙上微笑起来。他用力握了握拳头,空荡荡的掌心还留着小丫头调皮时东点一下西点一下的触感,心里却慢慢被温柔宠溺填满。
“说我大骗子,”沈国栋低低的声音在楼道里回荡,带着满溢的幸福,“你才是个小骗子!”
小骗子第二天就跑去周晨家常住,无辜地跟沈国栋解释,“我陪陪我二哥,墩子哥哥要出差,我怕他自己在家寂寞。”
那我呢?我比他需要你陪好不好?!沈国栋在心里几乎要咆哮了,却不敢真的跟周晨争,“你不管小汪了吗?你不回去它多想你呀。”
“带着小汪。”周晚晚早有准备,“我二哥说他有办法遛小汪。”
周晨确实是有办法的,“直接把小汪送空间里跑两个小时不就得了,它又不会出去乱说,你怕什么?”
周晚晚茅塞顿开,她以前真的没想到还可以这么遛小汪。
小汪脖子上挂着它装零食的挎包,嘴里叼着它从小盖到大的周晚晚的小毛衣,跑到周晚晚卧室里安营扎寨,一副以后这就是家了的没心没肺的样子。
沈国栋瞬间成了孤家寡人,看看忙活着给周晚晚换床单晒棉被的周晨,再大的脾气也不敢发。
他昨天被折腾得一晚上没睡着,脑子里想了一百种要把小丫头这样那样的可能,早上还得偷偷摸摸地起来洗衣服换床单,心里的一把火被这兄妹俩随随便便一个决定就给憋住了,简直有要爆血管的冲动。
“我也在这住几天,人多热闹点儿。”沈国栋跑书房琢磨那张沙发床去了。
周晨冲妹妹挑了挑眉毛,看着沈国栋蔫蔫吧吧的背影幸灾乐祸,“活该!”
周晨现在还记着沈国栋当年欺负妹妹的仇呢,前两年看他太可怜,也不忍心落井下石。现在他嘚瑟起来了,周晨保持风度不好翻旧账,有机会了帮着妹妹欺负他可是一点不会手软的。
有了周晨有意无意的搅和,沈国栋住进来也是白住,几天以后在一个不太重要的会议上,沈主任不知道想什么走了神,鼻血小河一样染了好几页文件。
萧山是全能秘书,第二天就给沈主任换了苦丁茶,却不知道沈主任自己还偷偷带了绿豆汤清火。
消息不知道怎么走漏了出去,周末聚会,肖劲大咧咧地拿了一包干菊花给沈国栋,“杭白菊,学生自己家晒的,你拿去袪袪火!”(未完待续。)
第四四一章春天
沈国栋被肖劲的大嗓门嚷嚷得直心虚,先去瞄了一眼周晚晚,发现她并没注意这边的动静,才眯了一下眼睛,“肖老师最近挺闲啊?我怎么听说你们单位工会的钱大姐对你挺关心的,一到周末就请你回家吃饭。”
然后不顾肖劲眨得要抽筋儿的眼睛,杨声叫响铃,“响铃姐,你知道这事儿不?”
响铃以前肯定不知道,不过现在知道了。
“钱大姐做得打卤面特别好吃,我就是去吃了两顿面条,那个小赵和小徐也去吃过!跟她小姑子一点关系都没有!”肖劲被响铃似笑非笑地看了一眼,就赶紧上赶着把自己卖了,“看到她小姑子我就再没去过!”
“哦!原来钱大姐还有个小姑子啊!”沈国栋抖着腿说风凉话,“是未婚啊还是离异啊?肖老师你行情还挺好嘛!”
肖老师在美院人称肖大胡子,最豪爽不拘小节,被沈国栋逼急了索性豁出去了,“她小姑子是黑是白我都没看清!我要找媳妇就找响铃这样的!你们给我做个见证!我就等着她!她啥时候嫁我就啥时候娶!”
霍老头扔了棋盘跑过来凑热闹,“那就先订个婚嘛!定下来省着别人总惦记!”
肖劲目光炯炯地盯着响铃,“我这辈子就是你了!肯定没比我对你好的了!咱们定下来吧!让我也睡个踏实觉!”
周晨也帮肖劲说好话,“响铃姐,咱们认识肖老师十多年了,他人真的不错。我保证他这些年就喜欢过你一个人!”
肖劲红色革命前家里是给他订过一个对象的,刚订婚他就被批斗,那姑娘马上退婚了,“见了两次面,只记得个脑瓜顶”的未婚妻跑了以后,父母因为他的事病逝,唯一的哥哥又跟他断绝了关系。他颠沛流离这么多年,再没了成家的心思。
直到遇上响铃,肖老师年过四十,迟来的春天终于等到了。
“求婚!求婚!”周晚晚看看眼睛里藏着喜悦的响铃。笑嘻嘻地怂恿肖劲,“你不求婚我响铃姐怎么答应你?多求几次,我响铃姐心软,说不定就成了!”
肖劲音乐学院科班出身,身体里住着一个真正艺术家的灵魂。激动起来很是挚真纯粹,几步过去,拉着响铃的手单膝跪地,张嘴就唱,“你可知道什么是爱情,你可了解我的内心,我要把一切讲给你听……”
竟然是《费加罗的婚礼》中那首经典的《你们可知道什么是爱情》。
肖老师中文唱完又卖弄了一遍自己的意大利语,在场的人除了带上耳机的周晚晚,没人能听懂肖老师唱了什么,可是艺术自有它的神奇之处。所有人都听得入了神。
一曲终了,肖劲还是不肯起来,“响铃,你嫁给我,以后我们家就你说了算!我工资都给你管,家务活都归我干!你喜欢干事业,我就给你做后盾!我不怕别人说我是家庭妇男!你不想要孩子咱们就养条狗!我家里没人了,你弟弟妹妹我肯定都当自己的来疼!”
相对于浪漫的意大利歌剧,后面这段话显然更接地气,也更能打动响铃。
响铃拉了肖劲几下没拉起来。一甩手走了,只留下一句话,“谁说我不想要孩子了?!”
肖劲被训得愣愣的,周晚晚和周晨先鼓起掌来。“肖老师,恭喜恭喜!”
沈国栋和霍老头也跟着凑热闹,拍着肖劲的肩膀笑,“肖老师,你这就从老师变成姐夫了!降了一辈儿啊!恭喜恭喜!”
肖劲才不在乎自己是老师还是姐夫,这几个小子也从来没把他当过老师。他在纠结另一个更重要的问题,“这是答应了订婚还是结婚?”
周晨几个笑得不行,“看你是想订婚还是结婚了!你求的是什么?”
“结婚!年前我们就结婚!”肖劲跳起来就去书房找响铃,那架势配上他狂野的大胡子,倒像是去抢亲。
“小晨!今天加菜吧!小肖和响铃今天订婚,下个月结婚!多大的喜事!”下个月末就过年了,肖劲要年前结婚呢。
霍老头交代完周晨,冲沈国栋摇了摇头,“我老头子都不稀嗒说你这个没出息的,你看看人家小肖,再看看你!就那么个软乎乎的小丫头,这都折腾多少年了,我连口订婚酒还没喝上呢!”
沈国栋梗着脖子硬撑,“等我到四十的时候让我们家孩子都能打酒了!”
逞完强一转身,沈国栋更上火了,人家肖劲会唱歌剧,唱得小丫头两眼放光,等到他求婚的时候怎么办?
饭桌上,看着高兴得完全收不住的肖劲,沈国栋抓住周晚晚跟她商量,“唐静筠要走了,咱们是不是得送送?”
他才不在乎唐静筠走不走,他就是想利用这个机会把周晚晚忽悠回家。再在周晨眼皮底下待几天,他可能就真绷不住了。
周晚晚乖巧地点头,“我们明天回沈爷爷那边住,在家里好好准备一顿饭,我还有礼物要送给唐姐姐。”
“今天就回去吧!爷爷都念叨你好几回了!”
沈国栋没想到这么顺利,吃了饭就乐颠颠地给周晚晚和小汪收拾东西,拖家带口逃跑一样不肯多待一分钟,就怕再出什么意外。
可惜,回家周晚晚也忙得没时间搭理他,要跟沈爷爷聊天,要跟小马阿姨定菜单,最后又被唐静筠拉走去商量她的伴娘礼服。
沈国栋恶狠狠地打开他们新家的设计图,开春就动工,盖好就搬过去,看谁还敢去跟他抢人!
第二天一早,沈国栋轻手轻脚地上阁楼,站在周晚晚卧室外面意思意思轻轻敲了一下门就进去,小丫头果然还没醒。
周晚晚的生物钟非常奇怪,让她懒床多久都可以,早起一分钟都是一项艰巨的工程。沈国栋故意提前半小时过来,她肯定是不可能起床的。
沈国栋悄悄来到床前,看着被褥之间周晚晚肌肤莹莹头发乌黑,睡得安稳又乖巧,呼吸都透着甜美。
沈国栋越看心里越安稳温柔,原来的打算都抛到脑后,只剩下充盈在心间的满足和甜蜜。看到小丫头微微上翘的嘴角,他也跟着微笑起来,她的梦里也会像她的人一样,是带着糖果甜蜜的香气和花朵的芬芳吧?
床上的被褥枕头都因为躺了这么个小丫头变得更加松软舒服起来,沈国栋慢慢凑过去,把周晚晚连人带被子抱在怀里,亲了亲她睡得粉粉嫩嫩的脸颊,跟她头挨着头躺在一起。
周晚晚动了动脑袋,模模糊糊叫一句“沈哥哥”,得到答复又放心睡去,连眼睛都没睁开。
沈国栋的心软得像融化了的糖果,甜蜜得化也化不开,对着睡得小猪一样的小丫头无声地叫她,“小骗子!小笨蛋!”
最后也跟着闭上眼睛,被褥松软舒服,心中踏实安稳,身边的小懒猪呼吸甜蜜悠长,只用一会儿的功夫,沈国栋就跟着沉沉睡去。
再次醒来,周晚晚氤氲的大眼睛就在眼前,委屈地控诉,“热。”
沈国栋把手伸进去摸她的手,确实是热了,都出汗了。他怕她冷,把被子盖得严实,又抱得紧紧的,跟前几天发烧捂汗差不多了。
“慢慢来,别感冒了。”沈国栋把被子给她掀开一点儿,刚松开手臂,小丫头就推开他往另一侧滚。
沈国栋要去给她盖被子,手还没伸出去,眼睛却流连在她的腰上动不了。
小丫头怕冷,冬天的睡衣都是厚实的法兰绒,长衣长裤捂得严严实实,这时候被子没盖严实,掀开一块衣角,只露出腰侧一小片皮肤,晶莹如玉,柔软洁白,像一块温润的美玉。
纤细的线条形成一个美好的弧度,让他忍不住就想把手放到那里,顺着那个柔美纤细的弧度滑下去……(未完待续。)
第四四二章炙热
沈国栋一向是行动快过大脑,刚有这个意识,手已经贴了上去。
触手一片柔韧滑腻,腰线上那个美好的弧度温柔地贴合着他的手掌,让他呼吸一滞,立时心神激荡血脉喷张,一把就把周晚晚拉了过来。
周晚晚紧紧贴着沈国栋,腰被一只炙热的大手握住,一阵酥麻霎时传遍全身,两颊顷刻间染上红晕。
沈国栋被周晚晚眼里氤氲的水意晃得口干舌燥,一把扯掉她身上的被子,把她抱在怀里,唇随之压了上去,辗转吮吻,极尽温柔克制,又笃定坚决,不给她任何躲闪的余地。
温香软玉在怀,沈国栋的呼吸越来越粗重,手上的力道越来越重,大手上的温度也越来越炙热,在周晚晚的腰上反复摩挲。
“囡囡,”沈国栋恋恋不舍地放开周晚晚的唇,又忍不住去啄吻她的眼睛和脸颊,最后又重重亲了几下她玫瑰花般的嘴唇,才跟她额头相抵,停歇下来。
粗重的呼吸昭示着他内心的激动难耐,喷出的热气熏得周晚晚的脸上一片绯红,“囡囡,想死我了!你这个小坏蛋!再跑我就让你折磨疯了!”
周晚晚被吻得气喘吁吁,又被腰上炙热粗糙的大手揉得浑身发软,雾蒙蒙的大眼睛有些迷茫地看着沈国栋,浓密的睫毛慢慢地扇了两下,“嗯?”
沈国栋只觉得脑子里轰地一声,顷刻间火光冲天,刚刚怕吓着小丫头的克制隐忍瞬间全部被焚尽,猛地翻身把她压在身下,堵住她玫瑰花般芬芳甜美的唇就是一阵疯狂的噬咬。狂野得几乎要把她吞噬下去。
炙热急切的手已经伸进衣襟,在她柔嫩的肌肤上碾过,留下一片酥麻的红痕,一把覆上她饱满的酥胸,炙热粗糙的触感让周晚晚从鼻腔里发出一声娇软的嘤咛。
沈国栋浑身一颤,呼吸变得更加粗重急促,身下的肿胀坚硬灼热。如马上要冲破牢笼的野兽。重重地抵在周晚晚的娇嫩上。
周晚晚被他突如其来的猛烈惊得一下瞪大眼睛,身上抵着她的炙热越来越大,又烫又硬。她慌得声音都开始颤抖,“沈哥哥。”
沈国栋全身电流乱窜,隔着一层轻薄的蕾丝小心翼翼地碰触着周晚晚胸前的柔软,饱满而丰盈。满满握在手中,跟她外表的纤细柔弱完全不同。
“囡囡。别怕,沈哥哥就是抱抱你,乖,别怕。”沈国栋的呼吸更加粗重。努力克制着要把她揉进身体里的冲动,强忍着全身的颤栗,温柔地亲吻着周晚晚的额头、眼睛和脸颊。耐心地安抚着她。
沈国栋的吻像春天的雨滴,慢慢从周晚晚的脸上移到耳朵。轻轻含住她小巧饱满的耳垂,温柔地吸吮轻咬,手上更加轻柔,试探着抚摸揉捏,没有一丝侵略强势,满满都是珍惜呵护。
她是他一直捧在手心放在心尖的小丫头,稚嫩娇软,他再急切渴望,即使烈焰焚身战栗急切得几欲疯狂,也绝不能吓着她。
周晚晚紧绷的身体慢慢柔软,随着沈国栋的力道紧紧贴在他的身上,迷迷蒙蒙的大眼睛水汽氤氲,眼角染上水嫩的桃红,荡漾得沈国栋的心砰砰砰几乎跳出胸膛。
沈国栋的唇变得炙热猛烈,手上也开始激烈放肆,隔着一层薄如蝉翼的半透明蕾丝找到娇嫩的蓓蕾,揉捏搓弄,爱不释手。
周晚晚好像整个人都被他握在手中,忽上忽下,娇喘嘤咛,呼吸都断断续续。
“囡囡,让我看看。”沈国栋喘息着在周晚晚耳边低语,声音沙哑气息灼热,熏得周晚晚半边身体酥麻颤栗,“乖囡囡,让沈哥哥看看,别怕,沈哥哥不会让你疼,别怕……”
沈国栋一边诱哄,灼热的唇一边缓缓下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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