遥珈从百里泽府中回去之后,到了晚上从宫里传出来太后又病了的消息。
因为太后对云梓有恩情,听到太后生病的消息云梓自然是焦虑,可因为太晚了无法进宫探视。
第二日,吃过早饭之后云梓便吩咐人准备马车进宫,并让人把遥珈叫过来跟她一起进宫。
遥珈跟母亲进了翊安宫,皇帝因为还要处理国事刚走,皇后,陈贵妃还有众位皇子公主和妃嫔都在此侍疾,见遥珈过来,百里泽给了遥珈一个眼神示意。
待太医为太后诊完脉出来之后,皇后连忙上去,“赵太医,太后的病情如何。”
赵太医抚了一把胡须,“回皇后娘娘,太后娘娘旧疾复发,再加上人上了年纪身体抵抗力有所下降,微臣待会给太后开一个方子,一日三次服着再静心养着即可。”
“好,赵太医便开方吧!”
“微臣遵旨。”
赵太医下去开方,皇后转过身看向众人,“既然太医都说了太后要静养,这殿中这么多人难免扰了太后静休,都退下吧。”
“是。”众人领命。
“虢国侯夫人留下吧。”皇后叫住云梓。
云梓示意让遥珈先出去,自己随着皇后去了内店。
遥珈和百里泽一同出了翊安宫,走了几步百里泽把遥珈拽住。
“皇祖母现在病了,这期间我也不好再向父皇开口重提我们的婚事,你要先委屈点了。”
遥珈笑着摇了摇头,“我理解,没什么委屈不委屈的,我就等着你就好。”
百里泽抚了抚遥珈的脸庞,“父皇那边还有事,我先过去了。”
“嗯,再见!”
遥珈目送着百里泽离去的背影,直到百里泽的背影消失在遥珈视线,遥珈这才在翊安宫在找了个坐的地方等着母亲出来。
翊安宫外边有一个凉亭,遥珈便上到了凉亭坐了下来观赏着风景。
“原来昇宁郡主也还没有走啊!”
遥珈顺着声音的来源向下看去,一看是百里沂遥珈站起身来向他行了一礼。
百里沂也上了凉亭,“郡主不必如此多礼,不过本王不是不速之客吧,没有打扰郡主在此赏景。”
“王爷开玩笑了,这里又不是遥珈的地方,怎么能说王爷是不速之客呢!”
“既然如此,郡主应是不嫌弃本王同座吧。”
“能跟王爷一起在此赏景,是遥珈的荣幸。”
遥珈跟百里沂也没有什么话说,百里沂也并不是多话之人,两人坐着一时沉默无语。
正午的太阳渐渐南移,刚好照到遥珈脸上。
日头正好,照的遥珈有些刺眼,遥珈下意识的抬起右手挡住阳光。
百里沂无意识的瞥向遥珈,不经意看到她抬起的右臂袖子落了下来露出光洁的手臂。
百里沂下意识的垂眸,即使垂了眸百里沂的余光还是能扫到遥珈露在外边的手臂。百里沂心里说着一直非礼勿视非礼勿视,可脑海中不断想起遥珈裸露在外的手臂,猛地好像想到了什么,眼睛猛地一睁。
站起身来抓过遥珈的右臂再三的确认它并没有看错。
遥珈被百里沂这突如其来的无礼举动给惹恼了,“广陵王这是干什么,男女授受不亲,请王爷放尊重。”
可百里沂却使劲的抓住遥珈的右臂不放手,眼中似乎有什么破碎了。良久百里沂才找到了自己,声音中是前所未有的恼意,“是他强迫你的对不对?”
遥珈刚开始没有明白过来百里沂是什么意思,看到百里沂抓着她的右臂瞬间明白了他说的是什么意思。
遥珈使劲了力气,爸手腕从百里沂手中挣脱出来,冷冷道,“这个不关广陵王的事情吧!再说了我们之间的事情用不着广陵王多管闲事,再说了王爷有什么资格这样质问我,别忘了宁阳王殿下是您的弟弟,我是他的未婚妻也就是您的未来弟媳。这次我就当是您一时冲动鲁莽,可若是再有下次遥珈不会再顾着您是谁的哥哥了。”
百里沂却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一直低语,“我没有资格,我没有资格。”
百里沂这下真的是把遥珈给惹恼了,遥珈才不管百里沂他跟七岁之前的遥珈有什么关系,反正那又不是她,她也不想跟他有什么关系。
揉了揉被百里沂攥的发疼的手腕,遥珈微微欠了欠身,“王爷慢坐遥珈告辞了。”然后头也不回的转身下了凉亭。
而百里沂却还一直愣愣的站在原地不断重复着“我没有资格”这句话。
遥珈一边走着一边揉着发疼的手腕,心里气恼,她这是倒了什么八辈子的霉了,遇上百里沂,还朝着她质问。
真是笑话,他不过就是跟原来的杭遥珈有什么渊源,当时也不过是一个小孩子而已,即便真的是青梅竹马那又怎样,和他经历的那个小女孩又不是她,他百里沂凭什么干涉她的私事。
这边遥珈刚下了凉亭走到翊安宫门口,云梓跟皇后就从殿里走了出来。
遥珈忙上前去,给皇后请了一个安。
皇后拉住遥珈的手,“不必如此多礼,来日大家都是一家人了,到时候你见着本宫还得唤本宫一声母后。”
遥珈没有言语,云梓替遥珈出了声,“皇后娘娘敏也别惯着她,这也是晚辈对长辈该行的敬意,您总不能阻止了她对娘娘您的敬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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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1。192那怼人劲简直就跟亲姐妹一样
皇后轻笑了一声,“虢国侯夫人还真是能说会道,怪不得能生出这么出色的女儿,不仅长的漂亮,就连勇气都是一般寻常女子无法能及的。本宫对泽儿选的这个王妃还是十分满意的,要不是前次雪灾,这会子咱们早成了亲家,她也该喊本宫一声母后。”
云梓点了点头,“是呀,要不是前次雪灾,我这女儿恐怕已经就成了泼出去的水,眼里只有夫君,再没父母了。”
“娘!我怎么会。”遥珈抓着云梓的手臂撒娇。
云梓与皇后对遥珈这小女儿态相视一笑。
“前段日子泽儿跟本宫也提过和遥珈的婚事,希望本宫能在陛下面前提一下好将日子定下来。可如今太后刚病倒,陛下如今肯定心力交瘁,恐怕泽儿与令爱的婚事又得搁一段日子了。”
“太后娘娘病倒,此时也的确不是好时机,不过小女的事情还是让娘娘您费心了。”
皇后看了一眼在一旁静默不语的遥珈,“这孩子本宫瞧着是越看越喜欢,等再过一段日子太后病情好些了,本宫一定会请求陛下为他俩将日子定下来。本宫可还等着能早日抱孙子呢!”
云梓突然一愣,而后陪着皇后笑了几声。
至于遥珈,未来婆婆在她面前提起抱孙子这是真的是让她羞得想躲起来。
*
北燕镇南王府
连阳一大早起来就开始在庭院里练剑,自从他从大渝回来,每隔一段时间都会给遥珈飞鸽传书一讨美人欢心,可是一连几月,每次鸽子回来纸条虽然不在了,可是遥珈从来没有回过他一封信,这让连阳十分沮丧偿。
枉他还说天下没有挖不了的墙角,只有不努力的小三,可是杭遥珈她怎么就不心动呢?
不就是百里泽比他早那么一点遇上杭遥珈吗,如果是他先遇上的遥珈,这会保证没有他百里泽什么事。
连阳越想越不服气,手上的力道也重了许多,一个剑气庭院花花草草都被波及。
“王爷,陛下来了。”管家站在远处避免被波及。
连阳手上的剑一收,“皇兄现在在哪?”
“这会应该已经进了门了。”
“怎么不早点禀报,收拾一下本王去接驾。”
“不用了,朕已经不请自来了。”
随着声音落下,一个着白衫凤眸薄唇五官深邃的男子带着一个随从负手立于庭院之前。男子的目光凌厉紧抿的薄唇让浑身散发的冰冷气息使人人无法忽略。
“臣弟见过皇兄。不知皇兄驾到有失远迎,望皇兄恕罪。”
“是朕临时决定过来你何罪之有。”这凤眸男子说话也好像是不带任何情绪一般。
面前这凤眸男子便是北燕年轻的君王连缺,若不是连阳与他一母同胞,知晓他这皇兄向来就是这么一副冰山表情,否则肯定要被他这么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表情给冻死。
连阳将剑扔给一旁的管家,“不过皇兄今天怎么有空到臣弟这里来了?”
连缺眼皮一抬,“怎么,不欢迎朕?”连阳忙摆了摆手,“臣弟怎么敢不欢迎您呢,只是这要是被后宫的娘娘们知道您不去陪她们反而来我这了,可少不了埋怨臣弟啊!”
连缺眼睛一瞥,稍微扬了扬唇,看着满院狼藉,“听人说这几月你闭门不出,日日苦练剑术,我们兄弟俩也好久没有切磋了,不如今日就让朕见识见识这几月来你的进步。”
还未等连阳应答,连缺身形一动一出手便是极为凌厉的招式。
连缺掌风直逼连阳面门,吓得连阳忙向后退。连缺依旧没有停手一个反手,一把扇子从袖口滚出来,扇子一张一合间又是几招极为霸道的招式。
连阳也不甘示弱,从怀中掏出扇子与连缺对决,连阳用扇子作为武器还是连缺教的,自然在连缺手上讨不到好处。
不过连阳武功也不弱,几十招拆下来依旧轻轻松松。
两人打的正酣之际,有内侍火急火燎跑了过来,一见到连缺忙跪下,“皇上不好了,宁妃娘娘在御花园晕倒了!”
一听这话,连缺连阳立马收了招。
对于这位宁妃娘娘连阳还是略有耳闻的,据说是他皇兄的新宠。
“既然宁妃娘娘有事,看来今天臣弟不能跟皇兄打的尽兴了。”
连缺手中折扇一收,“朕先回宫去看看,改日我们兄弟二人再切磋。”语罢施展着轻功便离开了连阳府邸。
惊的连阳眼珠子都快掉到地上了,看他皇兄这么急似乎是真的关心这位宁妃娘娘,他还从未见过他皇兄如此紧张过他后宫的妃子。
想到这里连阳是琢磨不透他这兄长的心思了,明明心里只有那人,可对这宁妃的紧张也不像是装的。
能让他皇兄心中对她有一丝牵挂,看来这位宁妃娘娘的确不简单啊,他倒真想见一见了,顺便讨教一下她是怎么做到的,好叫他如法炮制在杭遥珈身上哪!
说走就走,连阳连衣服都没换便进了宫,他倒要瞧一瞧这宁妃娘娘是何方神圣了。
等连阳未经通报进了栖梧宫后,听到他皇兄的声音隐隐约约从内殿传来。
“宁黎,你现在是胆子越来越大了,太后你都敢糊弄了,嗯?”
然后只听珠帘响动,连缺从内殿走了出来,连阳偷听墙角被当场抓住,刚想开口求饶,从内殿又出来一人。身形小巧单薄,一头长发如瀑,巴掌大的脸,虽不是绝色,一双眼睛灵动,十分俏皮可爱。只是,连阳的目光落到她的脚上,竟是未穿鞋袜。
她拉住连缺的衣袖,强词夺理,“那我要是不糊弄她,那我要是一个激动,气着了她老人家那不是更惨。”
连缺偏过头去看她目光猛地落到她的脚上脸色一变,一挥袖便一掌风扫向连阳,语气难得一见的生气,“谁教你的这样便出了来?”
那宁妃这才注意到有外人在,吐了吐舌头,她怎么样的出来了,打量了一下自己挺正常的啊。
在她还没来得及细想连缺为什么发火的时候,被连缺打横抱起抱回内殿。
“回去好好面壁思过,下次再这样乱闯就不是一个掌风这么简单了。”
连缺的声音从内殿传来,连阳知道这是对自己说的。只是他不就是不小心看到了宁妃的脚吗,他皇兄下手也太狠了吧,他现在胸口也还隐隐作痛。
不过,这个宁妃娘娘这股子俏皮劲还有那说话的方式都让他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简直跟盛京那个女人如出一辙,明明是两个完全不同类型的女人,为什么感觉这么像呢,那怼人劲简直就跟亲姐妹一样。
自从那日从宫里回来,皇后日日都会召见遥珈进宫陪她去探望太后。
这日进宫,遥珈带着彤画先是去了皇后的鸾凤殿,而后便陪着皇后去了翊安宫。
太后的病情也渐渐有了好转,皇后侍候着太后的汤药,遥珈跟彤画在一旁陪着。
太后喝完药之后看向遥珈,“遥珈这孩子也是有心了,每日都过来看望哀家。老七的这个媳妇真是选的不错啊!对了,你和老七的婚事盯在了什么时候,哀家还想喝这一杯孙媳妇茶哪!”
“母后,本来遥珈与泽儿的婚事定在今年的二月二,可后来不是因为赈灾的事情给耽搁了嘛,如今也在拖着呢。”皇后代替遥珈回答。
“哦?皇帝他事务繁忙想不起来,你作为皇后也该提点一下,现在趁着哀家还在,尽快把老七的婚事办了,也好了却哀家的一个心愿啊!”
“是,母后。”
遥珈总算是知道了为什么皇后她给太后侍疾每日都要带着她了。
皇后这是想让太后注意到她,皇帝每日都会去看望太后,太后注意到她了,自然会跟皇帝提起她和百里泽的婚事。
太后现在在病中,她跟百里泽的婚期由太后向皇上提起来最为合适。
出了翊安宫,遥珈搀着皇后陪她一路走着。
“娘娘为了遥珈与殿下的事情费心了。”遥珈是真心感谢皇后的。
皇后把遥珈的手拉过来,“什么费心不费心的,泽儿是本宫的儿子,虽然不是亲生,可本宫待他视如己出,他的心愿本宫也一定会尽力替他达成。”
遥珈陪着皇后回了鸾凤殿,又陪着皇后聊了一会天,便起身告退。
遥珈带着彤画从鸾凤殿出来之后经过御花园,不曾想却跟陈贵妃打了个照面。
遥珈知道陈贵妃是个记仇的人,所以一直进宫都尽量能避着就避着,毕竟以前她得罪过吗陈贵妃。
这次是跟陈贵妃来了个面对面,真的是避无可避,只好带着彤画上前去。
“见过贵妃娘娘。”
陈贵妃好看的眸子向上一挑,语气慵懒,“起来吧。”
“多谢贵妃娘娘。”遥珈见陈贵妃一脸似笑非笑的看着她,心中有点毛毛的感觉,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反正此地不宜久留,她可还记得陈贵妃之前用蛇蛊对付她。
“娘娘要是没什么事,天色也不早了,臣女先告退了。”
见陈贵妃没说话,遥珈便带着彤画连忙离开。
自从那日从宫里回来,皇后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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